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春说再见

《和青春说再见》

第13章最后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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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这一世的擦肩。”

可我却相信,每次一的相遇,都是蓄谋已久的重逢。

莫小七难得的假日,除了睡觉好像不知道该干什么。莫离一大早就说和朋友约好了要去打篮球,所以吃完早餐后就没了人影。原本想要趁着假期好好地陪陪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把老妈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潇洒了,为这事儿莫小七整整郁闷了一上午。

“看来,还是上班的时间比较充实。”莫小七自言自语着,拿出了电脑,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可做,消磨消磨时间也不错的。

邮件一大堆,有用的没几个。有时候莫小七是真搞不懂邮箱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每次一打开邮箱,里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邮件和工作、学习无关,都是各式各样的广告。工作邮件虽然少得可怜,但是又不可避免的需要通过邮件来传递。邮箱最值得令人高兴的,大概就只有生日的时候,准时发来的生日祝福了吧。

突然,邮箱弹出一条未读邮件消息,莫小七心想,大概又是什么广告宣传吧。顺手点开,发件人赫然显示“付祁恒”三个大字。邮件的内容则是摄影艺术家付祁恒“与你”摄影作品展的邀请函,邀请函的底部写着这样一段话:一直没有赴的约,一场还没入场就已经散场的电影……

莫小七的眼泪突然蹦出了眼眶,十年了,这个名字好像被深刻在了骨髓里,虽然多年不曾提及,但是一旦出现就能让她的情绪瞬间崩溃。多年来,她一直刻意避开关于付祁恒的消息,身边的人对此也闭口不言,好像这个人已经从她的世界离开了很久很久,久到记忆中的脸都已经变得模糊。她以为这一生不可能再听到“付祁恒”这三个字,更不会再见。突如其来的一封邮件,把一切都拉回到了那年夏天的初见。

也许这就是宿命,她和他终将面对的宿命。

莫小七翻找着书柜,那张一直被珍藏着的电影票似乎被当成了某本书的书签,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能把书一本接一本地拿出来找。直到找了那本“盖”的摄影集,一张有些陈旧但是没有任何褶皱的电影票从影集里掉了出来。回忆总是被放在同一个地方怀缅,这本影集是当年莫小七和付祁恒一起在书店里讨论了许久的那本影集,莫小七毕业的时候,求了老板好久才把这本影集买到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付祁恒的记忆还是从这本影集重新被打开。

同样的夏日午后,阳光刺的人难以睁眼,莫小七把窗纱拉上,房间的光线刹那间变得安静柔和。莫离的小猫正在小窝里睡得酣甜,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水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洗碗盆里。书籍胡乱的堆积在桌子上,还有几本书已经散落了一地,整个房间一种宁静且祥和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枕着温暖入睡。

莫离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向了西方。推开家门,凌乱的房间,让莫离以为自己家是不是遭了贼。进门以后,发现莫小七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看这个样子,估计是母亲又在找东西才把房间翻得这么乱。莫离满头大汗,也没了收拾房间的心思,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坐到沙发一旁,准备小憩一会儿。余光瞥见莫小七手中的电影票,忍不住有些好奇,便伸手去拿。谁知电影票还没拿到手,却被莫小七逮了个正着。

莫离忍不住追问关于电影票的故事,看母亲的样子,这张电影票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莫小七架不住莫离的软磨硬泡,把自己和付祁恒的故事告诉了莫离。

血亲之间或许真的有一种天然的羁绊。莫离听完故事,自然意识到母亲口中的那个男孩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于是,问道:“妈,你很爱他对不对?”

莫小七惊讶于儿子的反应,眼前的男孩明明才十岁,怎么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看懂了人心,看到了感情。

“是的,很爱!”莫小七从来都不会避讳对付祁恒的感情,即使多年过去,那份爱依旧深藏在心底。

莫离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开心还是难过,母亲深爱了多年的男人,抛弃了她和自己,今天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怎样冲击。

“妈,你要去看吗?这个摄影展。”莫离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是那封被打开的电子邮件。

“嗯,还在考虑,暂时没有决定。”莫小七确实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虽然不知道付祁恒是怎么找到她的邮箱地址的,但是既然他会发邮件给自己,就说明他肯定会在现场等着自己的到来。这个时候,莫小七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更不愿意介入他的家庭和生活。

“我替你决定了,咱们明天穿的美美的,一起去看这个摄影展。”莫离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不给莫小七任何逃避的机会,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莫小七怎么会不知道莫离的小心思,他大概是猜到了付祁恒和他之间的关系,想要去见见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这是莫小七最难阻止却又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有些为难地对莫离说:“咱们不去了好不好?”

“老妈,你不能剥夺我见他的权利。”莫离看上去有些生气。

“可是……”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莫离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她。

莫小七看着莫离,心中感慨万千。她这一生从不觉得亏欠了谁,唯一对不住的就是这个孩子。她的任性让莫离从小就没了父亲,尽管自己倾尽全力去爱他,却依旧弥补不了那份缺失的父爱。如今,莫离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怎么舍得让他失望。

“好!那你答应我,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莫小七交代到。

“妈妈,我只是你的儿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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