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

《一计不成》

第九章 维权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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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芥云带李依汐到了客房休息,自己回了房间继续写那篇刚写不到几个字的文章—“回报”与“感恩”。

李依汐则深夜着笔写下一面纸的信,信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她今晚的所有对话,并再写下苏芥云已经“确实从武,不在参与治理”的字样,招来一只信鸽,信绑在信鸽脚上乘着晚风飞走了。

在皇城的酒楼里,一个人不随人潮,别人在花天酒地,自个却在角落里的一处包房中等一封信,今晚若是再等不到来信他与旁边倚八方罩上的壮汉,楼上听曲的书生,甚至台上的当红舞女一举冲进苏府。

壮汉等不及了,甚至所有人都等不及了,只有独自喝酒,穿着得体的世家子弟,一直在劝告他们“再等等,信鸽飞的慢了些”,同时也在告诫自己得保持警惕。

不过一会窗外果然飞来只信鸽,鸽子站在窗边,独自喝酒的男人离窗最近便去拿了信,鸽子便自个飞走了。

壮汉迫不及待的问:“主…公子,要动手吗?”

这个被唤作“主公子”的男人摇了摇头说:“再看看。”

说罢“主公子”从一旁的木架,放着一支笛子,下层放着一把轻羽剑,拿下一只笛,吹了起来,边吹边走出隔间,到了二楼走廊,妖异的笛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幽幽笛声忽然一转尖锐又一平愈止又一转,直到笛声歇下,几个青年人纷纷起身叫好,拍桌子鼓掌的。

“闻绍一曲染红尘”,这就是被公认为笛曲举世无双的绍公子—绍华。

“苏芥云,又是个苏家人。”

舞女看着信说道,此时的舞女已经下台,和其余同伙一起看着信,只有绍华不在。

一身书生气的人接过信看着,不过一会说:“这苏芥云还真有点道道,他的谈话虽然是自成一派,但却刀刀锋利啊,我看得早点除掉为好。”

壮汉起身说:“苏公子,我们的交手还长着呢。”

这句话恰恰是绍华所想,在这封信之前,只有绍华和李依汐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谁,恰恰是因为这群人很有本事,有本事的人都喜欢单独做事,这是强者的自信,当然,不是获有智慧的强者。

第二日苏芥云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到一个久未逢面的故人家中,才隔几里地就能看见赫赫有名的将军府,门前站了四个士兵,台下两个,台上两个,一看那么大阵势肯定是将军府不会错了。

苏芥云立在门前吩咐说:“你们将军在府上的话能不能给我通个话?就说苏芥云来了。”

士兵们认不得苏芥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是雕塑的假人一样。

苏芥云一看没人理,索性要进去却被两杆锋利的长枪赶回来。

苏芥云:“怎么你们还用这枪,要是现在我拿着火枪来你们还挡得住我吗?那你们还怎么护卫将军的周全?”

士兵:“若真有这东西,那就算我们死了,将军也是见一个杀一个。”

苏芥云:“你家将军真那么厉害还要你们守门干嘛?”

士兵没那么大肚量,但在将军府门前就没收拾这个毛头小子,只见苏芥云反手掏出一把枪来“嘭”“嘭”开了两枪,全打门柱上了。

士兵终于忍不了了,也不用忍了,士兵嘴里吼的,心里想的全是“捉拿反贼!”,喊着响亮的口号但苏芥云却不和他们打了,把枪一收举手投降。

苏芥云:“你们不能杀我!”

士兵哪管这些,只见长枪在手,先戳他两枪为将军出出气再说。

苏芥云连忙边闪边说:“你们不能杀我!皇城内不能随便杀人,你们杀了我会害了你们将军,我可是荣昌公。”

一句荣昌公把士兵们哄住了,士兵停手说:“管你是什么公,我家将军不见官吏之客。”

苏芥云:“我和你家将军是老朋友了,不算官吏之客,更何况我也不是官吏啊,你们要么带我去给你们将军发落,要么我就频频开枪,让你们将军也闲不下。”

士兵一听还有这么个“人才”之辈,想被抓进将军府,但不理他见他又要掏出那煞人的“铁棍”只能带他进去,先交给管家发落。

士兵过来紧紧捏着他的手。

苏芥云:“谢谢!”

士兵开了门苏芥云才发现,这门后还有四个士兵,这么一看都够组个自卫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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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先带苏芥云到了管家住处,管家一问才知道,苏芥云是来找将军急事进不来才用这个办法。

士兵都诧异了,怎么这李管家还认识这个毛头小子,但在管家安排下回到了岗位上。

管家姓李,是早年就被将军府请来的管家,在苏芥云刚出生的时候就见过苏芥云,苏芥云早年在将军府来来往往,也算是看着苏芥云长大的人之一。

李管家:“士兵们都是习武参军的,也不懂什么治理和文学的问题,也没见过你,不认识,你就见谅吧。”

苏芥云:“嗯,我二爷爷呢?”

李管家:“大将军在睡觉呢,昨晚喝醉了,如今应该快醒了,我带你到他房间看看吧。”

苏芥云:“老人家可真是性情。”

上了楼梯右转,半敞着门的那个房间就是大将军的睡处了,管家带到后便告辞。

李管家:“你去叫将军起床吧,我去准备午膳。”

苏芥云:“麻烦李叔叔了。”

李管家走后苏芥云轻声推开门,大步走向木桌旁坐下,往茶壶里放上茶叶,开始烧水,等水烧开泡了壶茶才上前唤醒苏沐横。

苏芥云:“二爷爷,再不起床太阳都下山咯。”

苏沐横左腿并右腿,往左一旋,看来是平常太累了,这一觉睡踏实了,苏芥云也不忍心打扰便要离开。

苏沐横:“你个毛头小子,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啦?”

苏芥云:“不好意思二爷爷,我没想到你那么累,实在不该喊醒你,让你再多睡会。”

苏沐横:“你要是知道不喊醒我就不会叫你二爷爷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还给我茶都泡好了,行,那我就放你一马。”

两人趁着日头坐桌前喝起茶来,苏沐横这才问:“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苏芥云:“不急,李叔叔已经备好菜了,我们先吃饭。”

苏沐横笑了笑指着狡猾的苏芥云说:“你小子,行,先吃饭。”

苏芥云先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等苏沐横走后才跟着去。

两人坐在一个宽大的客厅,中间摆着桌子,桌子上放着凉菜,荤素都有,苏芥云这边放着米饭,苏沐横那边放着粥,吃完这顿很丰盛的午膳后,两人才真正聊起来。

苏芥云:“二爷爷,我来是求您的一个保佑的。”

苏沐横:“你有张翰之,黄凯,史一休这三个腰杆还不够硬?这三人哪个不是狠角色,你们搞云家的时候,哪个不是轰轰烈烈的,要不是你苏芥云我现在还回不来呢。”

苏芥云:“二爷爷你都知道?!”

苏沐横:“说吧没点什么事你是不会来找我的,你苏芥云搞事不会是小事,和我的兵权有关吧?”

苏芥云:“二爷爷神机妙算,佩服。”

苏沐横:“好了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说吧。”

苏芥云:“我想你苏大将军把兵权留在手里留几天,咱爷孙俩赏花赏月,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便离开。”

苏沐横:“什么阴谋啊?”

苏芥云:“阴谋谈不上,狐假虎威的野路子,主要是让他们自乱阵脚。”

苏芥云:“我可以仔细说来你听,但你得先答应我兵权不让,而且必须在皇城里。”

苏沐横:“小子,你这是想变乱呢?”

苏芥云:“变乱不至于,这点兵力也不够,但是足以让我变革,给皇家一棒子,敲醒他们。”

苏沐横:“那我便洗耳恭听啦?”

苏芥云:“您答应了?”

苏沐横点了点头,苏芥云大悦。

苏芥云:“二爷爷可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您说的话可不带反悔的啊!”

苏沐横:“嗯,你说罢。”

苏芥云:“我要设立权利下放,做到权衡统一,皇家一家独大的日子不在存在,今后就由四大部门联合商议治理决策,统一为一个部门,我要组建一个权利和实力都与皇家媲美的决策机构。”

苏沐横被吓到:“你这是要夺权啊?”

苏芥云:“就是要夺权,权利是用来造福百姓的,是用来违和国家的,不是皇家的囊中物修饰瓶,皇家自家夺权已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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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弱,我们从中插一刀,带动民众号召民众维护自己的利益,众望所归,那就不是他区区皇家能抵挡的了,到时候再调动军队去边境守卫国土,那时二爷爷就可以退休啦。”

苏沐横:“不错,胆大包天之辈,我可是上了你的当。”

苏芥云:“二爷爷,我们是为国为民,更是为了皇家能多坐几天的龙椅。”

苏沐横:“好好好,那我老头子也为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伟大抱负拼一把,实在不行我就带兵北逃嘛。”

苏沐横说完,不由嘀咕的问一句:“我要做什么?”

苏芥云:“您老先在府里养精蓄锐,什么也不用管,等到时机成熟,站出来统一局势就够了。”

苏沐横:“哎…好吧。”

苏芥云:“您老叹什么气啊?您不必担心,要是情况不对,您立即退出,方可保全自己。”

苏沐横:“这一次不知是福是祸,我倒是不担心,我那么多年打打杀杀都过来了,我是担心你呐,要是你出了点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未安息的父亲。”

苏芥云:“您不必担心我,您不是说了吗,我腰杆硬着呢。”

这一次的谈话,在不知不觉间随着日暮的红霞结束了,那血红色的红霞…

不久,苏芥云发表了“回报与感恩”一文,提出,看清别人给的回报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么沉重,看清楚别人奉献的粮食有多么珍贵。

文中一段是:我们无休止的劳作只愿得来一个回报,人们都珍惜回报,珍惜到了哪怕一丝的回报也觉得是恩赐,却付出了多少人视为珍宝的肉体与灵魂,而一种人,不求回报的付出,却得不到一份感恩,是否因为人们早已把灵魂出卖了,腐朽的不能再腐朽的“烂苹果”被人喂进肚子,灵魂却发不出声…

几乎同日,苏芥云又发表了“尚武精神”,指出,人们所信奉的生活,是生存,生存的更高境界是健康,我们需要维护健康,所以尚武。

文中一段是:我们尚文,它滋养了我们的精神,思想,但我们也应该尚武,这同样是一种精神,磨砺了我们的精神,像一株幼苗经过风吹雨打一样,它更顽强了,像边关战士一样,它维护了我们的生存,像我们感谢那些战死疆场的孩子们,我们应当为他们骄傲,而不是嘲讽他们不去学文,他们所做的是最伟大的奉献,我们有权利在孩子们死去的凄凉下,为我们的孩子报不平…

就这样,在苏芥云的影响下,在云家和杨九的号召下,全城有思想的青年都加入了这场“维武”“维权”的战争。

“战争”一打响,苏芥云便忙的不可开交,一面写着文章,一面参照实事,他对这场“战役”有必胜的决心,就得更加的具有深思熟虑。

清晨,李依汐来到了苏芥云的房间,房门紧锁,任由她敲门也没人理睬,慕容清灵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慕容清灵:“姐姐别敲了,我哥只要一沉寂在文字里是很难理会顾及别的事物的,姐姐无聊的话,如果姐姐不嫌弃,我可以陪姐姐玩,聊聊天,解解闷。”

李依汐:“你可知最近搞的“维武”,“维权”的事?好大的阵仗,好像云家也参与其中。”

慕容清灵:“我知道,我告诉你这次的事就是云家带头搞的,带头游行的队伍就是杨九,杨九是哥哥的学生。”

李依汐:“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搞这件大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慕容清灵:“我不知道,但我一直看哥哥郁郁寡欢的,直到最近才打了鸡血一样,回到了他创立云家时的样子。”

李依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好了清灵,姐姐还有事,就不同你聊了。”

慕容清灵乖巧的点点头,但在李依汐临走前追问了一句:“姐姐,我能跟你学琴吗?你的琴曲好美!”

李依汐:“可以呀,不过我只教云家的学生,你要学琴就得是云家的学生了。”

慕容清灵:“好呀,我早就想加入了,但一直不知道云家是什么,怕碍事。”

李依汐:“那我们说定咯!明天下午开始,你每天下午都来找我学琴。”

慕容清灵:“好的,姐姐。”

李依汐离开了,回到客房找来了纸笔,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苏公子啊苏公子,你脑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是我猜不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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