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的光芒

《永不消逝的光芒》

第七十九章 生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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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顺利抵达京原疾控中心分部,阎王领着李克健等三人去指挥室见地藏,并说明了来意,然后一一介绍了三人跟自己一起的经历。

地藏对此欣喜若狂,直夸队伍又补充进了三名得力干将:“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就今天直接手术吧,副作用阎王给你们说过么?”

李克健点点头,看了一眼熊澈,后者也坚定地点点头。

过了约莫三天,完成手术的三人在同一病房先后醒来,地藏和阎王一起来探视。

地藏赞道:“从今天起李克健同志、熊澈同志你俩代号‘七杀’,‘贪狼’,作为智囊团,直接在指挥室工作。严玉田同志,你代号‘破军’,负责训练新人。”

破军抬起手挠了挠头,狐疑道:“这……有啥不一样嘛?”

但随即发现自己竟然能抬得起手来,内心微微一颤,但没有了更多的想法。

地藏赞道:“你们仨竟然都从手术中活了下来,再一次印证了我的想法。能活下来的人,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顿了一顿,从怀里拿出三份针剂,分别交给了三位“星宿”,嘱咐道:“如果后面身体出现异状,我指的任何可能导致你们不受控制的因素,直接将这针剂往太阳穴扎。”

七杀问道:“副作用?您是指?”转头看了看贪狼,后者耸了耸肩,表明自己目前一切正常。

地藏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以防万一……这药剂应该能让你们保持自我意识,副作用不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你们仨,加上地狱团,如果出现了意外,对我们拯救人类的大业无疑是灭顶之灾。”

这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阎王不以为然道:“地藏,我们这种半人半尸屈指可数,哪有那么严重?”

地藏斥道:“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万物平衡的道理亘古不变,你们以为这个改造带给你们这些非人的力量、速度以及洞察力是馈赠吗?”

阎王道:“没这个改造,我估计早就成了无头尸。生死有命,死了就当睡着。”

地藏道:“你倒是看得很开,我的意思是,这个改造既然给了你们新生,就一定有代价……之前除了你们,也有其他人接受改造,但都没活着下手术台。”

地藏面色变得凝重,清了清嗓子,招呼地狱团众人前往平日很少踏足的后院。

枯枝败叶环绕着一栋青黑色的矮楼,矮楼正门为珍珠白点缀着干涸的血迹,与背景色显得格格不入。

地藏招呼控制室的人打开了门,带领众人陆续进入矮楼。

陈煜,或者说阎王,以前一踏入黑暗的地方整颗心都会提到嗓子眼,而今他显得特别淡定,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阎王很快适应了昏暗的环境,随着地藏下了一级级台阶,进入了一个貌似实验室的地方。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上百具横七竖八堆在一起的尸体。

说是人的尸体,似乎不那么确切,尸体上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关节……说是丧尸的尸体,也不确切。

因为尸体的五官分明,那些死者生前没遭受痛苦,表情显得很安稳,辨识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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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问道:“地藏,这些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么?”

地藏有点不悦,道:“你应该对他们表示基本的尊重,他们生前是人,而且不是我们强制抓来的。”

阎王不屑道:“有什么区别?我自己也只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而已。”

地藏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们还是有机会重新做人的……多给研究者们一些时间吧。”

阎王一愣:“啥?你这意思是,我们可以完全被治愈?”

地藏耸了耸肩:“有这个可能,咋,看你的样子,不想?”

阎王摇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用担心被狗咬,还能愉快地猎杀他们。”

地藏嗤了一声:“你想得倒挺开,是不是忘了当时给你们的药剂?”

成熟不失可爱的声音响起,孟婆晃了晃手里的粉色凝胶,狐疑道:“这个不是止血药吗?”

陈煜蓦地心里一动:“孟婆这声音真好听,嘿,我在想什么呢?”

地藏点了点头,道:“不止是止血药,还能一定程度上镇压变异狂犬病毒的侵蚀,我之所以让你们每个月服用一剂,就是担心你们失去理智……”

地藏伸手指了指那堆失败的实验品,背着手清了清嗓子:“他们当中,有的第一阶段实验就没挺过去。还有的是跟你们一样的状态,但那会儿没有这种镇压剂……”

阎王道:“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儿,咱们如果失控了,对谁都是致命的。”

地藏的手从背后拿出,判官的手也是,但这细微到日常的动作并未被阎王察觉到。

地藏道:“还好你这么想,否则我极有可能现在就把你枪毙……”

孟婆此时出了一口气,阎王不明所以,索性不去想。

阎王道:“我干啥了,你枪毙我?我还有没有言论自由?”

地藏道:“别贫嘴,总之,你们是第一批地狱军团的成员,也可能是最后一批……你们的所作所为,目的是尽可能治愈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的创伤……”

阎王“啧”了一声,道:“哥啊,你咋跟我高中班主任一样,没完没了,烦不烦?”

孟婆把玩着手枪,头也不抬道:“队长,保持耐心,听他讲完。”

地藏叹了口气道:“我都不知道救了你们,把你们改造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对是错……就怕你们失控。”

阎王道:“你放心好了,别人我不敢保证,我肯定在失控前一刻自尽。”

说完,阎王面露哀伤,但转瞬即逝,这一细微变化被孟婆轻易捕捉到了。

孟婆忽道:“我跟阎王一样,如果濒临失控,没解药,就自尽。”

随后,另外几名战士也纷纷表态。

地藏微微点头,似乎略微放心了一些:“我说几个好消息吧,如果算得上好消息的话……解毒剂也在研发中,我们并不孤单。”

谢运延讲述了这些时发生的事情,目前已经有二十多个幸存者社区取得了联系,其中就包含汉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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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舟曾经经历过一次严重的流行病,国家和汉舟政府为了防止疫情的扩散,进行了壮士断腕般的封闭措施。

两天不到的时间,汉舟对外对内的交通完全封闭,市民们九成以上自觉呆在家里,不乱跑。

如此熬过了半年左右的封闭期,加上全国人民的努力,疫情得以控制。

这次变异狂犬病毒的肆虐,汉舟市采取了同样的措施,但初期忽略了感染者的攻击性,一度导致失控。

阎王听到这里,深有感触,当年自己亲身经历了封城,此时自己内心似乎多了一层壁垒。

自己的家人可能还活着,等完成使命了再回去找他们吧。

解散后,阎王,判官还有孟婆,三人最先离开地下室,且不约而同走向操场。

“比比速度?”判官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这人向来闲不住。

阎王耸了耸肩,道:“我没问题,孟婆,你呢?”

孟婆呵呵一笑,道:“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

最终结果,孟婆胜出,阎王第二,判官最末。

判官不禁感慨:“真是日月换新天,我当年好歹是个体育生,咋就在你们这处处吃瘪?”

阎王笑道:“体育生咋啦?我当年校越野队的,后来投笔从戎了。”

孟婆道:“我中学时就经常跑步,爬山,这体力可不是白练的。”

判官哈哈大笑:“我说呢,搞半天个个身怀绝技。”

阎王突然转移话题:“判官,你是怎么受的伤,咋就改造了?”

判官若有所思,回忆道:“我啊?京原刚沦陷那会儿,我在宿舍呆着,后来给养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就直奔这个疾控中心来了。以前训练的时候,总往这郊区跑,我觉得这里可能有疫苗……”

阎王道:“你想得挺远的,我当初以为自己就快见阎王了,来这也就碰碰运气。”

判官道:“嗨,我半道为了救一个姑娘,不小心被丧尸咬着了腿,末了人也没救成,差点把命搭进去。我到这儿了,遇到了老谢,也就是地藏,后来的事情跟你们应该差不多……对了,孟婆就是我们救下来的,幸亏那天没往反方向跑,否则孟婆估计早去奈何桥了。”

孟婆嘿嘿一笑:“那是,我那天万念俱灰,已经打算等死了,然后他们就来了。”

判官道:“我看你抬着手,不是在求救吗?”

孟婆道:“抬着手……噢,想起来了,我以为丧尸来了,做最后一搏呢!”

阎王赞道:“好一个孟婆,巾帼不让须眉。人美手狠声音甜。”

判官一愣:“啥?声音甜?阎王,你对甜恐怕有误解。”

孟婆噗嗤一笑:“这给我吹得,我甚至觉得这话里有话,说我是条毒蛇。”

“嘘!!!”集合哨声响起,打断了三人的聊天。

“靠嘞,早知道不跑步了,刚那一下子体力消耗巨大!”判官吐槽道。

“走,集合!”阎王一声令下,三人小跑至集合点,判官根本就没有显现疲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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