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楼临街的雅间,陆惊鸿凭栏而望,一边看着楼下路过的姑娘赏心悦目,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吃。
“唉,没有手机,真的很无聊。”
陆惊鸿倒了杯茶,感慨道。
突然,雅间的房门打开,陆惊鸿一看是今天原本要当值的宗杰。
陆惊鸿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宗大哥,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要巡街吗?”
宗杰面带怒色,把刀往桌上一拍,大马金刀地坐下,抢过陆惊鸿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呸!你怎么喝的是茶?”宗杰吐掉还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茶水,说道。
陆惊鸿面带难色,不好意思地说:“啊...这个...小弟酒量不好,所以只能喝茶了。”
说罢,陆惊鸿唤来了小二,重新上一壶酒,顺带一壶茶。
“对了,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陆惊鸿吩咐完酒楼小二,再次询问道。
“不提还好,提起来我就一肚子气!”
“怎么了宗大哥?是那应天府尹给你穿小鞋了?”
宗杰忿忿不平道:“穿小鞋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又不是没穿过!”
宗杰顿了顿,然后说道:“前日,有一名少女衣衫不整从城外进城,有个围观的摊贩与我相熟,他收摊后就与我说起。昨日我四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户人家,一番交谈之后,那名少女的父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看见女儿衣衫不整回来,神情呆滞问什么也答,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离开前还嘱咐那少女父母,如果有什么隐情,一定要到衙门内告知于我。今早我再去那户人家,谁知他们告诉我,他们女儿前日上山游玩,遇见了野兽死里逃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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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吓才如此。”
听完了宗杰的叙述,陆惊鸿大概猜出个所以然。
“想必不是什么野兽,而是衣冠禽兽吧?”
这宗杰是个武人,一时半会没理解陆惊鸿说得什么意思。
“啥?山上还有衣冠禽兽这种野兽?”
陆惊鸿看着他忍俊不禁,半晌,宗杰自己反应过来。
“你小子,真是不能跟你聊天,毒妇是棉里藏针,你是话里藏刀啊。”
“是啊,我也是如此想,可人家没报案我也没辙,我也是出于本职才例行询问。”
陆惊鸿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说道:“既然人家不想报案,就当不知道好了,这世界每天那么多事情发生,你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话是这样,可我明知有隐情...”
“算了,不说这个了,来碟牛肉,我吃完继续去巡街。”
“好。”
陆惊鸿再次叫来了小二,要了一碟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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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家姑娘回家已经三天,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问她也不回话。
杜家父母在门外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般。
杜母焦急道:“她爹,女儿回来都三天了,不吃不喝,万一饿坏了身子...”
杜父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说啥身子,竹儿的清白三天前就没了...”
“别说了!”杜母轻声喝止了杜父的话。
“唉!”
杜父又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杜母在门外说道:“竹儿,娘去给你熬粥,你一会儿出来吃点,好吗?”
那杜竹终于开口说话,虚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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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在门口吧,我自己拿进来吃。”
杜母一听,心中那压着的石头落下了一半,“好!娘这就去做!”
说完,杜母匆匆离开,赶紧去起锅熬粥,然后去跟杜父商量。
“她爹,要不我们就报官吧,竹儿整日这样,看得我实在是心疼。”
“报案?昨晚那人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只要敢报案,我们一家三口都得死!”
“可是,可是,竹儿这样生不如死的,你难道就不心痛吗?”
“唉!”
杜母重重掐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别叹气了,倒是想个办法啊!”
说完,杜母瘫在地上,掩面而泣。
“我的竹儿怎么会这么命苦啊,真是苍天无眼。”
“你小点声儿,别让女儿听见了!她心里比你更难受!”
杜母闻言,果真止住了哭泣,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去洗下脸,然后给竹儿把粥端过去。”
杜父坐下身来,低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杜母将熬好的粥端到了杜竹的闺房前,说道:“竹儿,娘把粥给你搁门外了啊,多少吃点,不要饿坏了肚子。”
“知道了。”
屋内传来了一句平淡的言语。
杜母知晓此刻不要过多去打扰女儿,只要女儿肯吃饭,不闹绝食。
就算有什么天大的难处,咬咬牙也就扛过去了,想到此,杜母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那娘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喊娘就成,娘给你办。”
“知道了。”
屋内依旧平淡。
不多会,杜竹打开房门,将那粥端进去又关紧了房门。
再也没打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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