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风云

《六道风云》

第一卷 第37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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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屋之中。

可见有一条七尺长桌,有两名貌美少女作为奉茶役使,顾嚣进来后,那蚩红临也有特别关注过他,毕竟人活过五十岁,对死总是特别敏感。

蚩红临对面,是一个白袍青年,长得白白胖胖,感觉特别像某一个人。

顾嚣正在翻索记忆时,白胖青年却在愁眉苦脸。

原来,他已经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输得一干二净。

可他不甘心,这时见顾嚣进来,一时计上心头,便笑问道:“这位兄弟面生的很,不知府上安居哪方?”

“没钱就让开!”顾嚣没有混过赌坊吗?不,他只是不喜欢来而已,太吵。

“没钱就滚,别玩不起!”蚩红临也岀声,似乎没有耐心,毕竟他年纪大了,等待,就是一种浪费。

白袍青年也不发火蚩红临,反而和顾嚣开门见山说:“我爹是刑部尚书,你来这里赌博,可是犯了兰国刑法第一百二十一条,上面记录说,开赌参赌,一律杖责五十,罚金十到一万!”

“你不也在赌?”顾嚣发笑。

“呵呵,刚才赌,又没有人看见!现在我只是看,并不犯法,而你来这里,目的就是赌博,如果不想我告发你,一千两就行!”白胖青年很是熟练的说,明显已经敲诈得手多次。

“你去告吧!”顾嚣一把提开白胖青年,然后自行入座。

“好,好的很,你给老子等着!”白胖青年脸红耳赤的丢下一句,就气匆匆出门而去。

顾嚣按例,给了二位侍茶少女一人五十两,之后便听蚩红临问:“这位朋友喜欢牌九,还是摇色子?”

“摇色子吧,简单!”顾嚣喝了一口茶,才回。

“正合我意,后来是客,你先吧!”蚩红临言毕,将面前的摇盅及其中色子,一并轻轻一扫,似用了内力,都不见触碰,就滑飞而来。

顾嚣一把抓住摇盅时,只听见其中色子,在飞速撞击瓷盅内壁,久久不停。

二侍茶少女,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摇盅手段,故十分认真的盯着顾嚣右手摁住在桌的色盅。

蚩红临的眉头,也在逐步紴深,换作旁人,从江湖来,须接的住色盅且不破,才配和他对桌,色子盅内十息不转,也不会让他正眼一看,但百息不停,且在更加快速的旋转,让他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

蚩红临还在感知顾嚣手段的细节处,欲以此来判断他的来历时,顾嚣已经打开色盅,只见三颗色子,每颗一破为二,分六和一点向上,共计二十一点。

“不好意思,烦劳小姐姐再取三颗色子来!”顾嚣和自己的侍茶少女说。

少女匆匆点头后,就在身后的壁柜之中,快快拿来三颗色子,连同摇盅一起,送到蚩红临面前。

蚩红临不急不缓的摇起色盅来,并问:“旁人赌博,都是先下注,而后才开始动盅洗牌,且不知这位朋友押的是什么?”

“我这个人喜欢特立独行,只玩别人不敢玩的,而刚才来时,看见他们除了命,就什么都敢押,所以不妨,押命!”顾嚣又品了一口茶,才轻言细语的说。

蚩红临依旧还在摇盅,并问:“这倒是新鲜,敢问朋友名号?”

“再去续点茶,这茶凉了,不爽!”顾嚣和侍茶女说,二人也听岀来了,这二位赌客有仇,就告礼提壶而退。

只剩下顾嚣和蚩红临了,他才说:“在下顾嚣,还望蛊尊赐教!”

“原来是盗圣,听说你最近接了一笔大单,想必赚钱千金,而让我赐教也行,先把藏金地点告诉于我,算是教育费!”蚩红临依旧不放色盅,所以这屋子里,有串空灵,清脆的声音,占据了主场。

“就在阎王殿喽!”

顾嚣话音刚落,色盅也落桌,开盅后,只见三颗色子,薄薄的一分为四,分别是点数六一,四三,共四十二点。

“如何?”蚩红临内心里,并不愿意动手,或者说,他善蛊而非武,但为了自保,他还是做出了诸多自保反杀的准备。

“看来,是我输了,是你来取,还是我来取?”顾嚣问。

“一定要二活一么,那么可否回一句,你找杀我的原因!“蚩红临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他不明白自已和盗圣,似乎从无瓜葛,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杀自己。

“我们的话已经够多了!”顾嚣言毕,率先一扫,只见桌上的茶杯,顿时飞击而来。

蚩红临也侧身一躲,同时回扫面前的色盅,打向顾嚣……。

咚锵两声炸响,躲在门外偷看的少女,是之前二侍茶女中着海棠红裙的少女,她赶紧闪身躲开,才险险避过一块儿碎瓷片飞杀之劫。

耐不住好奇心,所以少女抚平砰砰直跳的后,又猫回头来偷看,却见二人在推桌较量内力,让她不禁犯疑:“江湖争斗,不是刀光剑影,杀招频频吗?”

而这个问题,顾嚣和蚩红临都视为侮辱,毕竟他二人都不用刀剑,但二人一善轻功,一善蛊毒,都还尚未使用。

蚩红临的想法是,让顾嚣知难而退,毕竟他养的蛊,是用来赚钱,而不是杀人。

但顾嚣的想法,是想用内力比拼,来拖住蚩红临,让花离童可一击而杀。

两种内力,借由长桌相较,也使得长桌变形,忽而拱起,忽而下陷,这才让门口偷看的少女明白,无形胜有形。

“年青人,收手吧!”蚩红临劝道,毕竟他的内力,用的越多,他的面容,也在之前二十七八岁,呈花木枯荣般,一岁又一岁的过渡增长。

顾嚣说:“老子从不怕死,来吧!”

顾嚣再次加大内力宣泄,这是他内心的憋屈。

蚩红临也被迫加大内力回应,也使得他的面容,成倍衰老,青丝也在飞快泛起疏白。

同时,蚩红临也露出了杀机。

猫在门口打视的少女看见,他的鼻孔里,慢慢吊出两只白色线虫,顺着他枯燥的脸皮爬下,似乎在向顾嚣而去。

少女惊的一身鸡皮疙瘩,脑中不自觉想起,他刚在侍茶蚩红临时,还被他亲过,顿时恶心不已,也惊恐难定,生怕自己身上,也染了虫。

“啊……!”少女因为害怕,竟然起身大跳奔跑,想用这个方法来抖落身上的虫。

“疯了吧!”看见少女大喊大叫,所有人都以为,她被某个贵二代侮辱过,所以目光里,是戏谑!

赌屋之中。

顾嚣也有些恶心,看着两条线虫,从蚩红临身上下爬到地上,往自已而来,他却无法分心去驱杀,所以心中,对花离童大加诅咒。

但花离童却迟迟不动,也是为了报复顾嚣上回拍他肩膀,震他五脏,折他扇骨的仇!

线虫顺着椅子上来,就要爬上顾嚣腹部时,他打了个干呕,差点就力泄受伤,这让蚩红临大喜说:“哈哈,这宝见竟然还有这种功能!”

顾嚣大骂:“花离童,去你娘的,还不动手!”

“什么……!”

蚩红临一听花离童三字,大惊不疑,毕竟顾嚣也是老江湖,不应该对自已手段没有防御计划,他来不及探索花离童在哪里藏身,就急着加大内力,顿时让顾嚣感觉,原来仿佛与百人之力较量,但就一刹那间,有如大山倾倒而来。

砰……。

顾嚣也全力反击,顿时长桌炸为木屑四溅飞撞,同时,房顶之上,花离童也破顶杀下。

一瞬间,蚩红临刚刚还在作势鱼贯跳出,就被花离童一剑刺入后脑勺,从咽喉处穿岀。

噗……。

蚩红临双自圆瞪,十分不甘心,他想再反击一次,但身体已不受控制,仅由花离童的剑吊着,才未倒地。

但蚩红临却笑了,因为他把自身上养的蛊,都放了。

立时,顾嚣看见,蚩红临七窍生烟,不,生虫,好多好多,如洪而泄。

“不好,快放火!”花离童身子一纵,将剑一拔,蚩红临便倒地而死。

顾嚣也快,取岀十颗火磷珠,分屋四周,以及蚩红临身上掷去,顿时生起大火。

顾嚣也和花离童一起,跳上房顶,远远而去。

而赌坊里,原本长桌炸响,以及那另一个侍茶女去报,有人可能在赌坊闹事打架,另外还有之前的白胖青年,带着一伙气势汹汹的打手赶回,所以一大群人刚赶到屋外时,却见屋中大火四起。

“救火,快救火!”众人嚷嚷着,并四散逃跑……。

某个巷子之中。

顾嚣和花离童落脚此处,二人好阵喘息平复心绪之后,他才骂说:“你这人心眼特么比针尖还小,往后再不和你一起动手了,恶心!”

“又不是我要杀他,再者未到卖力处,如何寻到一击必杀之机!”花离童狡辩说,但后面却又把姿态放低:“那我请你喝酒压惊?”

“这还差不多!”顾嚣抖抖身上的衣服,然后和花离童一起走路岀去。

但越走越让顾嚣发觉不对,因为花离童在往闲云酒馆带路,遂问:“花离童,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呵呵,盗圣的心思聪颖!”花离童没有否认。

然而顾嚣就把屁股,往那路边面摊桌前一送,并喊了两碗拌肉丝面,老板也应得快,并迅速下面在热汤之中。

花离童也坐下来说:“我们今天有空,杀一个和搞两个,没有区别,这回我打头阵,再者,你要的东西还没取,只怕他回过神来就跑了!”

“你老实说,他究竟让你感知到了什么危险,你才如此迫切?”顾嚣问。

花离童默了默,才说:“我其实得到凌霜剑后,就起心杀过他,我去打探时,他就好像提前知道,并把我引到某些我不喜欢的地方去,还有,我也向他动过真格,但他的身体,有一种似水如绵之感,纵你拳快,剑疾,隔久,他又可以恢复如初!”

顾嚣闻言,不禁叹气:“你这是拉我一起死啊!”

“我怀疑,他就是江湖四尊之一的鬼尊千年雪!”

经花离童一说,顾嚣也有些目露忧思的说:“千雪雪,传闻可有一百二十余岁了呢,可谓是人不见而经传,原本以为,不过是有人冒他名声行事,才久不息名!”

“是啊,我把江湖上所有厉害角色过一番,也就他的传闻,超凡褪凡,如鬼追妖的形容符合,而且千年雪此人,也好书画,美食,更加验证了闲云酒馆老板,就是鬼尊!”花离童愈说愈加肯定。

顾嚣也看出来了,花离童对闲云酒馆老板,已经产生恐惧,也衍生出了心魔,这是他迫切邀请自已一同出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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