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上将甚至比老首长和顾怀远看得都更仔细，期间还时不时把文中的观点拿出来讨论几句。

老首长和顾怀远俩人就静静坐在沙发上，双手抚膝，一声不吭。

整整一个小时，侍几名上将放下报纸后，老首长朝其中一名上将老者问道：“吴清同志，你是总参谋长，谈谈你的看法？”

“是！首长！”吴清感叹道：“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一针见血，大气磅礴，相比之下，我这个总参谋长也有点自愧不如啊！”

旁边，另一名上将更是羡慕道：“顾老，您这孙子还真是孙猴子转世，要大闹天宫了。”

“胆子也大的很，直接发内报，估计啊外面都闹翻天了。还有这内报的程老头居然把文章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了一辈子，终于雄起了一回。”

老首长听见吴清的话语，微微一笑，“毕竟小程欠别人一条命，这天大的人情啊！要还！”

“首长说得是。”另一名上将点点头，又一脸疑惑道：“13军的童敏是全军出了名的女暴龙，能把童敏降服的男人，不多啊！”

“你们哪，总是看不起年轻人，经常性把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话搁在嘴边。人娃娃办事手段老道得很，计谋是一个接一个。思想觉悟和文化素养也不低，起码把雪中送炭这成语研究的很透彻嘛！”

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觉悟和敏感度都不是盖的，听老首长这话意思就知道老首长是要出手了。

果然，老首长眉头紧锁，看着一旁的顾怀运，“这颗炸弹一出来，许多同志的心态是要发生转变啰，又是多事之秋啊！”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再次推门进来。看着眼众大佬，随即低声道：“首长，赵伟明同志召见了李常山同志！”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一下。老首长脸色平淡，随即对顾怀远说道：“看来，只能先委屈委屈小娃儿一段时间了，就让他去侦察大队摸爬滚打一翻吧！”

对于老首长顾怀远还是很了解的。此刻，看着老领导神色凝重的样子，顾怀远二话不说，很干脆道：“老领导这决定好，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老首长听着顾怀远的话语，欣慰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去了侦察大队给我把人看紧点，没事别到处瞎跑。还有，通知内报，以后军事内刊给13军侦察大队配一份。让他多读读，多看看，多学学，多想想，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他爷爷帮衬，像不像话！”

老首长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几名老将军脸色一变。这真是祖坟冒烟了，虽然老首长语言中满是训斥，还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可细细体会，这特么十足是一道护身符。变相让童敏保护好他，谁特么敢硬抢，得好好掂量掂量。

顾怀远狂压内心激动，神情却很平淡的点头回道：“就听老领导的！”

“杜少钦！”此时，总参谋长吴清朝门口喊了声。

“到！”只要一名少将军官进门敬礼，“请首长指示！”

“告诉程世进，让童敏把顾正阳带到侦察大队严加看管，严禁顾正阳离开视线范围，违者军法处置！”吴清一脸杀气命令道。

“是！”少将军官心头一敲，敬礼转身离开，同时暗暗记住了顾正阳这名字！

吴清安排妥当后，老首长微微一笑，起身拍拍手，“饭点了，这吃饭是大事，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几个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当陪陪我这老头子吧！”

…………

与此同时，红墙大院，赵伟明同志办公室外。

经过一道道关卡，李常山终于进入了赵伟明同志办公室门外，秘书看着李常山道：“李主任，首长是临时抽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请跟我来！”

李常山道了一声谢后，整了整军装推门而入。

纯红木制作的办公室充满了质朴的气息，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摞文件和两部电话，两面红旗分列在办公椅后的两侧，看上去庄严肃穆。

虽说李常山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一次可是忐忑不安。看着正在看文件资料的赵伟明，李常山恭敬道：“首长，请指示！”

“哦！常山同志来了！坐坐坐！”赵伟明放下手中文件，起身伸出手道：“常山同志，辛苦了！”

“首长言重了！都是为了工作嘛！”李常山小心翼翼回道。

“快请坐快请坐！”赵伟明笑了笑，“这一次让你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单纯想和常山同志聊聊家常！”

这句话，顿时让李常山汗流浃背，不由得李常山不胡思乱想，单纯聊天，谁特么信呢！上位者每一句话里面有什么心思，有什么目的，这都是需要细致揣摩的。

“常山同志，你是主抓军队官兵思想的，对外开放至今，形形色色的东西总会不经意间夹杂在里面，你作为主抓这一块的军方将领，原则性的东西可要严格把关啊！”赵伟明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听到这里，李常山就知道，赵伟明同志是对这篇文章上心了。

随即，李常山点了点头道：“首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聊了半小时左右，秘书突然走了进来，看着交谈正欢的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里没有外人，什么事？”赵伟明随即问道。

“首长，西郊传来消息，顾老和总参谋长吴清等几位老将军今天在西郊就餐，期间老首长审阅了新一期的内报，但并没有明确的表态！”

“什么？”赵伟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半晌之后，吩咐秘书，“去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