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涟漪

《真爱涟漪》

第一章 爱本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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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我认识你

d城,位居中原,从古至今十几位君王立都立于此,文化悠久积淀深厚。可是,这里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这里的居民闭关自封,无法和外界顺畅交流沟通,观念相对落后一些,也养成了一些其特有的民俗习惯。

他们这里的人爱喝汤,牛肉汤、羊肉汤、驴肉汤、豆腐汤、连汤肉片……甚至连招待远方贵客的宴席也都是和汤相关的,叫水席。一开始,我还真的不太习惯,闻着汤面上的层层油花,就着饼丝咽下去,还挺香!

小区楼下的驴肉馆老板姓马,人不但热情也很是质朴,每回要么给我多加几条饼丝,要么多给我加点汤。这一天,我又一大早来到驴肉汤馆,还没喝完,却已经满头大汗。忽然店外传来一句响亮清脆的寒暄声:“老板,开门了啊?给我来一碗驴肉汤吧?“一抬头,眼前这位人未到声先到的女子不就是那个14楼的晨子姑娘吗?远看邋里邋遢,近看还挺耐看的,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能看透你的心思似的。我连忙低下头,又品起汤来,却暗自观察起来。

看来这个晨子和老板并不是很熟悉。马老板敷衍的态度也告诉我:这个晨子不太常来。只见她麻利快步走向取汤处,稳稳地把盛满汤和饼的碗放到了我旁边的桌子上,还要了一瓶汽水。看着她一系列操作,我暗暗好笑:先把饼泡到汤里,把饼都吃光了,却一口汤也没喝,汽水倒都喝完了。吃饭速度很快,风卷残云一般。临走前,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快步离开了。待她离去,马老板便一脸讪笑地说:“这个女的有病,疯疯癫癫的,看她那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擦擦嘴,淡淡地说道:“说别人有病的,先得证明自己没病!”然后就丢下一脸懵逼的马老板走了。

我紧随着前面不远处的晨子,看着她一边听歌一边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奇她听的是什么歌曲,尾随其后我隐隐听到是周杰伦的《烟花易冷》。记得有朋友告诉我听歌更多的是要听歌词,更要听背后的故事,我便打开百度,查到这首歌曲讲的是北魏时期的d城的一个皇族将军与一个女子相爱别离的爱情故事……还没看完,抬头却惊觉不远处的晨子已经满面泪痕……

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我会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悲伤,心脏像是被用刀扎一样的痛。我不想看到这个女孩哭,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诋毁她,突然想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替她擦干眼泪,保护她不被伤害。也许一切和这首歌曲有关。

我时常告诫自己:作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城市猎人,要把工作和感情绝对分开。牢记着师傅教导说不能轻易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的我,这一次却要在阔别师傅25年后,因为晨子而动用特殊能力来看看千年之前的d城。

拉开书柜的密门,取出师傅留下来的投影船,已经很久未用,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随着噼啪的时间设定,我站在五色旋转的灯光中,感到一阵头晕,可是我仍然按照既定设定,在一阵光怪陆离的黑色漩涡中快速漂移……伴随着阵阵头昏,身体关节剧痛,肌肉痉挛和无法掌控的空洞感,穿越终于在噼啪噼啪的脆音中结束了。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烟雾弥漫、遍地狼藉的废石堆上,身上的衣装似乎也随着时代变化变成了北魏服饰。我衬着傍晚的夕阳霞光看到不远处是一座斑驳陆离,陈旧不堪的城楼,城墙边上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石头表面已然磨得发亮。不远处的那条河看起来眼熟,那不就是d城人引以为豪的护城河吗?

正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赶忙躲在城墙一侧,竟发现眼前的这位端着饭菜的姑娘美若天仙,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绝不过分。身姿婀娜,体态娇美,一颦一笑娇羞妩媚,连那说话的声音也让人不觉酥麻感慨,我情不自禁看呆了,心跳呼吸都剧烈起来。走近来,那深情专注的眼神,嘴角上扬的笑意,竟是晨子!我一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扑通摔了个跟头,晨子侧耳倾听觉察到墙后有人,便来看个究竟,待她看清墙后人时,那双眼里竟流下眼泪,更咽半天吞吐道:“将军,你,你……回来了?这些年来你去了何处了?”这个晨子翻版的美丽姑娘因为看到我而泣不成声,肩膀随着哭泣耸动,微微挺立的酥胸也阵阵起伏,我转移开紧盯不舍的视线,按耐住内心的狂浪,抱拳只淡淡地说:“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失礼!”

带着难舍匆匆离开,听到背后传来无助又凄凉的哭泣……在彩色光线的环绕中,我依照时间规定回到了现代,却还是忘不掉那双美丽深情的眼睛,婀娜娇美的体态,娇羞妩媚的神情,清脆悦耳的声音,甚至连身上的香气都是一样的,我掐掐脸,不是梦!我是北魏时期的皇族大将军?晨子是我前生至爱的恋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好像全部要从那因为穿越而头疼欲裂的脑壳中冲出来。先去冲澡清醒一下吧!摸摸兜,却发现了一块淡绿色的玉石,长长的红色穗子柔软顺滑如血如滴,这是一块绝世琥珀石!

我特意将水流的温度调至最低,我暗示自己要冷静。在水流的冲刷下,我那热的发红的皮肤渐渐冷静下来,我仿佛看到晨子那疑惑又警惕的眼眸中的惊恐。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是怎样生活的?对于她的工作、家庭、朋友、圈子……我竟然了解甚少,我暗暗埋怨自己:因为看到的晨子不是自己期待的美女模样,便用这样不专业的态度方式来应付差事,实在没有呈现出自己本应呈现的专业素养。

作为人类的一分子,我也好色、多情、自大……可在长期严格专业的训练和实践中,保留这些特性能帮助我更快地融入不同社会群体,甚至可以在危急关头救命。

心脏刺痛的感觉还在,若是那一块软糯玉石证明自己真的去过北魏d城,我是绝不会相信那个爱情故事是真的存在的。原来这世间有爱,而且能够穿越时空,穿越前生,自己和那个晨子,就是故事中的恋人。

《烟花易冷》的故事出自于《洛阳珈蓝记》:这个北魏d城的皇族将军,确是我本人,后来因为战败为保全性命,出家为僧,苟且忍辱了几十年,苦等到战争结束,回到故里,才得知那个深爱的姑娘终身未嫁,一直坐在石头上苦等自己归来……

透过窗帘,我看到对面14楼的窗户灯光闪亮,她在放外文歌曲,城楼前的前生相见好像就在眼前,这个晨子就是我苦苦等待千年的恋人啊。现在你不认识我了,可是我认识你,那大大眼睛里的深情倔强和以前一样。掏出那块绿盈透亮的琥珀,小心的一圈圈抚摸着:晨子,将军回来了,一直在你身边,和以前一样。

第二节童年梦境

夜色朦胧,abg领导突然打来电话,墙壁投影上abg神情严峻,对我的近期工作状况很不满,提醒我改变工作方法提高效率,言语中明确表露这个晨子是一个顶顶重要级别的人物……

扫了一下时钟,原定20分钟的会议今天竟然延长到43分钟。

对于我反于常态的认真,看得出abg很满意,但他还是重复强调再强调,abg下线前语重心长地说:“mrone,你要记住你的任务关乎得不仅仅是生死考验,更是国之兴亡,民之大业,不可懈怠!”

看来abg并不知道我穿越的事情,我果断站起冲光影墙回答道:“yessir!”

空气在安静中凝固了良久,我知道晨子在前世是我的恋人,在今生是我的保护对象,可她到底又和国家,与民族有什么关联呢?

我打算先去80年代的d城看看晨子。

在去北魏归来后,我发觉发挥超能力会导致元气大量损耗,持续几日的头痛,肌肉痉挛不可控制。

为了找到异地停留时间和后期反应强弱之间的规律,我把这回穿越时间缩短到两小时。

为了避免在时光隧道漂移中受伤,我穿上特制防护模具,戴上了夜光防护镜。

9:00整,我又一次在时空隧道中漂移,我咬牙克制着肌肉撕裂般的疼痛,竟然透过眼镜看到周围漂浮的浮石,还看到了四周的快速飞过的生活镜头回放,熟悉很熟悉,我看到了自己,不同时间段的自己……

劈啪啦的提示音提示我穿越结束,顺利抵达。

30年前的d城此时已落下夜幕,通过防护镜,我看到不远处重叠的树林那里有一处灯火。

脱下防护衣,却发觉自己好像缩了很多,1.83刚好适合的衣服,现在像个大口袋罩在身上。弯腰把长出的裤腿扁了几截,衣袖也挽了上去,抖了抖长袍,晃晃悠悠地向灯光处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草丛处挤着五六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接着暮色,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这么晚不回家呆在这干嘛呢?

我好奇地躲在暗处,想看看他们在干嘛。

三男两女或蹲或趴,都挤在草丛里。一个瘦高的,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的男孩子打着煤油灯照亮,还时不时发出“这这那那”的指令。另两个女孩儿却蹲在地上玩玻璃球。

这就是80年代的d城,满地的尘土和水搅拌成的稀泥,走一脚能淹到小腿肚,我提着裤腿暗暗叫苦,心疼自己的牛仔裤。这些孩子,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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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夯实的泥地上玩得这么开心,不服不行!

突然,我听到其中一个黝黑皮肤的男孩子大声喊:“嘿,逮住了,逮住了!”其他人也一阵欢呼。

可是,黑皮肤男孩又来了一句:“呀,蟋蟀一根触角断了。”瞬间,欢呼雀跃的气氛又迅速降至零点。

一个白胖的男孩儿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让你用罐子扣,你非拿手按!”点煤油灯的鼻涕虫一边应和着,也一边嘟嘟囔囔发着牢骚。

黑皮肤男孩子闷声不吭,只低头搓着自己的衣角。

听到争吵,旁边的羊角辫小姑娘突然仰起脸来,借着微弱的煤油灯,我看到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是晨子!

只听晨子说道:“我看看我看看,死了没有啊?“

”没死!可斗不成了,白费一只大将军!“胖小子气哼哼地说。

”没死就行呗,斗什么斗啊?养着好了!“晨子笑眯眯地说。”

是呀,你们还想斗蟋蟀,自己窝里斗起来了都,还不如来弹玻璃球!“旁边的短发小女孩头也没抬,只轻轻把手中玻璃球一弹,玻璃球便准确无误地滚进了对岸的泥洞中。

可白胖小子还是骂骂咧咧的,眼看着要打架了。

时间已是21:42分,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树丛,未等说话,却看到五个小孩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自己。

“孔年?你怎么回来了?”晨子一声惊呼,眼睛睁得更大了。

黑小子,胖小子,鼻涕虫,连那个只顾弹玻璃球的假小子也站了起来。

“嘿嘿,我回来看看你们!”我结结巴巴答道,心里盘算着糊弄一下应付过去就算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我反问。

“黑蛋儿把邻居赵奶奶家的一筐鸡蛋给踩烂了,怕他爸揍他,便拉着我们跑这来逮蟋蟀,说谁也不准做证人指证!”鼻涕虫一边擦鼻涕一边解释。

“踩坏了一筐鸡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又好奇又想笑。

“唉,你别问了,你大晚上穿着一身长袍子,是出来做僵尸吓人吗?”黑蛋一脸坏笑,看起来,那筐鸡蛋确实没给他什么教训。

“哦,我叔叔在这个村里扩了一点地,我来帮他忙呢。”我一边说一边提提裤腿。

“别说,这一身还真像个种地把式!“鼻涕虫拉着胖小子边走边说,我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禁不住回头看了晨子一眼,她望着我们,那双眼睛真美,灵动环转,就和天上夜幕的星星一般闪烁迷人。

一路,胖小子和鼻涕虫不停地嘟嘟囔囔,一会窝囊黑皮肤男孩,一会指桑骂槐说什么“骡子,杂种啊”这样不着边际的脏话。黑小子依旧闷声不吭,只顾跟着走。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民宅区。黑蛋儿说了一句“走了”便拐进了民宅区的偏僻处。

可能是发现了紧紧尾随的我,一直闷声不响的黑蛋儿突然骂了一句:“**,你跟着我干嘛?找死啊?”我连忙把蟋蟀罐子递给他,黑夜里那两道凶光渐渐熄灭。

我们一起坐在石头地上聊了很多……

看看时间已经10:36分了,该走了,我塞给他10元钱让他赔赵奶奶的鸡蛋。

黑蛋儿突然压低音量说:“晨子告诉我,你送给她的贺卡特别好看!“

没走出几步,我听到原本寂静一片的住宅区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那声音在夜里特别尖锐刺耳……

小心绕过磕磕绊绊的石堆,瞟见墙角处有两个黑影,是胖小子和鼻涕虫。听见他俩说着:”咦?今天怎么才打了这一会儿?没劲!“

我一刻也没停留,快步向来时方向走去。一路上步履蹒跚也好,深脚浅脚也好,摇摇晃晃只为了快点回去。手里紧攥着肥大的裤腿,腿上的泥巴也已经糊到了膝盖,那一路蹒跚就好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10:55分,我启动了投影船开关,在五彩灯光闪烁中,忍住剧烈的穿越反应,回到了2020年。

我站在熟悉的书房地板上,裤腿上的泥点子滴滴答答地溅落在脚下。自己又长高了,裤子衣服很合适,只是从80年代带回来的稀泥也随着牛仔裤紧紧裹在腿肚子上。

莲蓬喷洒的温柔舒服的水流告诉我:我又一次穿越成功了。可那晚与黑蛋聊天的场景却总也挥散不去:

黑蛋说晨子是父母领养的,小区的孩子们都骂她是杂种。可她妈很凶,谁要是欺负晨子,让她知道了,她都会狠狠地教训这个小子。光因为晨子被小孩子欺负,都有四五个小孩被他妈扇了耳光了。

黑蛋儿还说他妈不仅会打人,而且骂起人来也是相当厉害,常因为一点小事经常和邻居打架。

最后黑蛋儿说其实晨子没有朋友,都是因为怕她妈才和她玩的。

“那你是不是她朋友?“我问黑蛋,”我?我哪能高攀得上?别看她是领养的,可是她家很有钱的。“黑蛋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我问。

”她不喜欢我,她心里有喜欢的人。“没等我接话,

黑蛋儿却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很够意思,今天的10元当我欠你的,恩情以后一定报答……“

想到这里,画面突然被问题打断:黑蛋儿说的话是真是假?白胖小子和鼻涕虫是谁?我是孔年?那些贺卡又代表了什么?晨子到底还有哪些秘密呢?

突然感觉问题有点棘手了,脑袋条件反射式地又疼了起来,我端起水杯服下一片镇定片。走到窗边,那熟悉的小窗,灯光依然未熄。

突然感觉一阵寒意,我跳上床用棉被将自己紧紧裹起,一会儿便昏沉起来:

朦胧夜色中,我看到自己又来到那片泥巴地,看到美丽的晨子站在我的对面。

她手里举着一叠贺卡,一脸开心地对我说:“孔年,这是你送我的,我现在还留着呢,谢谢你!真的特别好看!”

清脆的声音如同幽谷回声一般飘向远方,回荡回荡,:特别好看,别好看,好看,看……

我却很害怕,想拉住晨子的手,却看到她一把将手里的卡片抛向了天空,像一片片雪花洒向地面……

泥地瞬间竟变成了一个魔鬼的大嘴,晨子挣扎着挣扎着却仍然一点点陷进了魔鬼的沼泽,大嘴将她活生生地吞没,她睁着一对大眼,眼中充满了恐怖而迷离,不断地冲我求救:“救我……救我……”

我简直要疯狂了,看到爱人在自己面前陷入死亡境地却无能为力,我真的恨自己!

可是我也发觉自己也在深陷,一点点地下沉,这时听到背后传来了阵阵疯狂而又变态的笑声,是白胖小子和鼻涕虫,那个黑蛋儿在一边闷声不吭地搓着腿上的泥巴……

“妈的,你们才是真正的畜生,废物!……“我咒骂着,却发现嘴里已经全是泥巴……

在强烈的窒息恐怖中,我惊醒了,才知道做了个恶梦。

阳光已温柔地顺着窗帘缝隙洒落在被子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久违的阳光味道,已经是早晨10点了。

阳光真好,我走到窗边,发现今天的小屋窗边摆着一盆绿色植物,几根长着娇艳黄色花朵的的枝条悄然探出窗外。

想起昨晚的事,我下决心一定要和晨子碰一面。

第三节她

关于这个晨子,我有一点担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莫须有的情绪,这完全和我本来的性格不太搭调。她,似乎有一点神秘,有一点与表面的乐观阳光不太相符的忧郁。我暗暗摇头,偷偷笑笑:也许是担心她疯疯的处事风格,会做出很多令人无法收场甚至危险的事情也不一定。

正想着,这天的太阳已经不知不觉中向西边落去。趁着夕阳淡淡的余晖,我撩开窗帘又一次向对面望去:少了音乐,灯也灭了,与往常不同的刻意安静。

我慌了,往楼下瞟了眼,竟然看到晨子穿着一身黑色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要去哪里?这个时间似乎与她的生活时间不太对搭。

我打了个响指:哈,看来这个姑娘也有孤单寂寞的生活啊!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来看看这个看起来纯洁的晨子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吧?打开跟踪仪装置,我用最快的速度查到晨子现在正坐着d31985车牌的铃木往市中心方向驶去,3分钟左右,又在一家银行下车,接着又向东南方的地下车库方向……其实,我有时候也很反感自己这种因为专业而不得不采取的窥视监督方式,用另一个角度说是不尊重,可其实在我们专业城市猎人而言,为了保护那些重要的保护对象,我们用任何方式只要能够做到被保护者人身安全就是成功。因此,什么所谓的权益啊,秘密啊,在这个普通人眼中都是重要的维系,在我的责任义务中,则是除了生命之外无足轻重的东西。在城市猎人的心目中,被保护者的生命高于一切,更是关系于能否在专业领域中生存下来的大事,关乎荣耀生死。

可今天,我似乎犯了一个大错: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让晨子这个重量级的被保护者自己出走了。

与自责与懊恼无关,怀疑自己是不是近期压力过大。5分钟后,我开着一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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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置的宝马敞篷来到市中心一家名字叫红砖坊的d厅门口,刚把钥匙丢给停车小弟,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嚣……

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人-哈,那不就是晨子?可她并不认识我。

此时的晨子,看起来更好看。

与往日的休闲打扮不同的是:她穿着一身黑色牛仔,一双简单干练的低跟小靴,黑色丝袜。头发长长的束在后面,还绑着一个黑色蕾丝蝴蝶结。我注意到:夜总会门口很多的男子都在注意她,可是晨子似乎并未感觉到自己已经让空气加快了流动速度,只站在门口。

我好奇地站在一旁,想看看这个晨子到底有什么事要来这里。今晚的哟穿着随意,却能哼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我的气场。

的确,作为一个男人我对于自己的条件很自信:184的身高,体重78kg,从不掩饰自己的自信和帅气。今晚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衣服领口扣子轻巧摆落在衣领边,和浅蓝色牛仔裤搭配得相得益彰。

一会儿功夫,已有三四个美女在向我搭讪。我只微微笑点头致意,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泡马子请问?

晨子终究摆脱了门卫的刁难,自顾自幽幽向内场走去。我晃悠悠紧跟着,看起来令旁边的男子们都情不自禁有点自惭,毕竟刚才那几个搭讪的妹子们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就这么进了夜场,没有任何阻碍,我看到晨子在与一个黑衣男子悄悄交谈,他们坐在场子中央,认识。

我坐在他们位置的隔壁,不一会儿又凑来了那几个女孩子,看看长相,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的。

几杯酒下肚,妹子们便娇嗲着围坐着要电话了。虽然酒没停喝,我的眼睛却一直不住地观察着晨子和整个d厅的气氛。

热烈而又躁动的夜场终于开始了,每个人的灵魂似乎都在灯火玄动的嗨摇中放纵着自己……

晨子喝了桌上的酒,和那个黑衣男子来到了舞动的人群中……

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晨子和那个黑衣男人暧昧,旁边的美女们纷纷看不过去了:一个个趴过来,有的伏在我的耳边,有的趴在我的大腿上:"帅哥,你怎么啦?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那个女孩子是谁?和那个男的很熟?”

“她?哼,她是个卖酒的。那个男的,是这个d厅常来的客人,和d厅老板娘很熟。他就是玩玩的,那个傻*”一个美女有点气不过,幽怨地愤愤道。

“她卖酒?”我好奇问,“她卖什么酒?”

“红酒白酒都有卖,那个酒商客人就是利用她喽,帮自己卖酒,而且美色金钱都不拉”

一会儿,身边的四个女子都喝晕了,一个个酒气熏天地喃喃自语。

可晨子似乎还没喝足够,她自顾自地望着台池,不说话,脸蛋都喝得粉嘟嘟的。我静静地看着,看得似乎有点呆了。

肩膀突然被谁重重地压了一下,我回头望望。一个身材绝佳,品相正点的女人,前突后撅,紧身的不能再紧身的包臀裙。

涂着鲜红的嘴唇,冲我娇笑着,还抛了一个媚眼过来,我立马明白,跟着她走到隐蔽处:开口刚要说话,却被女人一阵浪笑吓了回去:帅哥,那个晨子你认识吗?

“怎么?美女?我认识怎么了?不认识又怎么了?”

“帅哥,气好盛,回头咱们吃个饭如何?”

“好的,美女……”我自顾自搂过眼前这个尤物,她环住了我的脖子凑了过来,我也摸了一把胸和屁股,揽过纤腰,正热吻的激烈,恍惚不知终日的时候,突然发觉后腰被一个硬家伙抵住了。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性感尤物已经发丝混乱,眼神迷离了,而站在我背后的是一个黑瘦的小个子男人,此时的他正用一把ak47指着我的后腰。

惹事了,这人是尤物的老公-d厅的老板。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七八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而那个尤物此刻却一脸哀怨地委屈躲在小个子男人背后嘤嘤哭泣。

经历过无数场面的我,此时此刻怎么能怂?这却似乎不是怂不怂的问题,的确不是!

可晨子在哪里?

尤物突然说话了:“老公你让这个人把晨子带走,别再来了吧!李海的酒咱们没法卖!”

小个子男人人狠话不多,晃晃头,彪形大汉要来压我。我迅雷不及掩耳一个反擒便把ak47拿到了手里,反指小个子,让他们把晨子带到我的面前。

不多会儿,喝的醉醺醺的晨子和李海便被带了过来,看到晨子,我的心里不觉泛起心疼。

她却衣衫不整,似乎变成另外的一个陌生人,旁边的彪形大汉们也对她恶言粗语起来,我气不过,开打,一人对抗六人,也松松不在话下。

拳打脚踢,酒碗桌凳,喊杀嗨打,美女逍遥,满屋尽成狼藉。

想拉着醉醺醺的晨子快跑,她却伏在我的肩膀,一副不知情不知道所以然的懵逼。

来不及了,更多的人来了,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挥舞着酒瓶,吆三呵四。

看抵挡不过,我赶紧扛着晨子操小路冲出红砖坊,离开了现场。

不到一会儿,耳边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看了一下身边的晨子,此刻正趴在我腿上,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倦怠却面带笑容,嘴里也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今晚是真的危险,如果不是我,这个晨子可能真的会被狼吃掉了。

看看时间,已经深夜3点半了,我把小鸟一般的晨子轻轻放在她的闺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却不舍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滴答滴答,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个看似简单的晨子,竟然夜深去夜场卖酒喝酒,还和售卖假酒的酒贩子打成一片,这是一个不敢想象的事情!

晨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你遇到了什么事呢?

第四节遇见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不可预见的奇遇,那也许是真的!

来自一个偏僻山城的我,家中有个姐姐,姐姐从小待我比待自己还亲,每次我顽皮惹事,都会被阿爹阿妈揍,每次都是姐姐解围。虽然她只长我三岁,家中做饭、洗衣、捡柴这样的活儿却都是她一个人来做的。由于阿爹外出打工,阿妈又要照顾常年卧病在床的阿婆。姐姐为保护我,常常咬牙被阿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却仍一声不吭,我吓得不敢靠近一步,心里却跟刀子挖一样疼。我和姐姐相依为命,直到我9岁那年阿婆去世,没隔几日,阿爸阿妈便把姐姐嫁给了一个外乡人,临出嫁前,姐姐抗拒不依,哭闹踢打,跪地恳求都没有用,硬生生被三五个大汉抬进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开走了。

后来,听街坊邻居们说,姐姐过得不错,虽外乡人是个哑巴,但对姐姐也是知寒问暖的。我却打心底里讨厌这对父母,自私残忍,让我和姐姐无法再见。姐姐出嫁的那一天,她才13岁,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和他们说话,性格也变得孤僻、冷漠。只是盼望自己快点长大,早点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每到夜幕降临,我会像往常一样坐在屋顶,抬头望着繁星点点,仿佛又回到了姐姐还在的时光,回忆有时也会像流星偶尔跌落在我的脚上。阿爸阿妈经常吵架,尽管阿爸常年外出,但是只要一回来,便争吵不断。终于有一天,他们吵着吵着动起手来,听着声音不对,我踉踉跄跄下房,看到阿爸拿起菜刀要劈了阿妈,阿妈一个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声不吭。阿妈疯了。阿爸找不到了。

我把舅舅叫来问他怎么办,阿舅说送阿妈进疯人院,我听舅舅的。

送走可怜的阿妈,我简单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家,辗转来到少林寺,寺庙老方丈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我在少林寺勤学七年,经方丈的同意,满十八岁那年我参军了。临行前,方丈对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到轻易时候,不要低下你那高贵的头。我扑通一声给方丈跪下,叩头三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少林寺。

我挂记着姐姐,可我上哪里去找她?

军营生活更加锻炼人的意志,痛、泪、血、汗凝成一个苦字,却苦尽甘来。也许是因为基本功扎实,我在部队内部的比武大赛中取得了冠军,被抽调到中南海,在一段日子的魔鬼集训后,我成了一名专业保镖。

那些日子,无论流血流汗流泪我都咬牙挺了过来。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个牵挂:姐姐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心底暗暗定决心:一定要把她找到……

离开青瓦楼,我突然感觉有点晕沉沉的,可能是有些着凉,思路也不清晰了起来。跌跌撞撞回到家,我一头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很久很久才醒来,不知道是几点了,混混沌沌之中,我仿佛记起沉睡中,似乎床边站着一个人,女人,似曾熟悉的长发披肩,深邃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我,那眼中的笑意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嗯是的,她便是我最爱的姐姐。我挣扎着想唤她的名字,可就是无法出声,却见她笑吟吟地转身,一闪消失了……(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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