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使者

《索命使者》

53、骑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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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推销赌票的都是猪行的人,要说在三十头猪中间要想猜到第一名,三十比一的概率,其难度已经很难。要想在三百头猪里压中一头猪获得总冠军,其概率是三百分之一,机会可谓是十分渺茫,仅此一项,猪行每一年在赛猪的时候都能赚得钵满盆满。

押赌注其实就是赌博的一种形式,利用人们的侥幸心理,在不平等的条件下对赌。所有的押注结果都已计算过,输赢概率老早已经被庄家牢牢掌控。也就是说赚和赔的概率都已经是庄家计算过了的,无论你怎么押,庄家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除非所有人都押中,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赌博源自于人不劳而获的惰性和贪婪,想凭着概率和运气,将别人辛辛苦苦积攒而来的财富变为自己的。往往抱着这种想法的人,都是没有人性的,输了就耍赖不认账,赢了就将财富攫取走。

要说这世间最没有人性的就是赌博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参与赌博的人不想赢,有时候他们为了赢会不择手段,偷奸耍滑出老千,真是为了赢削尖了脑袋。

之所以说赌博的人没有人性,那是因为为了赢他们可以谁都算计,算计陌生人倒也说得过去,但最主要是更多的赌博的人喜欢算计自己身边的人和自己的亲人。而且一旦被赌博的人算计了,则会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当然了,参与赌博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因为,人的欲望是一个无底洞,最终这个无底洞会把自己吞没在其中,不能自拔。

常言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常在厨房转,没有不切手的,常在赌场里转,没有不输钱的。因为,毕竟行行出状元,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事情是常有的。

赌博是这个世界上来钱最快的一种方法,也是去钱最快的一种方法。一脚天堂一脚地狱,赢了则高楼大厦,锦衣玉食,输了则家破人亡,流浪街头。

也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害人最深的就是赌博,如果你恨一个人,你就一定要引诱他去赌博。

不过对于魏韵来说,猪行硬要给她送银子,她也是没办法,不要都不行。三百分之一的比例,放成一般人真不一定能压得中,但对于魏韵来说,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陀螺都可以跑第一,已经知道答案还有什么不敢买的。

不过,要说魏韵真的是不贪心,在已经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她也仅仅只是买了一千两,真要是把身上几万银两全压上去,估计到时候猪行可真是哭都没有眼泪哟。

魏韵随手压的这一千两,等一下比赛结束就要赔给魏韵三万两。如果魏韵押上了五万两,把整个猪行都抵给她,也绝赔不出一百五十万两来。

只是魏韵的仁慈,猪行并不知道,也不会领情。若是魏韵押了五万两,在猪行赔不起的情况下,魏韵可以很大度地说算了,那个时候猪行肯定会感恩戴德,一帮人没准跪在地上,把头能磕得山响。

所以说,有时候为什么打一个巴掌还要给个枣,就是这个原理。打你是为了告诉你,我有打你的能力,给你一个枣则是告诉你,我在能打你的情况下而不打你,你要懂得珍惜。

只是这些道理,魏韵还小,她并不懂得。但以她的个性,即便是懂得,她也不会随便这么做,因为她的善良不容许她这么做。

仅仅只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已经进行到了第十轮,每组三十头猪,轮到魏韵陀螺猪上场的时候,已经进行了二百七十头。前面九组已经取得了二十七名,只需要进行最后一场,再取得三名便可以开始总决赛。

魏韵骑在陀螺猪身上,随着其他的选手一起骑着猪走进了栅栏里面。就在这个时候,三十头猪挤在一个栅栏里,显得很拥挤,猪和猪都是首尾相连,陀螺猪依然不忘自己的本性,用猪鼻子嗅了嗅前面一头小母猪的屁股,甚至还伸着舌头舔了舔,把前面一头小母猪直接给整尿了。

这也太色了吧。

正当陀螺猪还在肆无忌惮的调戏着小母猪的时候,发令员的一声哨响,栅栏打开,所有的猪都拼命的向前冲去。

唯独那头被陀螺猪舔尿了的小母猪,直到现在还叉着四条腿愣在当场,没有回过神了,任凭它的主人如何抽它的屁股,它始终一动不动,这成为了本场又一大看点。

其他的猪不得不向前跑啊,因为期骑在它们背上的主人,正在用鞭子不停的抽打着它们的屁股,疼痛让它们有着无限的奔跑能力,正所谓化痛苦为力量。

对于自己的陀螺猪,魏韵才不舍得打呢,她只需要念动口诀,催动陀螺猪便可。

此时的陀螺猪仅仅只是处于三十头猪的中部,前后被包夹着,并没有冲破包围的希望,这也是因为陀螺猪没有技巧,它不敢去撞其他的猪。

就这样在犹犹豫豫当中,眼看着赛程马上过半,再不发力有可能要被淘汰出局。

说时迟那时快,魏韵念动口诀,催促着陀螺猪迅速向前加速,陀螺猪感受到了主人的催促,无奈何只好横冲直撞,把刚才还和它欢天喜地的小母猪撞的是连翻跟头,连同它的主人都摔在了地上的猪屎堆里。

陀螺猪这一发力不要紧,其它的猪纷纷被甩在了后面,刚刚还和陀螺猪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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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个个都咧着嘴开心地笑了。

拱白菜的猪优秀,白菜自然很开心,人是如此,动物也是如此。

仅仅只用了十五息,魏韵就驾着陀螺猪冲过终点线,这一成绩直接刷新了小花猪刚刚才创造的最新记录。

看台上的观众都惊讶出声,这太厉害了,这是什么猪品种?看着不咋地,咋跑那么快呢?还有骑在猪身上的那个小姑娘,粉雕玉琢真的好看,骑在这头猪身上,真是飒爽英姿,相得益彰,锦上添花,人猪合一。

要说还是魏韵最厉害,骑猪愣是骑出了赛马的高贵感,此时她骑在陀螺猪的背上,昂首挺胸接受着观众们的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享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

陀螺猪这个小色猪,得意扬扬,看着它一众的白菜,还不忘挑了挑动眼眉挑逗一下,一群小母猪顿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像是无脑的崇拜者那样欢呼着。

按说还是最后一组比较吃亏一点,因为刚刚才跑完这一圈,裁判立马将所有刚刚获胜的猪都集中在栅栏里准备进行总决赛,很多猪还在大口的喘息着。

比赛就是比赛,必须接受比赛的规则。

要说最轻松的还是陀螺猪,此时它还有闲心去亲旁边一个大黑猪,大黑猪很不爽的冲着陀螺猪哼了一声,不给亲。陀螺猪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没想到还有我英俊潇洒的陀螺猪泡不到的猪?还有我拱不了的白菜?

陀螺猪向后退了退直接拿嘴巴去闻大黑猪的屁股,还配上了舌头,大黑猪更加不乐意了,直接对着陀螺猪放了一个臭屁。

陀螺猪彻底懵了,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面部表情却很复杂,因为陀螺猪看得很清楚,自己刚刚用嘴巴去亲的这头大黑猪,竟然和它一样是头公猪。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呸呸呸!

陀螺猪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它恨不得想找个裂缝钻进去。因为,陀螺猪抬眼瞟见了周围所有的猪都在紧盯着它,就连刚刚还和自己欢天喜地的小花猪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可丢死猪了。

天啊!冤枉啊!苍天有眼啊,我陀螺猪可真不是来者不拒啊……

陀螺猪本来还想做个解释,但是一想想这种事情岂能是解释就能解释得了的,毕竟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沉默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恰在此时,发令员一声哨响,栅栏被打开,所有的猪都迅速的向前奔去,正好掩盖了陀螺猪的尴尬。

羞愧难当的陀螺猪一猪当先,它将心中所有的尴尬和羞愧都化作了力量,使在四条蹄子上。

骑在陀螺猪背上的魏韵,甚至都没有念动口诀,她能感觉到陀螺猪四蹄生风,眼见着就要腾空而起,魏韵真怕陀螺猪忘记了此时参赛的身份。

还好陀螺猪不忘使命,始终将四个蹄子牢牢地贴在地上飞行,它左突右冲杀出重围,将所有的猪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仅仅只是十息就冲破终点线。

太快了,简直是风驰电掣!甚至很多观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陀螺猪已经结束比赛。

随后裁判宣布比赛成绩,所有的观众都欢呼了起来,太神奇了,这头叫做陀螺猪的跑得太快了,仅仅只用了十息。

在观众的热烈欢呼中,行会的工作人员将最终获得前三名的猪和它们的主人请到了领奖台上进行颁奖仪式。

获得本次赛猪比赛的,第一名陀螺猪,第二名小花猪,第三名大黑猪。

小花猪紧紧的依偎在陀螺猪的身旁,不停地用头去蹭陀螺猪的颈部,尽量地表达自己的温柔和热切。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大黑猪也靠近了陀螺猪,也用它又黑又大的大猪头去蹭陀螺猪的颈部。

喂喂喂喂,老兄,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俩可是同性,我也是公猪。

大黑猪并不理会,依然用头蹭陀螺猪。

大黑猪在心里嘀咕着:哼!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是谁用嘴巴亲我的屁股的,刚才那么主动,现在嫌弃我是公猪了,刚才也没见到你嫌弃我,还亲的那么津津有味。看你那色急的样,一副饥不择食的德性,你不是想要得我过吗,我现在就从了你,快来吧!

……

一边是小花猪,一边是大黑猪,此时的陀螺猪真是冰火两重天,欲死欲仙。

赛猪最高的奖金是一百两银子,这点银子对于普通的赛猪选手来说无疑是巨额奖金,但对于魏韵来说,这仅仅只是一张小小的银票而已。

要知道魏韵的怀里,可是揣着五万多两的巨额银票,等到下了领奖台,到了兑奖处,还能领三万两奖金,这一下就有八万多两的银票,可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那些没能获得奖的刚刚和小陀螺猪有了感情的小母猪,都热切的趴在栏杆上,哼哼唧唧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它们的主人则面无表情的看着领奖台上的三头猪的主人,只恨不是自己啊。

领了奖之后,魏韵牵着自己的陀螺猪,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就要离开这时候,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魏韵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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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韵还未说话,只见带刀侍卫模样的人递出一个请柬,恭敬的说道:“江淮郡郡守苏大人有口谕,但凡获得比赛第一名者,可参加郡守府的今晚中秋之夜赏月晚宴,这是请柬,请小姐按时赴宴!”

魏韵接过请柬,看了看,说道:“没搞错吧,中秋之夜不是明天吗,怎么你们郡守府今天晚上就过中秋啦?”

带刀侍卫模样的人回答道:“小姐有所不知,是这样子的,我们苏大人是考虑到中秋之夜,大家都要在家里团聚,实在不敢耽误大家和亲人团聚,所以,就提前一天举办晚宴招待大家,共度中秋佳节。”

魏韵原本并不想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赏月晚宴,但她听到这个苏大人倒蛮体谅别人的,能够为他人着想,这个人肯定有素质,这样的人值得交往,自己有必要应了这个约。

魏韵爽快的说道:“难得苏大人如此深明大义,天底下像苏大人这般体恤民众,照顾他人感受的官员已经不多了,请转告诉苏大人,感谢他盛情邀约,我魏韵一定会按时赴宴。”

说完,牵着陀螺猪去领取自己的奖金。

当魏韵在兑奖处把兑奖券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兑奖处工作人员刹那就惊呆了。

什么?要赔三万两!

怎么可能!

截止到目前为止,包括赛马,赛牛,几场比赛下来也只是赚了三万多两,结果让这小姑娘一个赌注就全赢走了,工作人员能不惊讶吗。

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偌大的一个行会,上上下下大好几十个人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天,竟然是帮这个小姑娘在打工。

望着兑奖处工作人员难为情的样子,魏韵似乎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很难为情地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衣襟。

又不是我要买,明明是你们行会的人非要劝我买,是他逼我的,又不是我逼着他,弄得好像我做错了一样。

魏韵一边抠着衣襟,一边扳着胖乎乎的手指头算了一下账,还真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买了一千两,竟然要赔三万两。乖乖呀,太吓人了!

难怪工作人员会是如此表情,现在魏韵终于知道了,自己随手一个赌注,竟然把行会本次活动全部收款都赢走了。

嗨!要早知道就不买那么多了,买个一百两也行啊。

可是事情没有早知道,买已经买了,票也开了,愿赌服输,行会自然不能装孬。即便是魏韵愿意放弃兑奖,行会也不敢接受这个条件,因为这要是传出去,行会以后就还怎么立足啊?

面对着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行会就更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别说今天账面上还有三万有余,即便就是没有三万也要凑足三万来兑付。

都说开饭店不怕大肚汉,若是管饱的饭店最怕大肚汉了。就像赌场最怕逢赌必赢,十赌九中的高手,更怕魏韵这种一赌一个准的,而且赔付的银两还非常巨大。

工作人员终于气喘吁吁的叫来了行会的负责人。负责人是个已经谢了顶的老头,长得虽然有点猥琐,但人看起来还比较精神,倒也不像是什么恶人。

行会的负责人离了三步远就对魏韵拱起了手,行起了礼,陪着笑说道:“恭喜小姑娘,好运气!”

被负责人这么一说,魏韵更加不好意思了,哪里什么好运气,明明是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陀螺猪能够跑第一,否则我才不买呢。

魏韵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搭话。

谢了顶的负责人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工作人员怠慢了,我苏中厚代表行会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魏韵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没啥。要是你们嫌我赢多了,少赔点也行,实在不行,不赔也行。”

行会的负责人苏中厚笑着说道:“小姐说笑了,愿赌服输,我们行会这点钱还赔得起,来,给这位小姐点银票。”

旁边的工作人员急忙将银票推到了魏韵的面前。

魏韵对着负责人苏中厚点头笑了笑,又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点头笑了笑,然后,一把抓起银票,塞进怀里。

苏中厚急忙说道:“小姐,这么多钱,你不要清点一下吗?”

魏韵则轻轻地摇头,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魏韵的轻描淡写,让行会负责人苏中厚和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吃了一惊,这谁家孩子可真不简单啊。

苏中厚讨好地说道:“小姐,您带着这么多银票,不安全,我派两个人把你送到府上,你看如何?”

魏韵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魏韵这么说,倒让行会负责人苏中厚和工作人员更加的吃惊,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自信,底气何在?

行会负责人苏中厚善意的提醒道:“虽然这江淮郡治安还算过得去,但毕竟锦帛动人心,小姐还是应该当心为妙。”

魏韵不再说话,转身低着头牵着陀螺猪,消失在人群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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