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心情闲扯了，随便和他们应付了几句撂了电话。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瞎想了，既然认定那些是幻觉，不管有多不合理也不要去想，那些只是巧合罢了。

吃晚饭的时候陈老头很担心我的心理状态，我反复告诉他我没事他才稍微放了点心。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一晚没怎么睡。就算这些都是幻觉，我也阻止不了它的发生，不去想只是我唯一能做的。

然而异变还是发生了。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毕竟一晚都没怎么睡。等我下楼的时候，陈老头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怎么起来这么早。”他看着我，手里端着碗搅着鸡蛋，“去多睡一会吧，待会我去给你拿药去。”

“今天……老妈不是回来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还让我别给他惹事，谁知道事情现在竟然发展成这样。

陈老头搅着鸡蛋的手僵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暗淡，很快又恢复常态，“对，今天让你老妈给你做点好的。”

“嗯……”我本想去厨房接一杯水，但是窗外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雾散了。我呆呆的望着外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位置能看到院子里的凉亭，还有旁边的那个槐树，寂静的马路上闪过一个晨跑者。

雾真的散了？我扔开水杯，打开门冲到外面。太阳将将要升起，给一切的事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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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光。我从来没有觉得早上的空气如此香甜，如此让人沉醉。

“业耀，你……”陈老头跟在我后面，看得出来他很不放心。

“我能看见了，”这也许不是什么让人激动的事，但不知为何让我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因为这点事情哭出来算是挺羞人的，但这是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第一次有好转了，这让我有种看到希望的感觉，就像是早上的太阳总会升起来的。

陈老头上前摸着我的脑袋，这次我没有闪躲。也许是那个叫穆志德的心理医生给的暗示真起了作用，也许是我真的看透了一些东西。不管怎样，我确实看到了希望。

之后陈老头想要留下来陪我的，我觉得没什么用。首先雾散了并不等于妄想症好了，这些幻觉和这场雾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硬要说的话唯有可能这场散去的浓雾就是妄想症产生的幻觉。雾散了并不等于妄想症带来的幻觉就消失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冷不丁的给我来上一下。其次和陈老头共处时又不是没产生过幻觉，反而他在我身边更让我有压力，我生怕他在我面前再变成别的样子。

陈老头见劝不动我，也就放弃了，反复告诫我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小心，便驱车离开。

我胡乱扒了两口陈老头做的蛋炒饭，是真的难吃，不是咸淡的问题，本质上就很难吃。吃过饭后我坐在外面的凉亭里，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坐在这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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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呆呢，电话响了。接通之后，是秃头王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小陈。”秃头王问道。

“我好多了，王叔。”刚上班那天我给他留过我的电话，不过看起来对我的事情应该不知情，仅限于工作时晕倒的事，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我被警察带到医院做xd体检的事，“这两天老爸一直在陪着我，耽误了不少事情吧。”

“这些你不用担心了，老陈他们会安排的。”秃头王安慰我，“你就安心多休息一下，不要被外界影响。”

看起来他知道了体检的事，现在估计满医院都清楚了，我猜这件事至少能有三个版本，比如我真的xd了被警察带来体检，结果那种事在他们眼里都是不重要的，要不就是陈老头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现在人家在找陈老头麻烦……这东西永远是众口铄金，所有人都认为是这样那他就是这样的，说什么都没用，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嗯，谢谢你王叔。”说再多了也没用，我干脆闭口不谈，“孟学姐呢。”

“小孟啊，”秃头王没想到我问到孟瑶，“她查房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你有什么要和她说的吗。”

“没有。”能说什么呢，我现在和孟瑶也就是认识了一天，很多的话是说不出口的，“那你先忙吧王叔，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那行，注意休息啊。”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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