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性还不错。”独立空间内，摆摊老人不再隐藏，不再佝偻着腰，双手背后，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中心，楚阳可怜的剑意被轻轻抹平，没有在空间内泛起一丝涟漪。
他并不着急，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楚阳的应对。
“这是什么状况？”楚阳这次是真的慌了，这种手段是第一次见，连忙询问小歪。
“这里是用灵力构造的异空间。”
楚阳脸色难看，“元婴能做到这种程度？直接构建空间？”
小歪有点心虚：“不……不能。刚刚构建空间时，对方修为在一瞬间突破了元婴。”
这不是坑我吗？
他对小歪失望，连对方实力都评估不出来，那估计接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储物袋突然亮了起来，一道倩影从储物袋浮现，站在了旁边。
“美女前辈！”楚阳惊喜大喊，出现的人正是当初在百兽山遇到的美女前辈。
“又见面咯。”美女前辈笑着打招呼，完全无视了对面的摆摊老人。
“九尾狐，果然是你。”摆摊老人目露精光，他一开始就发现了楚阳身上九尾狐的妖气，特意构筑空间，就是引对方现身。
“你这老头怎么还没死？”九尾狐丝毫不惧。
摆摊老人被呛得脸色难看，“不过是一缕分身，你就不怕我强杀了这小子？”
“你要是这么有勇气，就不会做九指道人了，天下人只知你独身闯昆仑，单挑剑神，留下一指，全身而退，却不知你看到剑神后，连出一剑的勇气都没有，断指求生。”九尾狐继续揭着对方伤疤。
楚阳在两个大佬谈话中得知了不少秘闻，此刻正瑟瑟发抖，这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级别能接触到的信息。
“闭嘴！”九指道人恼羞成怒，剑意爆发，居然在身后凝成十丈虚影，虚影仿若神祇，身披战甲，手中持剑，表情肃穆，面容上居然和九指道人有九分相似，只不过虚影看上去更为年轻。
“这是……剑神境！？”楚阳大惊，自从研究剑意后，陈孟杰给他普及过知识，剑意一共四境，剑意附气，剑随心转，剑意化形，剑神。
九尾狐早有预料，嗤笑道：“看来当年对你打击的确很大，你这剑神虚影，目中的光芒不如当年了。”
说完，她舒展身形，翩然转身，身后同样浮现虚影，一只巨大的九尾狐！
楚阳下意识退了一步，此刻他可以确定这位美女前辈根本不是七情宗的人，而是一头大妖，甚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
怪不得寒霖会误认自己身份，怪不得雀妖会落荒而逃，怪不得女鬼公孙离会放自己离开，一切都是因为九尾狐当初给自己的那一根白毛。
可是，对方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他跟九尾狐也就见过一次。
他想起数据库里的《魅惑众生》。
异空间中，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就如九尾狐所言，九指道人根本没有勇气进攻，就算对方只是分身。
九尾狐身后是万兽神山。这里特指万兽山中心区域，那里有着大妖联盟，像九尾狐境界的大妖足有十头。如果此刻强行出手，必定遭到对方报复。
九指道人脸色纠结，终是叹了口气，收起剑神虚影，“说吧，你找上我是要做什么？”
“找你的是这小子，不是我。我只是被神级力量惊醒罢了。”说完，九尾狐回头看了眼楚阳，“小白脸，接下来你要靠自己咯，等你有实力来到万兽山中心，我们再见。”
白毛妖气散尽，在空中消散成光点，九尾狐也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楚阳跟九指道人面面相觑。
“那个……前辈，你看，这任务要不交给我吧？我可是九尾狐养的小白脸。”楚阳率先开口打破尴尬。
九指道人皱着眉，看向楚阳，杀人灭口已经不可能了，但是这小子实在知道太多黑历史，应该如何处置呢。
看到对方脸上犹豫，楚阳意识到了对方估计是想要灭口了。连忙补救：“我赞成前辈当年的忍让！”
“哦？”九指道人意外地看向他，原本以为他会装作没听到，乞求原谅，结果对方居然自己提出来，这真的是……
让他更想杀了楚阳！
九指道人杀意乍现，楚阳知道这不是退缩之时，牙齿打颤地继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只是莽夫行为。强者都是从知道自己不如人开始的……”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滔滔不绝地列举了所有上辈子忍辱负重，东山再起的例子，直接把九指道人说懵了。
“所以说，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楚阳一连说了十分钟，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九指道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也是忐忑。
最终，九指道人摇头叹气，“你这小子说这么多，就是想要活命吧。这一点倒是跟我很像，哈哈哈哈，好吧，看在你花心思讨好我的份上，就放过你吧。”
“前辈等等！我可不是为了活命，我是谈合作的！”楚阳连忙阻止，他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可不能空手而归。
“你实力不够。”九指道人摇摇头。
“战斗又不是比修为。要是只看修为的话，这次宗门排名战就不用办了，各个掌门走出来比一下修为不就好了吗？”楚阳反驳道。
九指道人看着他，若有所思。“你这么想要帮我，到底为了什么？”
楚阳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连忙提出条件。
一炷香后，独立空间解除，只有楚阳一人站在原地，九指道人早已不知所踪。
小歪融合能力后，已经进入修复模式。
他手上拿着一个瓶子，上面带着神秘的封印，这就是他本次的任务。
知道任务后他已经有点后悔，不过为时已晚。小歪早就把报酬吞下去了，这时候拒绝肯定会死。
但是不拒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说实力不够，因为这次任务需要深入天松秘境，在里面夺取一缕魂。
一缕化神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