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奶狗他竟是个马甲

《绿茶小奶狗他竟是个马甲》

第 67 章 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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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宴会上,蒋寒收到了保镖从招标会场的酒店调取出来的监控视频。

与从会议室出来时收到的文字信息不同,视频里的画面更加鲜活直观,一目了然。

透过那几段视频,蒋寒清晰地看到了夏初今天所做的一切----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夏初焦灼地踱着步子,担忧和紧张都写在脸上。

找到文件后,夏初一刻未停,抱起袋子从消防通道一口气跑到楼上电梯间,在电梯里弯腰撑着膝盖,气都喘不上来。

和王鼎在楼道拐角对峙时,夏初昂着头,瞪大眼睛,看似凶狠嚣张、咄咄逼人,藏在身后的手指却一直在发抖。

趁着人多杂乱,她偷偷溜到会议室附近,像只警觉的小猫,缩在墙角观察四周,一直等到开标会议正式开始,一切平稳后,整个人才松懈下来,累得虚脱一般,靠着墙缓缓滑下去。

当结果宣布出来后,会议室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夏初悄悄朝里面看了一眼,激动地原地蹦了起来,却在他走出来之前,匆匆闪进楼梯间……

那些画面,像是强烈的兴奋/剂,刺/激着蒋寒的神经,让他心脏狂跳不止,也让他产生了一丝妄念:也许夏初是在乎他、担心他的。

他没办法继续坐在酒桌上,心中有一把火,烧得他头昏脑涨,必须立刻见到夏初。

蒋寒绕到沙发后面,弯下腰抱住夏初,将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一声带着委屈的闷哼:“为什么,你明明都失忆了,却还是不喜欢我。”

“你喝多了吧?”夏初被他的呼吸蹭得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可是,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对不对?为什么当你知道我是我以后,就开始讨厌我了呢?”蒋寒嘴里喃喃着,说着绕口令一样的话。

为什么?

这个原因夏初根本不愿意去想。

如果她是被胁迫、被逼无奈,不得不留在蒋寒身边,那么她的良心尚且勉强过得去,可是,如果是因为……不,她不敢去想那种可能。

“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夏初咬紧了牙,后背紧绷,“但是,我不能爱你。”

“我不相信,”蒋寒低下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朵,“你明明就是嘴硬,担心我却不肯承认。” m..coma

“我没有……我只是……”夏初挣扎着辩解。

然而蒋寒却不想再听,他伸出手指,捏住夏初的下颌,强迫她转过头,凝视片刻,吻了下去。

与之前的蜻蜓点水全然不同,这是一个深入而绵长的亲吻。

淡淡的红酒味混合着柠檬草的味道,冲进夏初的唇齿间,浓黑的睫毛飞快地抖动战栗着,遮住了眼中的一片茫然。

酒精是会通过液体传播的吧?要不然怎么解释她此刻的晕头转向。

蒋寒将夏初紧紧圈在怀中,吻得认真而缠绵,寒冷的秋夜被欲.望点燃,升腾起暧昧的暖意。

“喜欢我吧,好不好,”胸口剧烈起伏着,蒋寒的气息在夏初耳边氤氲,“我会努力做出改变,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我……”夏初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理智与本能在叫嚣着撕扯,互不相让。

炙热的柔软从嘴唇移动到耳边,又来到肩膀,带来一阵令人酥/痒的触感,她的额角渐渐渗出一层薄汗,大脑开始休眠,理智荡然无存,身体最终在本能的操纵下放弃抵抗,彻底沦陷。

直到最后,夏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是她心里清楚,隐晦的种子已经破土,即将发芽生长,势不可挡。

“今天的鸡蛋怎么是这个颜色?”阿路坐在餐桌前,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好奇地问。

陈婶笑着在他的寸头上敲了一下,“没见过乌鸡蛋?”

阿路仔细想了想,“还真没见过。”

夏初拉开椅子刚坐下,阿路已经将剥好的蛋白放在了她盘子里。

夏初笑了一下,伸出筷子正要去夹,突然从旁边横过来一只手,直接连盘子端走了。

阿路抬头正要质问,看到蒋寒的脸,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蒋寒毫不客气地将盘子丢在阿路面前,指着里面的蛋白说:“自己吃自己的。”

阿路悻悻地拿起盘子自己吃了起来。

吃了没两口,阿路注意到夏初的衣服,又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很冷吗?”

夏初一边接过蒋寒递来的蛋白,一边应道:“什么?”

阿路用手掌捂着脖子比划了一下,“这还没到冬天呢,你怎么都穿上高领了?”

夏初嘴里的鸡蛋还没咽下去,闻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差点噎住。

蒋寒斜了阿路一眼,凶狠地用筷子敲在他的碗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吃饭时候不许说话!”

阿路一脸茫然地大张着嘴,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大早就踩到了雷.区。

最后还是陈婶好心过来给他嘴里塞了一块玉米,“小孩子多吃饭,少说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

进入十一月份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不时地下一场小雨,又冷不丁地撒下一阵阴冷的日光。

院子里的树叶落得几乎光秃,只剩下寥寥几枝还在硬抗,倔强地为秋冬交界做最后的点缀。

蒋寒最近似乎很忙,常常早出晚归,阿路也跟着遭了殃,经常弄得灰头土脸的回来。

夏初不止一次地发出过疑问,“蒋寒你们公司是不是做不下去,改行搬水泥了?”

然而每次阿路噘着嘴打算告状的时候,都被蒋寒一记眼刀给杀了回去,只好鼓鼓腮帮子继续装哑巴。

也许是牵扯到什么商业机密吧,夏初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不说就不说吧,谁稀罕知道呢。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蒋寒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翻着手中的合同,一边问阿路。

“下个礼拜一。”阿路如实回答。

“实习报告写好了?”

“还没,刚写了个开头。”阿路发愁地挠了挠后脑,让他做什么苦活累活都不怕,可就是写这个报告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工地那边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最近你不用过去了,专心写你的报告。”说完,蒋寒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示意阿路打开。

阿路双手接过,打开一看当场愣住了,“这是……”

“这两个月的工资,”蒋寒喝了一口咖啡,低头继续看合同,“我可不是剥削未成年实习生的黑心老板。”

手上的信封像是变成了烫手的火炭,阿路手指一抖,差点把信封掉到地上,眼神里一片茫然。

蒋寒放下文件夹,蹙眉看了过来,“怎么?有什么问题?”

“蒋总……我……”阿路胸口里充满了矛盾,有什么东西在互相拉扯,嗓子像被灼烧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没有拿到过钱,可是以前徐叔给的那些钱,他看着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是赖以生存的工具罢了。

但是,眼前这个信封里,是他第一次看到干干净净、属于自己劳动所得的钱。

这钱太干净了,反而衬得自己污浊不堪。

“我不能要……”阿路皱了皱鼻子,低下头,把信封放回了桌面。

蒋寒靠在椅子上,语调微扬,“什么意思?”

“我配不上这份工资,我没脸拿,”阿路咬了咬唇,抬眼看着蒋寒,艰难地说,“蒋总,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因为投标文件的事?”蒋寒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我还以为你能憋一辈子呢。”

阿路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早都知道了?”

“嗯。”蒋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阿路头垂得更低了,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件事情虽然顺利解决了,但是他心里始终打着一个结,蒋寒把他从那个泥潭中带出来,自己却恩将仇报,做了错事,差一点点就要走入深渊,万劫不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蒋寒抓着签字笔,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两下,“我的耐心有限,只能给你这一次犯错的机会,如果再有下次……”蒋寒的语气骤然变冷,“我会让你后悔当初跟着我出来。”

“不会的,我发誓!”挨了骂,阿路反倒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死结终于被解开,有种大病初愈的幸存感。

他一本正经发誓的模样,让蒋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怔,随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废话了,抓紧时间去办张银行卡,取个现金麻烦死了。”

阿路嘴笨,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最后莫名其妙地来了句:“蒋寒哥哥,你是个好人,虽然面冷嘴毒,但是心是好的,姐姐……她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

蒋寒差点气笑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揪着“面冷嘴毒”四个字,还是“蒋寒哥哥”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来揍他。

于是抓起桌上的抽纸丢了过去,“轮得到你放不放心?快滚!”

阿路红着脸鞠了个躬,转身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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