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补了一句,伸手想把照片收回来,被沈书枝避开了。
“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江寒没有犹豫,痛快答应了。
沈书枝将照片收起来,看着输液管发呆,不想再说话。
江寒坐在旁边,也没有再打扰,恰到好处的沉默,让两人之间并没有尴尬可言。
各自都有心事,自是不会在意这些。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沈书枝才回过神来,到处找手机。
江寒从柜子上拿起手机递给她。
“谢谢。”
沈书枝接过手机一看是沈霄打来的,沉默片刻,接了起来。
“扬扬。”
“姐,我最近总是有点心神不宁的,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电话那边传来沈霄担心的声音。
“没事,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才会胡思乱想?”
沈书枝反问,否认了他的担心,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输完液,她起身欲走,结果刚起身就看到赶来的黎家航,眼神里立马升起一股厌恶。
“小枝。”
黎家航进来,直接忽略了江寒,伸手要去扶沈书枝,被沈书枝一扬手挡开。
“别碰我,脏!”
沈书枝冷着脸,后退一步,像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龌龊,最腌臜的东西一般。
黎家航有些不知所谓,却隐隐被她一句话说得有了情绪。
还想上前,被一只手抵住了胸膛,随即被推开。
江寒挡在黎家航前面,横了黎家航一眼,对沈书枝道:“走吧。”
沈书枝没有去看黎家航,快步离开。
等沈书枝出去了,江寒再次回头看向黎家航,眼神里,是不容忽视的警告。
在江寒的陪同下,沈书枝迅速离开了医院。
“去我大伯家。”
坐上车,沈书枝沉声说了一句。
江寒回头看了她一眼,略显病态的脸上带着疲惫,没有出言劝阻,而是直接驱车前往沈庆山家。
“你要是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沈书枝嗯了一声。
到了地方,沈书枝下车,跟着江寒一起往里走。
她有门禁卡,进了小区一路往里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银杏叶,老小区里最多的就是银杏树,每到秋天,遍地的金黄,生活气息最浓,诗情画意也最浓。
沈书枝觉得有些冷,下意识拢了拢外套,走到楼下看到地上画出的人形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血迹早已经被清洗干净,心脏隐隐作痛。
“走吧。”
江寒在身后沉声道,却也不是真的催她,只是不想让她触景伤情。
沈书枝没有作声,抬步往楼上走去。
上楼的时候遇到一家人,看样子是来接老人的。
老人看到沈书枝的时候神色明显颤了一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走吧妈。”
旁边儿子催促了一句,扶着老人下楼去了。
老人认识沈书枝,许是想要安慰两句,但是张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沈书枝继续往楼上走,脚步很轻,相反他们下楼的脚步声很重。
站在门口,沈书枝从包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
警察已经来过家里了,该取证取证,该拍照拍照,如果证据不足,就会定性为自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