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首族的领地很大,比大夏的万里河山还要大上一些。
不过犬首族的领地很荒凉,其中有气候的原因,也有种族的原因。
犬首族的中央地带有一座大殿,这座大殿在犬首族的领地中显得有些突兀,风格也是格格不入。
和草棚山洞相比,这座大殿修建的很是气派。
但和大夏的建筑相比,这座大殿则要粗犷的多。有一股很原始的感觉。
犬首族人每日都会朝着这座大殿的方向叩三首,目光所及尽低头折腰,以表心中的敬畏之情。
这就是那三位犬首族的祭祀所说的月殿,也称祭祀殿、祭柱殿。
大殿外有一座高台,上有八柱,不过看摆放的顺序应该是少了一柱。
原本应该是九柱,而少的那一柱被吕布打赏给了李一凡。
大殿内跪着一犬首族人,另有七人席地而坐。
不过细数座位,一共有十个。少的那三人自然也是被吕布斩去的三人。
跪着的那人,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二祭柱、三祭柱、七祭柱,可否走一遭?”
大殿中的祭柱皆是白色的犬首,身上的服饰也一样。不是这一族的很难分辨他们的身份。
“可。”二祭柱淡淡的说了一声。
而三祭柱和七祭柱却有些踟蹰,三位祭柱死在了大夏,而且据传死的很是仓促。
虽然死的三位祭柱是月殿中实力最差的三位,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其中以七祭柱最为担忧,他和那三位祭柱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就算是强,那也强的很是有限。
“大祭柱,我等是那出手之人的对手吗?”
大祭柱看向了二祭柱。“此事关乎我族的圣子和未来,二祭柱可有胜算?”
二祭柱低头沉思了片刻。“五柱。”
大祭柱点了点头。“可,你可以带走五柱,但遗失的那一柱你需作回。”
二祭柱点了点头,目露凶光。“月柱不可失,吾以本命起誓!”
三祭柱此时也开口说道。“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七祭柱见状也应下了此事。
月柱即祭祀之柱,是犬首族的镇族宝器,也是传承了数代的重器。
这等重要之物是万万不可遗失的,要不然现在的几位祭柱都会成为犬首族的罪人。
大祭柱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族人。“重新召集人马,这次由二祭柱带领。”
“是,大祭柱。”
想象中他应该高声领命的,不过这里是月殿,所以他的声音放的很小,生怕惊扰了圣地的安宁。
其实大祭柱也很无奈,族人的确不适合这种大规模的征战,虽然犬首族的智慧并不低,但是兽性却依旧没有完全的褪去。
要不然大夏的北军守不住犬首族一族之力。
不过这也和他们的传统有关系,虽然这里是苦寒之地,但是犬首族人却坚信这里是离空中之月最近的地方,所以他们并没有占领大夏的心思。
除了一年一度大规模的冬猎以及偶尔小规模的捕猎外,犬首族和大夏的交集其实很少。
远不如西境的血蝠族威胁大,血蝠族喜食人血,给大夏的边境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而在牧犬城中,此刻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昨日一战中,神秘强者斩杀了犬首族三位祭祀,这是大夏有史以来对犬首族最辉煌的战绩。
毕竟犬首族也从未这般大规模的进攻过大夏,更别提三位祭柱带队了。
将军府中也在进行着一场宴会,大多是北军的将领,还有天策府的三位神将和皇子姒凌。东道院仅副院长姜天佐赴宴。
这里的气氛也很热烈,姜天佐人老成精,很快便发现了邓将军的异样。
“将军为何愁眉不展?不当贺?”
其余人也都放下了酒杯和手中的吃食看向了邓将军,他在北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
姒凌也开口说道。“将军在担忧何事?”
邓将军喝了口酒,目光放在了北方的苦寒之地。
“怕是祸事将近。”
姒凌皱了下眉头。“请将军明言。”
虽然姒凌是一位皇子,但是面对邓将军他的态度放的很低。
在朝堂之上,姒少启也曾对他说过要听从邓将军的指令,若违军令,罪加一等。
“诸位可知犬首月殿?”
姜天佐点了点头。“犬首月殿乃是这一族的祭祀之地,是圣地。”
邓将军也点了点头。“既是圣地想必大家也知道这月殿在犬首族的地位是如何的尊贵,而那三位神通者是月殿的祭柱,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祭祀。没有月殿和祭柱犬首族也集结不起大军。”
整个大夏,没有人比邓将军更了解犬首族,哪怕是姒少启也比不上他。
他坐镇北境二十余年,除了防备犬首族的入侵,他也在打探犬首族的情报。
再加上前人留下的情报,综合之下他对于犬首这一族很是了解。
姜天佐的面色也凝重的两分。“将军是担忧月殿会再派祭祀来此?”
邓将军摇了摇头。“不是担心,是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姒凌接着问道。“可是我们昨日才斩了三位祭祀,他们不会顾忌什么吗?”
其他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姒凌这一分析很是有道理。
任凭是谁,被斩了三员大将之后肯定也会冷静冷静的。
邓将军开口说道。“月殿中有十位祭柱。据我所知,大祭柱从未出过手,战力如何不得而知。而二祭柱是犬首一族的战神,实力很是强悍。我不是对手。”
“昨日那三位是几祭柱?”
邓将军摇了摇头。“十位祭柱皆是白首,非犬首族分辨不清。但想来应该不是大祭柱和二祭柱。”
“为何?”
“若是大祭柱和二祭柱亲临不会只带一根月柱。”
“月柱?”
“赏下去的那物?”
邓将军点了点头。“犬首族有九根月柱,九根月柱皆是这一族的宝器。如果是大祭柱和二祭柱前来,肯定会携带更多的月柱。他们若是出手,追求的定当是一击致命。
无论是战败之耻,还是月柱遗失或者是那莫名的圣子,月殿都不会放弃对牧犬城的进攻。”
旧敌刚灭,未知的强敌又如同悬挂在头顶的尖刀。
没有人去质疑邓将军的分析,因为他们也知道邓将军对犬首族的了解最是深刻。
正在众人低头沉思的时候,邓将军手中的酒杯叩了下桌子,发出声响。
“诸位,北军夏刀三万把,唯有一战,但求一战!可否?”
“战!”
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瞬间便被他挽救了回来。
痛快的满饮一杯后,邓将军看向了姜天佐。
姜天佐拱了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邓将军摆了摆手。“吩咐谈不上。姜院长,东道院的学子们是时候动一动了,要不然陛下可要怪罪我糟蹋大夏的未来了。”
“将军请说。”
“北境很大,牧犬城还做不到面面俱到,而且犬首族的冬猎也快要到了,北境的人族需要保护。”
姜天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东道院愿配合北军的行动。”
邓将军大手一挥。“东道院听令!”
“东道院姜天佐领命!”
“战事将起,东道院亦有保卫大夏之责。冬猎将至,命东道院学子斩杀来犯之徒,护我大夏百姓!若有临阵脱逃者,以军法论处!”
“喏!”
“其余将领听令!”
“在!”
“未到休眠之时,时刻观测北方动向,严阵以待!若有怠慢延误战机者,斩!”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