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店的两人虽然说是来拍猫的，但对爬上爬下的猫充耳不闻。

“你说猫屎咖啡是不是新鲜的？”张平清在刷着二次元虚拟主播，“你问问？”

“谁知道。”周席瘫在座椅上，看着天花板，他身旁的咖啡动也未动。

“你今天状态不对。”

周席点头，“兄弟，借我几千块钱。”

“我全身上下四百块。”张平清停了一下，“你这，没钱叫我兄弟，势力狗。”

周席叹了口气，“兄啊，没法了，他们不让我去。”

“去哪儿？”张平清有些莫名，“你现在这借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些和我借钱的赌狗。”不能说相干吧，只能说一模一样。

周席有些无语，不过他不认识什么赌狗朋友，所以不理解那是什么造型，“我爸妈不准我当除魔士，偷偷和考官打了招呼，把我名字去了。”

“所以你要离家出走？”张平清就感觉这事很离谱。

“在其他国家考上也照样是除魔士，我打算去六洲最近的红林搞，机票要三千。”周席看了看，“走到最近有国际航班的城市要加三百的高铁费，直接从这里过去就得多花八百。”

“你这四舍五入不得一万？”张平清疑惑了，“像你这种有钱人朋友一定很多吧？”

周席拢了拢肩，“我是个锤子有钱人，对普通人来说钱不少，对于有钱人来说那就是弟中弟，我也借了几个人，但只能凑六千出来，我计划再借四千。”

要是这货认识的是学生，可能六千都借不齐，但显然他认识的也都是些打工仔，没有真正的有钱人。

“身为富佬，你混的像个工薪阶层。”张平清把手机拿了出来，“四百块，扫给你？”

“不用了，要拿了钱你就没饭吃了。”摆了摆手，周席无奈的趴在桌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一瞬间赚很多钱么？”

“看到这包白色晶状颗粒了吗？”张平清严肃的掏出一小包白色塑料密封袋装着的白色物体。

“难道是？！”周席震惊了。

“没错，这是白砂糖。”张平清把白砂糖倒进了咖啡，“这东西喝着就像啃树干似的，你说正常人谁会喜欢喝这破玩意儿？”

“没见识。”周席再次倒在桌上，“难道我只能卖二手了么？”

张平清没有对此发表意见，“最近城里有什么事没？”

“明星喝酒强暴酒吧看台少女算不算？”

张平清摇了摇头，“大事件。”

“有个国外的，一群妖兽闯进了津平城，死了不少人。”

“？”张平清于是拿出了手机，看着密密麻麻的推送中，那个非常显眼，数量非常多的紧急新闻，“一周前？”

难怪那将军急着发动反攻，感情是因为这事。

“人类压根打不赢妖兽。”周席从桌上爬了起来，顺手把试图喝他咖啡的猫抓住，丢地上，“平均实力一样，但妖兽数量却远多的多。”

“平均实力怎么会一样？”张平清十分不解，“法器的平均水平可是可以碾压妖兽的！”

“你懂个屁的法器！”周席竖了个中指。

法器这玩意儿创造的初衷就是为了抗衡混沌，混沌，那可是终极反法则，从法则层面进行战斗的怪物！

而现在呢，这种用来抗衡混沌的武器，居然连妖兽都打不赢？

“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给妖兽划保护区故意撤退的。”张平清有些无语。

要问为什么，因为法器就是张平清造的。

他造法器的时候，旧神都已经死了几百万年了，作为当时唯一仅存的旧神，也只有张平清能造出这东西。

当然，法器并不是人工智能，就是带着灵脉的武器罢了，所以张平清并没有办法控制没有接触的法器。

就算接触了，也只是因为一些通用手段才能使用。天道虽然高于张平清，但是本质是双方持平，所以张平清也无法影响天道的某些规则。

就比如他想一拳打爆这个世界，那必然会被阻止。

但如果他想把星球上的人杀干净，那就没人阻止。

话说回来，张平清也压根没有一拳打爆这个世界的能力，他也不是一拳超人。

他能量来源本质就是天道，既然是天道，那就是法则的一种。

如果他试图超越法则去干法则之外的事，就会变成‘混沌’。

就比如张平清可以教周席用会他的法器，但如果他想让周席从意识层面，思想层面，身体层面让他瞬间变成一位大师。

这种就算是违背法则了。

不过他可以提壶灌顶，直接给周席把战法打进脑子里，不过损失和收益不成正比。

就像是你到一个地方前，你走过的路让你获得耐心，你看过的风景让你增加了见闻等等。

直接让一个人抵达终点，那他一路上所有的所思所感都将没有。

哪怕他知道终点是什么样的，他也不可能反推出这一路上是怎么样的。

大概就相当于，假如人类未来有一天能够把知识放进脑子里，那人类就会进化成青蛙。

因为他们想要得到答案不需要思考，只需要用芯片去计算，或者交给人工智能。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变成阿巴阿巴。

也不一定，应该说没了芯片就变成阿巴阿巴，有芯片还是正常人。

“这算什么，终结者么？人体机器人速成？”张平清不禁吐槽。

周席一脸问号，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已经从宇宙大爆炸开始，一直想到了未来人工智能毁灭世界。

“我可以写一本书，叫赛博朋克10086。”张平清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要走了么？”周席也没再多想，站起了身，不过他的咖啡还一点没动，此时正在有只猫帮他舔。

周席顺手揪着猫丢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居然拿咖啡店开猫咖，垃圾桶里应该有不少猫的尸体吧？”

不远处的店员一脸尴尬。

告别了周席，此时也已经来到了晚上。

接下来应该是打工时间了，不过周席想了想，没有选择去送外卖。

回了出租屋，披上新衣服，戴上孙悟空的面具。利用权商的能量，向城市的一角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