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

《藏娇》

第271章 九爷的传言,七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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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冷气极重的海边,花清祀披着外套,跟盛白衣手牵手在凌晨的时候还在外散步。

风特别大,拉扯着花清祀一头长发。

「走一会儿就回去,夜里寒气太重,怕冻着你。」

花清祀轻轻嗯着,点着脚尖踩着细软的海沙,姿势像要跳舞一样,「九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盛白衣不太懂,「什么?」

「我不知道能不能主动提及这件事,但你没跟我提过盛家,可我又是知道,南洋是有盛家的。」

「之前在东都,你说家里只有你跟阿姨两人,这是你的私事所以我没有多打听。可是现在,我们都结婚了……」

她扯着飞到脸上的头发,在盛白衣探高的手下转了圈。

「你想不想尝试跟我说一下。」

「或者你需要先征询阿姨的意见?」

花清祀背对着往前,以这样的一个相对的方式看着盛白衣,「倘若依旧难以启齿,那就不说。」

「我只是在考量,嫁给你了,你的有些过往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承担。别放心在心上,我就随口这么一提。」

花清祀是真的很喜欢海边,松开盛白衣,朝海水走近,非常兴奋还有点像个孩子。

「要说最接近水边,也就小时候奶奶,跟小叔带我去乘画舫,孩子嘛喜欢的东西也就那些。年龄小点还能哄我,大了就不喜欢。」

「海边是一直没时间去,我有时间,年轻的时候奶奶、小叔不放心,等他们放心,我有时间了就没那心思。」

盛白衣跟上来,从背后抱着她,「海水夜里凉,不玩儿了好不好。」

用脚尖踹了几下海水,花清祀回身,跳到他怀里,「好啊,不玩儿了,回去吧。我听说海边冤魂很多的,说不定啊就从海水下伸出手抓着我腿,把我扯大深海中。」

「听谁瞎说的这些,鬼神之轮信则有不信则无。」他凑近,在她发凉的额头上蹭了蹭。

「脸这么冰,祀儿,要是吹感冒了以后就不准来海边。」

花清祀是一时兴起就想来海边走走,也是一时兴起,想到盛白衣从未提过盛家任何人。

「那不至于。」她缩在盛白衣怀里,乖乖的搂着,「不会感冒,我回家就吃药,等天气转暖了你就带我来海边玩好不好。」

「奶奶原来说,要结婚成家才算大人,成了大人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可以置喙,我现在就是大人,来个海边还要被训……」

「好惨哦我,九哥。」

盛白衣没说话,抱紧她从海边一路走向公路,很长的一截路,走得又慢像在散步一样。

「你刚刚说的表姐,会不会跟我气场不太合。」

上了车,盛白衣拿外套给她裹上,腿跟胳膊都吹的凉飕飕的,「不会,表姐她很好相处。」

「本来今天打算过来,又觉得我们刚回家需要时间休息。」

「表姐跟姐夫是丁克,不想要孩子,因为姐夫工作的关系一年四季在国外更多,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跟你见面。」

现在凌晨两点多,她困了,斜躺在座椅窝盛白衣怀里,「感觉不太好意思,有些兴师动众。」

「是妈妈跟表姐说的。」他玩着腿边柔顺的长发,「我好不容易结婚,妈妈心里自是十分高兴。」

「别担心,表姐很好相处,你会很喜欢她。」

花清祀困的快要闭眼,「为什么啊。」

「表姐的性格跟元词有些相似。」

凌晨两点多两人到家,听到动静,在沙发里打瞌睡的沈青釉醒来,来到窗户边。

盛白衣抱着顺着的花清祀刚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这是。」沈青釉迎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妈妈,您怎么还没休息。祀儿去海边去玩儿了圈,回来的途中睡着了,我们在一起哪里会有事,您还熬夜等我们。」

盛白衣有些无奈,先将小淑女放在沙发,转身去哄沈青釉,「妈妈很晚了,回房休息好不好?」

沈青釉一步三回头,进了卧室忽然攥着盛白衣的手,压低嗓音,四处打量,很谨慎,「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了。」

卧室里开着一盏小灯,灯光不强烈,盛白衣的脸色阴鸷如冰封。

「妈,没事了,他们就算知道也没关系。我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保护您,不管谁来我都能赶走。」

沈青釉保持着谨慎的状态,「他们知道了,知道了。」

在隔壁先睡的媛姐披着外套出现在门口,「嘘。」她是跟盛白衣嘘的,朝他挥挥手示意让开。

媛姐轻车熟路把沈青釉哄上床,不多久就睡过去。

「媛姐。」盛白衣示意门外。

「多久了?」

媛姐搓了搓手,「夫人有时候睡迷糊会突然这样,我问过医生,医生说那是梦境的一种投射,这时候别吵她哄着继续睡就行。」

「你别胡思乱想。心理治疗,加上药物,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八成只要不再受刺激就没关系。何况你如今结婚,再过两年要个孩子,这样幸福快乐的日子夫人期盼这么久,哪里舍得让自己生病?」

「每天吃药,每周去医院记得比我还清楚。」

盛白衣的脸色并未松懈,盯着她,「媛姐,您可别骗我。」

「绝对没有,九爷你信我,我怎么会拿夫人的身体开玩笑?」媛姐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沈青釉自己也知道,可这么多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她也非常积极的配合治疗。

盛白衣谈恋爱时,沈青釉就看见了希望,儿媳妇,孙子孙女都会有,这就是她此生盼望所求。

「九爷,夫人真的在克服,为了你跟少夫人。别担心,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时间很晚,您快带着少夫人去休息。」

时间真的不早。

盛白衣犹疑,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夜灯下沈青釉睡熟了,只有睡熟就不会再迷糊,不会在想到以前的事。

后院,福禄猛地狂吠一声。

睡在沙发里的花清祀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醒来,转过身趴在扶手上瞅着盛白衣跟媛姐。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

这时候能争执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有好几分钟两人的都停了,媛姐去了沈青釉卧室。

盛白衣站在门口,捻了捻眼窝,一回身眼神就跟花清祀对上。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没有贸然开口,温暖又乖巧的一笑,只是她现在能做的。

「困了吧。」盛白衣过来,俯下身抵着她眉心,「是我们吵醒你了?」

「不是,好像是福禄叫了声。」

似乎盛白衣没听到,拧眉,「是吗,为什么我没有听到。」

「……你,你可别吓唬我。」都说狗狗的眼睛,可是能看到一些灵异类的东西的,莫不是真看见了什么。

「扑哧」一笑,在她额角亲了下,「骗你的傻丫头,都听到了。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盛白衣,你回南洋后就有点飘了哦。」她自然伸手,盛白衣就抱着她,抱着上楼。

「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就能随便欺负我,我可是有阿姨撑腰的!」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嗯?」

两人这么斗着嘴,好像那点担忧不愉快就没了。

翌日,长辈先醒。

媛姐跟沈青釉说了昨晚的事,「要不,您亲自跟九爷说?说不准九爷以为我在骗他。」

「当时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夫人,你们母子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青釉回忆着昨晚,「怎么让小白发现了。」

「九爷跟少夫人回来的有些晚,大概因为这样吵到你。」

想了想,的确好像是这么回事。

「今天阮葭要来家里,等晚点在跟小白说。早餐准备好了吧。」

媛姐点点头,取了围裙,「那我们先去菜市场。」

「行。」

盛白衣,花清祀两人是十点多醒,洗漱一番下楼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等着客人到来,阮葭跟其丈夫林双木十一点半到的,准备了不少东西,好多都是从国外特意带回来给沈青釉用的。

「哟,这就是清祀吧。」阮葭跟沈青釉寒暄一番,就直勾勾的盯着花清祀,那眼神,热情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宝贝。

「舅母可太谦虚了,小白这是找了个仙女啊。」

阮葭确实太过热情,「你好清祀,我是小白表姐阮葭,这位是我丈夫林双木。清祀,我特别好奇,咱们家这混世魔王是怎么追求你的?」

「照我看啊,小白除了脸皮有看头,别的地方……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时候,啧啧啧。」

沈青釉赶紧来捂阮葭的嘴,「你要把清祀吓得,坏了小白的姻缘,舅母可真跟你急眼了。」

阮葭哈哈笑起来,「看见没,舅母就怕小白孤家寡人一辈子。这结了婚啊,别管小白什么身份,该使唤就使唤,该欺负就欺负,男人这东西对他们太好就不知好歹。」

「相信我,舅母一定站你这边。」

同坐沙发里的盛白衣跟林双木以茶代酒,碰了碰,对于对面说的话聪耳不闻。

花清祀没忍住,笑起来,确实像九哥说的,阮葭真的很好玩,幽默有趣,热情还直接。

有阮葭在,饭桌上欢声笑语不停,一顿饭拖到下午快三点才结束。

阮葭可坐不住,要拉着花清祀出去逛街,沈青釉跟盛白衣都劝她去,离乡背井最需要的就是性格大咧的朋友。

「我回来的时间不定,不过最长两个月必定回一次南洋。特别是小白不在南洋时,我回南洋的次数会更频繁。」

「要是林双木有假期,我们就会小住一段时间。」

花清祀听出来了,除了阮葭跟林双木外,就再无别的亲人,但其实盛家确实还有别的人在。

只是他们两家心照不宣的提,也不喜欢。

「我跟你说哦,小白就是个死心眼,遇见你之前他是真的一个都没谈过,什么类型我都介绍过,这小子百毒不侵,说真的我一度怀疑小白是弯的。」

「……」

这话过了点,阮葭也意识到,「清祀,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说这么怀疑。」

花清祀笑着点头,肯定也是不信的。盛白衣是弯是直,她还不清楚么。

「你们打算多久要孩子?」

她拿着搅棒拌了拌饮料,「明年婚礼后,今年……不太合适。」..

阮葭赞同,「对,多留点时间准备婚礼再好不过,太匆忙了,保不准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有后悔。」

花清祀正欲张嘴,视线里,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从前方逼近,看样子是朝着阮葭来的。

重心往后靠,拿过包,警惕着。

「表姐,什么时候回来的!」索性,来人是熟人,并且给阮葭喊得也是「表姐」。

盛家人?花清祀主意打量她。

「怎么是你。」阮葭的白眼翻得毫不隐晦,直接按桌上的服务铃,片刻服务生过来,「买单。」

「清祀,咱们再去逛逛别的店?」

「好,听你的。」

盛安安觑着花清祀,浑身上下也就那个包值点钱,脸……整的也还行,一瞅就是来捧阮葭臭脚的。

「表姐好一段时间不回南洋,身边什么人都有了。表姐可要小心啊,有些人看着温柔婉约,指不定在背后打什么主意。」

花清祀都没反应,抚了抚裙摆,拎上包先一步去买单,阮葭经过盛安安时指了指花清祀。

「你说她啊?」

盛安安吹了吹指甲,「可不就是,就那只包值点钱,别的……不知是什么lo货见都没见过。」

「表姐你久不回来一次,不知道多少人想高攀你,就为堂哥。」

「谁是你堂哥?」阮葭眼神一凛,掸了掸被盛安安碰过的胳膊,「你搞清楚,你们是没关系的!」

「再敢再外乱喊,让小白听得,铁定拔了你舌头!」

盛安安被斥责得脸色不好看,却还是舔着脸,「表姐,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我很忙,没时间。」

南洋,除了盛白衣的确还有个盛家,不过那个盛家早就不如之前,像白家,官家那样。

风头早已被盛白衣抢了个光。

很多人都说,盛九爷是汲取了盛家的运势,才会突然之间就在南洋出了名,随着盛九爷的野心暴露。

这位就是盛家的小姐,还有个哥哥叫盛世,对就是盛世,非常牛逼轰轰的一个名字。

盛家如今的当家人,是盛白衣三叔,算是唯一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而且。

盛白衣杀兄弑父,逼死爷爷,并非传言!

可是盛家人,仍想巴结盛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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