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互穿之后

《和皇帝互穿之后》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铁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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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承乾宫回到未央宫时,叶姝的脑子几乎是晕晕乎乎的。

楚玄墨方才是不是亲她了?

“娘娘,您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笑的这么开心?”丁香端来了洗脚水,搁在叶姝脚下,笑着替她脱了鞋袜。

叶姝眨了眨眼,伸手用食指触上自己的唇瓣。

之前也不是没有亲过,但那都是因为乌龙……

而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没有任何防备,中剑也没有发生任何乌龙。

叶姝脸颊发烫,“丁香,你若是被人亲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丁香脸庞一红,低着头含羞的道,“娘娘,您怎么说话越发口无遮拦了。”

叶姝看了她一眼,丁香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能明白这些东西。

洗漱过后,叶姝躺在床上。

丁香放下了床幔,“娘娘,你有什么事儿就唤奴婢,皇上今个儿晚上许是不会来了,奴婢就在外面。”

叶姝微微点头,等丁香走后,睁开眼睛凝视着头顶。

那一瞬间,她心跳的很快。

她不是涉世未深,只是不通情爱,也没与人谈过恋爱,自打她加入组织的那一刻,她的命就不属于她的了。

叶姝,你不能喜欢楚玄墨。

他是皇帝。

而你日后是要离开这里,去天涯海角,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叶姝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总是回想着楚玄墨的那张脸。

……

楚玄墨刚瞌上眸子,眯了一小会儿,便被陈玉唤起来去上早朝。

“皇上看奏折看了一夜,也不嫌辛苦,可奴才还是要劝皇上,龙体要紧啊。”陈玉一边给楚玄墨穿衣服,一边对苦口婆心的劝道。

楚玄墨并未言语。

前些日子,他用叶姝的身体,处理事情,都不大方便,所以才堆积了许多。

“好了,上朝吧。”

楚玄墨揉了揉眉心,冷声道。

满朝文武百官,腰身微弯,头颅低垂。

一武官出来道,“皇上,如今我东离乃太平盛世,皇上当以子嗣为重。”

楚玄墨眼眸微敛,神色淡淡,背靠在龙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不怒自威。

“继续。”

那武官顿了顿,道,“皇上,如今后宫无一子嗣,足可见宫中妃嫔不能生育,臣请皇上广纳天下美人,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楚玄墨伸手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其他爱卿可有话说。”

“皇上,臣附议,皇后娘娘小产,臣等心中皆悲,但国不可一日无太子。”

“请皇上三思,广纳后宫!”

“后宫宫位悬设,皇上应充盈后宫……”

楚玄墨的手指,轻轻敲在扶手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听他们说。

直到大殿中,所有官员都停下了议论的声音,纷纷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楚玄墨闭着眼睛,薄唇轻启,“说完了?”

“皇上……”

楚玄墨一手抬起,重重的落在扶手上,声音起伏不定,“太平盛世?呵,东离北境,闹饥荒的事,你们知道吗?山匪横行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当地富甲垄断物资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他倏地睁开双眼,从龙椅上起身,“此事,朕在你们呈上来的奏折中,没有看见一个字,是底下官员瞒而不报,还是你们欺上瞒下?竟然还有心情管朕的后宫,朕看你们太过闲散了。”

文武百官,脸色震惊,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皇上喜怒,吾等万死。”

楚玄墨沉着脸色,“高侍郎,朕若不是了解有误的话,你儿子才纳了三房美妾吧?强抢民女,扰乱城内秩序,可当真是好样的!”

一留着胡子的老头,抖若筛糠,“皇上,臣不知此事,臣有罪。”

楚玄墨一甩袖子,怒道,“连儿子都教不好,也配做一品侍郎?竟还对朕的后宫,指指点点。废其官位,查抄高府。”

高侍郎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楚玄墨不留情面。

随后,众人神色肃然。

皇上前几日上朝,都是平铺直叙,平平淡淡,朝中官员不由得放松下来。

可他们忘了,皇上还是皇上,铁血手段,从未消失。

楚玄墨沉声道,“满朝文武官员,不关心民生大事,却对朕的后宫十分上心,朕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整日操心朕的后宫。”

“臣等遵旨。”

楚玄墨走下台阶,步伐凌冽,“退朝。”

一众官员,头磕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直到楚玄墨的身影走远了,他们才敢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再松上一口气。

叶伯城走到辰王楚玄泽身旁,“辰王殿下,皇上今个儿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这突然提起北境饥荒之事,是不是别有用意啊!”

楚玄啧眼眸晦暗,“你问本王,本王怎么知道。”

叶伯城被噎了一下。

“殿下,臣是想说,叶姝脱离了相府的掌控,臣要不要,再往里面塞几个眼线。”

楚玄泽敛眸,睨了一眼叶伯城那张老奸巨猾的脸,“姝儿不会不帮本王的,一定有什么原因,你去安排吧。”

另一边,楚玄墨下了早朝,没来得及用膳,就又一头攥紧了御书房。

房中跪着一名脸戴面具的男子,男子将手中机要呈上,恭敬道,“皇上,这些是近几日东离境内的机要,请皇上过目。”

楚玄墨淡淡的‘嗯’了一声,道,“辛苦了。”

“皇上,属下可否问问,前些日子,皇上为何传信属下,让属下暂时不将机要禀报上来。”

男子眼中含有疑惑,他们是直属皇帝管辖的。

楚玄墨低声道,“不该你过问的事情,无需过问,做好自己的事情。”

男子收声,颔首。

陈玉轻敲门,“皇上,沉降轩的商贵人今日生辰,请皇上过去。”

楚玄墨头也不抬的道,“回了她,说朕没空。”

“喳——”

未央宫,叶姝悠闲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吃着进贡来的樱桃,不住的咂舌,啧,这做皇后的日子果然比做皇帝还好。

做皇帝,还得上早朝,做皇后,免了晨昏定省,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人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叶姝头仰躺,嘴角笑意盈盈。

“娘娘,沉降轩的商贵人今日生辰,派人来请娘娘过去一起贺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生辰

叶姝吃着樱桃,津津有味,听到春雪说话,饶有兴趣的道,“商贵人的生辰。”

丁香道,“贵人的生辰,是不可大办的,娘娘若不想去,直接回了就是。”

叶姝头向后仰,想了想,“不用,去看看。”

说罢,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对丁香春雪说,“把那盘樱桃给本宫端上。”

丁香端起琉璃盏,看着点叶姝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

从前娘娘行为举止,虽说有些豪气,但也是端正有礼,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可现在,娘娘怎么不太注意这些了,甚是说话,还与她们亲近了不少。

叶姝察觉到丁香搁在她身上的目光,冷不丁的回头对丁香道,“本宫好看吗?”

丁香脸色一怔,脸爆红,“好看,娘娘自然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叶姝勾了勾唇。

到了沉降轩时,宫内的宫女不少,但受邀参加商贵人的生辰礼的宫妃却少之又少。

叶姝身后跟着二八名宫女,她一袭白金色相间的宫服,罩在纤瘦的身躯上,金色步摇冠的璎珞串子垂至额头。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一声高呼,里面的人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齐齐欠身行礼道,“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站定脚步,气度雍容华贵,眼神清冷。

“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商贵人站起身子后,便领着三两名宫女走了过来,“娘娘,嫔妾恭候娘娘多时了,娘娘能来参加嫔妾的生辰,嫔妾感激不尽。”

叶姝淡淡的点了点头,“近日宫中节俭,你过生辰,本宫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樱桃是本宫最爱吃的东西,便送你做生辰礼吧。”

她抬起袖子,朝后招了招手。

丁香嘴角轻轻抽搐,她还以为这樱桃是娘娘自己要吃,没想到,竟是送给商贵人做生辰礼。

若非这里人这么多,她恐怕都要笑出声了。

“商贵人,请。”

丁香将盛着樱桃的琉璃盏递到商贵人身旁的丫鬟手中。

商贵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这种生辰礼,还不如不送。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割爱。”

“不必。”叶姝自顾自的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这沉降轩果然不愧是离皇上最近的宫殿,里面的陈设装置,都比其他地方好上许多。”

商贵人垂头一笑,“再好,也缺一个一宫主位不是。”

叶姝道,“商贵人是四人中,最有位分的,当的起一宫主位。”

就在这时,陈玉派人来报,“回禀贵人,皇上说事务繁忙,就不陪贵人过生辰了,贵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姝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商贵人那张已经石化的脸上。

不知怎地,她心中竟然有些好笑。

楚玄墨还真是说不来,就不来的主。

商贵人僵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皇上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她。

叶姝伸出手,握住商贵人的手,淡淡的说,“妹妹不必伤心,皇上近几日连本宫这里也没来,估摸着就是朝中事物繁忙,抽不开身,待皇上清闲了,自然会来看妹妹的。”

商贵人顿顿的回过神,脸上僵硬的神色,显得令人啼笑皆非。

她牵强的勾唇一笑,看着叶姝搭在她手上的手,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装什么假好人。

昨日不就是叶姝将她呵斥了一顿,又抢在她前面给皇上送膳食吗?

“嫔妾都明白,嫔妾不是不懂事之人,多谢皇后娘娘开导。”

叶姝放开手,道,“你除了请了皇上,贤贵妃,还有她们三个,可还请了别人。”

商贵人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娘娘的话,还请了豫妃娘娘不过豫妃娘娘称身子不适就没来还有夏昭仪也还未到。”

说曹操曹操到。

夏光瑶下了车辇,进来时,瞧见叶姝的身形,神色一愣,眼神躲闪,她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朝叶姝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叶姝冷声道,“几日不见,夏昭仪越发标志了。”

夏昭仪就着行礼的姿势,神色顿了顿,软言软语的说,“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只是小家碧玉之姿,与娘娘的天人容貌,不可相提并论。”

叶姝未再看她,转过身,直接去了殿中,从容的走到主位上,神色淡淡的凝视着底下众妃,她落座,睨了一眼空着的茶盏,“这宫中来客,连个沏茶的都没有?”

商贵人神色一顿,连忙吩咐身旁的宫女去奉茶,“嫔妾是怕娘娘喝不惯这沉降轩的茶,毕竟这茶还当属娘娘宫中的香醇。”

叶姝眉梢微挑,看向一直默默无语的李蔓蔓,“萝婕妤,你与本宫也是见过面了,本宫也没想到,你与本宫还有做姐妹的一天。”

李蔓蔓猛的抬头,怯怯的看着叶姝,“嫔妾不敢与娘娘称姐妹。”

叶姝饶有兴趣的撑着头道,“都是宫里伺候皇上的,你不必害怕本宫。”

李蔓蔓垂着头,嚅嗫着说,“嫔妾还要多谢皇上和娘娘当日解救嫔妾的恩德,嫔妾无以为报,能入宫,嫔妾也是万分感激,都是仰仗了皇上和娘娘。”

这时,宫女也沏上了茶,叶姝端起来,打开茶盖,一阵浓烟升起,“太烫了。”

商贵人站起身子,走到那宫女面前,猛的就是一巴掌扇上去,“没用的东西,连沏茶都沏不好,烫到了皇后娘娘,你罪该万死,本宫要你有什么用。”

叶姝端着茶的手微顿,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太烫了而已,怎么瞧着商贵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

“奴婢该死,奴婢没掌握好分寸,是奴婢该死求皇后娘娘恕罪,求贵人恕罪,求各位小主恕罪。”

宫女跪倒在地上,对着叶姝不停磕头,神色惶恐不安。

叶姝放下杯盏,冷声道,“好了。”

商贵人也跪在地上道,“娘娘,是奴婢没有管教好下人。”

叶姝定睛看着她,“你若想管教她,不必当着本宫的面管教,本宫不喜这么聒噪,都安生些,本宫走后,关上了门,你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

“是,嫔妾知道了。”

叶姝道,“今日是商贵人的生辰,可准备些什么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换衣

“回娘娘的话,嫔妾准备了一曲琵琶,想奏给娘娘听听。”商贵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中间,朝着叶姝盈盈一拜。

叶姝手撑着头,慵懒道,“这怎么行?今日是你生辰,怎么能让你弹曲儿,给本宫听。”

商贵人婉转一笑,“能借着嫔妾的生辰,让娘娘和诸位姐姐妹妹高兴,嫔妾这个生辰,也算是值了,还请娘娘恩准。”

叶姝抬了抬袖子,算作同意。

商贵人向后睨了一眼,一名宫女搬椅子,一名宫女怀抱琵琶的走了过来。

待商贵人坐上椅子后,宫女将紫金木制的琵琶,递到商贵人手中。

李蔓蔓奉承道,“商姐姐的琵琶乃是东离一绝,今日嫔妾是有耳福了。”

商贵人自信一笑,左手调试了音节,右手拨弄了几下琵琶弦,看似十分专业。

叶姝微瞌眸子,半睡未睡的听着商贵人奏曲。

此曲,曲调舒缓优美,若春风吹十里,桃花朵朵开,全然洋溢着一种春日万物复苏的欢悦之感。

但随即,那曲调又由欢悦转为背上,仿佛由春到夏,再到秋日的悲凉,最后又转为初冬的寒风刺骨,以及深冬的白雪皑皑。

如同让人身临其境。

叶姝神色懒散,仿佛沉浸进去。

啧,要不咋说,这做皇后好啊整日听这些妃嫔,唱唱曲儿,弹弹琴,是真的自在无比啊!

冬日寂寥之音过去,春日复苏再次响起,然,这一段却只有短短一瞬,琵琶声停,意犹未尽。

叶姝薄唇轻启,缓缓开口,“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商贵人担得起这东离琵琶一绝之称啊,这是首什么曲子?”

商贵人下巴微抬,十分骄傲,“这是嫔妾自己做的曲子,嫔妾将其唤为,四季琵琶语。”

“好!”叶姝伸出双手,缓缓的拍了两下。

商贵人垂眸,看着怀中名贵的琵琶,她自由习得琵琶,原本今日是打算皇上来了,给皇上弹奏的,可谁的,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全来了。

“嫔妾多谢娘娘夸奖,嫔妾记得娘娘在闺中时,也是曲舞双绝,嫔妾这点本事哪能跟娘娘相比。”

叶姝眉梢微挑,双手搁在扶手上,淡淡的说,“曲舞双绝的是萧皇贵妃,不是本宫。”

商贵人脸上的笑意倏然一僵。

她夸的是叶姝,可叶姝却将话题引到了已经死了的萧皇贵妃身上!

“嫔妾口无遮拦的,还请娘娘恕罪。”

叶姝的目光看向其他宫妃,“今日是商贵人的生辰,她为诸位妹妹弹奏一曲,诸位妹妹也别藏着掖着,该献艺便献艺。”

反正来都来了,自然要看过瘾了再走。

几个宫妃犹犹豫豫,一个也不出头。

这商贵人的一个曲子,就这么厉害,她们做什么还要讨这个不愉快。

叶姝见没人说话,便看向夏光瑶,“夏昭仪,本宫记得你的舞跳的最好,给商贵人舞一个吧。”

夏光瑶的脸色差点忍不住,降至冰点。

让她一国公主,现在还是昭仪,去给一个贵人跳舞祝生,皇后娘娘你可真是能想得出来。

叶姝见夏光瑶不动,开口提醒,“夏昭仪?”

夏光瑶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战起身子屈膝道,“回禀娘娘,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是跳不了舞了,还请娘娘和商贵人见谅。”

叶姝脸色遗憾,十分惋惜的对商贵人说,“商贵人,你的运气着实不好了些,没法儿瞧瞧夏昭仪的舞,堪称一绝。”

商贵人看了一眼夏光瑶那难看的脸色,道,“娘娘说笑了,嫔妾能与娘娘,还有夏昭仪共同侍奉皇上,就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哪里还有不好的。”

叶姝勾唇,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勉强你了。”

商贵人见时辰不早,便道,“娘娘,嫔妾在偏厅设置了些膳食,都是嫔妾在民间搜集来的,还请娘娘和诸位姐妹移步品尝。”

叶姝双目一亮。

这个好,这个好,今个儿不算白来。

叶姝被丁香搀扶着起身,率先朝偏厅走去。

看着满桌子稀奇古怪的膳食,叶姝从容落座,正要拿起筷子时,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女上茶,将茶水不小心碰翻倒在叶姝的裙子上。

顿时,那简单大方的群上,立刻显现出一大团茶渍。

商贵人当即就又扇了那宫女一巴掌,“没用的废物,竟然将皇后娘娘的衣服给弄脏了,拖出去,杖打二十。”

说罢,她连忙半蹲在叶姝身旁,垂头去看那裙子上的茶渍,“这茶叶,是太后娘娘赏的,恐怕很难洗净了,嫔妾该死,竟然让这毛手毛脚的丫鬟进来伺候,娘娘,未央宫离这儿远,一来一回,路上要浪费不少时间,嫔妾房中还有两套新衣裳,不如娘娘暂且先换上。”

叶姝皱眉看着裙子上的茶渍,幸好是这茶是温的,否则还不得烫的她皮肉开花。

她又抬头看了看满桌子的吃食,眼中划过一抹暗光。

她是想现在就走的,但是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没见过的,不如就依商贵人的话去换件衣服,再继续吃!

吃完再走!

“罢了,本宫不忍扫了商贵人的兴,便去换身衣服吧。”

商贵人站起身子,“娘娘随嫔妾来。”

行至房门口,叶姝换衣服不喜欢太多人看着,便让宫女都留在门外。

两人单独进了房中,叶姝左右环顾了一下,“商贵人的房间,布置的还挺雅致。”

商贵人眼眸微动,走至衣柜旁,“娘娘说笑了,这儿再雅致,也比不上娘娘的未央宫。”

叶姝坐在椅子上,等着商贵人给她找衣服。

商贵人拿了一套深蓝色的衣裙,看样式有些老气,不过叶姝倒不在意。

“娘娘,这衣服样式虽说老气,可毕竟是新的,也衬娘娘的肤色。”

实际上,完全就是她自己不想穿的衣服罢了。

叶姝瞧了一眼,自己这具身子,就是个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好看的紧,完全不需要考虑老气不老气。

“无妨。”

叶姝脱了外衣,将那件深蓝色的外衣穿在了外层。

商贵人看着那件原本样式老气的衣服,穿在叶姝的身上,却仿佛如同时下最新款一般,毫无老气之相。

她嘴角牵强的笑了笑。

第二百二十章两个巴掌

“你先出去吧,本宫将外衣穿好,便出去。”

“是。”

叶姝正对着铜镜,打理自己的衣服。

而商贵人则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身姿一顿。

叶姝在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商贵人的身子径直滑落,跌倒在地上。

她眉头一紧,顾不得系上外衣的绳子,便转身匆匆蹲在了地上,将商贵人的身体给翻过来。

只见商贵人面色无异,却紧闭双眸。

“商贵人,商贵人?”叶姝叫了两声,倒在地上的人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没了生息。

叶姝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搁在商贵人的鼻下,果不其然,已经没气了。

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竟然死了一个人,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死的,“来人,传太医,封锁沉降轩。”

……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陈玉迈着小碎步,慌不择路的推开御书房的门,跑到楚玄墨卓前。

楚玄墨眉头一皱,神色淡淡的说,“有事说事,慌什么?”

陈玉站定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胆战心惊的说道,“方才,方才,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商贵人在自己宫中,突然暴毙了……”

楚玄墨运笔的手腕径自一顿,他抬起头,“再说一遍。”

陈玉咽着口水,吞吞吐吐的说,“商贵人在自己宫中暴毙了,太后已经赶过去了,据说,今日商贵人生辰,请了许多嫔妃,其中还有皇后娘娘,商贵人死时,和皇后娘娘单独同处一室,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皇后娘娘嫉妒商贵人,所以才将商贵人给,给杀了……”

楚玄墨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想也不想的从龙椅上站起身子,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陈玉,给朕说清楚皇后怎么会与商贵人同处一室?”

陈玉着急忙慌的跟上,“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刚听到消息就来禀告皇上了,奴才,奴才……”

楚玄墨脸色阴沉,连龙辇也顾不得坐,直接徒步而行。

未行至沉降轩门口。

就听见太后,大声照着叶姝怒吼,“皇后,哀家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恶毒之人,商贵人才年芳十七,初入宫门,连三日都不到,你竟然对此下毒手,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败在你手里,放肆,放肆,你个蛇蝎妇人。”

叶姝站在原地。

床榻上,商贵人脸色煞白,犹如睡着了一般。

太医院所有太医,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

一众宫妃,颤颤巍巍的跪着。

叶姝双手置于身前,不卑不亢的站着,“商贵人之死,并非臣妾所为。”

太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手被李嬷嬷搀扶着,右手指着叶姝大骂,“不是你还能是谁?商贵人死时,只有你跟商贵人在一处,哀家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可怜商贵人,是哀家邀进宫中,年纪轻轻就殒命在此,你让哀家,你让皇帝,如何对商大人交代。”

叶姝脸色冷峻,“太后娘娘,臣妾可以肯定,商贵人之死,并非臣妾所为!”

太后深吸一口气,上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叶姝不避不躲,嘴角溢出鲜血,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太后娘娘便是打死臣妾,臣妾也要肯定,不是臣妾所为。”

她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早知道,她就不贪那一口吃的,还换什么衣服,赶紧回宫得了。

现在,她收回皇后是个享福的差事这句话,啧,瞅瞅,她现在站着,连手都不能还。

太后食指指着叶姝的鼻尖,“当初皇帝要立你为后,哀家就不同意,可皇帝执意如此,哀家无奈妥协,可自打你当了皇后,这后宫就被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后宫,连一个子嗣都没有,你身为皇后却善妒,后宫妃嫔,没有一个能进皇上的宫里。这就是你,叶姝!你真是好的很。”

叶姝咬了咬后槽牙,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后,“并非臣妾善妒,而是这群妃嫔自己没本事,没有子嗣,也是因为这些妃嫔没本事,臣妾亦再说一遍,商贵人之死,另有蹊跷,商贵人是在与臣妾独处时而死,但一个人不会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无缘无故而死,现在太医没有诊断出问题,太后娘娘就给臣妾定罪,臣妾不服。”

“你还不服!”太后目眦欲裂,再次扬手,几乎要落在叶姝的脸上。

楚玄墨刚踏进听潮轩,就看见太后重重打了叶姝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听潮轩。

楚玄墨脸色阴沉,“太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定给皇后,未免太过武断。”

叶姝抬眸,清冷强忍戾气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楚玄墨,她右半边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太后朝楚玄墨吼道,“皇帝,你来的正好,你瞧瞧你选的好皇后,竟敢弑杀宫妃,哀家要你立刻废了她,给众位妃嫔,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楚玄墨一言不发的走到叶姝面前,手指轻轻触上她愈来愈肿的脸。

叶姝疼的到抽一口气,脸向后缩了缩。

“不是我。”叶姝咬着牙道。

楚玄墨沉声道,“朕知道。”

叶姝抬头,看着楚玄墨的眼睛,从那漆黑的瞳孔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身影。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皇帝,你难道要包庇这个贱人吗?”

楚玄墨眼眸淡淡的扫向太后,他勾唇冷笑一声,让太后感觉不寒而栗。

这副表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皇帝从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楚玄墨睨了一眼那群太医,沉声吩咐,“给朕查,商贵人是怎么死的,把脉看不出来,就找仵作来剖尸,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当着朕和皇后的面,至商贵人与死地。陈玉,让禁军,将整个皇宫给朕翻个遍儿,商贵人之死,未查出真相之前,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太后意外的看着楚玄墨,手指颤颤巍巍,“你,你,皇帝,剖尸可是大不敬之罪啊!你这寒的可是文武百官的心啊!”

楚玄墨站在叶姝身前,一字一顿道,“朕是皇帝,朕要查出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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