“市纪律监督部门的，姓苏……”陆远是丈夫教过的成绩最好的学生，也是丈夫的骄傲，坐在一旁的师母见丈夫总不吭气，感到尴尬，连忙回答。

“你……”老师生气地责怪妻子，不过，既然妻子已经说了，老师不得不开腔，“陆远，是非自有公道，上级这么快就派人下来调查，这说明张启文所做的这件事，不得人心。”

怪不得面熟，原来就是上次将张启文从办公室里带走的那个苏悦，陆远急了，连忙说:“老师，你错了，确实错了。”说完，陆远将这次不得不少发的工资原因再说一遍。“老师，谣言止于智者。这是您教我的。这个月你们继续少发，并且把你们上月的补扣回去，这个是谣言。学生是招商局局長，掌握很多信息，学生可以向您保证，这事绝对不是事实。还有一个我上次也说了，上月少发百分之三十，本来是一刀切的，但张書记坚持，照顾教师队伍，最后你们少发的百分之十；还有，我也听说，省里那笔款已经拨到市里，市里这几天会拨到縣里，这个月发工资时，会一起补回给大家的。”

“这事大家一闹，马上就不扣了，并且将上月的补回来，陆远，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老师嗡声嗡气地回应。

“是啊，陆远，你是张启文的秘书，但你也是你老师的学生，可不能因为我们是書生，百无一用是書生，就欺负我们老师啊！没有老师，你们都上不了大学，也成不了现在的招商局局長，是吧？”师母在一旁插话。

老师的成见很深，陆远当晚的工作无功而返。

第二天下午，调查组找到常庆华和陈大志谈话，而临下班时间，他们也通知张启文到迎宾馆谈话。

以张启文的身份，不在办公室谈，而是被找到迎宾馆，这事听起来总让人感觉象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那么回事，也就是三规少一规。

常平縣城传遍了。

“张启文修路是为了自己的政绩，为了升官，干出这些缺德的事，照我说啊，象上次那样，规了他才好。”陆远在临下班时，再次听到两人在洗手间里窃窃私语。

“瞎谣传什么？没影子的事被你们两个说得有模有样，象真的似的，还有没有一点干部的样子？下次再被我听到……”陆远当场斥责起来。

众口铄金！没影的事都能让人传得有模有样，谣言的破坏力十分可怕。

回到办公室后，陆远牵挂着张启文被找去谈话的事，他打电话给叶汉良，但叶汉良说老板进去迎宾馆后，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他自己和司机就在迎宾馆的楼下等着。

张启文的父母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下班后，陆远直奔张启文的家里。

縣委家属大院。

张启文的父母正在院子散步，自上次生病住院，医生就交待说人老身体功能退化，平时可以多做些轻微的锻炼，比如说散步等。

已经走了好一会，两位老人走累了，准备去院子里的池子边上的凳子坐一会，池子边上的凳子背后是一大片高高的灌木，作为景观，完全将后面挡住。就在张启文的父母走到灌木后面时，他们听到凳子上有两人在议论这次联合调查组的事，并说张启文在临下班前，就被叫到迎宾馆，已经三规少一规了。

张启文的父母下午也听说了联合调查组的事，这会听到儿子又被三规少一规，父亲一急，就倒在地上。

“老头子，老头子……”张启文的母亲着急，连忙大喊。

陆远刚好走进大院，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即冲上来，掐着张启文父亲的人中，并让其母亲将随身携带的硝酸甘油拿出来，喂老人吃下。

这时，有路人经过，连忙拨打120……

很快，张启文的父亲被送到縣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