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臣女在此······”毫无底气的声音,清婉只想着,她连话都没能跟杨夫人说上几句,万一太后问起一些事可如何是好?!
“提起头来,别怕,选秀而已啊,没有做好做不好的,来给哀家看看你的诗作可好啊?”
果然太后越慈爱,清婉反而越害怕,她的诗···好像真的不怎么样,也没啥宏大的志向,只是听人们讨论了一下今年樱花开得格外早了点,便只能写出这个意思。
只见清婉戳着小手,似已有些颤抖地拿起她的诗作,刚才还说杨夫人曾是当年盛城的第一才女?
天啊,这如果问起杨夫人的事可如何是好?
早樱连放枝头开,
好年应景鸿运来。
只道风光正当好,
回看流年娇容再。
没底气,连带着诗作就更显得拙劣平庸,太后明显听完面露难色,也好,否则是不是还要考虑给个位份了?这样一来兴许更有利于出宫了!
只要太后不太喜欢自己,只想着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好了!
清婉复杂的心理活动过后,竟然听到太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倒也是浅显易懂、简洁明快。”
虽然太后没再多说什么,周围的秀女们有些调皮的已经再嘲笑清婉了,只用太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
“这诗也太过简单直白了,跟婉清的真是没法比!”
“你居然还在乐呢,你懂什么啊,婉清那是把自己比作樱花呢,虽然只是短暂的樱花,却要比我们这些春花开得都早都高呢,你居然还觉得人家的诗好,你就是一破野花!”
“她可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花,那身家、那学识、那样貌,你哪样比的了,就算你不服气,也没有用啊!”
一个秀女说出了实情,也是很多人所想,也许本次选秀会选出皇后,那恐怕也是孟婉清的了,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更是为了安大臣们的心,也许还为了笼络一部分人心吧,才想着要大肆选秀。
清婉顿时缓解了刚才的窘迫,既然太后都打了圆场,自己也无需关注。
清婉还注意到了,孟婉清的诗作里,居然出现了“连俏”的名字,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所得?
孟婉清和连翘好像也没有什么过节或者是机缘,也许只是她多想了吧,那诗作顺畅得很,就算她有意为之,恐怕都无法如此通畅。
连翘倒是得意得很,默默背下这首诗,想着也可以显摆显摆呢。
太后又看了几个人的诗作,总体还是挺满意的,
“嗯,都不错,这樱花格外茂盛、清新,哀家才有了心思来看看你们,就希望借杨家小姐吉言,真的能‘鸿运来’吧,对了杨夫人为杨小姐取了什么名字啊?哀家还不知道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以为太后一直没问,就能躲过这一劫呢。
“杨···杨晚···晚···”清婉紧张得不行,她不善于说谎,可又实在不敢到教养嬷嬷那里去看杨小姐的名字,哪里有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她想总有点名的机会,届时自然就知道了啊,太后一直没召见自己,她竟然有点放松警惕了。
“晚什么晚?我看早得很啊!”一个磁性而明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清婉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