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个十年

《还有多少个十年》

第十章 鸮鸣鼠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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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接上章)

围观众人见躺在地上的王巍说话,不由大惊失色,纷纷说道这咋又活了。双鱼市化工项目李凤君为首四人却说他就这样,死了也能活。派出所民警却大为惊诧,壮胆上前询问案情,问了半天,王巍语声低缓,断断续续说道:“是李凤君把我推下来的”,李凤君闻言惊慌失措,急声求救却无人搭理。派出所两名民警,一名四十余岁,长相猥琐,一名将近三十岁,容貌英俊,闻言顿时将李凤君铐起来。

李凤君遭此不白之冤不由愁眉苦脸,央求众人作证,众人只看钱余石脸色,这钱余石与李凤君相差20岁,在去年双鱼市工地李凤君作为项目经理贪污10万块钱,被钱余石派到双鱼市监控李凤君的技术负责人毕威举报,两人你来我往争执多时,李凤君自恃前辈身份,界将退休,始终拒不上缴,两人积怨已久,今得此情形,钱余石顿时摆出一副不插手的模样,众同事见状只能随波逐流。

李凤君哭道徒弟你为何要害为师,王巍只说你自己知道刚才你干了啥,李凤君羞愧难当,连声道歉,躺在地上的王巍幽幽说道:“都说为人师表,你卑鄙无耻,数次加害徒弟,人人得而诛之,给我跪下磕头,自己煽自己大嘴巴子,我就原谅你”,62岁的李凤君又说给师傅点面子,这么多人,我会身败名裂,得到王巍的回复是那就抓走,谁让你把我推下来,李凤君无奈只能跪地连煽自己耳光,众人见此窘境,大笑不止。

派出所民警不知事情原委,出言询问,王巍见李凤君连续打自己几十个耳光说道:“不是他推的,我自己掉下来的,抓不了,我现在起来啦”,说完站起身,没事人一样,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飞龙在天,岂是浪的虚名”,众人皆问你没事啊,王巍摇摇头。

“五万块钱没啦”,站旁边看半天热闹的沈丹一句话引来爆笑,王巍一耳光打了过去,只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假死状态,沈丹虽知错但不改亦不吭声,眼睛滴溜溜转,像极了老鼠。“跟我斗,你还太嫩”,25岁的王巍看着62岁的师傅李凤君,饶有深意,打得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只余下李凤君怨恨的眼光,62岁的干瘪小老头,一米六九的身高伫立在人群中,显得鸡立鹤群,双脸被自己煽的通红,放声大哭,叱咤风云一辈子,被一个25岁的小徒弟折磨的体无完肤,上去踢了两脚挨众人一顿暴打,又跪地煽了几十个耳光,此事又在江河省工程公司传开,自此声名彻底扫地。

江河省三月初的天气,零下十度左右,王巍在地上躺了一个多小时,不似在双鱼市化工厂那般包的严严实实,双耳冻伤,慢慢好转,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出现在八分公司,会议室内正在开会的钱余石及众同事看到王巍,惊叹这啥事没有。钱余石戏称昨日王巍为“开年第一跳”,博个彩头,今年八分公司必将一马当先,风光无限,众人听习惯钱余石忽悠均不以为意,脸上仍呈现出诚恳的神情,只有王巍吊儿郎当,一副不服天朝管的模样。

正说话间,材料科科长刘培走进会议室,手提一个老鼠笼,里面装着一只小老鼠,正吱吱乱叫,钱余石见状面上一乐说道:“又抓着一只,抓的咋都是小的,一点不解渴”,众人哄笑。原来这江河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鼠患严重,已经达到扰乱正常生产生活的地步,八分公司在总经理钱余石的带领下,还特别召开过灭鼠大会,研讨如何消除鼠患。

其后公司上下,齐力同心,每个办公室都布置灭鼠药,初始还有效用,渐渐灭鼠药产生抗性,对老鼠没有丝毫作用,老鼠繁殖能力极强,迭代速度极快,陷阱、毒药、超声波发生器均用过,渐渐没有任何效用,钱余石的办公室都受到鼠患侵扰,苦不堪言下令抓到一只老鼠一百元,人人担当扑鼠大任,却始终收效甚微,偶然抓住一只大老鼠,遭到疯狂反扑,竟会跳起咬人,都说这老鼠成精,便不再有人招惹。钱余石又提及王巍作项目经理一事,众人虽嘴上不说,却纷纷面无表情,似在无声抵抗,钱余石见状便不再提及。

王巍年纪尚浅,做不到左右逢源,步步为营,众人纷纷背地里说这25岁的小孩,刚入职一年半,何德何能,仅靠土匪后代,能打便担任这项目经理一职,总经理钱余石却力排众议,言道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此人日后必大有作为。生产科科长副科级干部程华始终充当王巍的智囊,诸般从政秘技皆倾囊相授,然年届50,副科级干部见识实在有限,所出之策皆为隐忍、克制、听话、顺从,装孙子,王巍年轻气盛哪受得这般鸟气,岂能仰人鼻息,看人眉睫,两人渐生怨隙。

王巍生性孤傲,我行我素,不主动示好,亦不主动示弱,碰到南墙选择的办法永远是把南墙推倒,渐渐全公司都反对王巍当项目经理。众人组起联盟,换个套路,每日曲意逢迎,阿谀奉承,王巍青年心性,哪受得如此阵仗,在众同事的怂恿下,每天施展飞龙在天,自12米高四楼跳下,不再有事,有几次发挥失常再次昏迷不醒,沈丹每次均被通知前来,不管不问在旁冷眼相看,与八分公司众女同事互留电话,暗通款曲。高吉良在双鱼市得王巍教授如何救人,只说这是假死状态,一次掐人中,一次针扎人中穴,竟将王巍救回,第三次见高吉良没到,鲁翼如法炮制,针扎人中穴将王巍救起。飞龙在天,成为八分公司的日常。

李凤君抽冷子又来嘚瑟,手持铁锤欲杀王巍,打了几下不见动静不由意气风发,过会见王巍起身夺锤只说我62岁看你敢不敢打我,脑袋挨两锤,肩膀挨一锤,轰然倒地。报警没人作证,无奈撤回。自此不再上前,每天却拎着一个黑塑料袋,里面装的什么物事无人知晓。

王巍年轻心性,不以为意,出言不逊,遭来妒忌,竟成众矢之的,屡受陷害,被众人孤立。自古豪杰多烈马,唯有王巍心如故。每日飞龙在天,引来总经理钱余石侧目,当日跳之前,钱余石事先录像,王巍只说自己纵身跳下,发生任何事情与单位无关,免责声明后,王巍纵身一跃。

这次事先在楼下等候的李凤君拿出包内预先准备好的砖头,对准落在地上的王巍额头连续重击,并驱散众人,说道自己的事自己圆,报警处理。来者仍是上次的两名民警,见李凤君在人事不知的王巍身侧,立马想戴上手铐,李凤君拉开皮包,里面赫然显现五沓人民币,低声下气说道:“一条人命,五万,我知道价,这小子根本死不了,你给他脖子一刀,这五万就归你”。

年长民警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询问年轻民警意见,“不行,这人活着你给整死,咱们还是警察吗,这小孩命大,摔不死”,年轻民警正义凛然。两人意见不统一,年长民警也没办法,看到在一旁拎着皮包的李凤君一笑计上心来,掏出手铐说道,人赃并获,带回所里。

李凤君慌忙推脱并说只要人死,五万就归你,年长民警一听,捡起地上砖头,对着王巍脑壳狠狠砸了十数下,年轻民警连忙阻拦,可为时已晚,王巍气息全无躺在地上。2006年3月中旬,江河省滨河市的天气仍然寒冷,人人穿着棉衣,冰雪开始消融,而夜间温度仍然零下,沈丹早已见怪不怪,王巍回不回家都不管不问,只在家呆着当腐女,每天假装看考研的书籍也三天打鱼两天嗮网并未深入。远处年长民警及时赶走前来观看的人,王巍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没人管没人问。

年长民警拿来一个凳子,靠在椅背上,只守着王巍,半夜听得吱吱声响,看到一群老鼠围着躺在地上的王巍,看得厌恶,高声呵斥,老鼠一哄而散。

死的第二天,王巍呼吸与心跳停止,身体的各种反射完全消失,从外表看来人体的生命活动已经停止,但组织内微弱的代谢过程仍在进行,生命有复苏的可能。心脏停止跳动,大脑始终在继续工作,并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感觉被困在身体里,一动不能动。眼睛像玻璃球瞳孔开始放大,全身肌肉放松,松弛的肌肉开始慢慢变硬。肤色变的苍白,血液循环停止,身体没有温度,出现死亡斑。

沈丹前来站在道路对面远远看到王巍头上一堆黑色的东西在动,问道这是什么,当得知是苍蝇后,顿觉恶心,呕吐当场。壮着胆上前看了一眼,苍蝇飞满脸部,见沈丹上前,不由轰然四散,沈丹看到面部苍白的王巍,闻道一股酸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王巍已经躺在地上超过24小时,不死也冻死,沈丹看着瘆人又吐了一会,在旁边打电话给王巍之父王弟,又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与王弟商量妥当,上得四楼意与钱余石商讨如何善后,当听到钱余石手中播放的录音后,不由恼怒不已,不住嘴的说“真TM倒霉”,想到自己五年竟然毛都没捞着,挣扎无用,又当场联系王弟,王弟根本不管,只言道:“逆子,咎由自取,该有此劫”。

单位家里都不管,沈丹下得楼来,看着已发臭的王巍,念从心起,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两人相濡以沫,不求相忘于江湖,王巍虽少年心性,不懂风花雪月,然柴米油盐,两人相拥而睡,共枕而眠五年,不由潸然泪下。沈丹忽而大笑,忽而摇头,忽而啜泣,忽而愤恨,交相辉映,五味杂陈,见苍蝇又呼上王巍脸部,不由伸手挥舞几下。终下定决心,大笑而去。

连续两天,年长民警每天24小时来看,目的很明显,要李凤君那五万块钱,尸臭扑鼻,人人路过无不捂鼻,年长民警的凳子也越离越远。李凤君只说再等一天,如果明天确定死亡,就将五万块钱交出,这年长民警却说这明显死去多时,尸毛尸斑尸臭都显现出来,尸体都着了苍蝇,李凤君却说你不了解这小子,命极大,从工地四楼跳下来,脑袋先着地都啥事没有,再等一天,死了我肯定给你。

死的第三天,王巍面部开始发黑,身体各细胞生命组织活动停止不能恢复,免疫系统衰竭,身体缺氧,厌氧生物沉淀繁殖,逐渐占据身体的组织和各种细胞,出现自溶现象,但是大脑皮质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尚能回复变化,由于当天天气出奇的好,临近上午十点,室外温度竟然达到12°,身边的雪慢慢融化,雪水浸透王巍背部,王巍竟然动了一下,年长民警见王巍身体又动一下,不顾四周尚有人旁观,捡起砖头再次重击几下额头,看到旁观众人质疑的目光,辩解必死无疑,我给他个痛快,王巍始终一动不动。

王巍大学2004年7月大学毕业,到得这江河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干了四个工地,虽工程专业毕业,然上学时吊儿郎当,每学期课从来不上,却每到期末都能搞到试题,基本没有涉猎书本,啥也不会,空有一纸文凭,真正接触技术也是李凤君双鱼市化工厂那1000T/D的水处理。干四个工地,作四个工地,谁也整不了,谁也不敢用。

只有这鲁翼正义感爆棚,上一年在双鱼市工地李凤君要将王巍扔到大道边怒而打之,而这次,单位不管,父亲不管,女朋友不管,鲁翼站出来说道我要出钱将王巍火化,众人皆嗤笑,鲁翼却说,我们在一个工地呆过,我出钱,不就几千块钱吗,云南电厂项目经理王冰却说自己出,这小王巍除了不服天朝管,其他地方都挺好,虽然出去打仗让自己损失两万多块钱,但是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

这同事中,有一女子,姓李,唤作春梅,生的颇为俊俏,略有姿色,32岁,大眼睛双眼皮,短发5号头,身高一米六五,圆脸,化着淡妆,平素修身养性,信佛律宗。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有缘,同在一个单位,我虽救不了你,但我让你免受蚊蝇盯扰之苦”。

王冰与鲁翼两人一人持一边扯过一条彩条布,铺在王巍身上,李春梅初始不敢上前,看到彩条布完全盖住身体,又压了几块砖头,将全身盖住,免受苍蝇叮咬。不想尸臭味道太大,竟吸引来一只小老鼠。一身黄色的绒毛,黑溜溜的小眼珠转个不停,像小偷一样,贼头贼脑四处张望,发出吱吱的声音,室外温度已经上升到15度,王巍下面冰雪所化积水生出热量,阳气被王巍身体吸收,王巍的意识恢复,但身体始终动不了,像梦魇一样,走火入魔一般,这小老鼠竟试着来咬王巍的脸,看到突然睁开的眼睛,小老鼠吓得惊慌失措,瞬间跑出彩条布。

因味道太大,很多人都在道对面旁观,看着小老鼠跑出来又觉恶心,众人纷纷呕吐,过得片刻,只见小老鼠带回来两只大老鼠,体长约15cm,尾长大于体长,这两只老鼠又大又肥,四根小细腿支撑一个肥大的肚子,身上长着黑褐色的毛和一条长长的尾巴,头上两只尖尖的小耳朵,背上有三条发棕的线条,一对小眼睛一眨一眨,显得十分狡猾。

两大一小三只老鼠环顾四周,见旁观人群远远站开,便匆匆钻进彩条布内。这两只大老鼠貌似小老鼠的家长,小老鼠与其同来,不由耀武扬威,趾高气扬,见王巍已闭眼,又来撕咬啃噬上嘴唇,王巍感觉痒痒缓缓张开嘴,小老鼠见有洞,试探性的钻进去,伸进一个头,王巍一口咬住,小老鼠顿时吱吱叫起,两只大老鼠瞬间跳起冲击王巍面部,王巍一松口,小老鼠瞬间脱身,三只老鼠一溜烟似逃串,转眼不见踪影。

彩条布内的情况,外人无从知晓,见情况异常,旁观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不上前,见三只老鼠仓皇逃串,不由纷纷揣测这是有什么事发生,这些老鼠在怕什么。

王巍始终不能动弹,但经这几只老鼠折腾一番,眼睛,嘴都可以动弹,身体却始终不能动。过来片刻,众人见方才的两大一小三只老鼠,去而复返,随之同来的,确是一只黄毛大老鼠,腹部纯白,体长约25厘米,尾长约30厘米,相当“巨大”,硕大眼睛血红血红,身上覆以稀疏黄毛,鳞环可见,上下颌各具有一对门齿,前足四趾,后足五趾,奇偶同体。

立起来不慌不忙走向地上的王巍,回头瞟了一眼旁观众人,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权,神态极为正常,根本不怕人。众人匍见如此异物,纷纷感叹,这老鼠怎么能站起来行走,跟人一样,只说人外有人,鼠外有鼠,这属于找来老鼠的祖宗。黄毛大老鼠似乎能听懂人语一般,扭头点点头,众人顿时哄笑。

与之同来的还有另外一只黄毛老鼠,却小了两个型号,还有四五只黄毛小老鼠,似是一家。在小老鼠的带领下,众鼠钻进彩条布下,众人纷纷议论这是何故,始终没有人上前。

彩条布内,王巍始终眯着眼睛,见众鼠前来,恍惚中看见黄毛大老鼠,血红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睛一点不像动物,却像人。众老鼠吱吱声顿起,似乎在剧烈讨论着什么。

王巍或突然睁眼,或伸出舌头,或张开嘴,连续三个回合,众鼠皆仓皇逃串,而后均再次返回。王巍头脑终于挣脱樊笼,右手动了起来,黄毛大老鼠吓得一跳,再次逃串出去,黄毛大老鼠被王巍吓得四次仓惶逃串,威严尽失,体型较小的黄毛母老鼠却气定神闲,黄老大老鼠羞愧难当,吱吱声响,终一声令下,所有老鼠上前啃噬王巍面部。王巍没有知觉,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众鼠吓得四散逃串。

正是看到彩条布内开锅般热闹,李春梅冲了上来,一把扯开彩条布,看到群鼠正在啃噬王巍面部,不由大惊失色,挥手驱赶,除了黄毛大老鼠,其他老鼠仓惶逃串。黄毛大老鼠突然飞起,撞到李春梅腿上,李春梅吓得花容失色,口中直喊:“王冰,救我”,始终没上前的王冰听闻叫声,护花心切,冲了上来,小工长鲁翼也随之冲上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冲了上来,黄毛大老鼠见势不妙,急忙祭起“遁”字诀,瞬间溜之大吉。

李春梅争取到宝贵的时间,王巍没再度受到伤害,彩条布重新将王巍盖上,温度渐渐转暖,王巍手已能动,缓慢用手撤开彩条布,李春梅只感是老鼠所为,再次上前,将彩条布重新盖上,这次隔10CM左右就压一块砖头,只说这次老鼠不会钻进,又过一会,彩条布竟熹微动了起来。围观人群远远观望,无人肯上前。李春梅善心大动,只觉是老鼠回返,挪开砖头,左手捏鼻,抵抗这刺鼻气味。无广告网am~w~w.

仔细看面前的王巍,面部黢黑,鼻头掉了一块,脸被啃噬掉好几块肉,还有一处似乎咬穿一般,不由一阵哆嗦说道:“王巍,你安息吧,一会就把你拉火葬场去啦”,说着正欲将彩条布盖在王巍头上,突感手腕一紧,不由吓得尖声大叫。

原来,王巍伸出右手,抓住李春梅手腕。众人都以为尸变,吓得魂飞魄散,李春梅哭道:“王巍,我救你,你不能害姐啊”,边说边使劲挣扎,“姐,我没死”,王巍面色黢黑,手和手臂也黢黑,突然说出话来,众人更不敢上前。

火葬场拉尸体的司机来了半天,第一次要将王巍装入灵车,却被王巍把住,使劲挣脱后说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怪象,应该是磁场所致,只有双鱼市化工厂一干众人知晓王巍命大,这是死而复生的迹象,司机看着好奇,推却好几份活,站在旁边看热闹。又见王巍抓住李春梅,不由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到面前的情境也大惑不解,只说每天拉多少个死人,一看这人就死最少两天,全身黢黑,怎么还能说话,不会是诈尸吧,自己从来没见过诈尸。

王巍松开李春梅,坐在地上,八分公司的同事远远围观不敢上前,附近不明真相群众也围着很多,李凤君与两名民警站在一起,年长民警见王巍死而复生不由大为懊恼,李凤君却笑的不可开交,只说我跟你说这小子,命很大,根本死不了,你就不信,现在信了吧,又示意年长民警上去继续施暴,年长民警见旁观一百多人,摇头拒绝。口中却说不如昨天给他一刀,又说两天没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也拿点辛苦费,最后李凤君点了一千块,年长民警欣喜异常,说道以后有事吱声,最好想好怎么计划,抽身而去,警德尽失。

王巍低声说道:“王冰、李春梅、鲁翼你们三人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回报”,三人连连谦虚,却不敢上前。坐得一会,王巍起身,满面黢黑,拦出租车没人敢停,将衣服脱下,背心盖在头上,遮住发黑额头,右手将外衣上拉至面部,只露出眼睛,成功拦到一辆出租车,在众人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明·夏完淳《周公论》:“鸮(zhāng)鸣鼠暴,竟为酷祸,所谓犹豫之失也”。意思是鸮鸟鸣叫,老鼠肆暴,比喻恶人气焰嚣张。天欲灭之,必先令其疯狂,这黄毛大恶鼠首次出现,竟然似人一般,形神兼备,妄图吃人。困扰八分公司已久的鼠患问题,始终无法根治,对此恶鼠,人类又当如何呢?

老鼠在人类尚未出现时,就已经存在于地球上,迄今已存在近5000万年,是活化石,繁殖能力强,适应能力好,生存能力佳,这黄毛大老鼠能站立行走,却并不是黄鼠狼,形态极为像人,能听懂人话,是否像神话故事中“成精”状态。

百年修得同船渡,前年修得共枕眠,王巍与沈丹相处五年,屡屡遭受危机,沈丹均不管不问,第一次飞龙在天开始,沈丹提出王巍三个选择,一是咱俩结婚,二是房子过户我名,三赶紧离职,那帮同事嫉妒你,都想害你。王巍选择一,沈丹又说王巍没有发展,长的不帅,一旦结婚自己就属于二婚,说不好听话二手货,每天说王巍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王巍提及分手,沈丹却始终不分,张嘴闭嘴不能白白浪费五年光阴。

很多女人向往的,都是格局大,能力强,眼光长远,人情练达,呵护有加,阅尽繁华的男人。沈丹想找这样的男人,奈何自身条件不够,一米五六的身高,长相并不出众,机缘巧合识得王巍,当时是一名大一学生,随着王巍逐渐成长,纸糊的青少年模式,一捅就破,日渐成熟,沈丹再也不能颐指气使,直至出现鸡肋这样的言辞,甩也甩不掉,只能苟且度日。

虎毒不食子,王巍亲生父亲王弟屡屡加害其子,面对其子死讯毫不伤心,数次不管,而两只灰毛大老鼠,见到王巍口咬其子,奋不顾身撞击王巍面部,舔犊之情甚深,万物皆有灵,唯独人心冷,老鼠尚能如此,生而为人却险恶异常,可悲可叹。王巍碰到的警察几乎都是恶警,为了两斗米均能痛下杀手,去年双鱼市的副局长,为了八万块钱开枪射击,如果王巍不会躲子弹,早已命丧当场,这次遇到的派出所民警,因为五万块钱,不惜守灵两夜,看王巍有复生之像,竟上前再施恶行,警德全失,警威不在,受到众人唾弃。

死后复活,其实是一种假死,昏迷而已,虽然心跳和脑电波都停止,但是并没有死,经过适当处理后,仍可以复活。死了整整两天,王巍能起死回生有五个诱因,第一个诱因,即是化开的冰水,水气升腾,竟产生奇效,助其还阳;第二个诱因为群蝇,群蝇嗡嗡声响,始王巍始终保持头脑转动;第三个诱因为年长民警,坐在凳子上,两天两夜没睡,夜间驱赶老鼠;第四个诱因为群鼠,这群鼠啃噬麻痒难当,起到催化剂的作用;第五个诱因,是王巍这顽强的求生欲,处处化险为夷,绝处逢生,实是命不该绝。王巍由此领悟起死回生大法,可扰乱轮回,通晓阴阳。

李春梅如不施以援手,王巍就被群鼠吃掉。项目经理王冰,小工长鲁翼,小姐姐李春梅心地善良,王巍只说,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厚报,那么日后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死了两天两夜,王巍是否能复活并恢复如初?又会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故事?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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