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年纪的少年应当在做什么呢？
莲城高中高一的课程还不算紧凑，学生们还拥有完整的周末，简直羡煞高三狗。
每临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蠢蠢欲动的气息就已经弥漫在教室的每个角落。
黄皮坐在在靠窗的边上，眼神迷离的飘向窗外。
天空乌云滚滚，大雨倾盆而下，轰隆的雷声频频也掩盖不住了课堂上的窃窃私语。
老师也很无奈啊，每周的这节课能有一半的学生听就不错了。更何况她自己也在想着周末该去哪里逛街比较好。
师生们都在这心照不宣的默契中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响起。
“黄皮，黄皮。”
后桌的女生用笔帽捅了捅黄皮的后背，像极了某电影中桥段。
“这周末我们组成员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二八年华的女生笑容总是不含一丝杂质的，再加上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更显青春动人。
“不去。”
黄皮可没功夫管这些，脑袋一摆，又继续看向了天边的雨幕。
“看啥呢？有这么好看的？”
女孩还没来得及嘟囔两句，整个教室就振动起来了，因为下课铃响了。
“周婷婷，快走啊！这周龙族更新了，我们赶紧去买最新一期的《小说绘》。”
早就收拾好东西的学生们立刻奔涌而出。
后桌的周婷婷是高一七班的班花，肤白貌美大长腿，成绩还总能排在前列，像极了夏国式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反观黄皮，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这一米七以下纯属矮子的年代也就刚刚达标。
父母都是职工，收入来源基本都是工资，在莲高这样的重点高中，这种条件只能说是一般般。
可能是遗传父母的缘故，黄皮的皮肤很白，而且还不容易被晒黑，即便是晒黑了也很容易就白回来。
有句话不是叫“一白遮百丑”所以从小到大黄皮的异性缘还算不错。
但黄皮的同性缘却不太好，标新立异的行为往往很容易被男性群体排斥。
比如他经常会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一天，他很喜欢独自一人边走边思考。
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不合群，但却有可能收到女孩的青睐，特别是发呆的对象还是一位帅哥。
这可能是源于他的一项特殊的能力。
从小黄皮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有时候在刚死了的尸体上他能看到一团灰雾。
很小的时候他以为他看到了鬼，还信誓旦旦的带着父母到黑雾边上。
但父母只是认为儿子是不是被堂哥带坏了，看了什么岛国的恐怖片。
为此，黄皮还被老妈一顿揍。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黄皮终于确信，只有自己能看到这团黑雾。
在他12岁的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用手触碰了一下那团黑雾，所幸并没有什么危险。
他脑袋里多了一小段记忆，一个老人暮年在儿子儿媳的照料下幸福的离开人世。
当然这并不是老人全部的记忆，只是几个小片段，像是一段段小视频，具体的情况也是黄皮连蒙带猜得出的结论。
像是为了保护黄皮的大脑，黄皮所获取的记忆片段不多，最开始只有二到三个。
随着年龄的增长，黄皮所能获取的片段已经可以达到五到六个，而且他还能根据死者的年龄具体选择观看哪一个片段。
这给黄皮的少年时代增添了许多不同的经历，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比如他曾经选到过因一位意外落水身亡的学霸曾经刻苦学习的片段。
片段中的那些学习经验的总结直接就印在了黄皮的脑海里。
如果选到被蓄意谋杀的死者人生的最后一个片段，那就是真的悲剧了。
血淋淋的场景往往能让黄皮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晚上更是噩梦频频。
在匿名举报了那位杀人凶手以后，黄皮就决定再也不选择死者的人生的最后一个片段了。
原本这一切只会成为秘密，深深地埋在黄皮的心底，成为某个都市怪谈或者灵异小说。
千不该万不该啊，当初不知怎么的头脑发热去获取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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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片段。
瓢泼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男人一如既往地站在教室的前门饶有兴致看着周围的一切。
想来是刚刚下大雨的缘故，科任老师还没离开，转头就迎了上去。
“是黄皮的表哥吧，”
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放在人堆里就能一眼认出的帅。
和市面上的小鲜肉不同，男人的皮肤没有那么白，是健康的小麦色。
身材凹凸有型，腰杆挺拔有力，即便平头也掩盖不了身上那种坚毅的气质。
科任老师是从京城的师范大学毕业，自然懂得这样的男生在腐女圈子里是多么的吃香。
“嗯。”
男人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向走廊外湿漉漉的校园。
“走吧。”
不知何时，黄皮已经走到了男人的身边。
“诶，要不我们加个微...”
在期待的眼神中，男人头也不回，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留着女老师独自生气。
“你知道吗？其实我蛮羡慕你的，我也曾有过这么美好的校园时光。”
男人少有的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的学生时代？”
“不，是我的教师时代。”
“程班还当过教师？”
黄皮无法理解，以程处歌这种教学态度，还会有人想作他的学生？
“是的，我跟刚刚那个老师一样，教的是生物。”
程处歌少有的露出了笑容，眼神飘远，像是在追忆什么似的。
生物老师吗？难怪，这人，每次踹人都那么准，又疼又没残，简直恰到好处。
上了一辆suv，程处歌点了一根烟，缓缓道：“今天你们这期的新人到齐了，从今晚开始开启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集训，你学校和家长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的。”
“个中条例我大致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后一个月你会接触更加系统的培训。”
程处歌猛吸一口，掐灭了烟头，发动了汽车。
是另一个世界吗？与自己这十六年所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按正常人的思路来看，这怕不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了才对？
但黄皮本身就不算正常人，一个不正常的人遇到了另一个不正常的人，要接受一个全新的世界观，这么看是不是就正常的多了呢？
汽车七拐八拐开进了莲城的军区，守门的士兵冲程处歌点了点头就放行了。
沿着一段隐蔽的盘山公路盘旋了好几圈，再经过四层哨卡，汽车拐进了一个隧洞。
隧洞很奇怪，一盏路灯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有车头大灯，黄皮很怀疑汽车会不会撞到山壁上。
随着汽车的深入，恍然间，窗外的景象开始清晰了。
这不是隧洞，或者说刚开始是隧洞，但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一片山体空腔。
可是黄皮无比确认，这里明明没有路灯，他到底是怎么看到这些东西的。
“你看见了？”
程处歌有些惊讶。
黄皮紧张的一下子就收回了视线，不敢回应。
照着电影的情节，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灭口啊？
“也对，你是眼部特异，能看到也正常。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的。”
从后视镜里看着黄皮的模样，程处歌少有的笑着解释。
“你知道吗？看着你的反应，仿佛就看到了我的昨天。”
“嗯。”
黄皮还没消化掉刚刚接收的信息，只得匆忙的应了一声。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一处哨卡前，看守的老兵抽着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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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地看着逐渐近来的车辆。
老兵很从容，但黄皮还是注意到了他右边的裤腿空落落的一截。
“小程啊，你的这位新兵不错嘛，我看有机会冲击一下c班，有点我老邓头当年的风范。”
“老子的眼光是你能比的？赶紧开门。”
“艹了，静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兵一边操作着开门，一边骂骂咧咧地对喷起来。
大门开启的瞬间，白光瞬间照射了进来。
这才是真实的光。
......
车子迅速驶入，门后的洞腔大的惊人，热脑喧嚣，人来人往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四周最多的还是身着工作服的研究人员和工人还有士兵，只不过这些士兵身上的军装和黄皮印象里的军装不太一样。
“这边是我们的生活区，有网吧、酒吧、超市、餐厅什么的，城市的娱乐设施我们这边基本都能满足。如果你想要购物，在这边也会便宜不少。”
“这边是我们的军区，那边是科研区，医院也在这边。”
顺着程处歌的手指，黄皮的视线也转向了四面八方。
生活区和科研区的人大都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里的人也是要上班的，企业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他们现在还没下班呢！”
相比于生活区和科研区，军区的士兵们就热情的多了，每个人基本上都会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并露出笑容。
还有不少女兵围在一起向这边招手。
“大家都这么热情的吗？”
黄皮有些受宠若惊。
“嗯，是的，他们可能想让你加入他们班吧。”
半晌，程处歌开口道。
“因为你们是国家和人类的未来，即便是即将踏上残酷战场，你们也应当在开始前感受到战友们的善意”
程处歌缓了缓，在心底想着。
是要当兵吗？
当兵也不错吧，这里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国家也没什么战争，如果工资高点也不是不能接收。
黄皮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车子停靠在军区的一栋大楼前，一下车黄皮就被带到了一间教室里。
黄皮刚到了教室就发现程处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黄皮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径直坐下，开始打量起四周。
教室很大，一共将近90个座位，都是单人单桌，基本上已经坐满了。
“诶，兄弟。你哪个高中的啊！”
后排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拍了拍黄皮的肩膀问道。
周围聊天的声音不少，黄皮也就没有顾忌那么多，答道：“莲高的。”
“可以啊兄弟，莲高的高材生啊，我隔壁市浔高的，我叫周凌鹏。”
黄皮回头撇了一眼。
这兄弟可以啊，高中生的年纪都将近一米九了，即便是在莲高的高三，这样的高度也不多见。
周凌鹏有些微胖，和煦的笑容让人很有亲切感。
“诺，钦嘴烧，我今天中午买的，要来点不。”
周凌鹏从书包里掏出辣条，边享用还不忘分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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