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知道夜枭想要的是家人。

夜枭，另一个世界的幸存者。真名托马斯·韦恩，现养子理查德·格雷森，目的家庭和家人，同时他似乎认为这个世界是他全新的开始，其余信息需要进一步确认。

布鲁诺展开斗篷，轻巧地落到哥谭博物馆楼顶。

“在这。”托马斯站在博物馆的一个展台前，他看到从楼上往下走的哥谭，露出一个算得上笑容的表情，“我很高兴你愿意见我。”

“最近的一切是你在幕后操盘？”

“是又如何。”

“目的。”布鲁诺问。

夜枭回答，“只是礼物，你觉得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样？”

“我反对。”布鲁诺向前一个箭步冲到夜枭面前想抓住夜枭。

夜枭毫不意外布鲁诺的行为，他只是看，躲都不带躲。突然博物馆的灯开了，一些权贵面带微笑鼓着掌走进来，夜枭看向神色凝重伪装成正常人的布鲁诺，声音愉悦，“各位，这就是我邀请你们的原因，敬哥谭。”

布鲁诺压低声音，他能看出对面大部分人来自猫头鹰法庭，“夜枭，你到底......”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连串蹬蹬瞪的脚步响起，哈莉带着记者从后面过来。

说实话哈莉有些懵，一分钟以前她接到了韦恩在博物馆的电话，按照J先生的计划应该是把人绑架到市政厅，但谁认错路把人丢博物馆了？

闪光灯乱晃，人群很快围上来。

“呀！我们的慈善家。”

“新市长你在这儿呢！”

“韦恩先生，哥谭的市长，您是否有什么新发言？”

“关于我们的城市，您想说什么？”

布鲁诺看向混在权贵里的猫头鹰，事情麻烦了。

记者们围上来，一眨眼的功夫，猫头鹰法庭的人隐入黑暗消失不见，布鲁诺看了几眼继续提问的记者，没理他们，径直往楼上走，很快他就甩掉了身后的人。

蝙蝠侠站在天台，展开斗篷往夜枭暂时住的地方赶去。

夜枭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市长只是礼物？也就是说他对权利的态度很正常，什么样的人才会觉得权利正常？布鲁诺根据前几年的天国降临进行逆推。无广告网am~w~w.

极权、统治。

夜枭极有可能在他自己的世界取代了政府，成为了执法者和统治者，更严重的是，这个答案引出了更多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世界的人又以怎样的方式偏离了正确的路？

最关键的是夜枭的手段，他对家人有一种偏执感，他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手段达成他的目的？

假设夜枭是死亡后来到他们世界，他在哥谭潜伏，主动收养利爪，从他收养利爪的时间看，是在四年前。具体时间可能需要继续往前推，是四年还是四年以上，都有可能。

同时夜枭做这些，只是为了拼凑自己的家庭，说明他世界的理查德可能死亡或者失踪，夜枭清楚理查德的死亡，也很清楚这个世界的理查德不是曾经的理查德。

拿最近的圣诞节分析，夜枭知道他们的计划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控制，但敌意有限。相比城市里的疯子，至少他没直观感到夜枭的恶意。

如果按夜枭所说，市长是礼物，那么他得到了什么？

或者说他借助韦恩成为市长这件事得到了什么？

夜枭不在意，他知道布鲁诺会以蝙蝠侠的身份来找他，他没打算瞒着，他有他的计划。

先发制人，提出一部分计划，也仅仅是一部分。

为了达成目的，他需要哥谭。

夜枭在猫头鹰巢穴等待，他看到蝙蝠侠来了，从计算机的屏幕上调出他世界的各类信息，态度真挚地向蝙蝠侠展示屏幕上的另一个世界，语气轻松就像在聊家常。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我只是想回到我世界的过去，找到失踪的理查德。”

蝙蝠侠皱着眉，他对夜枭的话持反对态度，“世上没有两条一样的河流，你如何确定你到达的过去是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已经死亡，我不在意那些。”

他不在意，也不在乎改变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另一个世界就另一个世界，你明白我说的是真的，没什么需要我在乎，我也知道我做这些没什么意义，你也知道你没办法说服我。”

蝙蝠侠望着夜枭，加重语气，“时间会治愈一切。”

“即使你走不出来。”夜枭无机质的白色护目镜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锐利地盯回去，声音充满压迫，“这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什么？”夜枭平静地指出问题，“你觉得你到此为止了？你所认识的世界全部崩塌，而重建一个世界只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是的，只需要一个开始。”

“现在我有这样一个机会，”夜枭向后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对蝙蝠侠发出友善的邀请，“情况如下：哥谭，你将得到一个家庭，在我的指导下。”

“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这就是我的计划，你会阻止我吗？”

蝙蝠侠意识到夜枭有问题，夜枭透露出的讯息很多，混乱偏执又充满末路，一路接近毁灭。

除去另一个世界的事不谈，蝙蝠侠将整件事进行合理化分析，越分析他越觉得不行，“如果你的计划成功，理查德怎么办？你知道我说的是这个世界的理查德，他信任你，你怎么跟他解释。还有时间线的自我修复，以及改变过去带来的蝴蝶效应。”

时空悖论。

夜枭盯着电脑屏幕上投影出的地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想做的......拿时间轴举例，我需要找到从过去到现在的线性时间。”

“废除过去的一小段时间，再将现在的时间连上，这样在我的世界理查德存在。”

夜枭顿了一下，他调出一连串数据，“这是我世界的坐标，但是时空关系不稳定，我需要研究时间、现实和能量的关系，以此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

“你正在犯一个错误。”蝙蝠侠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这样认为。”夜枭否定。

“时间的修复力，新世界的情况，时间、现实和能量的纠缠，这几种问题带来的结局都不好。”

“我不在乎，”夜枭直视蝙蝠侠，“哥谭，你没有什么要改变的事？什么铸就了现在的你，什么让你变成了蝙蝠。”

“看样子他们问路问错了人。”

“真是太容易了。”

“砰——”

枪响，珍珠，死亡。

“现在是现在，我放下了。”蝙蝠侠回答。

遵从事实，需要正确对待。

“我放不下，这是这个世界赠予我的礼物。”夜枭望着蝙蝠侠。

时间的自我修复，“时间、现实、能量，这三者相互纠缠，一旦出错，以前发生的和以后将要发生的，都将不复存在。”

夜枭很难判断蝙蝠侠是在跟他说话还是在告诫说服他自己。

放下了？偏执混乱又愤怒，他放不下。

“发生的事，将会彻底改变历史进程。”

保持冷静，少犯错。

“事情本该如此，原本发生的事，就算成功修改，也无法确定时间会回归正轨。”

不该存在。

相当矛盾的内心，夜枭能看出蝙蝠感性上想改变，理性上拒绝，同意只是时间问题，拒绝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他的面具之外空洞又具有激情。

夜枭开始加砝码，同意只是时间问题。

“也许你需要看看这个。”他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蝙蝠侠，离开猫头鹰巢穴，走了。

在猫头鹰巢穴上的庄园，终极人露出嘲笑的神情，“废物蝙蝠信了？”

“他只信他相信的部分。”

“夜枭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兴趣掌控一个世界吗？”夜枭调出一部分数据，投影给终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