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是一个老旧的围栏围着的水泥套房。

“这也没人啊？”

“周围没人。”他盯着房子：“进去看看。”

他敲门。

再敲门。

三敲门。

“没人？”两人对视。

“哥！如何！”安以大叫几声。

如何凝神，听到里面有动静。

“声音不对，进去看看。”

“好。”说着她去推门，没推开，上脚，一个狠劲，木质门被踹开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楼上的人被吓了一跳，不敢动作。

凌乱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无力地挣扎着，离床半米处一个女生大口喘着气，她穿着当地的服饰，恨恨地看着床上的人。

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看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长得也帅，听阿妈说他们明天就走了，晚上是不可能了，刚好碰到独自一人的安以。

周越去找了镇上一个赖皮瓜子要了点迷药，没想到安以还挺犟，中了药她都没碰到他什么实质性部位。

她低声骂了句脏话，刚要进行下一波动作，楼下就传来声响，她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人踹开门进来了。

她直觉是如何他们，瞬间不敢动慌了。

她也迫使自己静下心来，但是如何的眼神太让她印象深刻，他的一双褐色眼睛仿佛能穿透她的所有伪装，直射进她阴暗的内心，她像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四处逃窜。

她急得不行，飞快想着法子，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听到动静已经找到门口了。

“开门！”果然是如何。

周越脑子一抽，慌不择路爬上阳台就这样跳了下去。

啪的一声，她没了呼吸。

她忘了，这是三楼。

听到声音的如何两人直觉不对劲，踹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几乎没动静了的安以。

从阳台往下看，周越四脚八叉躺在地上，脑部蔓延出一大片鲜红，细看还能看见白色的脑髓。

“哥，哥。”她去推安以，没有回复，快昏过去了。

“如何，先别管其他的了，你过来看哥他怎么了？”安以有些着急。

“没事，迷药。”如何大步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安以。

“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还是送医院去吧？”她还是不放心。

如何思索了一下：“……行。”

两人效率不错，转眼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安可已经打了120，警察也已经到现场了。

——

夜晚，某个病床上，熟睡的人睫毛微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他的喉咙长时间没有说话变得有些干涩。

发出的动静引起了病房里另外一个人的注意。

安可有些困就铺在床边小憩一下没想到就睡熟过去，醒来发现他哥醒了眼睛一亮。

“哥你终于醒了！”安可担心死了，再加上刚睡醒带着些鼻音，听上去像和安以撒娇一样。

“水。”

安以惊醒般动作轻快倒了杯水，安以一口气喝光了。

“呼！”喉咙好点了，“我怎么来医院了？”

安以把来龙去脉给他讲清楚，“哥你中了迷药，医生说没有什么副作用，醒了就没事了。如何去警察局录笔录了，还没回来呢。”

“周越是死了，可怜了她父母来还她的罪。”安以唏嘘。

“我觉得老板老板娘夫妻挺好的，怎么教出来的女儿……”她叹了口气。

“人各有命。”安以躺在床上，良久说出这四个字。

他心里对周越的死没多大感触，只是人多少因他而死，心里膈应。

“人生苦短，但是甜长！”安可笑道。

安以笑了出来。

安可看手机，是如何发来的消息。

看完消息，她抬头问安以：“哥你要吃什么？如何说他录完笔录出来了，正往医院赶，问我们要吃什么？”

“青菜肉末粥就行，再加……”

“臭豆腐太辣了，哥你现在应该不能吃吧？”

“能的，我只是睡了一觉，又没有生病，能吃的！”一提到臭豆腐，他的口里已经在分泌唾液了。

“那我问问医生去。”

“你问如何就行，他懂。”

安可意外的表情：“他还懂医？”

“一点点，中医。”安以解释。

安可点头回微信。

安可：我哥说要一晚碗青菜肉末粥和臭豆腐

如何：好，那你？

还真的可以？

安可：我想吃鸭血粉丝，加臭豆腐。

她也想吃了。

如何：你不行，你在生病，少吃辣。

安可苦瓜脸，发了个哭泣的表情过去。

如何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个：给你带其他小吃。

安可：那行吧。

言语间不是很高亢。

如何似乎胸有成竹：你会喜欢的。

这下轮到安可好奇了，他到底会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