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个女儿呀,前二十多年都受苦了。”成王见齐鄞沉默,微叹,“本王带她回京,一定要为她选个好夫婿,由本王护着,谁还敢动她一下。”
说罢他看了齐鄞一眼,这小子,看你能装多久。
当初他来拜会自己,说找到了遗落民间的郡主时,他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是他跪下来磕头求他看看他收集的信息。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没有死,还活着。
从手下人调查的结果看,虽然他和三皇子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靠江琬来拉拢他支持三皇子阵营,但是他看得出,如今几个皇子,要说真最堪当大任的,非三皇子莫属。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感觉得到齐鄞对自己女儿是有意思的,他也挺看好齐鄞,只是两个年轻人心里闹别扭呢。
听了成王的话,齐鄞嘴唇动了动,道,“如今京城里适龄的男儿不多吧……”
成王一挑眉,“京城不行就上边关先去,我在那边还有很多旧部下,他们总能给我挑一个合适的出来。”无广告网am~w~w.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求他多大富大贵,只要不嫌弃我闺女是二嫁,能好好待她就行了。”
齐鄞闻言沉默不语,握着剑柄的手又紧几分。
成王瞥他一眼,“你看我真是越老话越多了,我和你说这事干嘛,以后我再和你说,你提醒我下。”
齐鄞:……
差不多把谷底转遍了,齐鄞领着他们回去,柳婆子领着两个媳妇已经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做了丰盛的晚饭。
成王毫不拘束地与他们同席,宾主尽欢。
吃了晚饭几人送成王去齐鄞从前养病的庄子住宿。
江琬本走在成王身后,齐鄞在她旁边,趁着成王和江海等人说话时,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袖子。
江琬察觉,瞥他一眼,若无其事。
袖子又被勾住,她停住脚步扭头,见齐鄞正静静地看着她。
这张脸和她记忆中的人很像,却又不像,他的眼神是属于面具男的,声音也是面具男的,连声音都骗她。
“放开。”她启唇。
齐鄞索性直接用手拽住她袖子,“不放。”
其他几人已经察觉,成王眉间一动,笑道,“走走走,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其他人顿悟,也都跟着成王走了。
乡间小路,黑灯瞎火,成王等人把火把都给拿走了,只剩下淡淡的月光能模糊照出人影来。
“放手!”她有点恼了,瞪他一眼。
这人怎么变这样了,以前他腿还瘸的时候,但凡她有一点不高兴,他肯定会温柔地笑着,说着好听的话来逗她。
现在呢?
现在回来这么久了,也没主动找她,也没有任何表示,这都几天了?就知道拽她衣袖?
说着她看向他的腿,笔直地站着,高出她大半个头来,呵,亏她以前还心疼他年纪轻轻腿瘸了,也是骗她的!
齐鄞仍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动。
“你不放我就咬你了。”她低头,作势要给他手来一口。
“唔。我有内力护体,不怕。”
江琬:……
“大哥,齐大哥,你到底想干嘛呀,来个直接点的好吗?”江琬服了。
她只是想让他先开口的,结果这人嘴巴跟堵住了一样,半天没个屁,真是急人。
“你不生气了。”
他肯定道。
因为他听出来了,她已经恢复以前说话的语气了。
“我不生气了,能不能放开我了。”无奈道。
“不放。”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头,反而另一只手也抓住她衣袖。
江琬顿住,这是什么姿势,这人两手都拽住她袖子,就差摇一摇撒撒娇了。
“变态啊。”
齐鄞略迷茫地看她,不解其意。
江琬呼了一口气,非常冷静地和他说,“要么你说你到底想干嘛,要么放开手,不然我一脚给你踹田里去,哦对了,我想起我现在是郡主是吧,那我的命令你不能反抗吧。”
齐鄞略点头。
“想说什么说吧,我不生气。”她挤出一抹笑容,像哄小孩一样道。
“我想拉拉你手。”齐鄞看着她轻轻道。
她一愣,看了他半晌,他和她对视,不动。
她释然了,一笑道,“拉吧,弟弟。”
主动抬了抬胳膊,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忆起曾经自己说过比她小一岁。
对弟弟这个称呼不满,他一把把她手握在掌心,顺势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点,两人中间不过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江琬胸口和脸都烫烫的,但好歹她前世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总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然后呢?”她抬头,明亮亮的眸子盯着他脸。
然后?齐鄞竟微微撇了撇眉毛,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两只大手一起裹住她的手。
江琬……
他掌心滚烫,这大夏天的,热得一手心汗,因只穿着单层衣服,她能看见他胸膛微微起伏着,喉结一上一下微微颤动。
她觉得好玩,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点了点他喉结,“然后呢?”
齐鄞更紧张了,她手碰到他喉结时,他身子差点一颤,以前两人也不是没有肌肤接触过,但是从来没有如今这么敏感,让她的每一个触碰都撩拨得他心颤。
江琬差点憋不住要笑出声来,这人真是太纯洁了,搞得她好像一个诱.君.深.入的坏女人。
“你不动那我就动了。”她严肃道。
齐鄞微愣,微微垂头看她,却见眼前的人头往上一顶,一颗脑袋已经把他视线遮得严严实实,只余嘴唇上的柔软触感那么真实地传达到心坎里。
江琬觉得他太高了,她垫脚都有点触不到,偏偏这人还傻愣愣地不动,她伸手把他领子拽住往下一拉,迫使他弯腰。
后知后觉的齐鄞醒悟过来,只觉胸膛被一种酸涩的东西填满,快要溢出来一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环住了她的腰。
嘴唇轻启,探寻而入。
待两人分开而立后,各自觉得自己面赤耳热,眼神飘忽不定,嘴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住。
这时他们又想起一个问题来,齐鄞是住在庄子上的,江琬是住在江家的,如今路上就他们两个人,成王他们估计都已经到庄子了,思虑片刻,齐鄞还是决定送江琬回江家,自己再回庄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