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还是你

《兜兜转转还是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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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颜有晨跑的习惯,江辰希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也基本掌握了她晨跑的规律,极少有早课的他把闹钟设置为清晨六点,半个小时足够洗漱,六点半下楼就有可能在操场碰见苏小颜。

清晨六点的天还没全亮,在睡梦中的江辰希就被闹钟吵醒,他侧个身就坐了起来,隔壁床的陈博看了一眼闹钟抱怨到:“江辰希,你有毒啊?研一的时候也没见你起这么早,怎么你小子该不会中邪了吧?”5分钟的功夫江辰希换好了运动装,用手肘撞了一下陈博:“你不懂,我的春天要来了!”

音刚落便走进了卫生间,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博。洗漱完之后还剩10分钟到六点半,江辰希拿出发胶,对着镜子梳了一个帅帅的发型,整理了一下着装就出门了。

到操场后就如愿以偿看到了在晨跑的苏小颜,但他没有马上上前打招呼,而是选择在苏小颜中途休息的时候给她送去了矿泉水。跑了大概四十多分钟苏小颜用毛巾擦着汗朝椅子走去,江辰希拿着水迎面跑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刚跑完步不要立刻坐下休息,喝点水休息五分钟再坐下,不然很容易受伤。”

这个点又是在南校区看见江辰希苏小颜难免很惊讶:“学长,你起这么早?”江辰希把手上的水递给了满头大汗的苏小颜:“喝点水休息一下吧!”苏小颜接过水说了声谢谢继而关心起江辰希的伤口:“学长,你的伤口还疼吗?要是以后留疤了可怎么办?”苏小颜可爱的模样江辰希可谓是越看越喜欢,江辰希露出了伤疤:“没事的,我是体育生,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不会留疤的。”

俩人坐在操场上聊了一会儿江辰希说了句:“好饿啊,突然好想吃生煎包啊。”江辰希口中的生煎包在学校饭堂是没有的,要到隔一条街的早餐店才能买得到,而那个早餐店每天早上几乎都是爆满的,因为口碑好的原因,每天来买早餐的人流形成了一条很长的队伍,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不到,想着没早课苏小颜就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买到。

七点半不到的早餐店门口早已排满了来买生煎包的人,队伍长达两三米,苏小颜排在了要踮起脚才能看到老板的地方,早餐店弥漫了包子、粥、以及汤粉面的香味,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提醒着苏小颜自己也没吃早餐。

她时不时望一眼手表,好在时间还早,随着老板的吆喝声越来越响亮,原本只有两三米的队伍又变成了四五米,本来就低血糖的苏小颜加上没有吃早餐此时显得有点体力不支。

没过多久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颜,你怎么在这儿?”循声望去是同学许雨馨,苏小颜向她招了招手:“雨馨!”“你也来买生煎包吗?”苏小颜点了点头:“是啊,听说这家的生煎包最好吃了。”在经过一个小时漫长的排队后苏小颜如愿买到了生煎包,刚进学校就传来了刺耳的上课铃,苏小颜在操场四处张望找不到江辰希后跑向了教学楼。大学课堂打铃后才匆匆赶去上课的人不在少数,课室在六楼,楼梯上的人很多,快到六楼的时候苏小颜没踩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陪伴在左右的是南黎川和两位舍友,见苏小颜醒了,在场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南黎川握着苏小颜的手:“小颜,你吓死我了,怎么会摔跤呢?”醒后的苏小颜仿佛觉得一切都很陌生,觉得眼前的人都很陌生,开口的那句:“你们是谁啊?”把在场的三个人吓得不轻,陈娜迅速起身往外跑:“我去叫医生!”

医生经过一番检查后解释道:“这是由于脑部撞击造成的短暂性失忆。”看着苏小颜瘦小的手上满是吊针留下的针口,南黎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问道:“还疼不疼?”苏小颜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南黎川,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足以让南黎川难过好久,他没有说话,只是替苏小颜盖好被子,等到她睡着了便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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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走廊很长,仿佛看不到尽头,南黎川打开手机翻出昔日苏小颜和她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个人笑的都很甜,此刻的南黎川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苏小颜快点好起来。

凌晨一点半,南黎川在医院偶遇发小李佳佳,许多年不见的她已经成为了医学界一名出色的医生,对视的那一瞬间李佳佳一眼就认出了南黎川:“大南瓜!”听着久违的儿时绰号南黎川脑海里浮现出的人就是李佳佳:“你是鼻涕虫?”李佳佳温柔一笑:“川,是我,我回来了。”

许久未见的俩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聊天,李佳佳第一反应是:“是叔叔还是阿姨过来看病?”南黎川叹了口气:“不是他们,是我女朋友。”话刚出口李佳佳的心情就犹如瘪了气的气球,李佳佳原本以为多年后的相遇是上帝给她的机会,没想到曾经自己那么喜欢的男孩已经有心上人了,平复情绪后李佳佳了解到苏小颜是由于剧烈撞击导致的失忆,虽然很难接受南黎川有女朋友的事实,但作为一名敬业的白衣天使李佳佳在安慰了南黎川之后给他提出了有利于苏小颜恢复记忆的建议。

“你好眼熟,我们以前是…认识吗?”在医院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一天清晨苏小颜醒后看到南黎川问出的第一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激动地吻了苏小颜的额头:“嗯嗯,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是你男朋友,我叫南黎川,有印象吗?”苏小颜摇了摇头喃喃道:“你是我男朋友?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随后,南黎川在她掌心写下了“苏小颜”三个字。

在苏小颜开始恢复记忆的时候南黎川便按奈不住心里的喜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身边人包括李佳佳,李佳佳在得知苏小颜病情开始好转后除了喜悦更多的是难过,毕竟只要苏小颜记起南黎川是她男朋友自己就没有继续和他独处的机会了。

“川,你还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吗?”在医院的后花园李佳佳试探性地问南黎川,南黎川回忆了片刻:“我和你的约定?我和你小时候的约定海了去了,哪儿记得那么多,上小学的时候和你约定中学考一个学校,中考约定高中要在同一个学校,高考又约定大学还要做同学。”

虽然南黎川可以隐约拼凑起和李佳佳小时候的记忆碎片,但这些都不是李佳佳想要的,儿时的一句“南黎川我长大了要嫁给你”的誓言尽管过了十年李佳佳却依然记忆犹新。

窗外的风吹乱了李佳佳的头发,她顺手捋了捋头发,双手托腮看着南黎川:“还记得小时候我说长大了要嫁给你吗?”南黎川停顿了几秒:“儿时的话哪能当真,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啦,你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啦!”南黎川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李佳佳整夜难眠。

隔天查房看到南黎川给苏小颜喂粥的场景更是内心崩溃,强忍泪水把查房记录本随手塞给实习生,自己跑到了楼道。空无一人的楼道李佳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翻开手机相册里唯一一张和南黎川的合照,按下了删除键。

十年前如果没有出国,那么现在南黎川身边的人说不定会是她。听到门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李佳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粉底,补了妆之后径直走向办公室。下午刚上班就被紧急安排了手术,李佳佳穿上专用服就跑向了手术室,此时,桌子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睡醒后的苏小颜望着身旁的南黎川,昔日的美好记忆浮现脑海,“南黎川。”当听到苏小颜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南黎川激动地抱住了她:“小颜,你想起来了?是我,我是南黎川。”

苏小颜伸了个懒腰顺势坐了起来,南黎川帮她垫高了枕头:“伤口还疼吗?”苏小颜摸了摸额头:“不疼了,可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南黎川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打开了身旁的保温杯,香气扑鼻而来:“先吃点东西吧!”南黎川温柔吹凉勺子里正冒着热气的菜干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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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幕让苏小颜觉得格外熟悉:“粥很好喝。”苏小颜一句赞扬的话顿时让南黎川的疲惫减半:“喜欢就多吃一点,你都瘦了。”

李佳佳在手术室里一呆就是六七个小时,等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她端起桌子上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走向茶水间,刚打开水龙头准备冲洗杯子便觉得周围的事物都在转圈,疲惫加上饥饿的李佳佳晕倒在了茶水间,好在晕倒后没多久就被值班护士发现送到了休息室打点滴。

医院走廊的挂钟划向十二点,看着身旁熟睡的苏小颜南黎川轻轻走出了病房,经过护士站听到护士在打电话:“小陈,去把303李医生的挂水换一下。”南黎川凑了过去:“李医生是李佳佳吗?”护士看了南黎川一眼点了点头,南黎川心头一紧,问道:“她怎么了?”在了解情况后南黎川回病房披了件外套便匆匆下楼,这次的关门声惊醒了苏小颜,她望着南黎川渐行渐远的背影,望了一眼手表,十二点半。

南黎川下楼后看见马路对面的宵夜档门前坐满了人便过去打包了一份粥,被惊醒的苏小颜顿时没了睡意,从窗户往下望刚好看到了买夜宵回来的南黎川,蹑手蹑脚回到被窝里,期待着南黎川给自己买什么好吃的,过了好久都没见南黎川的身影苏小颜就逐渐睡着了。

南黎川来到李佳佳输液的房间本来想放下粥就走的,但就在值班护士给她换好挂水离开房间后李佳佳抓住了南黎川的手:“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李佳佳的眼神里满是乞求,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边是处了五六年的女朋友,为了照顾李佳佳的情绪也为了照顾苏小颜的感受南黎川决定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守夜:“佳佳,我就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休息,你有事儿就喊我。”说完便拿上外套往外走,丝毫没有给李佳佳抗议的机会。

清晨的天刚蒙蒙亮李佳佳就蹑手蹑脚走到了南黎川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李佳佳没敢打扰他,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想到苏小颜也在医院就索性在南黎川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口红印,想着这么做或许能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自己也好乘虚而入夺回南黎川。

太阳升起照射到病房的每个角落,刺眼的阳光照到了苏小颜的脸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南黎川一声,许久没得到回应后便踩着棉拖鞋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不远处的长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肯定那就是南黎川,走过去看他睡得正香便为他披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没多久南黎川就醒了,看见身旁的苏小颜穿着单薄的卫衣赶忙把身上的外套为她披上:“这么早醒了也不多穿一点,感冒了怎么办?”苏小颜望了一眼手表,指着手表望向南黎川:“九点了都。”

带苏小颜吃了早餐刚走进医院苏小颜就拉着南黎川的手撒娇:“我今天想出院,医院太闷了。”话音刚落李佳佳就迎面走了过来,看见南黎川和苏小颜手牵手的场景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小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苏小颜抬头瞬间满脸疑惑:“你认识我?”南黎川还来不及开口话题就被李佳佳抢了过去:“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川是青梅竹马,很小就认识了。”李佳佳的话里一字一句都带傲娇,苏小颜勉强撑起嘴角:“你好。”在俩人握手的时候苏小颜感觉到了李佳佳很大的敌意。

目送南黎川和苏小颜离去后李佳佳回到了科室,却意外听见了同事们议论纷纷:“哎你们听说了吗?医院前几个月接收的一位叫苏小颜的病人她男朋友是咱们科室李医生的青梅竹马,我今天在门诊大厅看到他们三个人了…”“嗯哼!”李佳佳故意清了清嗓子才终止了这一场八卦,把手上的病例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禁止八卦医患隐私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医德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你们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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