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名英雄

《三国之无名英雄》

第五十九节 近阉竖汉帝驾崩 仗舅姿何进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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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聚散无常。

李恒与冷骏比武后的第二日,王宅众人开始各奔东西。

刘全等一伙人径自回了幽州,王勋等人则是回了扬州,临行时也带走了李恒等二十多个志在疆场的兄弟。

最后则是王贵和张生等人,准备前往徐州一带,开拓新的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送别王贵等人时,人群中居然没有李隽娘这丫头的身影,这让李睿着实感到非常奇怪。

送走一干人等,偌大的王宅顿时冷清不少。

李睿回到院中时,发现自己妹子正坐在院外的石凳上发呆。

他上前道:“丫头,贵弟等人远行,为何不见你来送行?”

李隽娘神情恍惚,丝毫未觉李睿出现,直到李睿唤她,她才缓过神来,瞥了李睿一眼道:“男儿壮志,去便去了,又何须顾虑我等小女子感受。”

李睿暗忖这个年纪的少女,心思最是难懂,摇头苦笑道:“贵弟此去不过数月,又非生离死别,妹妹好生送行便是,何必在此怄气……”

李隽娘闻言娇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此时王悦容也回到了院中。

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佳人凑到李睿耳边轻笑道:“怀清莫要上当。隽娘脸薄,怕在众人面前送行,与贵弟依依不舍遭人嘲笑,因此早在昨天晚上,两人就已告别过了。”

李睿闻言恍然大悟,难怪王贵这厮临行前,见李隽娘未来送行,居然一点也没感到奇怪,感情两人早在昨晚就惜别过了。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王悦容拆穿,李隽娘娇嗔道:“哼!小胖哥刚走,你们便联手欺负我,本姑娘不理你们了!”

言罢她朝两人做了个鬼脸,径自回房去了。

李睿和王悦容相视一笑,不禁为之莞尔。

……

公元189年四月,也就是王贵离去的数月后,大汉王朝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曾在京城持剑阅兵,自称“无上将军”的大汉第十二位皇帝刘宏,于南宫嘉德殿驾崩,谥号孝灵帝,享年三十三岁。

灵帝生前专宠宦官,甚至自称“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给予了张赵等十二阉臣莫大的权柄,时称“十常侍”。

十常侍把控朝政,横征暴敛,卖官鬻爵,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黄巾之乱的根源也正在于此。

灵帝驾崩后,长子刘辩继位,其生母为大将军何进之妹,何太后。

由于刘辩年幼,整个大汉王朝的权柄,实际已经掌握在了临朝称制的何太后,及其母舅何进手中。

权利的更迭,必然伴随着政治斗争。

灵帝驾崩,将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和以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为首的内廷宦官集团,两大敌对政党的矛盾推向了顶峰,同时也敲响了汉王朝走向灭亡的钟声。

公元189年,这一年,东汉政权已名存实亡……

灵帝驾崩半个月后,前去徐州行商的王贵,匆匆策马赶回了洛阳,李睿兄妹和王悦容三人,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他。

四人回王宅的路上,王贵还未来得及感受重逢的喜悦,便神色凝重道:“怀清哥,贵在徐州,闻皇帝驾崩,恐洛阳的形势有变,匆匆策马赶回,不知最近城内,可有异动?”

李睿笑道:“贵弟莫虑。灵帝薨后,长子刘辩继位,乃何太后之子,何进的外甥。刘辩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何进权柄更甚以往。”

“因皇榜之事,王氏商行与何进素有交情,逢年过节,孝敬也未落后于人,因此皇帝驾崩虽是天大之事,与我等事业,倒也无关痛痒。”

王贵闻京城形势无恙,松了口气,幸灾乐祸道:“闻老皇帝生前专宠宦官,如今朝局变天,庙堂易主,这帮阉人胯下没种,兼之失了靠山,怕是蹦跶不了多久,哈哈!”

两个女人在一旁,听到王贵的粗鄙之语,均是俏脸一红。

李隽娘瞪了王贵一眼,嗔道:“小胖哥此去不过三月,怎学得满口污秽之语,亏你还是读书之人,不知羞也!”

王贵遭心仪女子鄙视,老脸一红道:“妹妹莫怪。黄巾起义,皆因十常侍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这群宦官,与我同心村人,亦算半个仇人。如今见其倒台在即,心中欢喜,这才口不择言,还请妹妹见谅。”

李隽娘见王贵乖乖认怂,心中窃喜,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傲娇的表情。

李睿见两人打情骂俏相处融洽,内心大感欣慰,要知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王悦容和上官菲这样,一切以男人为尊的女性,才是常态。

像李隽娘这样,动不动就对自己男人吹胡子瞪眼的丫头,寻常人家怕是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两人这种和谐的相处模式,主要还是因为黄巾之乱时,一起出生入死,有着深厚的羁绊。

在古代,寻常男女都是先结下姻缘,随后产生爱情,最后沉淀为亲情,也有些夫妻一辈子,都未能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而王贵与李隽娘则全然不同,他们还未结下姻缘,却已经被亲情与爱情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王贵见李隽娘不再责怪,这才松了口气,转向李睿道:“怀情哥,老皇帝在位时,宦官权势滔天,就连皇甫将军,都对其毫无办法。今宦官走投无路,保不准要狗急跳墙,也不知这大将军能否应付?”

李睿闻言不屑道:“贵弟多虑了。十常侍虽然跋扈,究其根本,还是狗仗人势。政治斗争,以武力为根基。今皇帝驾崩,阉臣不通兵事,不过秋后蚂蚱,非大将军敌手。”

王贵道:“有怀清哥此言,王贵安心矣。”

解除王贵的疑虑后,李睿转移话题道:“对了贵弟,此去徐州,事业可有进展?”

提起王贵此行的目的,他兴致盎然道:“怀清哥先见之明,与糜氏一族巧结善缘。糜竺果是守信之人,助我王家在徐州一带,打通不少人脉。回程前,王贵已将诸事托付于张生大哥,相信无需多久,王氏商行便可在徐州站稳脚跟!”

李睿闻言,诧异道:“所谓同行是冤家,虽是有约在先,但毕竟只有一面之缘,这糜竺眼看对手在徐州立足,竟还肯鼎力相助,真乃诚信之人也!”

李睿的本意,是通过交好徐州一带官商,使王氏商行在中原的立足之路,不会收到太多的阻扰与排挤。

未想到糜竺竟然会真心实意,帮助王家这个同行在徐州一带立足,从商人的角度来说,确实是有些出乎李睿的意料。

不过想到王贵的父亲王坤,李睿倒也释然,毕竟天下商人,也并非全是自私自利之人。

听到李睿对糜竺的评价,王贵有些尴尬道:“不瞒怀清哥,糜竺年前刚得作物早熟之法,正月我等便去抢他市场,实乃不义之举。因此贵已允诺:徐州一带,王氏只经营纸药,不经营早熟作物。”

“怀清哥不在,王贵只得权宜行事,也不知是否妥当?”

王贵与李睿从小一起长大,由于李睿这个“神童”的光芒太过耀眼,因此王贵一直缺乏自信,征询李睿的意见时,神色也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李睿听到王贵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暗忖如此方才符合商人本性。

于是鼓励道:“贵弟此举甚为妥当,比起恶性竞争,互利互惠方是行商之道!”

王贵受到褒奖,欣喜道:“不瞒怀清哥,父亲虽是商人,却也秉承信义之道。世人皆言无奸不商,但王贵也和父亲一样,坚信“信义”二字,才是商人立足之本!”

李睿闻言点头道:“你父确是天下少有的信义之人,然商人逐利,并无不可,只需方法得当即可。因此关于徐州之行,睿再给你出个主意。”

王贵闻言精神一振道:“请怀清哥赐教。”

李睿道:“不同作物,其早熟之法各有不同,需假以时日,反复尝试,方可确定其法。天下作物何其之多,我等与糜氏钻研之物,未必相同。贵弟日后可挑糜氏未研制的作物加以尝试,待确定早熟之法后,可将其法交于糜氏,只需糜氏在此物盈利之上,分两三层予我王家便成。”

“徐州一带,糜氏商行举足轻重,比之恶性相争,此法获利未必就少,此所谓双赢也!”

比起执着于实物,李睿这种卖技术的破天荒想法,让王贵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王贵本以为自己钻研了好几年学问,至少在行商这一块上,本领已经是远超常人,未曾想李睿随口一句话,便足以教天下商人汗颜。

因此羞愧道:“哥哥真乃天纵奇才,所得行商之法,远非常人可及,真令王贵大开眼界!”

李睿淡淡一笑道:“无关行商,实乃万物,殊途同归也!”

“夫兵者,治之有形,动于无形,则可谋敌,而敌不可谋我也。行商之道,亦是如此,既存有形之货,亦有无形之货,这才会有刚才一说。”

王贵在旁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点头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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