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鹤鸣

《虎啸鹤鸣》

第2卷维苏威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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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未雨绸缪:

就在艾琳娜一家商议绕开安息回到雅典之时,安息国王城此时却在为据说从遥远的大汉帝国传来的马球着迷,人们都会聚集在巨大的露天马球场为自己选定的球队押注呐喊,每天都有无数人因为突然获得巨额财富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至于那些因此倾家荡产的只会让所有人鄙视。因为球场规定了每个人最高押注金额,自己偷奸耍滑押重金倾家荡产就是活该。对于安息人民来说:通过烧杀抢掠得到的财富是自己劳动所得,通过马球场押注得到的财富是神的赐予,至于那些妄图不守规矩欺骗神明的人则是人人鄙视的对象。

马球赛场建在王城中一块巨大的空地上,这是多位安息贵族少年共同出资向国王购买的土地。当时这事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人纷纷猜测原因而不得其解,直到马球场建立开始运作后才知这帮少年竟如此高明。

安息的这个马球场整体呈一个圆形,没有如罗马大角斗场那样建设场馆而是直接露天设置,比赛场地用细沙铺面木栏围住,木栏外三个方向上密密麻麻的竖着无数根拴马桩,以方便牧人将马拴在这里而后骑着自己的马观看比赛。在他们身后三个方向各有一个巨大的押注厅,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停的穿梭其中各自为自己选中的球队押注。木栏外没有拴马桩的那片区域是整个赛场视角最好的区域,间隔错落有致的建了十几栋高脚木屋,在这些木屋的阳台上贵族们可以喝着酒看着参赛队伍入场,向自己致敬后开始比赛。木屋最中间则是一栋风格独特的高楼,据说这是来自遥远的汉帝国的建筑风格,只有皇室才能享用。

在这些木屋不远处有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里面一群少年男女正在嬉闹。

“云少别在逗我妹,她已经花痴了,你再这样今晚非钻你帐篷不可。”一位十五六岁的安息贵族少年嚷嚷着;

“就是,昨晚我姐一晚上没影,早上被人看见云少从帐篷里出来,真是禽兽!”一个胖胖的安息少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杯酒得意洋洋地大声叫嚷着;

“连胖姐都不放过,云少正是色中恶魔,我辈楷模!”少年们听闻后哈哈大笑起来,见屋里几个少女恶狠狠往自己身上盯来立即住口,相互不停地挤眉弄眼。

“胡说,昨晚我和胖姐一起在云少帐篷里听他讲故事!”一个天真的少女拼命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就是听故事。”

“两个?!云少正是禽兽中的精英,色魔中的王者,难怪人人都说云少今早是扶着腰出的帐篷。”一个比其他人略大一二岁的彪悍少年立即脱口而出,又一脸痛惜的指着坐在一群少女中间抱着一把不知名的乐器正在低声弹唱着的英俊异族少年大声嚷嚷着:“看看,可怜的云少到现在都站不起来。”

歌声琴声停了下来,那异族少年将手里的琴随手交给边上的一个少女,起身卖弄得扭了扭自己的腰得意着大笑:“眼红了吧,小苏雷纳,哥的实力深不可测。”说完微微蹲下将手臂尽力伸开,一把搂住身边几个少女的肩膀微笑着对痴笑中的少女们诱惑着:“今晚一起来我帐篷听故事。”

“放开我妹!”;“别碰我姐”;“那是我的妞”;“你个禽兽!”随着一阵乱糟糟的大吼,几块破布,臭鞋狠狠砸在异族少年身上。在异族少年夸张的惨叫声中,有几个人嚎叫着扑向刚才砸人的少年:“敢砸我兄弟?!”;“这是我妹夫!”;“敢抢我前头动手?!”正当一班少男们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那几个少女手里抡着小皮鞭嘴上喊着:“不准欺负我家云哥哥”冲进战团,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抽。

少年少女们乱纷纷战作一团时,异族少年悄悄后退和人称小苏雷纳的彪悍少年挤坐在门槛上一起开心地看着众人,口中还不住的点评众人的招式。

“两位王子都派人来说要收购咱们的马球场。”小苏雷纳看着战团突然蹦出一句;

“卖给他们”姚云想都未想脱口而出;

“为何?我们才回本开始赚钱,现在卖不合算啊。”小苏雷纳心有不甘;

“现在能卖个好价钱,往后拖价格只会越来越低。”姚云耐心地向小苏雷纳解释着:“这事没啥技术门槛,就是比新鲜和后台,谁的后台硬,谁玩的新鲜谁就能赚钱。”说完认真地盯着小苏雷纳的眼睛:“你认为我们的权势比得过两位王子么?”见他已经明白其中的关键,姚云转过头对着打闹中的众人悠悠笑道:“咱们要赚别人不敢赚的大钱。”片刻之后见众人打闹累了坐下休息,姚云用肘碰了碰小苏雷纳,后者立即醒悟,起身将大家召集起来,将两位王子想要购买马球场的事情一一告知。

乍一听闻有人要抢生意,几个性子急得已破口大骂起来,更有几个抽出刀子在空中乱剁引起一帮少女的惊呼,又洋洋自得地收刀回鞘,双手抱胸做高深莫测状。等众人吵闹完毕齐刷刷望向自己后,姚云才慢悠悠地开始奚落:“就这点小生意看把你们急的,真没出息。”见又有人要开始发急,立即加快语速一口气急急地说了下去:“高价卖给他们,咱们现在能赚十倍,拿一半大家分了,剩下的做更好的生意。”而后不管别人自顾自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我听云哥哥的。”几个少女仰慕地看着姚云,根本不管这话有没经过自己的大脑。

“我不懂,反正云少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几个憨直少年嚷嚷起来;

“云少你就说吧,咱们具体怎么做。”少年中亦有会来事有心机之人。

见众人纷纷表态后,姚云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轻笑着:“这把咱们要玩票大的,搞罗马人的财货,要让罗马人感恩戴德的抢着送钱财给咱们。”众人一听皆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当世时最强盛的帝国是东西两头的大汉与罗马,就如后世中的两大超级大国是世界的两极;匈奴,贵霜,安息比两者弱了几分属于地区强国,其他康居,乌孙,朝鲜,塞人,古希腊印度邦国等皆属于仰人鼻息的地方小国。

罗马的富庶众人早有耳闻,只是两国一直敌对没有机会进行什么贸易,因此当姚云说起要赚罗马人的钱时一众人都不敢相信,又知如真能打通这条路子赚的钱财必定要比区区一个马球场多的多,纷纷着急询问起来。那姚云却也不理会众人,自顾自地给各人安排起之后各自负责的事情。

众人见姚云让小苏雷纳与王子交易时一定要讨要指定的一块地中海沿岸的土地,又安排人分别招募工匠,水手,水兵,少男少女奴仆,以及厨娘,游医,还将大笔的资金用来购买可以造船木料,铁料等顿时恍然大悟,皆喜笑颜开:“这是要准备做海盗抢劫罗马了!”这世上哪里还有比抢劫敌国更好的生意呢?于是相互约定好保密后兴高采烈地各自散了。

等少年们各自回家,见左右无人,小苏雷纳一把搂住姚云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先和我说说,到底啥生意?”见姚云白了一眼自己并不搭话立马保证:“今晚请你去贵霜女帐篷,费用我全包。”见姚云仍不为所动,把牙一咬狠狠地蹦出一句:“我把老爹的那卷羊皮纸偷给你看。”见姚云答应心中不由暗自祷告千万别被自己老爹发现,不然最少自己的腿要被打断。

在这个没有普及纸张与印刷术的年代,任何书籍都是无价之宝,书籍上的知识更是各家不传之秘,而姚云却是最喜欢借读别人家珍藏的书籍。但凡有任何事求他,只要用借读书籍这个条件无有不允。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喜好,但见他从不损坏书籍并且对书籍内容一直守口如瓶故倒也放心借他观看。

“记得咱们家靠近塞人国有块封地。”姚云突然说起了闲话;

“是的,不过一直没去打理过,丢在那里没空管它”小苏雷纳不明所以;

“这次我们赚的钱拨一部分去打理打理那里,以后可能会有用。”姚云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见姚云说的郑重,小苏雷纳也就不多问便答应下来。却又听姚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国王年纪大了,两位王子都是豪杰啊。”顿时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看着姚云:“有罗马这个大敌在,不会大动干戈。”又急急地补充着:“老爹说的。”

“如果罗马自顾不暇呢?”姚云说完连声笑道:“我说笑的,不作数,不作数的。”拍了拍小苏雷纳的肩膀就转身跳上自己的战马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呆立在那里的小苏雷纳不停地喃喃自语:“难怪,难怪要造船,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姚云骑着马在城里胡乱闲逛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往自己家里走去。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帐篷前已经燃了一堆篝火,一群少男少女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便急急的纵马冲到近前,把缰绳随手丢给仆役,怪叫一声扑进少女群中。众人见状纷纷大笑并不以为意,显然如此情景众人经常见到。

许多泰西封本地商人不停地送来各种吃食酒水,也不用人招呼这些商人,他们各自送完后就会到帐篷门口的一个大箱子里自己拿货物费用,时不时也会有一些穷困的牧民背着自己猎来的野味丢给仆役后自顾自的去箱子拿钱走人。帐篷门大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竟然除了这个箱子外没有任何财货。

时有喝得醉醺醺的少年踉跄的跑到大箱子边上观看,见其中钱财不多就会将自己随身钱财丢进去而后踉跄的回来继续喝酒。

安息的贵族们很喜欢姚云,这一年多点时间他已经赚了别人家族几代人的钱财,但所有钱财都只是在他手里转了个弯又会重新的回到国王贵族们以及普通牧民们的手里。于是安息贵族们对姚云从开始时警惕排斥到现在完全接纳,在他们眼里姚云是不是异族没关系,关键是姚云货真价实的是自家的赚钱机器散财童子。

那姚云似乎对钱财没有兴趣,只对赚钱的过程感兴趣。对美女们感兴趣。现如今整个安息王城都流传着姚云的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贵族们现在都以此为准绳将姚云作为追赶的目标。街上竟然再也没有强抢民女的贵族,也没有白嫖的混混。一个个都做出一副人模狗样的风度,摆出愿者上钩的姿态。而安息女子本就独立性极强现在没人死缠烂打,也没人强迫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都能自主选择,也是觉得诸多满意除了泰西封有名的那几朵白莲花,比如小胖暗恋的对象安息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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