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你听过他心通吗?”白弈河问道。

“他心通?”白月秋在脑海中思索一番，随即轻轻摇了摇脑袋，道:“不曾听过。”

白弈河正色道:“其实万事万物由心而造，它们的信息都存在天地万物之中。所谓‘他心通’就是从天地万物之中提取自已所需要的信息并且将其翻译出来。”

“还有这种事?”白月秋惊讶一声。

白弈河继续说道:“总而言之，他心通就是一种能够让人与万物达到同步、完美契合的神技。世人常说的人剑合一，亦是他心通的其中一种。”

“那怎样才能掌握他心通?”白月秋平复一下心情，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激动、急切。

白弈河解释道:“万事万物都有着它自己的呼吸律动，你所要做的，就是去感受它们的呼吸律动，然后将自身的呼吸频率调至与其同步。届时，你和它们就宛若一体，能够随心所欲的读取它们的信息，到时不管是掌控抑或是寻找它们的薄弱处，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白月秋回想起他父亲的教诲，感受着银玦的气息，调整着自身的呼吸节奏，试图与之达到同步。

不知为何，此过程并无任何的阻碍，就好似他和银玦本就是亲密无间，同步起来异常的简单、得心应手。

“他的气息起了一丝的变化，身上的剑意和剑气也加强了些许。”黑色凤凰自是感受到了白月秋的变化，右手刚抬，却又放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机缘难得，若是打断，未免有些不道德。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能成长到何种地步吧。”

“抱歉!让你久等了!”白月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中射出两道剑光，摄人心魄，右手食指轻点剑身，银玦轻颤，似是感到十分的愉悦。

“希望不会让我太失望了!”黑色凤凰在白月秋不解的眼神下将青铜令牌朝他掷去。“决定胜负的还是自身的硬实力。”

“说的也是。”白月秋接住了青铜令牌，嘴角微微上扬，跟着将令牌收起，右手紧了紧银玦，道:“让这场无聊的闹剧落下帷幕吧。”

“正有此意!”黑色凤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准备迎接白月秋的攻击。

刷刷刷！

白月秋随手挥出几道斩击，又一同奔向黑色凤凰。

“剑气着实是加强了不少，但是..”黑色凤凰神色一狠，右手握拳，一拳轰碎了袭来的剑气，白月秋转眼杀至。

“剑晓星辰!”

没有任何的迟疑，白月秋发动猛烈一击。

“哼！早就等你多时了。”黑色凤凰早有预料，不屑的冷哼一声，他的左手早已是防备、蓄力多时了。

啪！

在白月秋挥剑的瞬间，黑色凤凰的左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右手，故此，白月秋这一剑是并未得以施展出来的。

白月秋没有丝毫的慌乱，旋即左手一拳砸向黑色凤凰，又是啪的一声，黑色凤凰的右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黑色凤凰抬眼看着白月秋，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右手使劲揉搓着，白月秋的手骨在不断地的相互摩擦着，痛得他直翻白眼，差点儿就昏死过去。

“烟波浩渺三重劲!”

白月秋左手奋力一击，震脱了黑色凤凰的钳制，跟着又是一拳砸向他的脑门。

黑色凤凰左手轻轻一拍白月秋的右手，身体往后一仰，白月秋的拳头就贴着他的鼻尖擦过，拳风刮得他的脸一阵火辣辣的。

随即，白月秋又是一剑斩落，依旧是是奈何不得黑色凤凰。

黑色凤凰反应飞快，右手带着黑色火焰再次握住了银玦，任凭白月秋怎样使劲儿都挣脱不开。

“看来，你也不过是只有这种程度的男人罢了。”黑色凤凰用一种极其悲哀的眼神看着白月秋，道:“记住，弱小即为过错!”

“是吗?”白月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惊鸿幻剑！”

只见，白月秋握剑的右手又幻化出了了另一只手臂，同样是握着一把长剑，随即在黑色凤凰错愕的眼神下斩落了下来。

噗！

长剑划过了黑色凤凰的胸口，将其劈飞。

惊鸿幻剑！

翩若游龙，矫若惊鸿，通过体内的剑气和剑意与手中的长剑产生共鸣，形成一股剑势，以此来对敌。

白家二十四剑招中的第三式，其原理就是借助体内的剑气和剑意与手中的长剑产生共鸣，瞬间形成一股剑势。

方才，银玦并未脱离黑色凤凰的束缚，袭击他的正是共鸣后的剑势，这也难怪在那一刹那间，他会错愕了。

“还真是小看你了!”黑色凤凰捂着胸口往白月秋这边走来。

白月秋的瞳孔再次瞪到最大，只受了点儿轻伤?这怎么可能?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黑色凤凰露出了一个相对难看的笑容来。

白月秋回过神来，阴沉的看着黑色凤凰，道:“这不可能。先前的一番攻击，我明明感觉击中你了。断不可能只对你造成这么点儿的伤害。”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就当作是你能伤到我的馈赠吧。”黑色凤凰淡笑道:“诚如你所想的那样，此刻的我并非实体。”

“即便如此，既然你能伤我，就表明我也能够伤你，可为何...”白月秋还是不明白，不理解。

黑色凤凰笑了笑，“从头到尾我可没说过你伤不了我。”

嗯?白月秋听得那是满头雾水，先前种种他可都是历历在目的，可黑色凤凰如此一说，又显得格格不入，着实是难懂。

黑色凤凰抬起了右手，掌中跳跃着一团黑色火焰，“这是我的伴生火焰，具备一切关于火的特性，但却有别于其他的火焰。其一，能够为我免疫一部分伤害，其二便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治愈创伤。”

“免疫？治愈？”白月秋顿时恍然大悟，这般说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没错。先前你所造成的伤害，绝大部分都被这火焰给抵挡住了，剩下的已是微不足道，足以治愈。不过...”黑色凤凰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方才那一剑，着实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是以，才能彻底的将我击伤。”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觅得解决之法，将你重创，乃至杀死吗?”白月秋还真是摸不透黑色凤凰的所思所想，如若他不说，那他纵然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等缘由。

“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等的，你需要有人为你解答疑惑，而我正好需要点时间来治愈伤口。”黑色凤凰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现在时间刚刚好!”

“不管怎样，都算是我占了你一点儿便宜。”白月秋双手紧握银玦，“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样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呵呵!你也配说这句话？”黑色凤凰极其轻蔑地看着白月秋。

“配不配，就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白月秋再度展开了攻势。

黑色凤凰自是不敢托大，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斗中，一时间，双方又猛烈地激斗在了一起。

是夜，两人战至月中。

白月秋原本就处于劣势当中，状况自是不必多说。倒是黑色凤凰，自白月秋知晓缘由之后，选取的都是极其刁钻的角度，令他防不胜防，伤上加伤。

“呵呵。不知道多久没感受过痛楚了。”黑色凤凰疲惫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惬意的笑容。

“放心吧。很快我就会让你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白月秋这话倒不是在逞能或者说大话，

要知道，他的戒指中可是储藏着大量的丹药，足以维持他的后续。

“死亡的气息么?”黑色凤凰低头喃喃细语，又抬眸看着白月秋，平淡且无奈的道:“你可知，很多时候，活着比死亡还要难受，尤其是一连串的噩梦。”

嗯?白月秋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黑色凤凰再次叹道:“唉，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多此一举，使得这场噩梦陷入无止尽的轮回。”

“什么意思?”白月秋不明所以，满脸疑惑，但可以听得出，黑色凤凰所做的一切貌似是有苦衷的。

“你还真是学不聪明啊!”黑色凤凰邪邪一笑，“凤临天下!”

只见，黑色凤凰右手一扬，黑色火焰于其身后汇聚，逐渐凝成了一只火焰凤凰，凤凰的眸中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凤凰展翅!”

随着黑色凤凰大手一指，凤凰张开双翼，以极快的速度掠向了白月秋。

“分光斩影!”

白月秋丝毫没有避让的想法。

二十四道剑气几乎是同一时间生成，又同时朝凤凰杀去。

“啾!”

凤凰不甘的鸣叫一声就湮灭于剑气当中，不过，黑色凤凰也没闲着，再次释放出一条黑龙，张牙舞爪的扑向白月秋。

白月秋也并非是毫无防备的，当黑龙袭来的瞬间，就发觉了它的存在。

他没有选择躲闪，而是将身体微微弯曲，降低了重心，双眼注视着黑龙的行动轨迹，双手紧攥着银玦。

白月秋双眸凝视着黑龙，突然，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他便是动了起来。

“吼!”

黑龙怒吼着与白月秋擦身而过，随即应声而散。

在两者交错间，银玦划破了它的身体，几近从头到尾。

“惊鸿幻剑!”

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黑色凤凰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白月秋又举剑杀至。

银玦挥动间，剑光四射，剑影迷离，让人无从辨明真假。

黑色凤凰身上腾起一道火焰光柱，朝四周扩散蔓延着，抵御着剑气的攻击。

白月秋再次幻化出一只手臂，积聚着剑势，一往无前的撕裂了火焰光柱，又斩向了黑色凤凰。

“你觉得同样的招式，对我有用吗?”黑色凤凰双手齐动，凝出了一道火焰屏障，抵挡住了剑势的冲击。

“分光斩影!”

白月秋不管不顾，二十四道剑气接连撞击在了屏障的同一个落点，采取以点破面的打法。

不负白月秋所料，火焰屏障出现了一丝的裂纹，随即便是龟裂如蛛网。

“剑晓星辰!”

屏障应声而碎，白月秋又是一剑斩在了黑色凤凰的胸口上，将其劈飞，毫不拖泥带水。

倒飞中的黑色凤凰，艰难的扭着脑袋看着白月秋，心道:“他出剑的速度变快了，斩击也变得更加的凌厉、迅猛，极具威力。”

与此同时，白月秋并未就此罢手，提着银玦，紧追而上。

“分光斩影!”

白月秋当即又是一顿猛攻，黑色凤凰一时无处借力，只得选择用身体硬撼。

分光斩影是白家二十四剑招中速度最快的一招，黑色凤凰反应再快也难以全部招架抵挡，这不，噗噗的利刃割破肉体的声音响起。

咚!

黑色凤凰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现在，你是否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有那么一丝的愧疚?”白月秋面无表情的朝黑色凤凰走去，手中的银玦没有松力半分。

“很抱歉。我的感情并不像你们人类那般的丰富，很多情感都是多余的。”黑色凤凰并未起身，静静地望着夜空，繁星点点。

“没有什么东西是多余的，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合理性。”白月秋来到黑色凤凰身旁，用剑指着他的脑袋.

“你所认定的存在就一定是真的存在吗?”黑色凤凰反问一句。

白月秋的眉头再次紧锁，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拖延时间?”

黑色凤凰没有回答白月秋的话，依旧是在自顾自的说着:“世间真假难辨。我眼中的虚幻，可对你来说却如同真实一般存在的。既是如此，能称之为假?”

“人生百味，其相各异，何为真?何为假？皆源乎于心。”白月秋又道:“假因心而出，又困于心，而后灭于心。是故，以心为眼，方可勘真假。”

“纵使世人窥破了假，那又如何寻得真?”黑色凤凰问道。

白月秋挑了挑眉头，道:“三千世界，皆为一物，又非一物。似幻似真，似真似假。万物皆为表象，而非幻象，实为假象。”

“真这个字本来就是人建立的，你要执着于它，便是错了，它从哪来的？只不过是世人为了说法，才起了个这么个字。你以为这个真就是真的，那你又错了。真本就是不存在的，是不可得的。”

说完，白月秋又自嘲的笑道:“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就当作是胡言乱语吧。”

“回想往昔，这一个个虚假的噩梦如同一个无底深渊，让我们越陷越深，无从逃脱。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每一次的寻求，都是下一个深渊吗?”黑色凤凰陷入了自问自责当中。

见此，白月秋收起了银玦，“看来你身上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与秘密。”

“当故事以悲剧结局，它就只是一个悲剧罢了。”黑色凤凰缓缓地站了起来，“是不是只有遗憾与悲伤才会让人如此地念念不忘?”

白月秋对此并不赞同，摇头道:“不要太着急下结论，这世间还是挺美好的，美好的事物也让人挺流连忘返的。凡是过往皆是序章，所有未来皆有可盼。”

黑色凤凰随即陷入了沉默当中，白月秋所说的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谢谢。和你一番交谈，我受益匪浅。只是很抱歉，我有不得不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黑色凤凰心中豁然开朗，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或许，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将迎来终结。梦，该醒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留遗憾的战斗吧!”白月秋再次拿出了银玦。

“战!”

黑色凤凰大喝一声，两人顿时相向而冲。

两人再度展开激战，已至破晓时分。

“和你为敌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啊!”黑色凤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粗气喘个不停。

在战斗中有所成长的人，无疑是极为可怕的，而眼前的白月秋恰好就是这种人。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白月秋将银玦插入地中，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此时，两人早已战至力竭，已成强弩之末，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不论是丹药，还是黑色火焰的治愈能力，都顶不住这样的消耗。

“切！别整得像是吃定我了一样。”黑色凤凰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啊!”白月秋神色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语气听不出喜忧。

“试试就试试，我怕你啊!”黑色凤凰掘强的站了起来。

“这么强硬?”白月秋撸起衣袖就准备继续开干了，可是突然间莫名心慌了一下，觉得很不对劲。

“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见白月秋神色古怪，黑色凤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白月秋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没什么。”黑色凤凰大煞风景的回道。

白月秋脸部疯狂的抽搐了几下，打人的心都有了。

白月秋环顾四周一眼，一片狼藉，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异常，但他的眉头却是锁得更紧了，他总觉得已经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场梦该结束了。只是，看这样子，新的噩梦很快就又要来临了。”黑色凤凰又是好一顿莫名其妙的叹息着。

“梦?”白月秋想了想，依旧是疑惑不解，不由问道:“从一开始，你就不停地念叨着噩梦以及轮回什么的，这到底是何意?”

黑色凤凰抬眼望天，道:“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白月秋跟着仰望着天际，破晓的曙光正在慢慢地将黑夜掀开。

白月秋转而看向了黑色凤凰，道:“你走吧。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的从来都不是选择，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罢了。”黑色凤凰又道:“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认为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总要有人对那场结果负责。于是，便有了这场噩梦。”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的无奈，若有更好的办法，何至于此?况且，逝者已逝，你又何

苦执着于对错，让自己和他人陷入痛苦的轮回当中?”白月秋还是无法理解黑色凤凰的做法，依旧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是啊。与你一番交谈之后，我才明白了这个如此简单的道理。”黑色凤凰叹息一声，接着道:“明知这是一场找不到答案的悲剧，却又一次一次的让它重复上演着。”

“既然这样，那...”

白月秋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听到:“就让这场噩梦迎来最后的终结吧!”

“你想干嘛?”白月秋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黑色凤凰抬眸平视着白月秋，笑道:“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嗯?白月秋满脸的疑惑，眼睛不自觉的扫视了四周一眼，心中那股不安之意再次涌现。

“奇怪！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白月秋心道。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黑色凤凰张开了

双臂，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白月秋皱眉凝视着黑色凤凰，起初并未发现有何异常，渐渐的，他从黑色凤凰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奇怪的气息，很是熟悉...

“这是...”白月秋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比之错愕。

黑色凤凰仰头望天，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有些冰冷，“请神仪式已经开始了!”

听得这话，白月秋脸色大变，随即回望四周一眼，心瞬间跌落谷底，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那就是妞妞。

从战斗伊始，他就没发觉到妞妞的身影了。

这也就是说，妞妞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抓走了，而他却是毫无察觉。

“可恶!”白月秋暗骂一声，转身往凤凰雕像那边跑去。

嗖！

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横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给我让开!”白月秋当即就是一剑劈了过去。

黑色凤凰将身子往左边一挪，躲了过去，道:“噩梦是要终结，但不是此时此刻，况且，现在的你，还不够那个实力。当然，我指的是那份决心。”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白月秋神色阴冷的道。

若不快点儿，妞妞怕是有危险。

出乎白月秋的意料，黑色凤凰竟然乖乖的让出一条道来了。

“你什么意思?”黑色凤凰如此之反常，这可让白月秋有些无所适从，就怕他背后捅刀子。

“不是你让我让开的吗?我这不是让开了吗?”黑色凤凰颇为无辜的看着白月秋。

“你....”这话白月秋还真不好反驳，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月秋脸色何其难看，时间紧迫，越是拖延片刻，妞妞越是危险。

黑色凤凰邪邪一笑道:“我很好奇，愤怒是会使你变强呢，还是会让你的剑变得迟钝?”

“混蛋!”白月秋又是一剑斩去，黑色凤凰闪身一躲，前者趁此机会便是直接越过了后者，鼓足了刚回复的为数不多的气力往凤凰雕像那边跑去。

注视着白月秋离去的背影，黑色凤凰并未加以阻拦，或许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或许是他觉得没那个必要，这个自然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想要守护的决心，愤怒的力量，现实的残酷与无力，基于此，当现实摆在面前之时，是会崩溃得嚎啕大哭呢?还是背负着现实的残酷与沉痛，进而撕裂这延续千百年来的噩梦?”黑色凤凰先是低头呢喃一番，随后身体渐渐虚幻缥缈，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