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方向拎着两瓶乌苏，阴沉着脸推开房门。

小赖看见他愣了下：“卧槽，又喝啊”

方向没说话，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阿瓜看到他一脸伤痕，惊讶道：“怎么了你？打架了？”

方向摆摆手：“没有”

小赖又问：“那咋整的，被车撞了？”

方向听他一说，忽然想起前天车祸里救了那女特工的事儿，就赶紧问：“今天有人过来送锦旗，给慰问金什么的吗？”

小赖和阿瓜茫然对视一眼，摇摇头。

方向皱眉道：“就…一直没人来找过我？”

两人又摇摇头。

方向面沉如水，关上了门。

周日清晨

一场宿醉，方向浑浑噩噩地沉睡。

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轰轰轰的电视声，是小赖和阿瓜那两个家伙在客厅看新闻。

两人边看还边絮絮叨叨地议论，说什么两百亿美金，真特么有钱，什么飞船达到光速了…

方向拿枕头捂住自己耳朵。

忽然“卧槽、卧槽…”客厅传来两个人的鬼叫。

“一道光就出去了！太牛逼了”他们叫嚣着。

方向翻身下床。走到客厅，迷迷糊糊看了一下电视。

电视里正放着“明爵”号飞船成功发射升空的现场直播。

“你们两个”方向皱眉道：“大礼拜天早上的，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儿？我这睡觉呢”。

小赖指着电视，兴奋道：“你看！中国的飞船飞向超级地球j行星了，11光年啊，要是米国的飞船，要19万年才能到！”

阿瓜也跟打了鸡血似的：“这特么的才叫有钱人！两百亿美金，嗖就没了！那些什么豪车，什么官二代，在这种真正富豪面前，简直就像蟑螂臭虫一样！”

方向看着电视，又看看他们两，喃喃道：“超级地球，两百亿美金，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有关系啊！”小赖猛地一拍阿瓜的大腿：“早知道咱们就买它们家股票了！”

阿瓜被拍的龇牙咧嘴，还在拼命点头、捶胸顿足。

方向冷笑：“你们俩那股票不是赔就是赔，炒了三年到现在还不是都借钱交房租？！”

小赖瞟了一眼方向，转头对阿瓜说：“境界太低！”

“嗯嗯！”阿瓜猛点头：“格局小了！”

方向撇撇嘴，懒得理他们，走回自己房间。

重新躺回床上，方向百无聊赖。

他摸出那个金手镯，怔怔地看着，忽然又拼命地用那手镯砸自己脑门。

自己追了一年没追到的女朋友，却被有钱人一天就收割了！

他看着微信，想给小娜发信息，但编了无数遍的话，又都一一删掉。

想删除小娜的微信，又不忍心，毕竟自己辛辛苦苦追了这么久…

忽然，下面一阵晨勃袭来。

他放下手镯，伸手下去摸了摸…

闭眼冥想了一阵，他起身关上房门，又拎着他那台破笔记本电脑上了床。

在等待这破电脑蜗牛般的开机时，他使劲伸手，从桌子上够了那半包纸巾过来，放在枕头旁。

屌丝又要开始做屌丝的好事儿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让他忘掉一切烦恼，忘掉一切屈辱和卑微。

从电脑包里摸出那银色的u盘，插进了电脑，然后又掏出耳机插上。

打开u盘，他就愣住了。

奇怪了，里面那几百部小电影都没了！！只剩一个文件！！

好像还是个程序…

“我勒个去~~~！！”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巨额财产、全部积蓄凭空消失，他立刻狂躁起来。

他瞪眼看着那个程序：“你特么是个什么鬼？”

“还这么大，一个t了”他边看边双击点开。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阵强烈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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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脑袋立刻就炸了，还来不及反应，就浑身抽搐，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紧接着就大头一歪，倒在了床沿上，失去了意识…

半小时后，小赖过来叫他去早点。

他边系裤带边拍门：“方向！走啊，吃早点去！”

叫了几声屋里也没回应，小赖回头喊：“阿瓜！他估计还睡呢，那咱们自己去吧”

“睡个毛！”阿瓜在沙发上边穿鞋边说：“今天轮到他请吃早点了，他就是装睡！”

“卧槽，这小子~~~”小赖就推开了房门。

走到床边，正要推醒方向，瞬间他就吓傻了！

只见方向他光着下体，戴着耳机，昏倒在床上，身上吐得满是污秽之物。

电脑还一直开着…

他惊慌地手足无措，大喊：“阿瓜！阿瓜！方向快不行了！”

“怎么了怎么了？”阿瓜连忙冲进屋内。

跑到床边，他也立刻张大了嘴：“卧槽！”

两人看着这情景，对视一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赖满脸惊恐：“强撸…”

阿瓜悲痛地点头：“灰飞烟灭！”

医院急诊室

120救护车一路狂奔到急诊室门口，两个医生和小赖、阿瓜七手八脚地把担架抬下车。

急诊室内，方向躺在病床上，一名女医生检查他的瞳孔和心跳。

小赖和阿瓜站在边上，一脸茫然。

女医生放下听诊器：“昏迷多久了？”

小赖想了想：“一个半小时左右！”

女医生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是他家属吗？”

“我们是室友，住一个屋的！”

女医生指着方向：“他有什么病史吗？比如癫痫那些。”

“癫痫？”小赖愣了一下，看了看阿瓜。

阿瓜耸耸肩，也表示不懂。

“就是抽羊角风！”女医生皱眉道：“他平时有没有出现过昏迷啊，抽搐，口吐白沫啊，然后自己就又慢慢好了的情况？”

“哦哦”小赖摇摇头：“那没见过，也没听过说”

女医生看了看方向：“他家属呢？你们抓紧通知一下吧”

“他老家是安徽的，远着呢，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工作。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家里”

“这样…”医生皱了皱眉。

“医生”小赖小声道：“其实他应该也没大事儿，就是可能身体太虚了，透支了”

“透支？”女医生皱眉道：“这么年轻就透支了？”

“嗯嗯”阿瓜也点头附和道：“就是掏空了”

“掏空？”女医生更纳闷了：“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女医生看着他俩：“你们最好不要隐瞒什么，这样对病人很不利”

小赖揶揄了一下，尴尬道：“他就是那什么，经常那个…”

他便说边晃了晃手：“有时一天好几次…”

女医生秒懂，立刻翻了翻白眼。

她指着门外：“那你们先出去下，我要检查检查！”

两人赶紧就出来。

看着急诊室紧闭的房门，阿瓜用肩膀顶了顶小赖。

两人心领神会，一脸坏笑。

阿瓜兴奋地问：“那女医生会检查啥啊？”

“卧槽，你说呢”小赖满脸憧憬：“我也想被检查…

忽然，门开了，女医生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你们两个，谁把费用交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小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接过单子。

女医生进去后，两人低声商量。

“你还有多少钱？”小赖问。

阿瓜哭丧着脸：“我微信里才一百多块钱了”

小赖皱眉道：“妈的，要不是我股市亏了那么多，也不至于这么惨，前几天我交了房租后，几张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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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也只剩几百了，还要吃饭呢”

两人发了一会儿愁，小赖问：“你有他家里电话吗？”

“没有…”阿瓜摇摇头：“就算他父母赶过来，都明天了！”

小赖说：“要不通知他公司？”

阿瓜冷笑一声：“他那公司，算了吧，加班费从来都不给的，够呛能救他”

阿瓜看着他：“那怎么办，咱今晚不交，他就死在这儿？”

小赖叹了口气：“咱刷信用卡吧”

阿瓜木然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小赖看着他：“你刷还是我刷？”

缴费窗口前，两人开始石头剪刀布…

翌日清晨icu

一大早，方向躺在icu病床上，仍旧昏睡。

各种监测仪器全开，不时传来嘀嘀、哔哔的频谱之声。

外屋，神经内科、心内科、脑外科、放射科等几个科室的主任都聚集在灯光下做会诊。

他们面前摆着幻灯片，是方向的大脑和各器官的检查扫描图片。

放射科主任指着那些检查片子：“这名男子昨天上午9点开始出现不明症状的昏迷，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我们经过全身的检查，已经排除了脑出血、颅内病变、癫痫和一切可能的病症”

脑外科主任点点头，指着监视器：“但你们看，这个人的脑电波非常紊乱，大脑皮层的活动异常活跃！按照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应该醒了，但他却一直昏迷，这太不正常了”

大家看着，陷入沉思。

“只有一个解释”脑外科主任双手抱肩，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就是说他整个大脑都在飞速地新陈代谢，整个脑组织都在做迭代更新！”

“我同意你这个观点”神经内科主任点点头：“一般人的β波正常都在20hz左右，他居然达到了300hz，说明他大脑内神经元的数量已经远超常人”

他指着监视器数据：“而且你看，一般人右脑的a波极少，他不仅出现了大量的a波，还达到了惊人的200hz！”

“各位，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神经内科主任喃喃道：“他要么就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为严重的神经病，要么他就是…”

“超人？”几个医生同时惊呼。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再次看向icu里的方向。

“这小伙子个什么人？”心内科主任问。

“据说只是一个网络公司的小工程师，码农”

“码农？”心内科主任摇头：“这小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在这里！”门口忽然有人说话。

大家向外看去，一个满头白发的医生走了进来。

“院长！”几个科主任有点愕然。

院长走到他们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报告：“我从泌尿科拿了他的尿检报告”

大家向他看去。

“他的交感肾上腺系统活性非常惊人，是我从医40年都未听过的高水平，已经达到了人类的临界值，而且…”院长指着另一张纸上的数据：“他的睾酮素竟然达到了1560毫微克/分升！”

几个科主任听到这里，先是沉默了一下，忽然都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这可是世界最顶级运动员的水平啊”

“卧槽，超级猛男！”

“牛逼克拉斯…”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

院长俯下身，眯着眼扫看着各个监视器的数据。

然后他站起身，默默地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兀自昏睡的方向。

“这是七星贯日，五雷轰顶啊”他缓缓摇头：“他小小的身板，怎么可能承受…”

“按道理说”一旁的脑外科主任满脸疑惑：“这么强大的生理指标，又没受过外伤，他应该24小时都在极度亢奋的清醒状态，不应该昏迷啊…”

“他不是昏迷”院长缓缓摇头：“他是在进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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