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银河

《永远的银河》

第4章 领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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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37号地堡内的防御外层,上尉城虎虎正忙碌的指挥着士兵销毁所有数据资料,他已经穿上了战斗服,甚至连冲锋枪也已经背在背上,他手下的士兵们都已经全部持枪守在了各个通道口旁。

确认已经删除完了全部资料后,城虎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紧张的回头向通往地堡内层的闸门望了一眼,指尖那里仍然紧闭着,而大批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卫队员们,也都全神贯注的守卫在闸门口搭建起的临时防御工事背后。

地堡内层闸门后的指挥中心内,3名环坐着的通讯兵仍在低头忙碌,监视着仪器仪表上的各种数据。在一旁的指挥官席位前,有一块视讯屏幕一直亮着,正在进行视讯通话。

屏幕上是一张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庞,年纪还不到30岁,五官清晰,比例协调,黑色短发,一副军人般笔挺的身板,健壮且有角度,略带一点落拓之气,但透过他那灰黑色的眼瞳,仿佛能让人看到一头强壮、警觉而动作迅速的黑豹。

但此刻,那张一贯表情冷峻的脸上却是一片焦急的神情。

“……父亲,我再次恳求您,立即让我派部队过去支援您,我很担心您的安危!还有我的妹妹珊儿,她还那么幼小,虽然她是跟您在一起,但我也放心不下她。”屏幕中的年轻男子急切的说道。

和视讯屏幕相对坐着的,是一位约60岁左右的男人。为了脸型和头型的修饰,他略微有些花白的头发,侧边与脑后发丝剪成了板寸,保留着头顶中短直发,修剪整齐的胡子里夹杂着几缕白丝,但是又能让人清晰的看到脸颊,展露出带着皱纹的脸庞,更凸显了他的硬汉风格。

这个男人身形高大而微胖,目光炯炯,精神健旺,身穿简练的黑色单排扣西服,配上标准的白色衬衫,领口系着一条深色领带,而西服左胸上的领主徽章,却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此人正是火星黄国的领主——soul魂。

“AKAK,你不是小孩子了……”soul魂看着屏幕上他的长子superAKAK——火星黄国灭世军团的现任军团长,他并没有正面回应superAKAK的请求,而是有些自顾自的说道。

他嘴角微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母亲前几年去世之前,她都还在担心你,担心你如果离开了父母的庇荫,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但假如她看了你现在的样子和成就,她肯定会感到很欣慰,因为很多情况你都已经能够自己独立去处理了,就像未来你也将会要承担起整个国家的重任一样。”

“不要派增援部队过来,AKAK,你是灭世军团的军团长,实际上你对现在的战况情报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soul魂终于回应了他的儿子提出的恳求。

“红、绿、紫三国联军包围了水手峡谷,却不愿意马上将地堡攻下来,意图其实很明显,就是想利用我在这里,把你的主力部队吸引过来,然后分别围歼,你如果上当来了,火星黄国就会输掉这场战争;而如果你守住了玛尔斯晶矿主脉……你必须守住晶矿主脉!”soul魂刻意加重了话音,“相信我,你就能获得持续而强大的资源,最终你会带领火星黄国走向强盛。”

“不管其他官员如何向你建议,他们可能会找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游说你——例如人们需要和平,而不是诉诸武力来解决问题;血战到最后一刻的幻想,才是最致命的危险;如果明知血战到底是必死无疑,还去争取什么荣耀?他们甚至还会伙同起来向你施压,说要是能避免战败的结局,那英勇作战没什么可称颂的,想办法缩短一场我们注定失败的战争,这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但是AKAK,只有你自己心里面真正清楚,只要守住了玛尔斯晶矿主脉,你就会获得源源不断的资源。无论还要战斗多久,战况会有多激烈,你和我都不会退怯,你和我都不会踌躇,不要相信采取任何折中政策,也不要指望会有任何形式的妥协以及和谈。就算灭世军团最终要结束,只有当我们每个人,都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的时候,才能让它结束。”

“但是那样,父亲你……我不想失去你,还有我的妹妹珊儿……”superAKAK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急促的呼吸和强烈的情绪而显得有些扭曲,上面闪烁着犹疑、悲伤、紧张和焦急,他低声的叫道,通红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孩子,我都知道……你内心的争战,它一直在磨练你,为的就是这一刻。因为你有疑虑,所以你才更理性和睿智。因为你不完美,所以你才更坚毅和强大,这一点我毫不怀疑。”soul魂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凝视着屏幕中的superAKAK,他的长子,他是火星黄国灭世军团的现任军团长,未来亦将是火星黄国的新任领主。那个在孩提时代稚气未脱,总爱调配捣蛋的毛头小子,现在真的已经长大了,soul魂深沉的目光甚至想要透过屏幕里superAKAK年轻的双眼,穿越时空,去想象他能看到的,火星黄国未来重新崛起的盛况。

但soul魂还是禁不住透露出他最后的一点担心,他知道自己时间无几,生命将要临近最后时刻,总想向自己的孩子多嘱咐几句:“孩子,你要记住,无论是我们在火星上的敌人还是地球上的同僚,他们都希望染指,甚至是眼中只有玛尔斯晶矿。就像地球人一边轻蔑的称呼我们是‘火星流放者’,一边肆意掠夺着‘战神’馈赠给我们的晶矿,并希望我们对他们带来的恩惠表示虔诚的感谢,但你以为他们说的所谓的独立自由和生而平等的伟大原则,真的会赐予殖民地属国吗?”

“事实真相绝非如此。倘若没有了玛尔斯晶矿,地球同僚高贵的地位和优越感呈现的,只是我们之间无法度量的差距,他们对殖民地属国只会剩下迟钝和自私。”

“乱世出枭雄。在战争时代,火星未来不可避免地会走向一个乱世,而黄国要想强大,需要一个强人的时代。这会要求这位未来的火星黄国领主首先是个战士,同样接受残酷的训练。倘若你软弱无力,将给予野心家飞黄腾达的机会,那等于是让他们盘踞在独立王国里,对自己的命令几乎置若罔顾,而火星黄国的未来将变成军阀的囊中之物。你,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soul魂情绪有些激昂,他握紧了拳头,对着屏幕中的superAKAK挥动手臂做着表示坚决的手势。

“我……明白了,父亲,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发誓……你会看到……灭世军团决不退缩!”superAKAK在屏幕那端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是他的儿子,知道父亲想说的是什么,他感受到了soul魂托付话语中的凝重,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内心对父亲所希望赋予他荣耀和使命的深深认同。在这一刻,这两个男人生命中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在精神上新的联结和传承,亦由此形成。

soul魂满意的点了点头,“孩子,代我去看一看火星黄国未来的强盛和辉煌,就像我们曾为祖先做过的那样,去当一个我未曾当过的英雄。而我……我的时间快到了。”soul魂抬头望向屏幕,动情的说,他最后的语气虽然缓慢却非常坚定。

“至于珊儿,我可爱的女儿,你的妹妹……”说到这,soul魂的唇边似乎有些难抑的颤抖,他压抑住内心那涌动的情感继续道:“你不用担心她,她会很好的,她会安稳而平静的睡去,远离这场浩劫般的战争,就像这场战争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和你母亲会永远守护着她。” m..coma

soul魂朝他身旁一侧扭头看去,只见一位军官模样的男子,正单膝半跪在地上,劝说身旁一个幼小的女童坐进一个休眠舱内,而女童则用手揽着她的一个兔子布娃娃,似乎并不那么情愿。

女童表情有些紧张,对面这位军官跟她说话时一直在微微摇头抗拒着,在soul魂与superAKAK视讯通话的时候,她不时会扭头过去瞅上几眼,眼看着soul魂像是终于要说完了的样子,她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后再也忍不住了,略带着哭腔迈开小脚跑向soul魂,一边叫道:“爸爸……”

“珊儿,我的小宝贝……,”soul魂见状连忙单膝蹲了下来,他张开双臂拥抱住了自己的幼女珊儿,就象平时去拥抱她幼小的身躯时那样亲昵,甚至手势还比平时更柔和了些,然后soul魂探头朝向正待要追过来的那位军官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soul魂用手轻轻抹去珊儿幼小脸庞上的两颗泪珠,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牛仔背带裙。

珊儿,soul魂领主的次女,尚且年幼的她调皮而倔强,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秀气的鼻子,黑眼珠漆黑漆黑的,仿佛看不到底。soul魂清晰的记得,当她对你有什么要求时,就用两只眼睛渴求地望着你,你的心一下就软了,那时总希望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此刻,珊儿的脸蛋红红的,小嘴撅着。soul魂微笑着向她问道:“宝贝,你怎么了,不愿意听asdfas上校的话到休眠舱里去睡觉吗?”

珊儿眼睛湿润的冲自己的父亲点点头:“是的,爸爸,我有些害怕……”

“珊儿,你已经6岁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用害怕。你看,这外面有点吵,大家都在忙,爸爸只是想让你进去安静的睡个觉而已,你会在里面睡得很香甜。看,你的兔娃娃也会陪着你,我向你保证,你睡着了一定会做一个很美好的梦。”soul魂尽量慈爱而平和的对珊儿说道。

他其实并不擅长哄自己的女儿,从珊儿出生后,以往多数时间这可都是由他的妻子——领主夫人来亲自做的。她会亲自给女儿准备早餐,帮女儿梳头,带她游玩,监督她的学习与训练。因为妻子是以高龄高危产妇的身份诞下珊儿,所以对珊儿几乎事无巨细都想亲力亲为,那可真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但那样的好光景并未持续太久,自两年前自己的爱妻病逝之后,珊儿便再也没有深刻的体会过母爱了。想到这点,珊儿其实也真的是很可怜。

紧迫的时刻在一点点逼近,虽然处于地堡内层,但soul魂知道他的军队正在外围奋不顾身的为了保卫地堡和他而浴血奋战着,连最后的卫戍部队角斗士机甲都上了战场,并且前线已经再没有更多的战况消息传来了。虽然角斗士们都那么英勇,但他们并非不死之身,在敌军攻城部队如此围攻重击之下,谁也无法预知他们还能再坚持多久。

soul魂不想让周围的气氛对自己的爱女有任何不良的影响,尽管他的内心几乎已近崩溃绝望,但此刻在他的爱女面前,他的使命不再是有关政治、战争和领土,而只像是一位父亲为女儿编织一个最后的童话,希望她能安心的入睡。

珊儿听了父亲这么说,脸上委屈的神情淡了许多,她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新的浅浅的泪痕,将信将疑的小心向父亲问道:“这是真的吗?我听见你在跟哥哥说话,哥哥他是会来找我们的,对吗?”

“唔……他是想来,但是爸爸不想让他回来……”soul魂轻轻扶住了珊儿的双肩,一边思忖着要怎么用珊儿能理解的语言向她解释这一切,他虽然并不想骗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也不想让女儿感受到现实世界的残酷。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想让哥哥回来?”珊儿果然瞪着一双大眼睛向她的父亲问道。

“嗯,宝贝,是这样……”soul魂已经想好了要怎样回答女儿的这个问题。“……你已经学过地球上一些动物成长的知识,在它们小时候,大多数动物的幼崽都需要跟随母亲生活一段时间,学习生活技能,但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幼崽或孩子长大之后便会选择离开自己的父母,可能终生都不会回来。因为你的superAKAK哥哥已经长大了,他有他在这个世界中需要履行的职责。”一提到长子superAKAK,soul魂也忍不住的想,如果此刻小女儿珊儿能在superAKAK身边该有多好,至少他的两个孩子或许都能够活下来。

“而且,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也是一样……”soul魂慢慢抬起头,望向珊儿身侧的远方,他的思绪仿佛飘进了无垠的太空中,“……就像我们人类诞生于地球,在地球上发展出了人类文明,但我们终究要离开地球这个人类文明的发祥地,在太阳变成红巨星之前,去探索更多未知的宇宙,去寻找和开发新的宜居星球一样。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地球,来到了火星,那些最早期的火星人类开拓者,他们也都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够回到地球了。”

“我们都在不断的找寻,又都将会离开……”soul魂的声音慢慢变轻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爸爸,你是说我们也会离开这里吗?”珊儿又再轻轻的问。

soul魂回过神来,他亲吻了一下爱女的脸颊,望着她笑了一下:“也许。但不管我们去哪,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的小宝贝,我保证。”

“那,我睡着了会梦到在天堂的妈妈吗?我离开了这里能去找她吗?”珊儿的心情似乎变得平和了,也许是soul魂为她编织的做个美梦的童话产生了作用,孩子们总是很天然的会选择相信父母,他们都是那么轻易的对父母的许诺深信不疑。

soul魂听到这句问话,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不敢深想珊儿的这句话对她寓意着什么。他站起身来,强作镇定的朝站在一旁的asdfas上校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他抓紧最后的时间握着爱女的小手说道:“我想会的,你会梦到你的妈妈,她也会这样牵着你的手,就好像大家再也不会分开一样……”

soul魂有些失魂落魄的呆呆看着asdfas上校把珊儿带到了休眠舱旁,打开舱门扶着珊儿进去坐好,舱门将要关闭的时候,珊儿把兔子布娃娃搂在胸前,还天真的望着自己,并朝他摆了摆她的小手,那是她的再见。

是啊,再见,这将是soul魂与珊儿的诀别。soul魂知道随着休眠舱门关闭,这一次将不再是暂时的休眠。休眠舱系统将会在舱内先是释放出催眠气体让珊儿逐渐陷入沉睡,然后根据他对asdfas上校的命令,asdfas将会设定好二氧化碳的缓释程序,用不了多久,舱内的氧气将会被消耗殆尽,珊儿就会在里面进入永恒的睡眠,她会平静的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临别之前,他深知superAKAK也时刻牵挂着自己这个可爱的妹妹,但他不能让superAKAK看到这一切,当前任何可能会影响superAKAK战斗意志的异常因素都不能出现,superAKAK必须率领灭世军团主力守住玛尔斯晶矿主脉!这是soul魂希望以父亲和以领主的双重身份,向他的长子——火星黄国灭世军团的现任军团长superAKAK所最后下达的命令和赋予的坚定意志。

休眠舱的舱门完全关闭了,舱门上闪烁的指示灯显示着休眠舱正在工作,催眠气体释放中,再过一会儿,里面的氧气含量将会一点点的减少,而二氧化碳则会逐渐增加,让珊儿平静离世。

警报铃声再度响起,隔着地堡内层闸门,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枪声,视讯屏幕的画面急剧闪烁了几下,只听得superAKAK的一句大喊:“父亲……”,没等喊完,通讯就已完全断掉了信号。

旁边的副官仕君脸色微微一变,道:“不可能,时间不对,太早了,敌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领主,我们该撤退了。”仕君抢到soul魂身前道,双手顺势拔出了腰间的两把手枪。

“撤退?……往哪里撤退?我哪儿也不去,我绝不能落在敌人的手里,这个房间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炸药,等敌人一到,勇敢的asdfas上校就会负责引爆它。……放轻松点,仕君,你在担心什么呢?”soul魂慢吞吞的吐出一口烟,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的,领主,愿与敌人同归于尽。决不退缩,慷慨赴死!”站在soul魂身边另一端的asdfas上校说道。仕君还注意到了asdfas的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个小型炸弹控制器。

只听得闸门外的枪声越来越激烈,来者距离似乎离得更近了。

仕君皱了下眉头,他快速的调转枪口,朝着房间内还背朝着自己坐着的3名通讯兵接连开枪,每一枪都精准的击中了头部,一枪致命,3名士兵连声都没哼一下就全部倒毙在座位上。随即仕君又立即把两把枪口,一把对准了asdfas,另一把则抵住了soul魂的脑袋。

“仕君,你这个叛徒,果然是你泄漏了消息出卖了我,你不但背叛了火星黄国,你还害死了我的女儿!”soul魂虽被枪口抵住了头部,但仍然不住地破口大骂。

“哼,只要你还在我们手里,尊敬的……领主,你的儿子superAKAK就会乖乖听从我们的调遣,玛尔斯晶矿也都会是我们的,到时再没有能阻挡我们的力量。”仕君的眼睛紧张的不断在soul魂和asdfas身上两边快速扫过。

“你们?你们又是什么……?红国?”asdfas上校反而更显得冷静,他盯着仕君接连问道。

“废话少说,asdfas,快把炸弹控制器扔过来,不然你就是害死你们领主的凶手。”仕君凶恶的厉声吼道,接着用手枪用力的指向soul魂,soul魂的头被他压得更低了。

“那你自己接好了。”asdfas缓缓的弓下身子,将手中的盒子向空中一抛,仕君的视线向盒子一撇,随即向asdfas开火,两颗子弹分别打中了asdfas的肩胛和腹部,asdfas被击退得向后翻倒在了一具座椅后面。

仕君顺利的接到了那个盒子,但到手后他才发现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型金属盒,空的,根本不是什么炸弹控制器。

地堡内层闸门“轰”的一声巨响被炸开了,仕君和soul魂都被这爆炸的强大冲力震得向后摔到,连休眠舱也被波及歪斜的倒在地上,舱门上含氧量已达最低极限的告警红光闪烁着。来自大门的爆炸过后,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烟尘,光线昏暗,电火花不断散落在地上。

仕君有些踉跄的强撑着地面爬起来,他被爆炸震荡产生的视线重影及耳鸣还未消散,就看到几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径直朝他走近。在浑浊的空气中,房间里腾的亮起一把光剑,挥动时还伴随着磁场嗡嗡的声音,微微的照亮一张沉雄刚毅脸庞的下颌轮廓。

只见那人手腕灵巧一转,光剑快速刺进了他的腹腔。仕君只感觉肚子一阵强烈的灼热和剧痛感,他脸色苍白铁青,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声音沙哑又不甘的哀嚎道:“不,你们不是……”。那光剑拔出来时,仕君已经瞪大眼睛气绝身亡,尸身重重倒地。

接着,那个人影又走到了soul魂面前,单膝跪下来看他。

soul魂仰面躺地上,大口大口的剧烈喘着气,他胸前的白衬衣已被浸染得一片血红,恐怕是被爆炸的碎片击中了胸膛,鲜血和生命都在这位领主体内慢慢流失,但是感觉得出来,他很痛苦。

soul魂竭力想侧过头,他有些恍惚的看到那具倒在不远处的休眠舱周围,进来的其中几个人正在围绕着休眠舱查看着什么,但那里的氧含量指示灯已经完全熄灭,看来他的爱女珊儿已经先一步平静的离世了。

“目标身份已确认,正是黄国领主soul魂及他的女儿,可以展开行动。”汇报的声音从休眠舱那边向正单膝半跪在soul魂身旁的人影处传来。

“帮……帮帮我……,我不能……被俘虏……”因为失血,soul魂的视线逐渐变得朦胧,他已无法顾及前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向面前的这个人影颤颤的伸出手,本能的想要试图抓住点什么。

“如您所愿,黄国领主。战争之神将在血与火中崛起,愿战神怜悯您的灵魂。”soul魂面前半跪着的那人影低沉的说道,他眼神里闪烁着手上光剑发出的微光,神情肃穆,仿佛是在为soul魂颂出临终祷词。

“将死之人……”他接着手握剑柄朝头顶高举起双手,让光剑的剑锋垂直向下,“杜兰德尔之刃在此向您问候。”说完,光剑向下往soul魂的身体里一刺。

“杜……兰……德……尔……”soul魂的身体猛的一抖,眼神空洞的喃喃说到,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去。

银河历53年(公元2153年),火星黄国领主soul魂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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