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可以说了吗？”
见寺夕点点头，开口问道：“你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真是没新意，寺夕反问道：“就算告诉你我是谁，你又想怎么样呢？”
“你并非神，鬼，怪三族，又不是普通人类。”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巨树，才继续对寺夕说道：“但你却能不持银树心就找到蜉蝣岛的位置，这点并非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单手抬起指向寺夕，这片银色的海洋瞬间卷起遮天蔽日的巨浪朝寺夕涌来。
“告诉我，你是谁？”
这女人不仅缺心眼儿，还是个虎妞，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寺夕也懒得解释，眼睁睁的看着那滔天的巨浪奔涌到面前，只是瞬间就将他给淹没。
“妈妈，这人类好像不似你感受的那样。”银花转身看着大树说道。
嗯？似有所感，银花回头就看巨浪过后的寺夕仍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是你们邀请我来的，我也并无恶意，刚刚那一击就当是我给出的诚意，可别再得寸进尺了。”
寺夕看这缺心眼儿的虎妞又要动手，赶紧开口警告道。
接着说道：“让你妈妈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不用你当传声筒了。”
银花闻言飘到巨树旁，树上那黑漆漆的洞中才飘出一道声音：“公子见谅，蜉蝣岛若无我族信物，想要上来可堪比登天。”
“但公子却不持信物就能找到蜉蝣岛的准确位置，这事关我族生死存亡，所以还请公子理解小女的莽撞之举。”
寺夕点头表示理解，不然也不会站着不动手白挨你那一下了。
“这点你大可放心，不拿你们信物能做到这点的应该就只有我了。”
黑洞继续传出声音：“我在公子身上感受到一种令我天然亲近的气息，这也是今日约见公子的主要目的。”
“你说的是这个？”寺夕抬手放出一道冰蓝色的光芒。
光芒只是一闪即逝，整个蜉蝣岛却剧烈的晃动起来，黑洞传出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颤抖。
“这...这是天道的气息？”
这下却轮到寺夕惊讶了，“你竟然能感知到天道？”
“我自然是感知不到的，而且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天道的气息了...”
“不久之前因为现任‘悬灵’与公子有过接触，所以才感应到一些，这次却是能清晰的感知到。”
说起天道，自上次一战之后，给了它自由，这家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应该是穿梭各个空间去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吧。
“你说的现任‘悬灵’是什么意思？”
“每到一个阶段都会有人类与我们蜉蝣银花树一族签订契约，负责签订契约的人类就被称作‘悬灵’。”
“这女子真是你女儿？”寺夕好奇的问道，其实主要是想问她是怎么孕育出一个“人类”的。
“公子应该知道有神、鬼、怪三族，自然也知道神是如何产生的。”
寺夕点点头，这个二狗有说过。
“神与之其它三族包括人族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性！万物皆可产生神性，我们蜉蝣银花树虽弱小但也是有可能产生出神性的。”
“有神性的那个就是你对吧？”寺夕接过话头问道。
“是的，人类有句话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起初我也非常兴奋，以为我们蜉蝣一族终于能在万族之中站稳脚跟。”
“能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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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可供族人自由生活的天空，但当神族接引者将我带离自己的族群，去到神族的时候，一切美梦才瞬间破碎。”
“拥有神性之后，可以说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精怪的本质。”
“有悠长的生命，却没了繁衍后代的能力，而且就算神性被掠夺也不会死，因为神性还会慢慢的长出来。”
“所以高阶神众和尊神们常常圈养一些下等神或者中阶神。”
“那是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都在躲与逃中度过，我还算比较幸运，好不容易终于是熬到了中阶神。”
“却又遇见三族大战，最后演变成四族大战，我本就心念自己的族人，加上在大战之中看到无数族群战死殆尽。”
“找到机会偷跑出来准备带领自己的族人远离战争漩涡，知道神族是不允许有逃兵出现的，于是我便自毁神性核心将其分作两个部分。”
“一部分用于带领族人逃离，一部分则在十万年之后才孕育出银花，也就是我的女儿。”
神族是个什么尿性，寺夕在二狗那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四族之战如何开始的这个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清楚。
“那你知道四族大战是怎么开始的吗？”
黑洞似是陷入无限的沉默中，良久才传出声音。
“我为中阶神的时候有听到一些...被圈养的神众被掠夺了神性之后，只有进食一种生物神性会恢复得比较快。”
寺夕恍然道：“而这种生物就是人族对吗？”
“是的...纯粹的人族，而不是已经与鬼怪二族融合过的半人族。”
到了此时，寺夕才算有足够线索进行一些推测，说道：“所以人族才会秘密捕捉鬼怪二族进行融合来增强力量，一方面是为了反抗，一方面也是为了自保。”
“又能将祸水东引，加深三族的矛盾，以此引发三族的战争对吗？”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诱因，神族自诩为万族之主，总是高高在上，对另外三族向来是予取予求，特别是我们精怪一族中的灵狐一族最受神族宠幸喜欢。”
寺夕听到灵狐一族的时候楞了一下，回想到当初元仲说起被灭族的原因，貌似是被鬼、怪、人三族联手剿灭的。
当时还觉奇怪呢，现在才明白过来，灵狐一族独得神族的宠幸，自然在三族中不受待见，大战开启势必就会先灭掉这个叛徒嘛。
“照你这么说，鬼、怪、人三族反抗神族也算正义之举了？”
黑洞中传来嗤笑声，“四族中没有哪个是好东西？鬼怪吞食世间一切死物，不论是神，还是精怪，更何况是最弱小的人族了。”
“只要是死了的，鬼怪都会给你刨出来吃干净，对于人族就更简单了，抓来杀死放置一段时间待到尸首腐烂之后在吃。”
“精怪则吸食世间一切生物的生气，神...也算是生物，所以三族恩怨矛盾本就从未断过。”
“而人族融合鬼怪的手段也非常残暴，当人族掌握了这种能力之后，便想凌驾三族之上，并且妄想着奴役三族。”
“四族皆是如此，长久以来的互相倾轧，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会爆发。“
乱！这个所谓的上古时代真是太乱了，也足够野蛮。
“所以你让‘悬灵’请我上来是为什么呢？”
“把我的女儿给你。”黑洞中幽幽的传出一句话。
什么？？没听错吧！！寺夕相信自己没有耳背，听得也是清清楚楚。
“我没听懂你所说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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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寺夕凌乱了，这一家子都缺心眼儿吗？
黑洞中继续传出声音，“公子是第一个看见我女儿身体的人族，所以按照你们人类的习俗来说，我女儿的清白之身已经不在了。”
“而公子...自然要为我女儿负责。”
寺夕听完冷笑起来，说道：“原来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确认我身上是天道的气息之后，再把你女儿给我，而我便成为你们一族的庇护者对吗？”
“只是，我更好奇的是，你是如何知道天道的气息的？”
黑洞中传来一道重重的叹息，“确实如公子所说，我把女儿交给公子就是想公子庇护我蜉蝣银花树一族，再不济，能保全我的女儿也是可以的。”
“神、鬼、怪三族可以说穷其生命都在试图寻找天道的踪迹，我有幸感受过一次，此后便晋升成为中阶神。”
“三族中都或多或少从天道那得到过无上的好处。”
寺夕听到这，摊摊手回道：“现如今天下太平，你们族实力应该也算当世顶尖，你女儿也相当于半个中阶神，又何需我的庇护？”
“公子有所不知，神族正在逐渐苏醒，当初设计将鬼怪二族镇压封印，是估算好时间的。”
“待苏醒之后鬼怪二族还处于封印之中，那就等同于待宰的羔羊，就算过了数万年，封印有所不稳，但也影响不了大局。”
“到时候神族必定会察觉到我女儿身上的神性，知道我当初是个逃兵，届时绝对不会放过我女儿的。”
说完黑洞再一次陷入沉默。
女子在旁淡淡的开口道：“你既不愿意，便可离开。”
寺夕点点头对着黑洞说道：“抱歉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你的这个要求我没办法答应。”
话音刚落，转身就走，却听黑洞再一次传出声音。
“虽然不知道公子身上为何会有天道的气息，但是我知道当神族完全苏醒之后，对于现存的人族来说，面临的将会是灭族之灾。”
“所以...公子猜到为何蜉蝣岛会在长安城吗？”
这个...还真引起了寺夕的好奇心，转过身问道：“为何？”
“长安城会成为神族苏醒之后第一个侵占，也是必须侵占的地方。”
嗯？貌似李大德也说过类似的话，若文唐动荡，长安城必是首当其冲。
莫不是这长安城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好像是看到寺夕面露疑惑，正等待着她的下文，黑洞才悠悠开口道：“原因有二，其一便是神族中号称神王之下最强者璧尘神尊前不久刚刚苏醒。”
“虽然现在实力十不存一，但她此前的仇家可不少。”
“其二...神王也在长安城内。”
灵光一闪而过，寺夕脱口而出：“神王是李世民？”
“正是，十数年前，我感应到神王与璧尘神尊的气息同时在长安城内出现，这才来到这。”
寺夕皱了皱眉头，这说的话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你之前不是说过因为神族那暗无天日的日子让你想逃离吗？怎么这又主动贴上去呢？”
“璧尘神尊一向特立独行，也不屑与其它神尊同流合污，算是神族中为数不多可以不通过掠夺就能进阶的存在，后遭到数十名神尊联合围剿。”
“我本以为璧尘神尊已经身死，却没想到还能在此处再见神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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