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至2020年

《2017年至2020年》

第六章(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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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总算太阳出来了,下了三天的雨,田都渗透了。李大龙在果园里挖了几铁锹土,土粘在铁锹上。果园门响了一下,李大龙蹲下从果树下面一看,是谢子栓走进了果园。

“今天怎么没有干活去?”李大龙问。

“拉人的车没有来,”谢子栓说。

“又在哪里干活?”

“山上压瓜,这几天压瓜藤,我要是会开车,拉上人就去了。瓜地找不上人,枸杞又下来了,女人都去摘枸杞去了,我要是会开车,我只往山上拉人,都挣几百块钱呢?”

“怎么付钱呢?”

“你把人拉了去,主人把钱给你,你把干活的人钱付了,剩下的钱就是你的。也就是你给主人找人,他把钱给你,你给干活的人付钱,有时装车,要的人多,你就挣得多。”

“我明天把你拉上走,挣几个零花钱。”

“没有人,都摘枸杞子去了。”

“明天什么时候送礼去?”

“十点钟去。”

“我还说早上去,一起去坟上,跟孝子一起回来,礼送了,就回来。不然,早早去,坐在那里等上山的人回来,多尴尬。”

“现在,待客早,孝子回来都待客罢了。农村待客早,不象城里,等人到齐了,才开始待客。”

李大龙没有吭声。

“今天宵夜也听不见声音?”谢子栓说。

“先前不是听见放炮了吗?”

“哪么远?能听见放炮声?放炮是前面枸杞基地放的。”

“枸杞基地放炮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吓唬鸟,麻雀等鸟类,成群的长尾巴鸟,麻雀,喜鹊,红冠鸟等,多的很,我摘了半筐子枸杞放在院子里,刚进屋不一会儿出来,半筐子枸杞都快让长尾巴鸟吃光了,不怕人。杏子刚红了,就被鸟鹐个洞,水果红了就被鸟鹐烂了。基地上种几百亩枸杞,天天放炮,可能吓唬鸟类。”

“猴子种的小麦都被麻雀鹐了。”

“现在,虫子少了,鸟类见啥吃啥?”

李大龙笑笑。

“我赶紧去看凹田里的玉米去,半田水,不敢玉米浸死了,”谢子栓说着走了。

李大龙鞋泥泥的,进屋把鞋换了。

晚上十点多钟了,李大龙刚躺下睡觉,手机响了,他接电话。

“我是魏平平,明天去推你家的下房,你要在家里,哪里都不要走?十点钟,我们村上的人就过去了,”魏平平在电话中说。

“你们来推倒了房子,我房子里的东西往哪里放呢?我屋里放着好多东西呢?”李大龙说。

“上面的规定,土房全部推倒,所有土皮房都属于危房。”

“你推倒怎么办?推倒连院墙都没有了,安全谁负责呢?”

“属于低保户,国家给盖三十六平米房子,不属于低保户的,国家补两万元钱,自己去盖房子。反正村上所有土房子都推倒,这是硬性的。”

“吴月珍一院子土房子,怎么没有拆?”

“她家主要还住人,看镇上怎么处理?属于特殊情况,没住人的土坯房都推倒。明天直接去推你家的,你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你明天要在家里,我们的人过去帮你把东西搬出来。”

“搬出来往哪里放呢?”

“先放在院子里,你把房子盖上再搬进去。今年给你补钱,最后一年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不给你们补了。但是,土坯房必须拆了,你明天必须在家里,我们十点钟就过去。”

“我明天还有事,我东西也没有搬出去。”

“反正我跟你说了,明天装机去了就推倒。”

“我东西挪掉了,你们再来推,我明天还有事。”

“邹书记明天也去,你必须在家里。”

“亲戚完了,我明天还去发送人去呢?”

“我们帮你搬东西,反正所有土房子都得拆,你明天就在家里。”

“明天再说,”李大龙说着挂了电话。

到底怎么办呢?房子拆了东西往哪里放?国家也是好事,可是,以前盖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子,推倒了就得花钱盖,还要砌院墙,这要花一大笔钱,钱从哪里来呢?花光抖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儿子娶媳妇,买房子哪来的钱?难道让儿子打光棍去?挣钱不容易,让回来种田,一亩田榨干油水最多收七、八百斤小麦,你让一亩田给你挣多少钱呢?村里两千亩地,有几个人种就行了,人多都是浪费人力资源。村里没人了,人们徘徊在城里和农村之间。进城,城里日子也不好过,房价,物价一涨,说不定哪天就回家了?在村里,只能糊口,想都想到大多数人的日子都很难过。花钱容易挣钱难,把一辈子的积蓄花了,什么时候能挣来呢?有了病怎么办?找谁借钱去?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村干部不想着带领村民致富,就知道折腾老百姓。把村民的土房子拆了,在让盖两间砖房,农民就脱贫致富了?土房变砖房了,就有钱了?面面子光了,口袋也光了,还能奔小康?村干部不知道怎么想的,只让村民出钱,国家出钱,村上怎么一分钱都掏不出来?说明你们没能力,没本事领导这个村。你们带领村民都干了什么?你们不作为,还要你们干什么?村民盖不起房子,让国家出钱盖两间房子,你们脸不红,心不跳。领导一来检查,腰干挺的直直的,好象路是村上修的,房子是村上盖的。管你有钱没有钱,一看砖房就代表你有钱了。没有钱,你怎么能盖起砖房?土房变砖房,说明你跨了一大步,从贫穷村变成小康村。村干部应该把农民致富放在首位,带动农民正真走上致富路,不要把干劲用在浮夸风上。年底问村民今年挣了多少钱?村民说挣了五千,你们让村民写上五万,说写的多,到时候贷款多,村民只好写上。拿上去给领导一看,领导一看,这个村早达到小康水平了,真是戏上有的,世上就有。

李大龙给张招弟打电话,张招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明天问一下妈,李小龙看怎么说?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早上,李大龙给魏平平打电话,说先不要来拆,自己还有事,房子是兄弟两人的,商量了再说。魏平平说不行,等一会儿,铲车就过去了。李大龙说东西都还没有搬出来,等搬出来再说,魏平平让他给邹书记说去,反正非拆。李大龙说能行,自己给电视台打电话,让来报道一下,让大家来评评理,面子里子都掰开来嚼碎说,只要说清楚了,现在你们马上来拆房子。魏平平才口气软了,说他房子反正非拆,等几天也行,才算不紧逼了。

李大龙来到谢子栓家,说送礼去,谢子栓说还早。高来成在路上转着进来了,谢子栓问高来成:“你老二的房子没有拆?”

“我硬挡住了,拆了,屋里的东西往哪儿放?”高来成说。

“院墙是砖墙?”

“砖墙,就是两间火房是土坯房。”

“院门铲车也能进去?”

“进不去。”

“哪怎么拆?”

“他们说把院墙拆个豁口进去拆火房,”高来成说:“人都在外面打工,还种田,还回来,你拆了,回来往哪里住?东西往哪放?玉米往哪里堆呢?村部的人想来弄个烂摊子,掉头走了,反正推到了,你想盖就盖,不盖拉倒,能行吗?”

“村部的人来拆了,就给人家盖上;拆了,不给盖房子,还要让人家回来盖房子,忙闲跑回来盖房子,摆掉死人呢?”

“就是,村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土砖结构,听说明年就开始推土砖结构的房子。”

“我的房子后墙是土坯砌的,看来明年就开始推我们的房子了,哈哈哈……。”

“盖房子太不容易了,说来拆就拆了,还没气气呢?”

“我的房子还是毛驴拉了整一年土,垫的台子,拉的土坯砌的后墙,花了三年盖的房子,辛辛苦苦盖的房子,人家来说拆就拆,还是硬性的,你有啥办法呢?”

“就是。”

“啥时候了?赶紧走,”谢子栓对李二秀说,两人赶紧换了衣服,坐上李大龙的车送礼去。

他们来到了表姐家,上山的人都回来了,路边停满了车,门前站满了人。他们下了车,跟亲戚们打招呼。大表姐站在门口看见李大龙,谢子栓,李二秀来了,走过来热情地握手,问妈好着没有?并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念叨李大龙,李二秀在家里,怎么没有来呢?天天念叨?李大龙,李二秀也不好意思,吱唔过去。大表姐在我们这一辈中,年龄最大,头发都花白,也许那天她也走了,再也见不到姑表姊妹了,自己这一代人经历的风风雨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都说明了一切。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能不亲吗?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饭,相互告别,都开着车,各自开车回家了。

在路上,李大龙对李二秀说:“昨天,我就问你们去不去?你们说到时候再说,今天尴尬不尴尬?其它亲戚前几天就去了,我们没有去。其实,我们活的就是我们这一代人,从小一起长大,到老,其他人谁都不认识,小一辈见了面也都不认识,最亲的就是他们了,不论谁走了,我们应该送一程。”

“大表姐心里也在意了?”李二秀说。

“肯定,亲戚不论谁家有事,女方在看娘家亲戚的人,谁来了,谁没有来;男方在看男方家的亲戚,谁来了,谁没有来。都盼着自己的亲戚能来,一是显的亲,二是撑个面子,三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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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事,他们也会来,谁也不能说自己家里永远不会有啥事?”

“就是。”

李大龙回来,赶紧往外搬屋子里的东西,没地方放,只能放在院子里,能用的东西放在上屋睡觉的屋里,睡觉的屋都变成库房了。

李大龙出来,外面下着雨,村部不会有人来拆房子,不过,雨后天晴,太阳一出来,村部肯定有人来推房子。

房子后墙也裂缝了,也该推倒了,可是,房子推倒了,没有院墙,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堆放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暴晒在外面。就按魏平平说的,用帐子盖住,几天能行,几年怎么办呢?风吹雨打太阳晒的,一年帐子就晒烂了。东西放在外面,家里没有人,不要说小偷来偷了,就连路过的人看到了也顺手拿个自己需要的东西,没人住能安全吗?村部院子都用铁围栏围起来,大门都用大铁锁锁着,害怕人进去,房门都是防盗门,为安全考虑。农户就特殊,有无院门都一样,嘴一张贼进去偷啥呢?你们的东西就值钱,农户家的东西就不值钱,只知道推倒就行,管农户砌不砌院墙,想砌就自己砌,不砌就是农户自己的事,反正我们是来危房改造的。土坯房就是危房,见一户拆一户,上面的政策。土坯房也是辛辛苦苦盖起来的,农民好不容易盖的房子,虽然旧了,难堪,跟砖房比起来差远了,但是,农民也有有钱的,没钱的。都能跟有钱人家一样,全砖盖起来,硬顶子,墙都贴瓷砖。没钱的人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也跟有钱人一样,盖全砖的房子。不行,经济条件受限制,不然,早盖房子了,谁不愿意住新房子呢?有的农民一辈子连新房子都没有住过,就完了。盖房子要钱呢?哪来的钱盖房子?村部总要想着让大家怎么富起来了,让农民都有钱,自然而然就都盖新房子了。哪么多双眼睛都望着村干部带头让大家富起来,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没有带领村民挣一分钱,让人失望,这样的村部没有都行。村干部不带头,思想麻痹,年年想着国家的救济款,这样的村部能带领村民致富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村民也跟着懒散了,得过且过。你们来把土房推到,给盖两间房子,好象没有改变啥?收入没有增家,确把老底掏出去盖了房子,村民越没钱了,越发愁了,脸上的皱纹都越深了。

雨一直不停地下着,没有风,树木,庄稼,小草等一动不动地被雨水淋浴着,不时有小鸟在树中间叽叽喳喳地叫着,房上水槽往下浇水的声音。“轰隆”一声,火房墙的一个拐角塌了,几跟椽子掉了下来,李大龙赶紧过去把椽子拾的扔到一边,还好房顶没有整个塌下来。但是,里面很危险了,人是不敢进去拿东西的,只有把房顶拆了,才能拿里面的东西,而且墙也危险。这回惹村干部笑话了,让拆不拆,这回塌了一个豁口,看你还拆不拆,不拆也得拆。

手机响了,李大龙一看是张招弟打来的。

“村上又来拆房子了吗?”张招弟问。

“没有。”

“妈,李小龙说拆还是不拆?”

“妈说要是上面硬拆,那就拆了,再没有啥办法?反正房子也不行了。”

“把屋里的东西能拿的都放在上面屋里,家俱都放在外面堆在一起,过几天,我回来了再整理。”

“行。”

“我赶紧上班去了,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李二秀进了院子,看见了豁口就问:“村上再没有来催?”

“没有。”

“要是来催,就让拆了,能拉的放到我院子里,不然,让人进来看见能用的都拿走了。”

“主要东西没处放。”

“反正村里都没有拆,象吴月珍的上房,下房都是土房子,还在硬化路边,村部的人去了,吴月珍说一院子房子,说拆就拆了,房子是纸糊的,辛辛苦苦盖起来的,你给我拆了,给我盖两间房子,说的容易?盖一院子房子都不愿意?我哪里睡觉去呢?我东西往哪放呢?我守着盖房子,谁给我工钱?”

李大龙笑笑。

“吴月珍还说不论是村里,城里,不论土房子,砖房,都得给补偿。你说来拆就拆了,拆了,你们走了,不管了,一烂摊子交给我,我怎么收拾?说让我自己盖去,说得就是不负责任的话吗?院子围的严严实实的,你们给推倒了,难道没有损失?安全谁负责,有钱还用村上来推房子,自己就推倒了,院墙砌好了。就是没有钱,才不敢动弹房子,谁都想盖新房子,把院子收拾好,回来住上多舒心,可是经济条件达不到。富人说富人的话,有钱人盖的别墅,看都看不上农村的房子,村里没钱的人连房子都盖不起,还说国家补贴,国家补的钱就够盖一间房子的钱,还是房子大架起来,砖也不粘,顶也不吊,就交给你了,你还得自己收拾,盖的个空壳。”

“那是上面的要求,村里盖的都一样。”

“村干部前面走着,后面铲车跟着,村里大部分家里没人,门锁着,让亲戚通知家人赶紧回来拆房子,不然,挖机给捣个洞。家里有人的肯定不让拆,还住着人,东西没处放,房子全部被推倒,那要花几十万元钱来盖房子,那可不是小数目?正赶上这几天下雨,村干部没有再来,还说镇长,派出所都来人,强行拆房。”

“到时候再说,全村都要拆,那就没办法了。”

“你拆就拆了,反正墙也裂了,主要东西没处放?”李二秀说着往外走。

“你上街吗?”

“我不上街,我走前面田里看一下玉米倒了没有,”李二秀说着走了。

晚上,张招弟打来了电话。

“你在家里干什么?”张招弟在电话里问。

“下了两天雨,两天都在家里,”李大龙说。

“谁不知道下雨了?这里也下雨了,我问你村上又催拆房子的事了吗?”

“没有。”

“你把屋里的东西都搬进上房屋里了吗?”

“没有,不停的下了两天雨,稀泥烂浆的。”

“把柜子,家俱堆放在院子里,下雨怎么办?”

“东西都搬出来放在院子里,就说用帐子盖着,谁看院子呢?妈老了,在李小龙那儿还有人照顾,回来谁照顾呢?都走了,东西放在院子里扔着,怎么办呢?”

“妈也说不要推倒,先围着。”

“随后再说。”

“我看你是否抱着个小妞在睡觉呢?”张招弟说着在手机视频中睁大眼睛看,李大龙把手机对着屋里,炕上照了一边,她看完说:“你一天睡的舒服,啥都不管?儿子什么时候放学都不管不问,再有几天儿子就放假回来了,我也准备回家上坟去,到时候你拉上我们上坟去。”

“行。”

“你给李小龙带礼,钱怎么张口要?”

“你就说回家没钱?”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李小龙在路上扫水,肖菊红再拾垃圾,妈也在那里拿着东西准备回家,我也没有过去,我就回来了。”

“妈天天跑去干什么?让别人看见说闲话呢?人家会说一个人的活,三个人干,说明这个人干不成活,话就从这方面来了,还想评优秀员工呢?找个理由就开除了。一个人的活,就让一个人干去,免得有人在背后说闲话,人家怎么管理?人家是一个集体。”

“你家的事我不管,我说了落不了好,干脆不参与。”

李大龙没有吭声。

“你用微信给我转几个钱,我身上没有钱了?”

“行。”

“挂了,”张招弟说着,挂了电话。

李大龙来到李二秀门前,车在李二秀门前面停着,他一看渠里有水,就拿出车里的小水桶提水擦车。

张招弟打来电话问:“你干啥?”

“我擦车,”李大龙说。

“阳阳打来电话,说他几天就放假了,他在学校准备预约报考科四,回来就考。考驾照的时候,用你的手机报的。下午就要预约,验证码可能在你的手机上,你到时候看到赶紧发过去,几十秒的时间。超过时间就预约不上了,你要注意,你的手机响了赶紧给发过去。”

“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才能知道,不然,我不可能一直盯着手机看,啥事都不要干?”

“你整天闲转着,啥事不干?还忙得很?下午,阳阳就预约时间,还有几天放假了,他回来正好赶上考科目四。”

“到时候通知我,考场远的很,公交车不通,要打的。”

“不然,你从老家回城里来,到那天你拉他去考,考完试,我们一起回家一趟,”张招弟说:“马上要实习了,不知道去哪里实习?”

“哪我就回去?”

“来的时候去我家拿点菜?”

“大地菜还没有上来,能有什么菜呢?”

“哪就算了?我还上班去,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你擦车回省城呢?”李二秀走出来问。

“嗯。”

“房子没有盖怎么办呢?”

“张招弟马上回来上坟,到时候回来再说。”

蒋木匠提着筐子走过来。

“你干什么去了?”李大龙问。

“我去园子里,田里稀泥烂浆的,”他说着,甩掉鞋上的泥浆,坐到门前的木头墩上。

“下了两天雨,地面还湿湿的,”李大龙说。

“你门前面那条路还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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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从这边来了。”

“你不是当保安,怎么没有上班去呢?”

“早就不干了,嫌我年龄大了,不让我当保安了,再说了,还要接孙子,也没有时间去干了。”

“嫂子呢?她不会接孙子?”

“你嫂子去女儿家了,女儿有病,去照顾女儿去了。”

“什么病?”

“乳腺炎。”

“噢,你只能接孙子。”

“就是,”蒋木匠说着,吃力往起站,嘴里说着:“我腰疼得很,坐下来就站不起来了。”

“买点药吃。

“我走了,”蒋木匠说着,艰难的挺着腰往回走去。

李大龙把车擦了,按顿李二秀把狗照看一下,就开车回城里了。

一路无语,车进了城里,开始堵车,走走停停。

手机响了,是张招弟打来的,她在电话中说:“阳阳说马上预约,验证码到你手机上,赶紧给发过去,几十秒的时间,不要失效了。”

“我刚进了城,街道堵车,走走停停,没有办法拿手机发信息。”

“车停着的时候,你可以发信息。”

“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发。”

手机响了一下,发来了一条验证码,李大龙赶紧发给阳阳。后面车喇叭响起来了,李大龙一看,前面车走了一段距离,赶紧跟上去,停下来一看,验证码失效。跟着又发来了一个验证码,车走动了,李大龙赶紧往前开车,刚停下来,车又走动了,再停下来的时候,他赶紧把验证码发过去,阳阳说又失效了,说放假回来了再预约。这时,张招弟打来电话,他说两个验证码都失效了,她一听就挂了电话,他知道,他生气了。李大龙回来,门锁着,知道张招弟上下午班,他带着钥匙,开门进来,饿的不行,泡点桌子上的馍馍吃了。手机响了,是张招弟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张招弟在电话中问。

“我刚进屋,”李大龙说。

“我还以为你没有钥匙,想着你过来拿钥匙。”

“我有一把钥匙。”

“我回去吃饭去?”

“还没有做饭。”

“早上还剩的米饭,你给我热上,拌个萝卜,我回去吃,晚上还盘点呢?”

“知道了。”

“赶紧,我马上回去。”

“行。”

李大龙挂了电话,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了米饭,放进锅里蒸上,洗了个胡萝卜,切成丝拌上。张招弟回来了,端上桌子,盛上米饭,张招弟边吃边问:“阳阳没有预约上?”

“没有,早要预约,我车还没有进城,车停在路边就能发的快;进了城,赶上堵车,走走停停,后面车不停的按喇叭,差点碰上前面的车,还有插队的车。我知道验证码白发过去了,果然,阳阳说都失效了,回来了再预约。”

“你就说不会发送,验证码到你手机上,直接就发给阳阳了,还怨堵车。”

李大龙笑了笑,然后又说:“阳阳说回来把科四考了,再回学校去,他同学在那里实习,他也跟上实习去。”

“阳阳怎么没有跟我说?”

“手机上发来的,”李大龙说着,把手机递给张招弟看,她看着手机里的微信。

“你再送了去,看在哪里实习?反正你闲着。”

“害怕不要进了传销组织里。”

“回来了再说。”

一会儿,张招弟说:“这几天抓的严的很,说明天上面来人检查,员工都通天上班,晚上还要盘点,累死人了,我还赶紧上班去,又催了。”

吃完饭,张招弟赶紧上班去了。

手机响了,李大龙接电话。

“哥,你在哪里?”是狗宝的声音。

“在家里,”李大龙说。

“我马上进你小区了,你赶紧出来。”

“好,”李大龙说着,推门出去,狗宝车已经到门口,他下了车,进来。

“拉上你走银行办个卡,我干点活,上面拨款,让造工资表,我把你的名字也写上,卡号也写上,钱打到你的卡上,”狗宝说。

“现在是实名制,谁干活,给谁发工资,你忙着找人,到头来还是白忙活?”李大龙说。

“现在都是这样做,工人工资表造上去,上面照名单拨款。”

“要是这样,就行。”

“大嫂上班去了?”

“上班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让大嫂也帮忙办个卡,再去上班?”

“中午她自己去办。”

“也行,我去把李小龙,肖菊红也拉上。”

“哪你先走?我随后骑电车子去。”

“坐上车走。”

“电车子快,随后就到了。”

“行,我先拉李小龙,肖菊红去。”

狗宝说完,出去开车走了,李大龙把米饭也焖上,害怕耽误时间回来晚了,张招弟回来吃饭怎么办?就骑上电车子去了。在路上,他看见李小龙在扫街,李小龙看见李大龙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李大龙问:“刚才狗宝不是说拉上你去银行办银行卡,你没有去?”

“我不知道,没有见过来,再说,这几天检查紧的很,根本走不开。”

“肖菊红去了?”

“也没有去,上面检查,两人都上班。”

“噢,我以为你上班,肖菊红办卡去了?”

“没有。”

“我先走了,”李大龙说着,骑车往银行赶去。

来到狗宝说的银行,狗宝还没有来,他只好自己赶紧办卡,卡办好,狗宝还没有来,他只好给狗宝打电话,狗宝说马上就到,让李大龙在门口等一等。

一会儿,狗宝来了,他小舅子也来了,赶紧进去办了。

“大嫂还没有来,马上快下班了,等一等,”狗宝说。

“我给打电话看什么时候来?”李大龙说着给张招弟打电话,她说还忙着,走不开。狗宝说他开车接大嫂去,开车走了。一会儿,把张招弟接来,办了卡,李大龙捎上张招弟去上班,狗宝和他小舅子也开车走了。

“我把你直接捎到超市,”李大龙对张招弟说。

“先回家,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头晕的很,顾不住了,”张招弟说。

李大龙往回骑,回来,张招弟直接躺倒床上,让李大龙给她找去痛片,她顾不住自己了。李大龙找了一片安乃静,说没有去痛片,倒杯水递给她吃了药,她让他过半小时喊她,她睡去了。

半小时候,她起来上班去,让他去交网费,月底了,不要让断了网。

李大龙来到电信公司,里面人很多,他挂了号,一看前面还有几十个号再等候,就出来。他来到图书馆看了看报纸,出来,赶紧去交网费。又来到电信公司,正好叫到他的号,赶紧走过去,柜台员工查了他的剩余网费,还剩不多,又交了钱,出来回家。

张招弟下班回来问:“大姐,李三秀来了吗?”

“没有,来干什么?”李大龙问。

“大姐,李三秀去了我们超市,买了点水果,蔬菜,我还以为来了。”

“没有。”

“可能去李小龙那里了,去看妈去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我请了两天假,准备回去上坟,正好店里又安排旅游去。我头天上坟,第二天想在家里休息一天,可是,第二天又去旅游,怎么办?”张招弟说。

“你头天上坟,下午回来,第二天去旅游。”

“行。”

“阳阳啥时候回来?我是不是去接他?”

“你问一下?”

李大龙发微信过去,一会儿微信来了。

“啥时候回来?”张招弟问。

“说明天晚上的火车,后天大约十点左右就回到这里了。”

“你让把电脑带回来,不要丢了?”

李大龙又发微信过去。

“你干什么去?”张招弟看李大龙出去问。

“我去市场,”李大龙说。

“你去问一下街道办,我们申请的公租房为啥还没有下来?今年,第三批都下来了。”

“谁说的?”

“报上都登了,第三批让去市民大厅摇号,我们店办公室有报纸,我上去看了一会儿报纸。”

“可能没有通过审批?”

“没有通过审批,就退回到街道办事处了,你去问一下?”张招弟说:“房租马上到了,租还是不租?”

“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去,我上次去了,街道办事处给了我电话号码,让我打电话问一下,我打了,说还是没有审,你再去问一下。”

“行。”

李大龙出来,骑车来到了街道办事处,里面只有几个女职员,上次来过,认识。

“我申请的公租房下来吗?”李大龙问。

“你才申请有一个月,半年后才能审批下来,”女职员说。

“我三月份就申请了,刚过完年来的?”

“哦,我给你查一下。”

女职员打开电脑,在网上查了半天说:“还没有上会,你再等一等,马上就下来了。”

“哦,谢谢了,你忙,”李大龙说着出来了。

他骑车去菜市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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