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冷，天空总是那么蓝，蓝的不真实。廖晓燕来金台市有两年，漂了两年有点想家。她家乡是大江边的一座小城。她高中开始学美术。廖晓燕不太明白为何改培训内容。母亲大人打小一直带她去上舞蹈培训课，到高中突然学美术，多年的舞蹈功底不是白学了吗？

“你懂啥？现在学美术好上大学。”廖晓燕的母亲大人慢悠悠地解释。

“舞蹈也是艺术类，也能考上。”

“你不懂，美术毕业了好找工作。舞蹈毕业了到歌厅去伴舞吗？”母亲大人狠狠地说。

廖晓燕文化成绩不好，没有考上美术专业的本科。最后落到了位于桂子山的师范大学，美术成人专修。

“成人专科怎么了？我们家燕子现在读的是中南著名师范大学，重点大学211吧，对吧！”母亲大人对女儿能上师范大学很兴奋。

“成人教育会写在毕业证上，我怎么找工作。”

“一定能。”母亲大人信心十足。

可惜这回母亲大人没有说对。廖晓燕毕业后拿这个文凭没有正规单位接收。广告公司做了半年就辞职来了金台市。通过朋友的关系，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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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蹈基本功找了一个小儿舞蹈培训机构。

金台市的秋天干燥，空气里没有一点水分。廖晓燕急冲冲走进公司，直接去洗手间往脸上浇了点水。

郝姐走过来洗手：“干燥吧。又快流鼻血了？”廖晓燕点点头。“身体不适合金台市，却一心想待着，累不累？”廖晓燕一愣没有答话。

郝姐接着说：“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找个乡下买间大房子多好。”

“我现在挺好的。”

廖晓燕拽下两张纸巾，擦擦手走出了卫生间。

郝姐跟着出来：“晚上橘子？”

“好啊。”

金台市酒吧的风格总是在变，在郝姐看来是生意不好整柜台。廖晓燕不认同，她觉得金台市酒吧早期的美式木屋样式，变成透明度很大的，大玻璃房子都是玩酒吧的人心变化。再到后来酒吧追求宽大的厂房，还有激进的酒吧老板干脆加装钢板，玩重金属感觉。

工体附件酒吧是现在的新风尚。在酒吧里清一色的年轻女孩子，不乏名牌大学的学生。金台市城里是个大学在全国都是牌子响当当。年轻女孩不仅貌美，还有天之骄子的加持，自然傲娇的不行。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不是人生鸡汤，便是存在主义和集体主义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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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廖晓燕初来酒吧，常遇到导演，作家，诗人，还有记者。当然还有很多老外。早几年在酒吧混的老外可比现在的大方，越接近越发现老外很抠门。廖晓燕不再艳羡和老外泡酒吧的妹子。

酒精作用加上酒吧暧昧灯光氛围，廖晓燕幻想自己总会在金台市结婚生子有自己的房子，过上幸福的生活。泡酒吧常了错觉会产生偏差，你会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为什么人，转瞬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午夜时分，橘子酒吧外霓虹灯闪烁，里面有不少人，女的居多。门口进来一个男人。男的落座要了一杯威士忌，他还特意要加冰。服务员还问是否再要雪碧。男的摆摆手。

台上的歌手唱的幽缓，他环顾四周，看来歌曲不是他喜欢的。也许歌手不是他喜欢的。不一会，一个短发女人走过来说：“先生，就您一个人啊？”男的看看了一眼女人。那女人戴水晶耳环，努力装出文艺范。不像干那行的。但男的不太明白对方意图。

女的接着说：“我可以坐下吗？……你在等人吗？”

“没有，可以，你当然可以坐。”

男的把身边的椅子挪向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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