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的要求把聂小倩给整不会了。

等下，这剧本是不是不太对？

收她为徒？

姐妹们不是说接下来的剧本是以身相许，然后就是贴贴吸取阳气吗？

她是阴神，也就是兰若寺背后最强大的那个妖魔的棋子，她称呼它为姥姥，作为吸食过客的工具。

阴神吸取阳气都是靠着贴贴，因为姥姥要用她讨好某个强大的存在，所以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贴贴过，更多还是用她的容貌吸引客人。

距离那个时间，不远了。

看到方晴的正直和善良，她想和方晴贴一次，不吸阳气的那种。

虽然她想着更深入一些，但没想到剧情完全跑偏了！

收她为徒！

方晴这么做，聂小倩反而更加自责了。

“公子，儒家貌似不收女弟子吧？”

“子曰，有教无类。”

有教无类？

聂小倩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身处深闺，唯一能够消遣的物品也就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罢了。

自然知道这句论语的意思。

可是她不仅是一个阴神，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哪有儒家会收女子为徒的？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阴神。

儒家的雷，她踩光了。

“万物生得自由身，众生皆平等。”

“口中喊着有教无类，却又要分出个高低贵贱，这不是当了表子又要立牌坊吗？”

“那群道貌岸然的酸儒腐儒，我早就看不惯了。”

“而且我麾下就有三名女弟子。”

聂小倩直勾勾的看着方晴，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

如果自己不是阴神该多好？

如果早一些遇见方晴该多好？再有才华的才女也得不到任何儒家弟子真正意义上的承认。

他们会仰慕，但绝不会承认，哪怕再有才华，也不会得到哪怕一个名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逝。

“怎么，你不愿意吗？”方晴问到。

聂小倩强颜欢笑说到：“公子会教奴家四书五经吗？”

“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我都略有涉猎。”

听到琴棋书画，聂小倩眼睛一亮。

“公子对丹青也有涉猎吗？”

“略懂，略懂。”

“要我现场给你画一幅？”

“就在这里？”聂小倩愣了一下。

方晴点了点头：“长夜漫漫无所事事。”

聂小倩打起精神来说到：“那奴家给您研墨。”

方晴摆了摆手说到：“不用。”

拿起一块碳木，展开一张纸，用碳木作画。

方晴的手迅速在纸张上滑动。

碳木落在文宝宣纸上的那一刻，大道初显，绽放七彩华光，地喷灵泉，犹如仙圣降世。

只是一笔，便引得天地共鸣。

所有的弟子也都发现这股强大到匪夷所思的能量波动。

他们被地泉所覆盖。

所谓的地泉，乃是一种天道异象，天地灵气因为大贤有感而出，契合天道，引得灵气化泉喷涌而出。

“是老师，是老师引起的天地异象！”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所有弟子的耳旁。

“痴儿，此时不修，更待何时？”

是方晴用了才气千里传音。

“弟子遵命！”

聂小倩杏目微张，表情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丹青初现，便引得天道共鸣，

这是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