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显真意

《剑中显真意》

空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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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下,黄晕轻染,风声喧嚣,映日凝霞。落日熔金的夕阳铺落在这庭院中,风息花凝视,美原越流年,悄然绽放,刹那芳华。日影西斜在大地上,一树柔光,一袭芳华,浮华尘世。

庭院里,一个看上去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缠着刘慕恒不放,“刘哥哥,你要不要喝茶啊?我去给你倒。”只见少年的手在刘慕恒的背上不停挥动。“不用,力气再大点,对就是这样”刘慕恒坐在院中悠闲道。

“我都这样了,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啊。”少年说道。“放心,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慕恒回答道。

可少年的下一句话却让刘慕恒十分头疼,“你要是敢唬我的话,我就把蛇虫偷偷藏你衣服里。”少年正色道,手还不忘加大力度在刘慕恒肩膀上捏了一下。

“孩子气。”刘慕恒用只能他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你说什么?”“没什么,夸你长得神气。”

听完少年还乐呵呵笑了几句,这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庭院,看着两人有些疑惑道:“你二人今日关系竟如此好。”要是平常,他二人见面不是拌嘴就是打架,今日所为确实一反常态。

“嘿嘿,我们关系本来就很好啊。”少年姜以安笑着回答道。宋欲文上下打量二人,对少年道:“你先下去吧,我们有事商量。”少年望了望刘慕恒,后者笑道:“你先去吧,这次还不错,再接再厉。”少年离开时还不忘嘱咐:“你可得记得啊。”说完便跑的没影了。

“你究竟拿什么诱惑他的?竟如此听话。”宋欲文疑惑道,“诶,不过是等过几日我离开大理寺的时候把寺卿令牌借他耍几天,孩子嘛,都那样。”“你心也真大,这么宝贵的东西都借给他。”“无妨,只要你在,这大理寺就翻不了天。”刘慕恒哈哈大笑道。

沈欲文无奈的摇摇头,随后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刘慕恒听完向沈欲文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其过来。沈欲文稍迟片刻后还是小心意意地走过来坐在旁边,刘慕恒趴在耳边轻声说道:“以彼之手,探知其雄,不良人自在其中矣。”沈欲文惊叹道:“有奸细?”刘慕恒一把将他嘴堵上,硬生生把下一句憋了回去,“小心隔墙有耳,你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沈欲文稍微整顿了一下道:“是我疏忽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刘慕恒回答道:“昨日我已经与寺卿大人商量过了,你只要……”说完便躺回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沈欲文听完后四处张望,松了口气后便离开。

昨夜当歌对酒时,任念升说道:“在派完你哥后,我还在你回城时派人去迎接你了,可突然就闹了个瘟疫导致寺内的马匹全部都病死了。”“全病死了?查到是谁干的了吗?那城外呢,调的到吗?”刘慕恒问道,“没有,那些马得的不是寻常的瘟疫,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城外的马全都被调走了,这是早有预谋,还好有林老独自饲养的汗血宝马,不然你可就悬了。”“这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除掉我。”刘慕恒说道。“你觉得会是谁?”刘慕恒追问。“不管是何人,既然他们想演,就陪他们演下去。”任念升狠声道。

这一觉直接睡到正午,刘慕恒爬起身走向自己的办案事,因为身体受了伤,所以这几日都是由沈欲文代其办案,刘慕恒前往的路上有一片湖,水尤清冽,鱼儿戏水,涟荷尤生,也算是一片美景,此地名为“应心湖”,为先帝所赐的三字,说的是有心则灵,刘慕恒走向其前方,双手合十祈福道,只能微微听见他道:“望这世间没有不公,望这江山无限大好,世人生于盛世,举国安民,望仙儿能安度此生,一生无忧……”语落,池水平静如往,清风徐过,连一片涟漪也没留下。自开寺以来这池子便存在,人们常常向其祈祷,也算是人心之所向了,能不能应先另当其论,只是这湖也早已没了当年的生机。

刘慕恒走向新的办案事,门口有两名守卫,见到刘慕恒上前,两把铁枪便挡在其面前冷声道:“少卿办案事,擅闯者死。”刘慕恒先是一愣,随后掏出了一块黑色令牌。两人见到令牌立马单膝下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卿大人亲临,请大人责罚。”刘慕恒上前将二人扶起后道:“我也是上位没几天,没见过我很正常,你们二人只是各司其职罢了,何错之有。”说完刘慕恒便开门进入房间。

房内空无一人,明烛在房内的两侧,奏折堆满在桌子上,望着满桌的奏折刘慕恒抽了抽嘴,暗骂沈欲文,叹了一口气,便开始批注。

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方为属于文官,是负责审问判罪的,二是厂卫,为司法机关,主要就是负责逮捕追踪的。二者互不相干,各司其职却又密不可分。

可这只是过了一会儿,一群人便进了来,一名书童负责磨墨,两名丫鬟给自己捶肩揉背,还有一群舞姬在前戏舞。这一套下来看得刘慕恒吃惊不已,不曾想就了一名高官还有如此待遇,可刘慕恒生性不喜热闹,不爱和生人同处一屋,便将他们统统赶了出去,只留下一名书童磨墨,但那些舞姬好似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能登上这个职位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也不喜欢这些民间的烟火味,而她们也能吃白饭,这么个俸禄高事还少的职位自然是人人皆想,但这么个好差事门槛自然也不低,没有几分姿色的想都别想,而且这女子必须年满十六,不得超过二十五,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众人死心了。可大理寺真的会就养这么些个“饰品”?其实每月上面都会派几名使臣下来考察,说是考察,不过是几个不能正当光明寻乐,憋了一肚子邪火的老淫虫来罢了,每到这时便是那些美人儿的正差了,一旦让那些使臣玩爽了,再给上面讲几句好话,这么个稳赚不亏的勾当各大机关自然没有少做,想在朝廷里独当一面,谁玩的不是个人情世故。

这一日除了送餐的也无他人进入,刘慕恒一抬头望向外面才发现天已暗了。刘慕恒问道:“现在什么时辰?”那名小书童略微思考后回答道:“现应是卯时。”

“差不多了。”刘慕恒心里想。此时,门外传来了一片吵闹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放我进去,我有要事禀报。”“大人正在批阅,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话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接着便是两阵倒地声。

“就凭你们还想拦我,不自量力。”说完那少年便推门而入,直奔刘慕恒,到了桌前,那少年对刘慕恒说道:“大人找你,大家都到了应灵湖,你也快去吧。”刘慕恒回答道:“既然是来报信的,你为何将我的人打伤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少年听道立刻慌了声支支吾吾道:“谁让他们不让我进来的。”刘慕恒冷哼一声道:“把他二人送往后勤部疗伤,记住,是你亲自,等他二人醒来后给他们赔礼道歉。”少年无奈的轻轻“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刘慕恒略微整顿一下后便前往了应心湖,湖边有一座亭台,里面只有三人,可这三人却皆是大理寺独当一面的人物,两名少卿和一名寺卿,刘慕恒走进亭台,见两名少卿分别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边。

月光轻染,皓月当空,男子手握鱼竿,坐在湖边钓着鱼,“都来了?”中年男子轻声道。夜晚如寂,只能凭借这月光勉强观望,“这么晚能钓到什么?”刘慕恒疑惑道。“自然是愿者上钩了。”中年男子轻笑道。

一会儿,一名佩着长刀的大汉伴着一名少妇走进了亭台,二人双手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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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姝芳参见各位大人。”“小人朱七参见各位大人。”

姝芳看了看正在钓鱼的任念升说道:“大人好雅致,如此寂夜也有兴趣钓鱼。”“有些鱼儿就喜欢暗中偷食,我这才没钓多久你二人怎么就来了。”任念升问道。姝芳轻笑道:“大人真是无所不知,就连钓鱼也如此讲究。”沈欲文问道:“你二人来此地有何事?”姝芳回答道:“我二人想知道那两名死士为何不按原计划实施呢?”任念升缓缓道:“他们就算回去了也会被杀掉。”姝芳疑惑道:“大人此话怎讲。”任念升站了起来对着二人说道:“如果我派出的人被对方生擒,你觉得可能活着回来吗?都察院那帮人早已抛弃他们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姝芳说道:“原来如此,可直接在大理寺处理掉未免是打了都察院的脸啊,这样未免有些太张扬了,况且寺内的人如过知道了是因为两方朝政争斗而丢了性命未免会寒了人们的心。”“我大理寺办事何时还需……”沈欲文下一句没说完就再一次被打断了,任念升问道:“那依你看应该怎样?”

姝芳回答道:“小人只是提议,我已经将一种极其稀有的蛊虫种入他们体内,您看能否先留住他二人的性命,如果能化敌为友也是再好过。”任念升转过身背对二人望向空中思索着。“如果真的能为我们所用也是好的。”林老说道。“他们二人早已视死如归,留着他们恐怕是养虎为患。”沈欲文说道。

“你怎么看,慕恒。”任念升问道,“沈欲文说得对,我觉得倒不如把他们带出大理寺找一个地方杀了。”刘慕恒回答道。“不错,姝芳你觉得怎样?”任念升问道。姝芳与朱七对视一眼后道:“自然是好的。”任念升接着道:“那好,今晚就由你来负责吧。”闻此,姝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小人定不负重托。”“好,你们下去吧。”任念升说道。“是”二人同声应道。离去时姝芳还不忘向刘慕恒微微一笑,后者立马背过身去。

二人离开一段时间后,任念升对沈欲文说道:“去吧。”后者点头回应,向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脚踏轻功而去。林老说道:“应该不会是她吧,小芳跟了我十年,她的人品我在清楚不过。”任念升叹惋道:“人心,不可揣测啊。”刘慕恒道:“但愿吧。”虽说他对姝芳没有好感,但毕竟也认识了好几年,想当初刘慕恒初进大理寺时,她可是帮了刘慕恒不少忙,但如果她真是个奸细,刘慕恒也不知如何再次面对她。

群星璀璨,伴月而生,明月附着一副面纱,若隐若现,清风徐过,明月的那层面纱也在缓缓消散。

牢狱中,两名死士手脚被生铁锁住,姝芳带队走在最前面,领着十名精兵押送他们。朱七加快脚步走到了姝芳身后,问道:“哪个地方?”姝芳回声道:“在远些,南边有一个林子,在那里解决。”

众人开始向南方行去,到了林前,十名精卫的头儿问道:“就在林子里吗?”姝芳回答道:“不错,到林子深处吧,免得让人瞧见。”说完,姝芳向朱七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向后走去。

此时沈欲文身批黑衣,远远跟着众人,可一旦到了林中,树茂林深再加上着不见五指的黑夜,不跟的紧的话实在容易跟丢,于是沈欲文加快了脚步向林中行去。

赶了一段时间路程,众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月色漆黑如墨,月光也无法越过。沈欲文望众人停下脚步,便停在一棵树后观望众人。正当沈欲文躲在树后想进一步观望,可不曾想他脚下有一团掉落的枯枝,沈欲文一脚踩了上去,折断声在黑夜中显得十分清脆,沈欲文心里暗骂一声,众人皆被这声吸引了过去,朱七手握长刀,微微出鞘,向树后走去。眼见事情败露,沈欲文右手缓缓移至腰旁,准备应敌。

两人身位越来越近,沈欲文的呼吸从短急换成长吸,呼吸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正当两人只有一树之差时,朱七却转头离开,沈欲文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只见朱七长刀出鞘,双手握刀向树直刺,穿过树干,刀停,其余势不消顿时猛增,刀口逆转,改刺为上披,刀气直冲云霄,树干猛然炸裂。沈欲文面对突然来临的斩击只得出掌应对,刀气不断向沈欲文逼近,只见沈欲文真气汇于掌间,挡住余波后飞身而退。

沈欲文褪去黑衣,众人眼见是沈欲文,立马执手行礼,朱七立马单膝下跪道:“小人鲁莽了,不知是沈大人,请大人责罚。”姝芳紧随其后道:“小的见过沈大人,刚刚是朱七鲁莽了,小的在这向您赔罪,可不知沈大人为何之前迟迟不肯露面?”沈欲文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很关心此事,所以派我暗中相助你们。”姝芳突然冷笑道:“承蒙大人相助,但只有您一人,可不行啊。”

朱七看似单膝下跪,实则右脚微微抬起,如果将右手放在刀旁,不难看出这是个充满攻击性的姿势,可这黑夜加上朱七的刻意隐藏,沈欲文也只好按兵不动。

朱七听闻此句,猛然出手,沈欲文也不慢,单脚踏地,数条枯枝临空,只见沈欲文左手附后,右手单指向前,下一刻,枯枝犹如刀剑一般只射朱七面门。面对数道攻击,朱七只好将这一击提前出手,一道横斩不仅有着磅礴之气,更恐怖的是没有声音,出刀转瞬,不闻其声,问这世上能达如此境界,实在少数。

十名精卫看到沈欲文被袭击,立刻上前救助,姝芳哪能错过这么好个机会,趁乱把两名死士的手链脚镣解开,其实在这几天,姝芳早已为二人疗伤,昨日便已回复如常,那所谓的蛊虫也不过是个幌子,两人下一刻便加入了战斗,与十名精卫打斗在一起。

十名精卫的头儿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不仅袭击大理寺少卿还通敌,每一样可都是死罪!”姝芳冷笑道:“死罪?你们都快是一帮死人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子深处传来,三人身披黑袍头戴斗笠。姝芳笑道:“沈欲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只见那五人就如冲进羊堆里的野狼,面对五名强者的猛攻,众人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会儿十名精卫便都倒地不起了。

沈欲文望其援兵已到,十名精卫也无再战能力,顿时陷入了僵局,面对七人的围攻,沈欲文眉头微皱,怒骂道:“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想来个死无对证?”只见沈欲文将附在双腰旁的刀拿了出来,沈欲文使的是双刀,这其中一把刀体型粗大,而另一把却细长秀美,让旁人看得好生奇怪。只见沈欲文持刀向后退去,可七人哪能放他离去,站在其后方三人猛然向前进攻,只见沈欲文紧握双刀气势丝毫不弱于三人,沈欲文连出两刀,左手刀劈在众人武器上,刀剑相撞之声响彻云霄,三人手中的武器被沈欲文硬生生劈断,另一刀紧随其后重重砍在三人身上,顿时,三人不仅鲜血淋漓还被这余势所震飞。

沈欲文双刀归鞘,脚踏轻功飞身而去,姝芳大喊道:“快去拦住他,不能放他离去。”话还没说完,朱七便早已上前追赶。

姝芳望其前去追赶,立马去救助被重伤的三人,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伤口已然深入内脏,姝芳不禁瞪大了眼喊道:“成哥!”那名男子艰难道:“不要管我,去看看他们。”姝芳起身前往下一个,看完三人的伤口后姝芳颤声道:“怎么会这样?”被姝芳称作成哥的人浑身颤抖艰难道:“我们已经没救了,你们快走,大局为重。”姝芳眼泪不自禁从眼眶流出,失声道:“不要,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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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吗?”那名男子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放在姝芳脸上,奋力挤出一丝微笑道:“这下可真要离别了。”语落,男子的手顺着姝芳的脸颊滑落,落在了地上,眼睛直视苍穹,缓缓闭上“不!”姝芳哭喊道,女孩再也无法忍住,眼泪骤然落下,痛哭起来。余下两人走到姝芳身边,一人对姝芳说道:“还是以大局为重,王成的仇可以改日再报。”另一名狠声道:“沈欲文,此仇不共戴天!王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沈欲文望朱七紧追不舍,手持暗器向后扔去,朱七也只能出刀格挡。如果没有朱七的话,沈欲文根本无需脱逃,可有这么个跟自己实力相仿的对手可就不能应战了,还是走为上策。沈欲文自认对轻功的造诣不深,眼看朱七越来越接近,沈欲文拿出一根火折子和大理寺特制的火药,迅速点燃后火药猛然升空,深红色的火药在空中猛然绽开,其声势更是响彻云霄。

当中人皆沉浸在伤心中,皆被这一声巨响所打破。姝芳抬头望向火药的方向说道:“不好!这是大理寺特质的火药!”姝芳不顾悲伤,擦干眼泪起立,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盒对众人说道:“这是大理寺的天字卷机密。”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其内部的机关却十分精妙,如果没有钥匙,想打开更是难上加难。众人皆被这铁盒所吸引,姝芳接着道:“可惜我没能得到钥匙。”一名黑袍男道:“无妨,凭都察院的能力我就不信连一个铁盒都打不开。”姝芳将铁盒拿到众人面前说道:“你们拿着快走。”一名黑袍男子接过铁盒说道:“你不跟我们走吗?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回去就是送死啊。”“成哥都去了,我又岂能一人独活?代我为成哥报仇后我便会自行了去。”姝芳冷声道。说完,姝芳便向朱七的方向追去。“大哥,咱们走吧,我们一定得将这个铁盒带回都察院。”一名黑袍男子道,只见那年纪稍长的男子望向姝芳离去的方向叹声道:“唉,苦了他们了,咱们走。”说完,二人便飞身离去。

为了通风报信,沈欲文不得不减缓速度,导致朱七离他的身为也是越来越近。终于,朱七奋起一跃,长刀斩向沈欲文,“叮”的一声,沈欲文手持双刀与其对峙在一起,朱七突然说道:“我是自己人。”听完此句,沈欲文不禁冷笑道:“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我宁可信鬼也不信你。”说完沈欲文加大力度向朱七逼进,二者就这么你来我往僵持着。

应心湖,空中那深红色的火药极其醒目,刘慕恒转身就要赶往,任念升突然道:“你不许去,身体还没恢复去凑什么热闹。”听闻此句,刘慕恒叹息一声,回归原位。“林老,拜托您了。”任念升说道。林老望向远方,叹息一声便转身前往,可他前脚刚走便遇到了姜以安,姜以安也发现了火药于是吵着闹着要让林老带他去,不然就抱着他不让其离去,林老被他这一闹也只好带上他了。

鱼线微动,任念升说道:“你看,鱼儿上钩了。”刘慕恒望向水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当两名黑袍人逃跑之时,大地传来了震震响动,其中一名道:“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二人急忙停下,震动声越来越大,一名黑袍人猛然道:“不好,中埋伏了。”说完,两人便转身往回跑。

姝芳奋力追赶,终于找到了争打不休的二人,怒吼道:“沈欲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便手持短剑向沈欲文刺出,沈欲文望其攻势来临,右手刀抵住朱七的长刀,左手持刀向姝芳斩去,姝芳自知哪怕是二打一也无绝对把握打败沈欲文,可她可不顾那么多,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朱七眼见姝芳情况不妙,急忙一掌击退沈欲文。可沈欲文却纳闷了,这一掌为何只是将自己震飞而没有伤到自己。

沈欲文稳住身子笑道:“你刚刚可是说你是我们这边的人,眼下又去助一个奸细。”朱七面无表情回声道:“她现在不能死。”沈欲文望向两人道:“不能?这些话留着到下面说吧。”话落,沈欲文持刀直向二人刺去。“住手!”只见一名老者带着一名少年飞身而来。沈欲文听闻此声强行在空中收力落在地上,好奇道:“林老,为何停手?”林老缓缓道:“小朱是自己人。”沈欲文疑惑道:“林老,您怕不是老糊涂了吧,这家伙三番四次陷我于不义,我刚想清理门户。”只见朱七长刀归鞘,双手抱拳行礼,沈欲文右手持刀指向朱七骂道:“我早就发现你和都察院有来往了,你个打死不记好的东西还在这装模作样老子一刀砍死你。”林老望其双方误会越来越深便出声解释道:“他真的是我们派去都察院的奸细,但都察院却反过来派他来我们大理寺探取情报,我们也只好适当透露一些让其带回以保证他的身份不会被猜疑。”沈欲文接着道:“那他为何对我紧追猛打?”这下朱七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不这么做怎么引出那帮人?况且我早已向你透露身份了。”沈欲文顿时无言以对,仔细思考后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姝芳听闻此后心灰意冷,浑身止不住颤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你当真是大理寺的人?”朱七转过身面相她道:“抱歉,我骗了你。”话落,姝芳右手短剑失手掉落,连自己最后的一个同伴都背叛了自己,姝芳自知报不了仇了,跪倒在地。林老低声道:“小芳,你这又是何苦呢?”姜以安突然明白了过来惊叹道:“不是吧,姝芳姐姐居然是奸细!”

此时远处传来震震马蹄声,大约五十人从林中深处踏马而来,到了众人面前,一名长相粗犷的汉子翻身下马,说道:“刚刚抓了两个逃窜的,给逮回来了。”说完,两名士卫便各扛一名,摔倒地上。

姝芳望向两人,内心崩溃离散,低声道:“怎么会这样?”那一名黑袍人艰难说道:“我们都中计了。”林老望向三人,叹惋道:“小芳,你跟了我十多年了,这又是何苦呢?”姝芳望向林老,接着双手撑地,“咚,咚,咚……”猛磕十声声响头说道:“对不起,师父,我在大理寺的这十年来承蒙您的照顾,您是我一生最敬佩的人,我从没有想过要背叛您,但这就是命吧,如果我早些遇到您,或许,会是不一样的结果。”语落,姝芳的泪水再一次留下,额头也已渗出鲜血。

林老急忙道:“只要你肯弃暗投明,我就去大人面前向你求情,我相信大人一定会饶了你的。”姝芳缓缓摇头说道:“成哥已然离我而去,我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思?本想这一次后我们二人便隐居深山,逍遥自在共度余生,可不曾想却是如此。”一名黑袍人道:“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到来,就算活着接下来也是暗无天日的酷刑,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惜的是还没给王成报仇,姝姑娘,能麻烦你一个事吗?给咱哥们俩一个痛快吧。”

姝芳愣了一下道:“好。”其中一名年龄稍小的黑袍人说道:“哥,咱俩下辈子还做兄弟。”泪水从眼角滑出,另一名黑袍人颤声道:“好,咱俩还做兄弟!”话落,两人的脖口便被划过了两条血痕。

下一刻,姝芳接着用短剑抵住自己白嫩的脖颈,林老大喊道:“不要!”便要出手阻止。姝芳望向林老淡淡道:“师父,如果您能原谅我的话,就别阻止我。”姝芳望向辽阔无垠的夜空,叹惋道:“卧薪尝胆十余载,回首皆是空悲切。”下一秒,短剑划过了她那白嫩的脖颈,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就这样,姝芳倒在地上,正对夜空,闭眼了。

众人皆被这三人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震惊,只有姜以安在心里琢磨着姝芳最后的一句话“卧薪尝胆十余载,回首皆是空悲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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