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凤幽仙传

《龟凤幽仙传》

第25回易子虚乔装逛赌坊、查案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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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虚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看姑娘面含戚色,憔悴不堪,似乎刚刚经历切肤之痛。

既然相遇,就是有缘,不知姑娘曾遭遇何事,以至于女扮男装,行色匆匆,说出来,子虚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几句话说的瑶姬悲从中开,不由得轻轻啜泣着道

“你我萍水相逢,怎敢劳公子动问?况且说了公子也不见得能相帮,徒增烦恼罢了。”

“姑娘未曾开口,怎知子虚帮不上忙?”

瑶姬见易子虚一番好意,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讲了出来。

易子虚闻听,眼角划过一丝喜悦道“真是巧了,易某正好前去钱唐县赴任,那里岂不正是姑娘的家乡?”

“去钱唐赴任?难不成你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子虚微微颔首道“不才正是在下。此先听说钱塘江潮举世闻名,其中盐官那一段可是潮势最胜的。

易某本想到任后好好观瞻一番,不想还没到任上,就接了一桩案子,以后到了钱唐可有的忙了。”

瑶姬闻言,嘴角一撇,摇了摇道“你可知我得罪的是什么人?

那可是当朝国舅,我好心劝易公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易子虚闻言,向后仰了仰身子,说道“你怎知我不行?不如你我二人就打一赌约如何?‘’

’赌什么?‘’

‘’如果我帮姑娘打赢了官司,你可愿意做我游历钱唐的向导?”

正当瑶姬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打门外进来一个人,脚还没踏进店门,就嚷嚷道

“伙计,给我来二斤牛肉,再烫壶烧酒,妈的,赌了一天,饿死老子了。”

瑶姬闻听来人声音如此耳熟,不由得闪目望去,不料竟一下子惊的目瞪口呆。

易子虚见瑶姬盯着来人发呆,拿筷子轻轻捅了她一下问道“难不成瑶姬姑娘认识此人?”

“这就是那个到我家学馆捣乱,被家父一拳打死的黄二狗啊,他不是死了吗?难道我看花眼了。”

易子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天下不乏有相貌相似之人,若他真是你说的黄二狗,令尊的死十有八九被人做了手脚。

魏国舅嫌疑最大,姑娘可否听子某一言?”

瑶姬闻言,回过神来问“不知你有何良言?”

“姑娘且沉住气,在确定此人的身份前,定要谨慎行事。

适才从他言语之间易某料定此人必在此地居住,依在下拙见,你我需如此行事,姑娘且附耳上来。”

听罢易子虚的建议,瑶姬暗暗点头,唤过掌柜的结了银子,走出了酒馆。

与子虚躲在一隐蔽之处,看男子吃饱喝足也出来了,便悄悄尾随在其身后。

男子不疑有他,摇晃着手里的钱袋子,一路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七扭八拐,便来到一处宅院,推门走了进去。

易子虚查看下周围的环境,又对瑶姬道“姑娘,单凭此人进了这个宅院,不能断定他就住在这里。

也不能断定他就是那个黄二狗,不如你我先寻个客栈安顿先下来,明日再做计较。”

翌日清晨,瑶姬按昨日与易子虚的约定,早早来到‘迎客来’酒馆前。

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人影,正在焦急之际,打迎面过来一男子。

走起路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只见这男子走到瑶姬面前,拿肩头使劲蹭了她一下,瑶姬刚要发怒,就听男子言道

“想不到姑娘来的这么早,让你久等了。”

瑶姬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男子,竟是易子虚,只不过穿着打扮完全与昨日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

不由得诧异的指着他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自然是好意喽,昨日那男子进门时曾言赌了一天,故而易某判断此人必嗜赌成性。

只有深入虎穴,才能进一步探查他的底细,确定他的身份,不穿成这样,怎么混赌场?”

瑶姬闻言,扑哧一笑道“想不到公子不光有一副光鲜的皮囊,还长着一个睿智的脑袋,小女子佩服!

看来县大老爷这就开始办案了?”

子虚狡黠的一笑,不再理睬她,扭头就走,瑶姬紧追几步道“唉,你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赌坊,屋子里乌烟瘴气,四处弥漫着铜臭的味道。一群熬红眼的赌鬼还在嗷嗷叫着下注。

易子虚背剪双手,这桌瞅瞅,那桌瞧瞧,时不时与人插科打诨,小赌一局,耶然老手一般。

瑶姬跟在他的后边,心里琢磨着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身走了进来,这回瑶姬可看的清清楚楚,

此人就是在钱唐县被他爹爹扶庭远一拳打死的黄二狗。

子虚也发现了他,悄悄扯了一下瑶姬的衣襟,示意她别漏了马脚。

黄二狗见子虚把把输钱,走上前一扒拉他道“去,去,一边去,就你这衰运还敢来赌钱,看你黄二爷的。”

言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哗啦往桌上一倒,足足有一百多两银子。

旁边的一个赌徒见状,吹捧道“黄爷,几年不见,这是在哪寻了发财的门道,改天也提携提携兄弟。”

黄二狗斜了他一眼道“谢蛤蟆,原来是你小子,就凭你,我呸。

以前仗着有俩臭钱,兄弟可没少受你的窝囊气,如今爷我靠上棵大树,有使不完的银子,还提携你,做梦去吧。”

周围人趁机落井下石,七嘴八舌的数落起谢蛤蟆放高利贷的事。

几句话抢白的那个谢蛤蟆灰头土脸的,一甩袖子,气哼哼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那大树还不就是魏国舅,算个球,老子才不吊他呢。”

易子虚给瑶姬使了一个眼色,也跟了出来。紧走几步跟上那个赌徒的脚步问道

“哥们,那个黄二狗太狂妄了,竟敢这么奚落大哥,连小弟都看不下去了。”

谢蛤蟆停住脚步,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易子虚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大哥好眼力,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大哥多多关照。”

谢蛤蟆刚受了窝囊气,见子虚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找回了自尊心,立马向上拔了拔身板道“好说“

“大哥,那个黄二狗什么身份,怎么如此狂妄?”

谢蛤蟆唾了一口唾沫,气哼哼道“狗屁身份,左不过是个卖包子的出身,仗着会个三招五式的欺行霸市。

这家伙嗜赌成性,以前我没少借钱给他,这不前几年输光了家业,被债主追的无处安身,

最后跑到钱唐县去投奔他表兄,还是我给支的招。前段日子这家伙突然跑回来,摇身一变,成了暴发户了。

竟敢当众让谢蛤蟆我难堪,等我有了钱,必出这口恶气。”

言罢,不再理会子虚二人,自顾自的走了。

易子虚与瑶姬对视一眼,瑶姬喜形于色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遇到了黄二狗,这下我爹的案子有眉目了。”

“姑娘,先别高兴的太早了,黄二狗如何死而复生,这里面还有许多疑点。

这样,我们先返回钱唐,再做计较。如不能一次扳倒魏国舅,你我最终都难逃一死。”

瑶姬看着子虚坚定的目光,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刚刚饱尝了丧亲之痛的她,内心彷徨无助,子虚的出现无疑成了她最大的精神支柱,

让她觉得这世间或许还是有一丝温暖存在的。

子虚觉察出瑶姬异样的目光,抬头望去,四目相对间,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

这时,路边突然传来马蹄声让子虚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对瑶姬道

“时间匆忙,我们也该赶路了。姑娘体弱,不易再奔波劳碌,易某雇了一驾马车,烦请姑娘上车吧。”

瑶姬别过脸去,轻声道“多谢公子安排。”

迫近黄昏时分,马车停在了钱唐县县衙门口,二人下了车径直就往里走,当值的差役拦下来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钱唐县衙,岂是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

若是告状,程大人已经休息了,有什么冤案明日再来吧。”

易子虚斜眼看看他,拿出朝廷的文书递了过去。

“都说了有冤案明日再来,我这里不收状纸,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瑶姬上前把文书往差役的怀里一扔,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什么眼神,能不能先看清楚再说话。”

差役疑惑的打开一看,是新上任的县大老爷驾到,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道

“大人,小的孙权,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冒犯,可否容小的再看看您的官印?”

易子虚随手又拿出一方鱼符,上面刻有他的姓名、任职衙门及官居品级。

差役反复查验,确信无疑后,一摆手,对另一位差役道

“郑龙,快去禀告程大人,新任的县令大人到了。”

郑龙闻言,一阵风的向县衙后堂跑去。

县丞程大人正搂着新纳的妾室柳媚娘饮酒作乐,忽听郑龙来报说新任县到了,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

敲着郑龙的脑壳道问道“你小子没听错吧,新来的县令?

魏国舅早把这位置许了本大人了,哪里出来一个冒牌货,待本大人出去会会他。”

【作者题外话】:知识储备-鱼符

隋唐时朝廷颁发的符信,雕木或铸铜为鱼形,刻书其上,剖而分执之,以备符合为凭信,谓之“鱼符”,亦名鱼契。

隋开皇九年,始颁木鱼符于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唐用铜鱼符,所以起军旅,易官长;又有随身鱼符,以金、银、铜为之,分别给亲王及五品以上官员,所以明贵贱,应征召。《隋书·高祖纪下》:“﹝开皇九年闰月﹞丁丑,颁木鱼符於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唐陆龟蒙《送董少卿游茅山》诗:“将随羽节朝珠闕,曾佩鱼符管赤城。”宋司马光《论夜开宫门状》:“若以式律言之,夜开宫殿门及城门者,皆须有墨勑鱼符。”明张煌言《即事柬定西侯》诗之一:“纵有鱼符专亦得,只今岂少信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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