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廖化传

《三国廖化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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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年11月,随着南阳黄巾军的残部被剿灭于精山,席卷东汉八州的黄巾之乱暂时平息。汉帝刘宏因此在当年改元中平,以此纪念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但分布在各处的黄巾军却并未因此消耗殆尽,中平五年,也就是188年,一支来自西河的黄巾军再次掀起了暴动,因起兵于西河白波谷,这支黄巾军后世亦被称之为白波军,成为了东汉末期势力最为强劲的黄巾军分支。

相较于发迹于光和年间宗教气息浓厚的黄巾诸部,这支白波军身上并未披着“怪力乱神”的外衣,更像是一支强而有力的地方武装。首领郭太举义西河,东陷太原,于汾水与古城晋阳隔河相望,声势浩大让河内太守张杨顿时六神无主,终日龟缩在晋阳城中。而正当张杨面对来势汹汹的白波贼一筹莫展之际,白波军却突然南下,于河东郡腹地,汾水上游筑垒屯兵。至此白波军,西靠黄河、东、南倚托汾水、北临白波谷,犹如一根铁楔深深嵌在河东之地。而此时东汉王朝内部,大将军何进与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势同水火无暇北顾,白波军就此不断壮大,不仅活动在河东郡的草莽强人源源不断的奔赴白波垒,就连苦于徭役苛政的平民百姓也纷纷加入其中,短短几年,白波贼这条原本在朝廷眼中不足为虑的虺蜴,却蜕变成为盘亘在河东的毒蛟。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若白波军只是一群“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对于东汉朝廷而言倒也不足为惧,但白波军却与汾河一带的南匈奴部落关系暧昧,俨然一副合纵的派头,这倒让东汉王朝的统治者坐卧不安。

廖淳来到黄河渡口,却不料此时已无摆渡船只,一问才知晓,那些船只系数被调到对岸,供并州刺史董卓所部征用。闻此消息,廖淳兴致大减,便没有了游历渑池的心情,正当廖淳踌躇之际,忽然大地颤动,似乎有兵马来袭。廖淳转过身去,只见身后尘土飞扬,一队百十人的队伍正向渡口靠拢。“白波贼来啦!”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顿时渡口乱作一团,犹如猛虎出笼,惹得林中鸟兽四下逃窜,也使得廖淳身下的骏马受到惊吓,廖淳立即一把猛扯住缰绳,以免伤及无辜,但还是有一个人影慌不择路,冲到了廖淳的马前。廖淳还未来得及阻止,那人“嘣”得一声撞了上来,顿时昏倒在地,廖淳在马上晃了几下,最后还是栽了下来,那匹马没了拘束,在人群中四下狂奔。

廖淳咧了咧嘴爬了起来,看着白波贼已经逐渐将这群人围在核心,便知此时再逃也是无用,连忙看向刚刚昏厥之人。只见那人一身粗布短衣,满脸泥垢,却能看得出眉眼很是秀气,廖淳将那人一把抱在怀中,猛地摇晃起来,“小兄弟,你快醒醒。”那人经此摇晃,艰难得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躺在廖淳怀里,犹如毒蛇缠身,立即满脸惊恐的挣脱开来,然后两手交叉着护在身前,“你…你干什么!”

廖淳全然不顾白波贼逼近,见那人这番模样,没好气地说“我干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撞到了我的马上,我还想问你做什么!”那人被廖淳这一抢白,噎得说不出来,廖淳见那人一副阴柔做派,心中便知晓了个大概,廖淳故作狡黠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原来是个雌鸟儿…”

“你…你别…”那人被廖淳戳破真相,立刻慌了神色,生怕别人听到廖淳的话,两只眼睛差点溢出了泪水连忙哀求道。廖淳原本有心揶揄几句,但见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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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模样,连忙正色道“姑娘莫怕,我不说就是了…”然后警惕得看着周围同样被白波贼逼在一块的百姓,低声说了一声“无论到哪都跟紧我…”那女子闻言一愣,然后感激地看着廖淳。

人马一字排开,为首几员大将身骑杂色骏马,身后数十员白波军士兵手持枪槊,白波贼之恶名遍布河东之地,其名可夜止小儿之啼,众人见状皆两腿颤栗,其中几名胆小者竟然顿时失禁,一股恶臭顿时四散开来。

白波军中有一小头目模样的人,二十岁出头的光景,下颌布满胡茬,脸颊一道醒目的疤痕,身着褐色兽皮做成的皮甲,肩扛着一把雪亮的大刀,刀背处有九个闪亮的银环,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群已经吓破了胆的百姓。

“他娘的,谁把屎拉在裤裆里了!看大爷不敲碎它的狗头!”那小头目身边的一个壮汉一只手捏着鼻子破口大骂,另一只手晃着足有二十斤重的生铁锤。

“二虎,休要如此…”那小头目开口说话,“诸位乡亲休要惊慌,我等是白波军杨奉将军的部下,在下杜远。”那人自报家门。

杜远语气平和,丝毫不像一个刀头舔血的山匪,“匈奴为患河东,杨将军奉郭首领之命,准备与此地二十里处安营,拱卫河东百姓安宁,因我部兵微将寡,劳烦各位百姓一同前去,我代郭首领谢过诸位了。”说完杜远朝众人拱了拱手。

“啊呀,这位大王,我等皆年老体衰,手无缚鸡之力,您还是放我们回家吧…”一位百姓战战兢兢的说道。杜远的话明显是让众人落草为寇,白波贼已成河东官员的心头大患,加入白波军一家老小皆会遭遇连坐之祸。

杜远闻言脸色一沉,但随即恢复了常态,“好,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二虎,你就让这位兄弟回‘老家’吧…”那人未料到杜远竟然如此通情达理,立刻犹如鸡啄米一般叩头谢恩,二虎跳下马来,慢慢走向那人,廖淳顿感不妙,只见二虎挥起手中铁锤,猛地砸向那人。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二虎手起锤落,那人头颅就如一颗木楔,被硬生生的砸进了地面,只留得一副没有了头颅的躯体伏在地表,两腿还残留着些许神经,轻微的抽搐着。而头颅深陷的土坑内早已被红白的液体沾染,可能是一切太过突然,原本还对杜远抱有幻想的众人顿时脸色惨白,而廖淳身边的那个乔装女子一下子瘫倒在廖淳怀里,再看杜远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谁还想回家!”二虎红着眼睛。“我们…我们不回去啦,大王饶命…”眼前的惨像让所有百姓放弃了最后侥幸之心,一行人被那一小队白波军押送向东而行…

一连两个月,这队白波军走走停停,而每经过一个村落,队伍的人数便不断扩大。廖淳一来已经见识到了二虎手中铁锤的厉害,二来这支队伍行进的方向与他东归雒阳的方向大体一致,期间廖淳等被白波军俘获的平民,沦为了这支军队的奴隶,不过对于廖淳而言,这一切不算陌生。而那名女子似乎也记住了廖淳的话,两个月的时间几乎与廖淳形影不离,从私下的交谈中,廖淳得知,此女为河东郡解县人氏,本为弃婴,被一胡姓人家于一梅林所拾,取名青梅,后作为媵妾,与胡家小姐共同嫁入同县一户人家,却不想几年之后夫婿于家乡吃了官司,弃了一妻一妾逃离在外,下落不明,一去便是十年之久,后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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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了讨伐黄巾贼的义军,并且在中原一带立了大功,故此青梅决意南下寻找夫婿。

听到这里,廖淳又是感觉可笑又是倍感钦佩。可笑的是,这中原一带的黄巾之乱早已平息了五年,即便此人投身戎马,四方征战,今夕不知身在何方?可敬的是,青梅一介女流,却如此重情重义,胜过当今不少男子百倍。

为了掩饰自己的女儿身,青梅不得不剪短了自己头发,用粗布裹平凸起的胸部,即便这河东之地白天骄阳似火,犹如蒸笼的八月,青梅亦不敢更衣沐浴,久而久之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莫说是白波士兵,就是和一起被抓来的百姓,都对她避之不及。

河东郡沿河的百姓凄然东行,终于随那货白波军来到目的地,白波军的主力早已在此安营扎寨,廖淳等人被白波军推搡着进入了军营,而此时一向沉稳的杜远归心似箭般的冲进一处大帐,二虎等人见状乐不可支,“哈哈哈,大哥这是小别胜新婚,想必今夜咱的那个‘番子’嫂子可是有的受啦。”众白波士兵也是哄笑一片。

“杨将军现在何处?”二虎问。

“二虎哥,前日来报,并州董卓率军渡河,距此不到三十里,杨将军自领一队人马先去一探虚实了,命我等在此驻扎…”

“他奶奶的,晚来了一步,董卓那厮又来讨死…”二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夜半子时,整个营寨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廖淳等一行人被塞进了一个毡子缝制的大帐,由于一路劳累,众人早已疲惫不堪,毡帐之内鼾声四起。唯独青梅辗转反侧,像极了一条正在脱皮的蛇,身旁的廖淳被青梅这番折腾,顿时也没了睡意,廖淳起身通过毡帐的一个破洞,窥探着外面的动向,却听见隔壁的营帐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那声音痛苦中夹杂着亢奋,犹如翻腾的河水,不断冲击着岸边的礁石。青梅也听见了这个声音,脸不禁一红,见廖淳一脸茫然无知,便揶揄道“你听这种事…也能入神…好生没羞…”廖淳虽然年以二十,但却未经人事,连忙问道“哪种事?我怎么没羞了?”青梅一听这话,脸更红了,但见廖淳似乎真的一无所知,声音便小成蚊子状,“就是…男女夫妻之间那种…这都不懂…”

廖淳听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他见青梅一脸戏谑,连忙反唇相讥“哼,我当然没有你懂,你好几年没做‘那事儿’了,听见这个动静,是不是心痒痒了…”

“你…”青梅顿时羞愤难当,紧握粉拳生气的向廖淳身上挥去,却不料廖淳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青梅虽然生于普通的庄户人家,但却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更何况自己已为人妇,“你…你快放手…”青梅惶恐道。然而廖淳却一脸坏笑,满满的将脸凑了过来,二人近在咫尺,青梅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廖淳脸上细微的汗毛,那一刻青梅完全的呆住了,近十年的时间,从未有过其他男子离他面对面如此之近,青梅的呼吸突然急促,心跳也逐渐加快,而廖淳口中呼出的带着热气的气体,更是让青梅浑身燥热,青梅瞪大双眼,紧咬着薄唇,而廖淳突然此时放开了手,打着哈欠说“不与你闹了,我要睡了。”然后把身子转向另一面,只留给青梅一个宽阔的后背,不一会便见廖淳身体有规律的起伏,而此时青梅却毫无睡意,刚刚短暂的肢体接触,犹如一股春水,正在慢慢消融她封闭了十年的坚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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