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这样吧……”
看着手心里那柄匕首,洛汐顺手将其放到了抽屉内。
“东西我先替您收着,等您哪天有钱了再过来拿便是。”
“谢谢,谢谢……”
钟遗安如获至宝般双手捧过那雪白的宝器,如同逃跑般冲到了门外,途中还不断的咯咯怪笑。
“赞美世界……咯咯咯……”
杜森汗毛倒竖,恐惧刹那间席卷全身;与刚刚的恐惧不同,现在的恐惧是来自大脑感知到威胁所释放的最为严厉的警告——
死亡,来自于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的不安感席卷全身,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务必要做些什么。
“那……那东西多少钱?”
杜森再次随意指了下那位背后的货架,只见那位幽幽的挪到了货架面前,静默的取下了那物件。
“这个吗?”
“是的,劳烦阁下把它交给我……”
洛汐取下了一本满是灰尘的旧书,泛黄的封皮上依稀可以辨认出书籍的名字——《天竺游记》。
在旧时代,它曾有一个识别度极高的名字《西游记》,这种纸质书籍现在已经极为珍贵,即便是地摊货也能卖个好价钱。
“五十块!”
洛汐当即狮子大开口报了一个价,本以为面前男子会砍个价什么的,但男子却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呆呆的愣在原地。
……
“这边扫码支付,移动支付可用。”
见男子毫无反应,洛汐就势取了自己桌下的二维码摆到了桌上。
虽说当今社会移动支付已经相当成熟,但光顾自己店铺的大多数人还是使用现金,而看那小哥年纪还是比较轻的样子,洛汐便自然地认为没带现金。
“啊……劳烦您了。”
杜森只见那位幽幽的在那张尽是伤痕的桌子下面取出了一块陈旧且难以言喻的诡异木牌。
无数缠绕扭曲的畸形触手和令人作呕的狰狞口器不断抽搐着,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其吞噬、撕扯殆尽……
“……”
杜森举起自己那颤抖的手掌静默的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那团无法言说的诅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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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支付到账:五十元……”
“欢迎下次光临。”
杜森颤抖着接过那本满是尘土的古籍,不知何处袭来的微风拂过古籍,满满的灰尘被轻易抹去。
在那腌臜尘埃的灰尘下,破烂枯黄的封皮之上赫然写着一行凌乱破损的古老文字——
《旧约者的赞歌》
“……?”
杜森已然顾不得书的内容,只是立刻发了疯一般冲出店铺,奔走在不尽的浓雾之中。
他心中的恐惧逐渐被一种莫名的狂喜占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当他发现自己已然迷失了方向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咯咯咯……呵呵……哈哈……!”
杜森倒地不起,尚存的理智荡然无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看到了一个令他难以忘怀和理解的诡异画面——
迷雾之中,猩红色的眼眸缓缓睁开,仿佛包含星海般的瞳孔死死盯着他,来自于远古时空的空灵嗓音响彻大地:
“愚者的灵魂已经偿还了他的债务,换取了旧约者对虚幻世界的赞美之词……”
“咯咯咯……啊!”
难以抑制的诡异笑容瞬间被惨叫声吞没,原本生龙活虎的人刹那间变成了累累白骨。
“关门吧,至少把门牌反过来……”
洛汐伸了个懒腰,起身将书写着“营业”符号的门牌对调过来,腐朽木牌上赫然写着两个鲜红色的大字:“休息”。
浓雾散去,一只苍老的手掌取下了那累累白骨怀中的古籍,咯咯笑着。
“原来那位口中的钱,是指的灵魂吗?”
钟遗安轻轻拂去那层疑似肉体在高温焚烧下遗留的黑色灰土,静默的翻开那古籍中的内容。
“看不懂……”
钟遗安疑惑万分:这本书的封皮文字虽然扭曲,但依稀可以认出;而内容却是异常难以理解和接受。
“丢给技术部门吧,他们可以胜任的,在几千件化验工作完成后做做分析工作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如此想着,钟遗安立刻扭头离去。
……
角落中,一个裸露着毛茸茸兽耳的女子暗暗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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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半响,她独自潜伏于黑暗之中,对着随身携带的无线电设备喃喃细语。
“老板,最高政府把草割了,好像拿了一本什么书……”
“割草这事儿猜也猜到了,那伙人没什么好东西,唯一算得上正直的就是梁良这个最高战术指挥了,倒是那本书很让我在意。”
无线电设备传出了一阵夹杂着嘈杂电磁杂音的声音,话语间透露着不适和厌烦。
“先回来吧,见面再聊,莫要声张,莫要张扬,别忘了你那身份,你是我的干员,你要注意你的举止言行。”
“回公司吗?”
“来茶馆,我在品茶。”
听到茶馆和品茶二词,女子不由得脸红起来。
茶馆和品茶并不是字面意思,而是一种独属于上层【资助者】的特殊行话,类似于黑市和毒贩暗话。
“赌场旁边那个茶馆吗?您真……真有闲情雅致。”
“记得过来。”
未等女子回答,无线电便没了声响。
“……”
短暂沉默后,女子立刻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潜伏到了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
边城地区……
“通告:【神牌】已发放完毕,三张【神牌】分别为【真理】、【混沌】和【秩序】,待定【人牌】为【傲慢】、【怠惰】、【狂怒】、【霸权】、【伪善】、【恶婪】和【嫉妒】。”
“因七张待定【人牌】尚未完全确定,现发放七张人牌,但暂不给予主的能力……”
“通告完毕!”
闫彦与茜茜在同一时间获得了这条不知何处袭来的通告,从通告的内容来看,那位显然是在搞些自己无法理解的大动作。
面对这条莫名其妙的通告,两名所谓的【执牌者】只能分析、猜测……
可能是那位令人难以理解的恶趣味,亦或是某种人们无法理解仪式;吗,面对这场生死游戏,【执牌者】只有一个选择——
接受,赢得游戏;亦或者被迫接受,竭尽全力作为猎物奔逃。
无论选择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只有一个:
那位的游戏,即将正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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