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
“我是铁峰，是一个高中三年级学生，也许……还是您要审讯的嫌疑犯人。”
“第二句？”
“您请这边坐？”
“第三句呢？”
“您误会了，我没有拘谨。”
“第四句？”
“觉醒之前就想去，如今觉醒了，更想去看看。……但前提是我有能力去，去了可以活着回来，而不是去送人头。”
“就这四句？”
“没错，就是这四句话。”
铁峰都是按照原话叙述的。心想司长一定是想借此展开接下来的方案，他可不能自己害自己。
“很好。”
迪克笑着吐出这两个字。看错你小子了呀！本以为你小子被力量冲昏了头脑，对待一个大主教也不会太过在意，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很有主见，很不错！”
看看，就这番清晰的评语，你小子足以自傲了。
看看，看看自己的眼光。这小子真是聪明啊！
迪克心颤着想，一心保命是对的，和这种人玩，太难了啊！
“你很好！”
迪克轻轻拍了拍铁峰的小肩膀，转身离开了。
“很好——”
铁峰有些茫然的问:“什么意思？”
没有花舞在，他真的摸不到这位司长的心思。
金铎也在思考。以他对这位迪克司长的了解，这是军人式的很好。军人式很好，往往就是真的很好。代表着没事了。可这么大的事情，联邦调查团都来了，会就这么没事吗？
金铎猜想，就算联邦也无法拿铁峰怎样，可过程总要有吧，不然联邦觉醒者联盟威严何在？
金铎一时间既然也想不到结果，犹豫了下，没有说话。
……
……
“出事了！”
“队长出大事了！”
空荡荡的监察司大厅，响着小甲一个人的声音，惊慌失措。
“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迪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秋城主死了！铁峰的那些保镖也死了！”
小甲声音颤抖的说，“合塞医院打来的电话，应该不会出错。”
为什么啊？
他只是个秘书官啊，他的工作是记录，只会默默的记录啊，他就是一条只会动笔的咸鱼啊！
为什么上天要让他接收到这样惊人的消息？
“都死了？”
迪克的声音还在远处，人已经到了监察大厅中。
“是啊，秋城主一个人，铁峰的保镖……16个受伤住院的都死了！”
小甲恐惧着一张脸，好像那些鲜血淋淋的尸体，都在眼前。
“镇定，你继续坐镇监察司，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是司长。”
辛司甲说着，已经不见了司长的人影。刹那间监察司大厅，变得空荡荡的。
想到之前被入侵的事情，想到那两位还在昏迷中的同事，他只觉遍地生寒。
“老天保佑，保佑保佑！”
辛司甲双手合实，在面前摇晃着，祈祷着这样地狱般煎熬的日子尽快结束，永远不要再 来。
可……今天才是1月7日，按照规定，年禁官的年禁职责，一直要持续到1月15日。
15日下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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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放假的监察司执行官们，才会回到这里。
双方交接后，年禁才算结束。
8、9，10，11，12……算上今天是9天。
还有六天！
9！
很吉祥的数字！
可想到接下来9天，时刻都可能死掉。
辛司甲心中就涌现出阵阵绝望。
……
“走，跟我出去一趟！”
铁峰听出了迪克的急切，与声音中的凝重，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审讯什么时候开始？”
“审讯已经结束了。”
司长看似很随意的说。
“啊！”
铁峰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啊？”
金铎也是震惊莫名。
“啊什么，不要大惊小怪。快跟我去合塞医院，秋城主出事了，你铁家的保镖也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铁峰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们应该都……死了！”
迪克回头看铁峰。
铁峰瞬间红了眼睛，眼泪哗哗的流，他却不知觉，他摇头道:“司长，我就不去了！”
“走……什么？你说什么？”
迪克不敢置信。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你混账，他们是为你……！”
“您别这么说，您别说您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
铁峰看着迪克。
迪克蹙眉，“那秋城主，秋曦然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吗，她爷爷现在出了事……”
“不要装糊涂，秋城主是肯定要死的。但只要物活着，就没人敢动秋小曦。”
铁峰低下头，擦去眼泪道。
“为什么呀？”
迪克刻意压了嗓音，“那些人的死真的和我无关。可不管怎么样，你怎么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呢？”
“为什么？”
铁峰看似自问，片刻才道:“杀人是为了灭口吧？那里面也有你们的人，这是你的管辖范围，你在乎过他们的死活吗？告诉你老家伙，铁英离开就意味着他们被放弃了，他们入了铁家跟了铁英是他们自己眼瞎，我铁峰现在只能拿出5000万神州币给他们，我只能做这些。要怪就怪铁英无情，与我铁峰无关。最后提醒一句，在我拿到铁家的权力前，您最好是干净的，否则这里每个枉死的人，你们都要十倍的尝命！”
铁峰眼中紫芒闪动，冷笑道:“杀人灭口，想什么，只要我想，鬼魂他都得开口说话。”
“秋曦然你不去看她？”
迪克平静的问。
“没有谁能为谁包圆人生，秋家支离破碎，我能让她着就仁至义尽了。”
铁峰背对迪克，“为什么一定要我把这些绝情的话说出来呢？”
“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而已。”
迪克说。
“你在害怕？”
铁峰摇头道:“没用的，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除非你把代价准备好了。”
迪克点头，“你我都知道，秋曦然现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帮忙呢？”
“不，我认为恰恰相反。谁现在去帮秋小曦就等于想害她。”
铁峰笑了笑说，“别急着反对，想想你自己的前半身吧！你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我们注定要走向战场的人，不要拿……兄弟这话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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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
金铎说:“兄弟你说是战场挡刀救命的情谊，司长的意思是，兄弟你保下秋小曦的命也不算什么，毕竟可能最后是人家的女人，司长是想要兄弟你趁虚而入，用柔情去俘获秋小曦受伤后脆弱的心，这样更容易让她感动，让她爱你依恋你，也许她还会主动和你上床。是这个道理吧？”
“除了上床这件事情，其他的还算不错。”
铁峰说，“我认秋小曦现在最不需要同情，因她今天不自救，就算令天因为同情而没事，往后也会因为没有同情死在我身边。那还不如让她找一个能同情她给她温暖的人，这样其码她能活下去。司长您说呢？”
“不需要同情。自救。”
迪克默念了几遍，没有多说，就那么离开了。
铁峰就那么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在动。
“兄弟。”
金铎小心开口。
“对不起啊兄弟，让你等这么久。咱们走吧！”
说的什么话。
金铎轻轻拍了下铁峰的肩膀，“去哪里？”
“去……”
铁峰僵了几秒钟，视线扫到腕表，下午2点23分，这个时间也不能回家啊。他略微整理思绪，说道:“找个训练场，练枪去。”
“这个好办，监察司就有地下训练场。”
金铎说，随即小心道:“真的能不去吗？”
“兄弟啊。”
铁峰犹豫了下，“帮不上忙，不想帮忙，就不要去添乱。这是铁英说的。我曾经无数次投贴拜访秋城主，我想去看看秋小曦生活在什么的环境中。结果我至今都没有去过秋氏集团大厦，我有自知之明，不要脸去了也没意思。况且我现在也不在意秋家的事情，现在不找他们报仇，都是秋小曦面子大。”
“这么说 ，你和秋曦然只是君子之交？”
“平淡如水吗？”
铁峰喃喃着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对秋小曦也许是这样，因为她有能力，却从来没有直言关心过我的安危。秋小曦却我的全部，我也同样没有直言关心。过去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最讨厌冠冕堂皇的大话！所以什么也不敢多说。现在，现在也一样，咱们兄弟杀了那么多人，我说了那些话，保住秋小曦不死就行了，其他的就要看秋小曦怎么选择了。”
“兄弟你说你要去喜欢联邦第一美女是真的吧？因为你料到秋小曦追不上咱们的脚步是吗？”
“秋小曦天赋不错，但训练的时候从来都不用心，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所以若说战友她肯定不行的，起码现在她远远达不到咱们这个高度。所以我就想她好好活着下去就行了。”
“兄弟你这么说，我真是压力大啊！”
金铎汗颜，随即声音飘忽的问，“那……那些保镖呢？”
“那些叔叔……”
铁峰沉默了片刻，用双手捂住小脸，“在他们眼中我一直很讨厌，从来都是没用的废物……他们活着的时候，白眼咒骂，我都能笑脸相迎，他们要钱，我可以求你给，可他们死了，我笑多大声音，他们都不知道了，那为什么要去讨人嫌？对，我铁峰从来就是这样人，不骗自己，不骗别人，更不会自我安慰的去骗死人。谁都知道，他们不会原谅我的，所以在报仇之前，我都不会去。”
“去训练场。”
金铎率先向训练场走去，“往后8个月，我要加三倍的训练量。”
……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