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华却不回答他的话：“这次我求你救的人，是我以前的老战友，我一直以为他在一次任务里去牺牲了，结果是改口换面去做了卧底。”

应子凡沉默了下来。

欧阳宇华接着说道：“他在潜伏在了西南边的小国家一个军阀组织里，那边是卖那个东西的，你知道，在他的帮助下，进入我国的渠道基本上都被掌握了，然后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这让流入我国的那东西下降了起码27%个百分比，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数字么？”

不等应子凡回他，他也知道应子凡回答不出：“各类品种65吨以上，去除掉纯化学的，由南边小国流入的大约有20多吨精炼品……”

“地下非法售卖的都是不知道掺多少的，我们国家有近300万人因此上瘾，这不只是三百万人，而三百万个家庭，27%个百分比你知道是多少么？起码20万人以上！”

“当然，他们还可以使用其他的替代品，但他总归是至少摧毁了20万人的来源，他这是大善！”

应子凡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救人，你信么？”

欧阳宇华认真的看着他，眼中失望的神色越来越多：“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

应子凡长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是有秘密，但确实，我的秘密和医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宇华听他口气有些松动，紧逼道：“那你爸、珊瑚、樊知毅、你自己、姜家丫头的事你怎么说？我可以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求求你帮帮他，他家就他一个人了，父亲无人赡养、他甚至没有后人。”

应子凡闭上了眼，仔细思索自己插手这件事的利弊，发现除了让自己的秘密更多的暴露出来，没有什么好处，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这件事只要自己一经手，说不定以后有会有各式各样的人上门求药求医，毕竟自己现在还处于监视之中，虽然明面上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但听这口气，欧阳宇华并没退出官府编制，被上面问到，他又怎么保守得住这个秘密？

最主要的是……这系统不是神医系统！自己又到哪儿里去找什么药来给欧阳宇华的战友吃？

但关键是，欧阳宇华都求上门来了，拿出的理由虽然当不得证据，但证据这种东西……那是法庭需要的，这个时候能有用么？

应子凡睁开了眼：“我试一下。”

本来欧阳宇华都绝望了，低声道：“好吧，我也不……什么？”

他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应子凡道：“我仔细想想，看有没办法，但有话要给你说清。”

欧阳宇华神色激动：“你说！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应子凡道：“首先，我会仔细地想想办法，如果能想到办法，我一定帮你救你的战友，这一点，请你务必相信，如果我跟你说没办法，那绝不是骗你，你就不要再纠缠我了，做得到么？”

欧阳宇华道：“你尽心就行！我保证相信你。”

应子凡点了点头：“第二点，我不保证一定能把人救回来，但我会尽力，你信不信我？”

欧阳宇华两点放光：“我信！我信！”

应子凡道：“第三点，我不是职业的医生，万一能找得到办法，你不要一再的让我出手救人，每次出手的代价都非常大，我可以跟你明说，我出手救人，是在拿我的命换别人的命，甚至，结果也不见得很好……珊瑚的情形你也知道的，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这时的她，还是以前的她么？”

欧阳宇华眼中神光慢慢黯淡：“好的，我明白了，这次之后，我……我不会再让你出手。”

应子凡呵呵一笑：“你不再让我出手，却可以让别的人找上我对么？”

欧阳宇华一窒，尼玛，这小鬼有点精。

应子凡道：“所以，其实，第三点，是让你保密，不要把这事传出去。”

欧阳宇华苦笑道：“你现在是被监控着的。”

应子凡道：“但只有你和冉墨兮和姜家我有交情，你的交情，已经用完了，你欠我，你不可以再来找我干这种事，懂了么？”

欧阳宇华的睨光一亮：“你的意思是……”

应子凡止住他的话：“你不要乱想，总之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在拿命救人，我不是医生，没有医德这一说，所以也别道德绑架我。”

欧阳宇华叹了口气：“好吧，还有呢？”

应子凡道：“第四点，我要去见珊瑚，你帮我安排出境的事。”

欧阳宇华迟疑道：“你基本上是出不了国的。”

应子凡道：“这是你的事，你们怕什么？怕我出去了不回来？拜托，我爸我妹都还在锦都呢，你们怕什么？”

欧阳宇华慢慢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

应子凡道：“第五点，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欧阳宇华沉默了半天，终于回答道：“你想要什么？”

应子凡道：“我要法律意义上的公正，我不是个喜欢招惹事非的人，不希望有苏维这样的人来找我的麻烦，也不我希望，我爸、我妹、我，我们一家三口，什么人都能查个底掉。”

欧阳宇华点了点头：“这个简单，我可以想办法为你们一家人申请个人资料的密级。”

应子凡：“好吧，说说你那位战友……是什么情况。”

欧阳宇华道：“说了你都不信，感觉倒象是里被人下了降头或者蛊一样。”

应子凡道：“降头？蛊？真有这种东西？”

欧阳宇华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有的，我国西南方确实有这方面的传说，实际里也有养蛊虫的，只不过没有传说里那么厉害，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子凡道：“有什么症状么？”

欧阳宇华苦笑道：“我战友的弟弟现在肿得像巨人观一样，还时不时会从口腔、鼻孔里爬出虫子来，所以我们觉得是中了传说中的蛊。”

应子凡打了个寒噤：“他身体里有虫子寄生？”

欧阳宇华道：“如果不是他的内脏功能还勉强算是稳定，医生几乎怀疑他已经变成虫子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