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成长记

《小厨成长记》

第1章落榜青年不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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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回归的那年,齐知味18岁,身材健硕,国字脸,额头上长着青春痘,在旭州市临城县最差的高中读高三,每天实在不想读书,尤其看到老师对他皱眉头,他也跟着皱眉头,直熬到高考结束,极少数同学上了大学,大部分同学回家务农打工或复读,他成绩极差,毫无悬念地落榜了,但是有一样爱好,做菜。

齐知味两岁多就抓着花椒放嘴里,当零食吃;拿醋当饮料喝,父母去农田干活,回家后惊奇地发现五六岁的孩子竟炒出土豆丝,不知道他怎么切的土豆丝,怎么颠动的锅,而且味道酸辣爽口。他的娱乐活动就是琢磨吃,甚至到地里吃麦叶野草辨别各种味道。

他父亲叫齐有亮,母亲叫刘凤英,还有个弟弟叫齐知明。父母想考大学无望,总归要孩子有个手艺,就报名了红翔技校,去学个技艺,以后好养家糊口。

红翔技校坐落在临城县西南角,占地三百多亩地,已成立十几年,据说是厨界祖师爷彭祖居住过的旧址。

齐知味对人生啦,前途啦,也没啥奢求,就做菜一个爱好,既然父母给报了名,就开心地去。

报到第一天,厨师班有35个人,偏胖的居多,不知道是好吃的人都喜欢做厨子还是做厨子的都偏胖。

第一天上课,班主任王老师就跟大家讲,饮食文化的发展史,直听的同学昏昏欲睡。临近末了,特别提醒,学校操场彭祖像下面有一地道,谁也不准下去,危险的很。

这一提醒对学生们来说,就是暗示,越不让去越去。

第一天晚上,就有同学撺掇着几个大胆的到了操场,刚接近彭祖像,就被王老师抓了个现形。严厉地训斥道:“我上午刚交代不准来,你们就以身试法。围操场跑十圈回宿舍。”

领头的叫于大海,一边跑圈一边抱怨:“这王老师也真是,明知道我们会来,为啥提前告诉我们引起好奇心呢?”

夜里十点半,同宿舍的还没回来,齐知味猛地睁开眼,从操场西侧一条路,来到彭祖像,看到到宿舍里的同学在唉声叹气的跑圈。

他转到彭祖像后面,用手敲敲塑像脚部,果然是空的,只不过怎么进去却不得法,琢磨了许久,仍打不开,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王老师在班级里狠训昨晚夜探彭祖像的同学。然后布置今天咱们的任务还是跑圈。

去操场跑步,同学都炸开锅:不是应该学习刀功,颠锅之类的吗。怎么又跑?把我们培养成长跑奥运冠军?

大家怨气冲天的跑,齐知味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是老师故意设下的套路呢,还是真有其事。

不管真假,塑像脚部确实是空的,下面应该有地道。可怎么进去呢?

突然想到自己脚下的感觉,脚下也是空的。是不是掀开地砖就可以看到呢?

夜晚,同宿舍的人早就累趴下了,他蹑手蹑脚来到塑像后,苦思冥想,想着天龙八部段誉里磕头开机关的秘诀,决定试试,连磕三个,也不见有动静,管他的,一直磕吧。也不知道多少个了,只感觉身体突然直往下坠,他赶紧咬住嘴唇,不敢大声呼喊,幸亏不深两米不到,落到地上,是古代那种大青砖铺地。

打着手电筒继续向前,走了十几米,居然有堵墙拦住去路,黑砖,砖与砖之间是白色,像米汁又像石灰,墙后是什么呢?于是又趴下磕头,磕的头都流血了,也不见墙有任何动静,最后沮丧的用方言自叹,齐知味啊齐知味。。。谁知道墙旋转了,刚好容一人进去,他吓的一哆嗦走进去,只见一个黑箱子,别无他物。打开箱子一看,一把菜刀,下面有本书,封面他也看不明白,应该是篆体字吧。拿走再说。

好不容易上到地面,又转着圈对着塑像磕头,也不知道磕到哪个方向了,地砖与塑像根部合拢,严丝合缝。他拿着菜刀和书,就往宿舍奔,将宝物藏进储藏柜里,折腾大半夜,倒头就睡着了。他哪里知道有一个黑影在暗地里观察着一切。

第二天一直到第六天一直是跑圈,同学中有个同学走路扭腰摆臀,真名叫廖三鹏,同学看他够娘,给他起了个外号廖三妹。

周末回家时,本想最后一个离宿舍,只不过廖三妹不回家,等廖三妹去盥洗室时,才急把宝物随身携带到家中,藏到床底。

好奇心催促他查看,菜刀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一个黑色皮质刀套,只是比平常菜刀重许多,刀身黑色的,大失所望的把刀扔一边;书面黑色,上有像鎏金的五个字,只有一个字看的懂:“上”。翻翻里面,能看出繁体字,有茴香了丁香了,火候了之类词。急忙翻找上学时买的古汉语词典,对照着看,有些字古汉语里也没有,但是确定无疑的是一本菜谱,因为他初学做菜,也不甚懂。

晚上吃饭齐母问他一周学什么菜了吗。齐知味低头扒拉饭说,没有,这一周只跑步了。

“跑步?跑步和做菜啥关系?”齐母惊讶道。

齐父训斥道:“你懂的啥,练习跑步那是为了跑的快,为啥跑的快,你知道不,那是因为万一厨子炒菜炒砸了,顾客想揍厨子,追不上。”他胡乱解释,把一家人逗笑了。

吃饭后他又拿书本翻看,越看越有趣,扉页有四句口诀:菜之百味,用心以贵,感同身受,万物皆会。

琢磨来琢磨去不知其意,待他闭上眼睛思考时,不知不觉睡着了。梦境里,朦胧中有人告诉他,这本书是厨界秘籍,名叫彭铿百味,上册。里面有历代珍馐名肴做法,好生潜修,力图找到残本。

恍惚间齐知味醒了,可梦境犹如真实存在,言犹在耳,难道是我一直看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吗?他又看看秘籍封面,还真像彭什么百味。上,就是上册的意思,那下册在哪?地道箱子里肯定是没有的。

他有他多疑问:彭祖是尧舜禹时代,那时做菜能弄熟就行,也没啥佐料啊,花椒辣椒也就几百年历史,那这是谁写的呢?看纸质又不像现代人书写,不管谁写的吧,总归看了以后,感觉很安神,心情也好,感觉古文阅读还提高了呢。梦境里怎么没提那把刀呢?反正现在也用不到,他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去想,不觉间,又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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