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神魔风云

《异界神魔风云》

第五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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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经过无崖子的指点,慕容复顺利地将凌波微步与轻功相结合,加以雄厚的内力,使得轻功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掌门,掌门......”

苏星河欲要留住慕容复,旦见慕容复去得如此之快,却也只得摇头叹息,无奈作罢。

慕容复一路南下,眼下便要到了大理。

这日来到一个小镇,小镇市井繁华,慕容复找了间上好的酒楼,将马儿交与店家,便即上了楼。

虽然隔了数月,丐帮依然在四处寻找慕容复的下落,然而此番慕容复并未再做任何装扮,倘若真有不要命的,那慕容复很不介意送他们上路。

客栈里热闹非凡,三教九流进进出出,高谈阔论。

上得二楼,慕容复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点了酒菜,便开始惬意地享受着自己的下午茶时光。

慕容复一向喜欢坐在边角靠窗的位置,然后一边听着那些江湖汉子们的各种催牛、各种装b,或是感受街道的市井繁华,喝着小酒,优哉游哉。

“唉,这会武功就是不一样,没钱了随随便便找户土豪人家偷上几百两就够花一阵了,嘿嘿。”

慕容复看着西下的夕阳,歉意地说着,转过头,忽又见街道上的乞丐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着。

“这帮叫花子,居然跟到大理来了,喝个下午茶都不让人安静。”

慕容复抱怨了一声,放下酒杯,准备下得楼去教训这帮叫花子,便在这时,忽又见不远处走来一黑衣女子。

这女子全身披着一件黑色纱衣,戴着黑色斗笠,脸上也带着黑色面纱,端是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女子一路疾走,不住地扭头往后瞧去,便像是在躲避仇家追杀。

不多时,街道的那头又走来几个人,待得走近,慕容复这才看清,原来是那平婆婆和瑞婆婆,身后还带了十几个手执兵刃的帮手。

“曼陀山庄的人怎么也会来大理,难道方才那黑衣女子便是那木婉清?是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慕容复脸上露出一丝淫笑,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脚尖往窗口一点,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哎,客观,您的酒钱还没付呢!”

慕容复眨眼便不见了踪迹,那小二跑到窗前四处张望,呐喊着,然而人已走远,哪能再听得见。

“嘿嘿,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木婉清啊木婉清,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

黑衣女子一路往西口逃去,出得小镇便是到了一间茅草屋,草屋前拴着一匹骏马。

女子进得院子,也没有进屋,直接解下马缰,便即上了马,准备往远处山里逃去。

慕容复嘿嘿一笑,飞上了屋顶,看着黑衣女子,眼里满是笑意。

“嘿,你干嘛偷人家的马?”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白了慕容复一眼,便没再理会,策马逃去。

便是越是如此,慕容复心里越是欢喜,身影飘然而动,跟着追向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策马往山里奔去,慕容复也是一路跟随,端是在她五六丈外,一直不进不退,而那平婆婆和瑞婆婆一干人等早已被甩到了身后。

见慕容复一路用轻功跟随,不快不慢,恰到好处,黑衣女子料想是遇上了高手,便加快了马力,谁知慕容复却是丝毫也不落下,显得游刃有余。

又往前奔了二三里,慕容复仍是跟在五六丈外,黑衣女子意识到以她的功力是甩不掉这人,停下马来,语气中略带几分刁蛮地道:“为什么追我?”

慕容复嘿嘿一笑,“我要急支糖浆。”

黑衣女子撇了撇嘴道:“你要的什么糖我没有,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慕容复飞近了身来,瞟了几眼,本想先一睹这木婉清的芳容。

但两层黑纱,却是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丝毫也看不见。

“那你就弄个太极集团,我给你投资。”

见慕容复一口的胡话,但却并没有什么恶意,女子又转身策马而行,端是不想再与他纠缠。

“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慕容复沾沾自喜的笑道:“嘿嘿,魔女本色,我喜欢。”

随即,又提起真气,身子飘然而起,不带丝毫声响,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黑衣女子的身后,坐在了马上。

身后突然坐了个男人,黑衣女子心下一惊,本能的一勒马,马即仰身,慕容复趁机往那女子腰间抱去,再悄悄往她身体引入一股内力,竟是将两人都拽下了马。

见两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黑衣女子本想侧身飞起,谁知腰间竟一直被紧紧抱住,以致摔倒了慕容复怀里。

“你,下流!”黑衣女子慌忙地睁开了慕容复,起身骂道。

慕容复起身拍拍屁股,口中不住地**。

“你马技太差,害得我俩摔了下来,我还好心接住了你,替你挡了一灾,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黑衣女子指着慕容复的鼻子骂道:“若不是你,我会摔下来吗,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慕容复笑了笑,“我能有什么目的啊,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你偷了人家的马,我自然要管。”

黑衣女子一阵冷笑,“这是我的马,何来的偷?”

慕容复振振有词地道:“你不请自拿,便是偷。”

黑衣女子辩驳道:“我自己的马,难道还要请示什么人?”

慕容复指着马,得意地笑了笑,“谁能证明它是你的马,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吗?”

黑衣女子冷笑,“这是我的黑玫瑰,我叫,它自然有反应。”

慕容复嘿嘿一笑,“那你叫啊?”

黑衣女子白了慕容复一眼,感觉这人就是个无赖,但还是吹了个口哨,那马嘶鸣一声,便当真走了过来。

慕容复一阵愕然,本想用此来牵制于她,怎料这马真会听她使唤。

“怎么样,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慕容复灵机一动,又道:“这还不足以让我信服,你得跟我去那茅草屋验证一下,否则我心里有疙瘩,总觉得不舒服。”

叫她回去,那不是找死吗,那平婆婆和瑞婆婆一路追来,再折回去,那还不被她们撞上?

黑衣女子眉头一皱,骂道:“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容复故作一脸的委屈,“这事儿怎能说什么过不过分呢,你偷了人家的马,我帮人追回去,这是做好事,哪有什么过不过分的。”

“你,好,那你就去地下慢慢做你的好事吧!”黑衣女子嗔怒道。

拔出长剑,随即身形一闪,便挺剑往慕容复刺来。

慕容复眼里闪着精光,旦见黑衣女子挺剑飞来的姿势甚美,不禁拍手叫道:“好辣,好辣,ilikeit。”

眨眼之间,黑衣女子便已期近慕容复的身体,慕容复嘴角露出一丝阴笑,随即往左上角一踏。

黑衣女子只见眼前一阵白影一触即逝,本是凌厉的一剑竟刺了个空。

“哎,哎,有话好好说嘛。”

“去死!”

黑衣女子眉头一皱,手腕一抖,便又回身刺来。

木婉清眉头一皱,手腕一抖,便又回身刺来。

慕容复踏着凌波微步,待及长剑及身,便又踏开,木婉清又刺了个空。

如此反复十余招下来,皆是如此,仍凭招式变化如何巧妙,剑势如何凌厉,慕容复都一一避开,不多不少,正巧偏差一步之间。

想来这木婉清顶多也只不过是个二流中期的高手,而慕容复却已经是先天高手了,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是以即便再凌厉的招式,在慕容复眼里也都不值一提。

木婉清剑招一变再变,招招刺向慕容复要害,但对方却依然显得游刃有余。

“混蛋,这流.氓用的是什么武功,怎么每次明明要刺中了,却又偏偏刺不到?”

木婉清又气又急,心里把慕容复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而心神不定,自然也使得招式也开始变得凌乱起来,一剑接一剑的用力砍去,便似要将慕容复砍个稀巴烂。

慕容复脚踏凌波微步,好似在闲庭散步,忽见木婉清错乱而凌厉的剑招里开始漏出了破绽,便想趁机再期近一步,好摘下面纱,一睹芳容。

“有本事你别躲啊!”

见奈何慕容复不得,木婉清便开始用起了激将法。

“好,那我不躲,我可出招了,你可别后悔。”慕容复坏笑着道。

木婉清一阵冷笑,“哼,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嘿嘿,我怎么舍得杀你了,况且我也没有杀你的理由啊。”

突然,木婉清长剑上撩,攻了慕容复一个出其不备,好似要一招刺破他的喉咙。

慕容复身子一缩,往前一步。

木婉清脸上一阵惊慌,急忙收回,后退一步,却已为时已晚。

慕容复手臂一伸,便摘下了木婉清的面罩,再推出一股劲风,便连同斗笠也一并给掀了下来。

“你!”

木婉清慌忙地转身,但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却已让慕容复看清了她的脸。

初见木婉清,慕容复也不觉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来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

慕容复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哪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正点,真正点!”

慕容复使劲地眨着眼睛,眼里好像在冒着精光,便似见到了旷世珍宝一般。

木婉清知道慕容复已然看清了自己的脸,便也不再回避,而是提起长剑,回身一剑刺了过来。

“你既已看清了我的脸,那我便非杀了你不可!”

慕容复陡然想起,那秦红棉曾逼木婉清里下毒誓,若有哪个男子见了她的脸,若不杀了他,便得嫁给他,要么她便选择自杀。

“你为什么要杀我?”

只见木婉清双眉紧皱,铁青着脸,冷冷地道:“因为我曾在师傅面前立下毒誓,第一个见到我的脸的男子,我必须杀了他,否则便自杀。”

慕容复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啊,要不咱两将就着过得了,至于你那臭师父,我去帮你解决了。”

“卑鄙,无耻,下流,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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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刺一剑,骂一句。

慕容复不住后退,左右躲闪,眼睛却时刻也不离开她的脸。

“哇,出手这么狠,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若再这么骂,便是不守妇道。”

木婉清猛地一剑破空,骂道:“哼,休想,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

慕容复急忙侧身避开,摇头叹道:“啧啧啧啧,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所以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木婉清转而又刺向慕容复的脸,喝道:“别痴心妄想了,你若再胡说,我便割下你的舌头!”

木婉清招招见狠,毫无留情的余地,显然是已痛下决心,定要杀了慕容复。

慕容复心里也明白,若是再纠缠下去便是把木婉清真气豪尽而死,她也绝不会停手。

“看来这妞是铁定了心要杀我,我不如先抢走她的马,她日后定会来找我,这样一来二往的,定会日久生情,指不定便舍不得杀我了,嗯,对,她现在刚出山,思想单纯,心浮气躁,确实需要给她点时间适应。”

“铮!”

木婉清仰身一剑,慕容复则侧身一步,又伸手,便夹住了木婉清的剑。

“啧啧,人美,剑法也美,你先好好考虑考虑,马儿我就先借走了。”

慕容复紧紧夹住木婉清的剑,任凭她如何用力,却始终挣不开。

“哼,休想,你快给我放开!”

木婉清眉头一皱,一脚踢来,但慕容复已快人一步,手指一弹,随即凌空一个翻身,便落到了马背上。

“淫.贼,把我的黑玫瑰留下!”

慕容复的这一着力不大不小,正好弹得木婉清一个酿跄,待得她回过身来,慕容复已然跑远。

“美女,咱们后会有期。”

上得马后,慕容复便往黑玫瑰身体里注入一股真气,那黑玫瑰身体得到了真气的加持,立时健步如飞,片刻间便已跑进了丛林,不见踪迹。

见黑玫瑰被抢走,眼下又在山里,若是不抢回来恐怕要走不少山路了,木婉清“嘘”的一声,吹响了口哨。

但她哪里知道,此时黑玫瑰的耳朵早已被慕容复扯下的两块衣角给罩住了,再加上慕容复用内力消散回音,黑玫瑰哪里听得见。

“嗯,不错,不错,果然是一匹好马,遇到了我算你走运,不用跌下悬崖了,不过你可得乖点,帮我把你的女主人追到手。”慕容复摸着黑玫瑰的马颈,微笑着说道。

如今木婉清既已出现,想必那段誉也快去无量剑宫了,慕容复决定先往无量剑宫走一趟。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很快再见到木婉清,指不定遇上段誉那小子,跟着他,还能遇到莽牯朱蛤,到时候再抢过来,弄个百毒不侵的身体,那感觉简直爽呆了。

“如今那我就先去趟无量剑宫,看看左子穆那乖儿子,嗯,就这么办!”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轻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脸色微变,提剑格挡,“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

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随即,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

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舞厅东坐着三人,上首是一二十四五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此刻这男子正手摇一柄紧致的折扇,面露喜色,神情甚是得意,正是那天龙第一美男慕容复。

下首左侧是一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便正是那西宗掌门辛双清。

右侧是一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显然今年的比试已然胜券在握,而此人便是那东宗掌门左子穆。

慕容复抢来木婉清的马便一路赶来无量剑派,恰好离这开篇相差一天。

而西宗掌门辛双清也在这天到达,左子穆本想让慕容复就此灭了西宗,却因此被慕容复训斥了一通,否则这天龙好戏怎么开始?

两年前慕容复派邓百川前来无量剑派,传了些许武功与左子穆,现在其实力也已直逼二流巅峰。

如今慕容复到来,左子穆自然以上宾对待,准确的说是奉为爷爷。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负。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倒。

对于中年汉子的这一招,早在两年前,慕容复就已经见识过了,便是那无量剑法最得意的剑法之一,跌扑步,当年慕容复轻敌,还差点栽在这跌扑步上。

想到此,慕容复也不觉瞟了左子穆一眼,旦见那左子穆微微低了头,却是不敢与慕容复直视。

便在这时,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但随即他便意识到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随即,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

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回转,喝道:“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起身子待欲再斗。

然而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厉害么?”

这中年男子便是那两年前被慕容复捏着脖子,像提只小鸡似的从无量剑派门口,一直提到无量剑宫的龚光杰,如今见了慕容复,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敢抬眼直视。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手下留情。”

如今胜负已分,左子穆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上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左子穆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哼!”

辛双清冷哼了一声,便没再说下去。

左子穆继续得瑟,“幸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客观,尤其是这第四场我们更是赢得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恐怕咱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哈哈哈...”

方才龚光杰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龚光杰既胜,东宗四赛三胜,那第五场便没有再比试的意义了。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都是些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左子和辛双清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人士,只有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却是个无名之辈,便是他,在龚光杰使出那招“跌扑步”时噗哧笑了出来。

这青年年纪不大,看来二十上下,模样虽谈不上俊俏,打扮起来倒也有几分潇洒,却是一副文绉绉,弱不经风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慕容复那玉树临风之气。

若非听与之随行的马五德介绍,慕容复却是完全不能认出来此人便是那段誉。

这段誉看起来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块练武的材料,若非事先知道剧情,慕容复却是完全不敢相信他竟能在三无日内练成那凌波微步。

段誉方才那失礼的一笑,左子穆虽并未当场发话,心里却是耿耿于怀,如今龚光杰既已取胜,高兴之余,却也不忘了方才段誉那一笑之辱。

“这位段兄弟,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你似乎颇是不以为然,便请下场指点一二如何?”

段誉微笑着,神情略显得得意,似乎这便是他的镇南王府。

“在下段誉,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心里便是更加来气,“哼,那有什么好笑的?”

左子穆心里本是怒火中天,但段誉毕竟是随马五德而来,马五德虽然武功平平,却是一大富豪,且在江湖上的人缘也是甚佳,碍于马五德,是以方才敬让了段誉三分。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听到这话,慕容复也不禁觉得好笑,一个书生,毫无武功,却敢跑到无量剑派来看人家比武,令人难堪后还大言不惭,要是换了慕容复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想必段誉要没那些奇遇,就凭他这张嘴,恐怕在天龙里已死了八百次了,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三大猪之一呢。

慕容复回过神来,左子穆已然问清那段誉只是个寻常宾客,便也不再与他客气。

“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龚光杰巴不得左子穆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道:“段朋友,请。”

段誉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很好,你练吧,我瞧着。”

龚光杰脸皮登时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妨瞧着。”

龚光杰再也忍不住咆哮起来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这说的什么话?”

段誉轻摇折扇,摇着头,轻笑了一声,“你师父是你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段誉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绕口令一般,练舞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慕容复更是笑得最是大声。

慕容复本已想说话,但却还是忍住没说出来,他要等到龚光杰的那一巴掌下去,方才出手。

这样一来,段誉就欠了他一个人情,又还能看笑话,好似免费看郭德纲的相声一般,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段誉这般无礼,不让他吃点教训,怎知什么是这江湖规矩?

而此时,房顶上已有一女子悄悄溜了进来,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甚是可爱,慕容复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便知是那钟灵来了。

再一缓过神,那龚光杰已然一巴掌打在了段誉的脸上,结结实实地留下了五个手指印,那张秀丽的脸颊也登时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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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光杰本以为段誉多少总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是以这一掌不仅用尽了力道,也暗含着内劲,料想对方会出手接住这一招,然后便是再给他一拳。

谁知那段誉当真不会武功,这一巴掌下去,竟似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这一来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本以为段誉乃武学高手,故意玩弄对方,怎料却如此不堪一击。

龚光杰一掌得手,已知段誉确实丝毫不会武功,便即得意了起来,大步向段誉踏去。

但见段誉摸着脸,一脸的无所谓,龚光杰又抓住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一脸的凶神恶煞。

“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脓包!”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桌脚上。

旦见龚光杰又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举着拳头,似欲要砸向段誉的脸。

这一拳势夹劲风,若是下去,少说打得鼻青脸肿,没个十天半月怕是也爬不起来的。

“住手!”

慕容复轻描淡写的一句,那龚光杰当真立时住手。

“既然这位小兄弟手无缚鸡之力,你作为习武之人,出拳怎还用内力,作为对你的惩罚,我罚你不准动手,只准口辩,你若说得过他,我自然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慕容复说着,心里是乐开了花,想着那龚光杰和段誉相互破口大骂的样子,一文一武,便是觉得好笑。

龚光杰脸上顿时一阵狂喜,慕容复送礼物,那随随便便一出手,对他来说那肯定都是宝贝啊,但随即,他又愕然了。

“可是,可是小的怎么说得过他?”

慕容复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看你也没读过书,这样吧,就给你个现场求助的机会,你与方才那褚师侄一起,哪一方要是胜了,我便送他一门百家武学。”

此次比武,左子穆一直是满脸红光,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幸双清便觉是慕容复搞的鬼,如今又见他在此拿自己弟子恶搞,便想借此出一口恶气。

“这位朋友好生无聊,你让两个武夫与一书生舌辩,不觉有些过分了吗?你说的这百家武学,恐怕也只是空口说百话吧。”

见幸双清如此,左子穆不禁露出了一丝阴笑,她这不明摆着找死么?

“幸师妹,我这位上宾乃是我东宗的大恩人,你若再这样无礼,便也怪不得师兄了。”

左子穆一出口,便把自己和慕容复与幸双清对立起来,其目的或许别人不明白,慕容复可清楚的很。

“哼,师妹我本还以为你东宗这些年强大了不少,没想到竟是依附一个晚生,如今如此重要的日子,竟是连上首的位置也让出来了,真是有辱我无量剑派。”

慕容复既坐在上首,便就证明地位在左子穆之上,江湖人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年来,东宗显然要强于西宗,莫说有个实力比左子穆更强的帮手,就是没有,那幸双清也不敢放这样的话。

如今幸双清竟当着众多武林豪杰大放厥词,显然是找到了个实力雄厚的靠山,想到日后那东西宗合并,那幸双清便是无量洞洞主。

再仔细想想,那神农帮为何早不挑晚不挑,偏偏选择在东西宗比武斗剑时选择围攻无量剑派,显然是早已与西宗预谋好的,就等东宗一并归附灵鹫宫。

神农帮那些杂碎,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想就凭用毒拿下东宗,却是绝没那么容易,若无西宗帮忙,他哪来那个胆?

“哟,有些人以为找了灵鹫宫作靠山就不得了了,想来生死符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慕容复本也只是大胆地猜想,没想到那幸双清果然是闻言色变,就连在场豪杰也都不禁愕然,议论纷纷。

“飘渺峰,生死符,怎么从未听说过?”

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却是没有谁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幸双清突然大笑了起来,灵鹫宫向来很少有人知道,慕容复既一语道破,想来定是早已知晓她与灵鹫宫的关系,是以便也不再想隐瞒,更不能留慕容复活口。

“我说师兄今儿怎么如此得意,原来这小子当真有些本事,既然已被你知道,那我们不妨告诉你们,现在我西宗已与神农帮联合,今日你东宗要不归附于我,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幸双清一脸的得意,心里却是暗下杀机,在场众人又是一脸的震惊。

便在这时,门外忽然抢进来一人,旦见他脸色发黑,踉踉跄跄地捂着胸口跑了进来,表情甚是难受。

“师,师父!”

这人估计是跑得太急,刚跑进大厅,便即摔倒。

龚光杰抢上前去将他扶起,叫道:“容师弟,容师弟,你怎么了?”

“神,神......”

这人瞪着大眼儿,似要说话,却只说了两个字便即毙命。

左子穆抢上前去,见这人口鼻已没有了气息,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大惊之余,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

这人本是左子穆最得意弟子容子矩,武功要远在龚光杰之上,如今这么一摔就死了,定然是之前就受了重伤。

忙解开他上衣,只见胸口上赧然写着八个大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众人不约而同惊呼出,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一凝视,不禁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幸双清忽又大笑了起来,一脸的得意。

“哈哈哈...,师兄,识相的话你现在最好马上乖乖求饶,否则我一发信号,你整个东宗便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

紧接着,瞟了慕容复一眼,又道:“我看你这小子,长得一脸眉清目秀,江湖上的事知道的倒不少,看来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一语道完,幸双清便挺起长剑,直刺慕容复面门。

慕容复一阵冷笑,脚踏凌波微步,闪向左侧,随即,食指一仰,一股凌厉的劲气猛地刺出。

如今到了先天境界,商阳剑的威力再次得到了加强。

凌厉的无形剑气已然成形,带着一阵破空声,闪电般的向幸双清刺来。

幸双清目眦欲裂,身在数尺外就已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

忙侧身闪躲,但剑气来势太快,未等她作出反应,胸口便是一阵吃疼。

噗!

幸双清身子倒腾了数米,落在地上,旦见一条血柱自右肩喷涌而出。

“一阳指,莫非你是大理段氏皇族?”

身后的弟子将她扶了起来,幸双清强忍着剧痛,忙命人堵住伤口,满眼凌厉地看着慕容复。

幸双清本想尽快解决了东宗,却是一出手便即吃了大亏,左子穆一脸的得意之色,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师妹,看来今日不是我东宗灭亡,而是你西宗遭殃吧?”

众人皆是一脸的震惊,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只道是这一阳指如何厉害,却没人知道这便是那一阳指的进化版,六脉神剑。

慕容复冷冷地斜视了幸双清一眼,“我这并非是一阳指,而且我也不姓段,今日爷爷本不想杀你,但你的行为却很令我愤怒,只怕你西宗不保了。”

幸双清满眼凌厉地看着慕容复,咬牙切齿道:“哼,我虽打不过你,不过你今日若杀了我,童姥她老人家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既知道飘渺峰,想必天山童姥你也知道吧,所以你今日最好不要插手我们无量剑派的事。”

慕容复一阵冷笑,死到临头居然还把天山童姥搬出来压人。

“哈哈哈...,天山童姥,天山童姥见了我得下跪,灵鹫宫那帮小丫头见了我还得叫师叔,你说我知不知道?”

幸双清一脸恐惧,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这人究竟是谁,既然知道天山童姥,竟还敢如此说话。

左子穆又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师妹,你千算万算恐怕也没想到吧,你可知这位大爷是谁?”

幸双清瞟了慕容复一眼,“你倒是说说看。”

左子穆一脸的得意,“他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彼身的姑苏慕容公子,你若识相的赶紧跪地求饶,或许慕容公子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众人皆是一脸敬意地看着慕容复,“北乔峰,南慕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少人心里都开始盘算起来,如何结交这万人瞩目的大英雄。

“久仰慕容公子的大名,今日得意一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啊。”

“慕容公子风度翩翩,器宇不凡,果真不愧为当世大英雄啊。”

西首一排的英雄豪杰都开始称赞起来,便是想要结交慕容复。

见形势不对,幸双清使了个眼色,想让其弟子前去放信号,好让神农帮的人和其余弟子展开围攻。

慕容复见她身后一女子弟子正欲悄悄溜走,冷冷笑了笑。

凌波微步随即展开,绕过众人,一掌推出。

那女弟子喷出一口脓血,当场毙命。

“哼,岂有此理,我和你拼了,都给我上!”

见事情败露,幸双清也只得孤注一掷。

“是,师父!”

十几人顿时一拥而上,幸双清强忍着剧痛爬起身来,嘴上如此,却是一跛一跛的往后撤退,想来是想趁机逃跑。

慕容复斜眼一瞟,凌波微步再次施展开来,绕过众人,便向那幸双清袭去。

“哼,你死就算了,竟然还想拉你的弟子垫背,去死吧!”

北冥神功悄然运转,抬手一掌。

幸双清猛地回头,便想出掌抵挡。

砰!

双掌相击,雄浑而凌厉的掌力,瞬间便将幸双清的掌力淹没。

紧接着掌力迅速蔓延至全身,幸双清胸口一阵吃痛,体内气海也瞬间翻滚起来。

身子倒腾到数丈开外,嘴里吐出一口脓血。

“你......”

话未说完,幸双清便已双眼翻白,已然死去。

而她带来的这十几个弟子,全都吓得瑟瑟发抖,有的兵刃甚至都掉到了地上,哪还敢对慕容复动手。

“好!”众人皆拍手喝彩道。

见慕容复方才的出手,左子穆一身冷汗,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得罪慕容复,不然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慕容大爷,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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