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间

《山海之间》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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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悬壶便带着花椒出门去了,苏傲寒也自己出了门,说是要在周围转转,于是三人便分了开来。

傍晚时分,李悬壶带着累到半死不活的花椒回到了客栈,苏傲寒早已是坐在了大堂的桌边,等待二人的回来。

花椒一进门,便一下子趴到桌边,苏傲寒笑问到怎么了,花椒有气无力地答道:“你问我师父吧。”

李悬壶后脚跟着进了门,刚一踏进门里,便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径直坐到花椒的身边,还未等苏傲寒询问,便开口道:“哈哈哈,今日的收获颇丰啊!”随即,向苏傲寒讲述了师徒二人今日在小镇上的见闻。

原来,李悬壶带着花椒自出了客栈之后,便来到了乾符县的街上,想着能碰碰运气,哪怕能将身上几张狗皮膏药销售出去,也是值得的了。但是一来这乾符县本就不够大,镇上的人也大都比较认生,加之这两天进入小镇的外人越来越多,发生了好几起外地诈骗的事件,所以对于李悬壶这样的江湖郎中,自是比较抵触的,师徒二人吆喝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进展。

到了中午时分,师徒二人喉咙干渴,想着先找一家酒馆,稍作休息,下午继续。于是二人来到镇上东南方向的一间酒肆中,刚一落座,便听得身后“咦”了一声,二人回头看去,竟是那天在沧州云上楼遇到的刘胖子那一伙人,因为当时李悬壶一眼认出了刘胖子的来历,故而当时刘胖子对李悬壶也是印象深刻,此时一见到,登时认了出来。

刘胖子拱手上前道:“不曾想在此地也能遇到先生,在下刘生,沧州那回走的急,还没问先生大名?”

第二天一早,李悬壶便带着花椒出门去了,苏傲寒也自己出了门,说是要在周围转转,于是三人便分了开来。

傍晚时分,李悬壶带着累到半死不活的花椒回到了客栈,苏傲寒早已是坐在了大堂的桌边,等待二人的回来。

花椒一进门,便一下子趴到桌边,苏傲寒笑问到怎么了,花椒有气无力地答道:“你问我师父吧。”

李悬壶后脚跟着进了门,刚一踏进门里,便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径直坐到花椒的身边,还未等苏傲寒询问,便开口道:“哈哈哈,今日的收获颇丰啊!”随即,向苏傲寒讲述了师徒二人今日在小镇上的见闻。

原来,李悬壶带着花椒自出了客栈之后,便来到了乾符县的街上,想着能碰碰运气,哪怕能将身上几张狗皮膏药销售出去,也是值得的了。但是一来这乾符县本就不够大,镇上的人也大都比较认生,加之这两天进入小镇的外人越来越多,发生了好几起外地诈骗的事件,所以对于李悬壶这样的江湖郎中,自是比较抵触的,师徒二人吆喝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进展。

到了中午时分,师徒二人喉咙干渴,想着先找一家酒馆,稍作休息,下午继续。于是二人来到镇上东南方向的一间酒肆中,刚一落座,便听得身后“咦”了一声,二人回头看去,竟是那天在沧州云上楼遇到的刘胖子那一伙人,因为当时李悬壶一眼认出了刘胖子的来历,故而当时刘胖子对李悬壶也是印象深刻,此时一见到,登时认了出来。

刘胖子拱手上前道:“不曾想在此地也能遇到先生,在下刘生,沧州那回走的急,还没问先生大名?”

李悬壶见状起身拱手,笑道:“在下李悬壶,却是实在担不起‘先生’这一句称呼啊。”

“我家师父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都能称得上一句‘先生’,李先生能一下子看出我刘胖子的出身,肯定是个‘行万里路’的人,怎么就称不上‘先生’二字了!”刘胖子笑着说道,“今日既然能与先生相遇在此,那就是有缘,这回我可一定要跟李先生好好聊聊!”

说罢,便要拉着李悬壶去往自己那一桌,李悬壶百般推脱,但那刘胖子盛情难却,不得已只得带着花椒去往隔壁桌。

甫一落座,李悬壶便发现之前在云上楼的时候,刘胖子一行四人,而此时,却只有两人在此,疑惑道:“之前在沧州,刘兄是四人一行,今日怎得就剩在座两位了?”

听到此言,刘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先生还记得当时云上楼的场景吗?我与另一桌人起了冲突……”

“记得,那一桌是个极瘦男子,手段也是诡异的很。”

“正是!事后我们本以为只是寻常冲突,后来我们出了沧洲城,向着这乾符县而来,不曾想半路上竟遭到那人的埋伏,虽然对方势单力薄……”言及于此,刘胖子摇头叹了口气,“我们几个学艺不精,竟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我们这四人已经都是败下阵来,我那两位兄弟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哦?那人竟有如此的功夫?那日在云上楼竟是没能瞧得出来。”李悬壶惊讶道,当时瘦削男子出手,只是一瞬,他也没能看清楚手段,但是当时刘胖子却是接了下来,因此李悬壶也并没有多留意,而此时听说刘胖子四人竟不是他一人的对手,更是被其重伤两人,何况刘胖子出身铁衣门,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伤得如此惨重。

“我们兄弟四个,一交上手就有两个兄弟中了招,而我也很快败下阵来了,最后没办法,还是这位吴师弟,有一手脱身秘法,带得我们四人离开了,不然的话,可能李先生今天是见不到我的。”说到此处,刘胖子竟是低下了头。

李悬壶知道,行走江湖技不如人是常事,但也有的人对此耿耿于怀,如若不能打开心结,日后在武学道路上定会大大受阻。见刘胖子这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刘兄可曾看出来对方的手段?”

一提到这,刘胖子猛一抬头,恨恨说道:“什么来历我也不知,但是当时他一出手,我们那两位兄弟便是身形凝滞,随即便被重伤,而他一掌拍在我身上时,我便运起铁衣门功夫,无奈我的铁衣门功夫,道行太浅,至今也只是停留在‘外’字上面,寻常外功倒是可以抵挡,但对于内功真气,却是效果大打折扣,当时只感觉一股寒意,透过我的身体,体内气机好像被冻住一般,无法牵引。”说及自己的功力,刘胖子也不隐瞒,甚至因为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还红了脸,“但好在我皮糙肉厚,扛得住拳脚,不然只怕是跟我这两位兄弟一般下场了。”

“寒意?”李悬壶低声思索到。

“是的,不知李先生可曾知道这一功法出处?”

“这……没有亲眼见识到,还真不好确定,毕竟很多功法都有相通之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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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也是猜测不到。

“也是。”刘胖子点点头,说道:“今日遇到李先生,是要请李先生开怀畅饮的,这本是我个人私事,不需要李先生为此伤神!”说罢,便招呼店小二上酒上菜。

几人酒饭之后,李悬壶提出来自己作为郎中想要去看一看刘生受伤的那两个兄弟,以报答刘生的一饭之恩,刘生听言大喜,也不扭捏客气,便直接带着李悬壶两人去往落脚处。

到了刘生等人落脚额地方,李悬壶走进屋内,见床上躺着其中的一个,上前诊断,发现此人面色发白,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打着哆嗦,仿佛受到了很重的寒气,李悬壶切了脉象,脉象也是极度紊乱,体内的一股真气像是凝结停滞了一般,故而整个人都好像身形凝滞一般,这身上的重伤,一大半便来自于这股寒气的侵袭。

李悬壶见到此行此景,颇为头疼,若是寻常医师,用药物无法根治此人的症状,毕竟是被内力所伤,而且这股内力非同寻常,李悬壶也看不出其中的门路,但是想要从体内驱逐出这等内力,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李悬壶还是从怀里取出极少使用的“九针”,想要驱除体内的这股寒气,必须要用到“九针”的针法,先是以“九针”之中的“长针”,直刺入穴位,将穴位中的寒气逼迫出来,令其游走在经络之中,接着取出“员针”,将游走于经络各处的寒气排出。

如此反复三次,受伤之人的面色逐渐缓和了起来,刘生见状,大呼“神医”!

李悬壶做完这一套行针之法,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九针”之法虽然玄妙,但是对于细节需要耗费大量精力。李悬壶起身,向着桌边走去,刘生急忙跟在后面,刚一坐下,刘生几欲落泪道:“李先生真乃华佗再世!救命之恩,刘胖子我无以回报啊!”言语间,对待兄弟的性命竟似比自己的还要重。

见刘胖子这般模样,李悬壶心中也觉重情重义,本来心中豪气顿生,想要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回头看到花椒,转念一想,于是故作高深,以手抚下巴说道:“这等微末伎俩,不值一提,这只是粗浅治疗,后续依旧需要固本培元,我这里有一处良方,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正好有固本培元的功效,你我有缘,原本是想着赠送与你,可是嘛……一来这方子原料难寻,二来这价格也……”

“我们买,我们买,李先生能出手相救已经是大恩大德,多少价格先生尽管开口,我刘胖子定如数支付!”

“那就……不好意思了啊。”

等到李悬壶与花椒再次出现在乾符县的街道上的时候,已经是背囊渐渐消了下去,口袋却是鼓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刘胖子再三道谢,直呼李悬壶“华佗再世”,对于李悬壶开出来的价格也是只字未说,药材也是尽数全收。

“如何?师父就说这乾符县是我师徒二人发迹的地方吧?”李悬壶得意洋洋道。

“师父,那些药没什么问题吧?不会吃死人吧?”花椒有些担心,对于师父的那些狗皮膏药,她还是不太放心。

“呸呸呸!每次都说这么晦气的话,我那些只是普通的跌打损伤和补气壮阳的药,最多就是药效不起作用,哪里会有死人这么严重!”

“那就好……”花椒松了口气,“不过师父救他们用上了‘九针’,会不会有点亏啊?”

李悬壶一听到此言,立马神色认真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唉,没办法啊,如果不用‘九针’的话,只怕那个人最后会因为体内真气停滞,寒气侵入十二原,身体衰竭而死。”

“啊?这么严重吗?可是师父你连续两次使用‘九针’,对自己的身体不也有很大的负担吗?”

“花椒,”李悬壶低头看着自己的徒弟笑了笑,指着手中的布幡说道:“有时候不能以这种标准来衡量得失,力所能及却又见死不救,又岂能担得起‘悬壶济世’这四个字?”

花椒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我师父啊?是不是别人覆了张面皮来冒充的啊?”

说罢,便要上前去摸李悬壶的面皮,李悬壶立马恢复到以前的神态一边阻挡,一边开口骂道:“你这个不肖弟子!连自己的师父都认不出来了吗!再说了,世上焉能有像你师父我这般英俊的面皮!”

师徒两人在街上打打闹闹,在街道上逐渐走远。

客栈之中,听完李悬壶的描述,苏傲寒对于这个刘胖子对同伴的不离不弃也不由得心生佩服,见到苏傲寒这般模样,李悬壶心中自是得意,之前对于自己使用的“九针”之法闭口不提,开口说道:“当时真的是千钧一发,要不是我使出祖传的‘回天九式’,一手医术几可通神,那人定是回天乏术了,也是这人阳寿未尽,遇到了我这样的‘神医’……”

听到李悬壶的吹嘘,名为殷错的客栈老板嗤之以鼻,李悬壶听闻大怒,说道:“你这老板,我不怪罪你见识短少,想必在这犄角之地,也是没见过什么市面,岂能看出我这真人不露相!”

老板闻言,更是不屑,竟是转过身去,不再看望李悬壶。李悬壶见状更是生气,想要起身去找老板理论,花椒赶忙拦着自己的师父坐回到座位上去。

李悬壶坐到座位上依旧是愤愤不平,长吁短叹到什么“井底之蛙”“池泽小雀”,老板也是一脸冷笑,全然不放在心上。

此时,苏傲寒开口说道:“今日我在乾符县上,也是听到了一些有关项王山庄的传闻。”

一听到“项王山庄”四个字,李悬壶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就连客栈老板,也有竖起了耳朵。

话说今天苏傲寒出了客栈之后,便在小镇上闲逛,哪里人多,便往那里去,一路上,多多少少听到了不少传闻,大致整理了下,便对这次项王山庄的“宝贝”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项王山庄是乾符县当地的一家大户,世世代代都住在距离乾符县五十里外的东北方向上,与乾符县之间正好隔了这一座“圣恩场”。老庄主项广原本是塞北镇远军里面的老统领,在军中声望颇高,戎马一生,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而且老庄主家风极严,庄内上至家眷,下至奴仆,也都是循规蹈矩,从不仗势欺人,十乡八里,人尽皆知,就连乾符县的乡民也因靠近项王山庄而自傲,更是因接待来自五湖四海拜访项王山庄的过客而逐渐富庶起来。

项老庄主有一个儿子项临风,小的时候便拜入一位江湖高人的名下,而这个江湖高人,便是“北冥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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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项临风作为这位江湖高人的嫡传弟子,又是天纵之姿,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接过了这位江湖高人的传承衣钵,并且得到了这位江湖高人的佩剑“知北游”。

而传闻这把“知北游”里面,就藏着找到“北冥”的方法,找到“北冥”,是每个江湖儿郎的愿望,这一份诱惑,在江湖中,无论是谁,都抵挡不住。

而项临风小小年纪,就被委以重任,却是不负所托,凭一人一剑,独自行走江湖,也是未逢敌手,并在二十年前的江湖盛典“金谷大会”上,与其他十一位江湖青年豪俊并称为“春风十二得意”,更被称为“翩翩浊公子”,风光一时无两。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逆贼黄巢便开始了造反,一路长驱直入,攻破了大唐王朝的皇都长安,并且在长安城中大肆屠戮,令长安城血流成河,成为人间炼狱。而且这逆贼黄巢,因为修习邪功“青帝决”,竟需要吃人肉来增加自身功力,当时可谓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

就是这样一个魔头,身为江湖上万众期待的“浊公子”,项临风非但没有高举反抗黄巢的大旗,反而与这个魔头纠缠不清,甚至有传言称当时黄巢攻占长安城,项临风在其中还出了不少力,以至于后面长安城被屠,也与其脱不了干系。

后来沙陀军首领,也就是如今的晋王李克用率领军队反攻进了长安城,与黄巢大军在长安城里进行了一番血战,终于是将黄巢一众赶出了长安城。自此黄巢大军节节败退,直至全军覆没。随着魔头黄巢被消灭,一时间,江湖上对于其残存势力四处追捕,势要赶尽杀绝。而作为当时与黄巢有染的项临风,自然也是逃脱不了,于是,一个有望执掌整个江湖的有为青年,便堕入了无边地狱,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魔教余孽。

但是自从长安一战后,项临风在江湖上便极少现身,有人说他在长安混战中已经被李克用斩杀,也有人说他用了不知名妖术逃脱,隐姓埋名只为了重整旗鼓,更有人说是他背叛的魔头黄巢,才使得李克用顺利夺回长安,此时的他也已经被朝廷雪藏……众说纷纭,但是现实就是,江湖中再也没有了项临风的身影。

后来,因为自己儿子的关系,项老庄主也没能继续在镇远军中呆下去,告老还乡回到了乾符县的项王山庄,自此闭门不出,就连乾符县也很少交流,而乾符县的乡民也因为项临风的关系,对项王山庄由开始的与有荣焉,变成了现在的畏而远之,而关于项临风的一切,项王山庄也没有发表过任何的申明,这让乾符县众人更觉得事情便如江湖中所传闻的那般,对于项王山庄的厌恶,与日俱增。

虽然项临风失踪不见,但是江湖中人却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的身影,并非是为了贯彻正义,除魔卫道,而是觊觎项临风手中的那把“知北游”,一旦找到了“知北游”,那就可以找到“北冥”所在,这等诱惑,吸引着无数英雄儿女们前仆后继,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面,苦苦寻找。

本来项王山庄长期的沉默,让人们渐渐遗忘了他的存在,但就在一个月前,江湖上突然又传出了关于“知北游”的传言,而在这传言之中,竟是指出“知北游”此刻就在项王山庄之中!

此传言一出,江湖皆惊,四方龙蛇闻风而起,一时之间,各地的巨擘游侠,正派邪道,都开始盯上了项王山庄这一块肥肉,纷纷向着这乾符县而来。

只是自从消息出来之后,项王山庄却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仿佛江湖中的任何事情都与其无关,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湖众生,不知是心灰意冷,就地等死,还是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听完苏傲寒的讲述,客栈内的众人都沉默了下去,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只有这油灯中的烛火,会迸发出一阵“噼啪”的响声。

“唉~”花椒叹了一口气,双手搁在桌上,托着下巴,望向眼前的油灯,说道:“感觉这个项王山庄好可怜,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苏傲寒摇了摇头,说道:“弱肉强食,这本来就是江湖的生存法则。”

“要我说啊,那个叫项临风的少庄主,才是罪魁祸首。”花椒睁大了眼睛,忿忿道。

“哼!小女娃子,你懂什么!”客栈老板突然出声。

花椒一听这个客栈老板帮着项临风说话,顿时气道:“本来就是!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而且他本来就是山庄的一员,现在庄子有危险了,他又不知所踪!”

“你们怎么知道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你们亲眼见过他?”老板却也是不依不饶。

“那你亲眼见过他吗?”花椒反问道。

“我见没见过,又与你们何关?”老板翻了个白眼。

“你……”花椒被客栈老板一噎,竟有些接不上话,只得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不去看这个讨人厌的老板。

此时的李悬壶置若罔闻,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油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对师父古怪的举动,花椒也是心中一愣,又喊了一声,李悬壶却依然未有动作,直到花椒伸手在他眼前晃动,他才醒过神来。

“啊……啊?你刚刚说什么?”李悬壶一脸迷茫道。

“哼!”花椒气不打一处来,理也不理李悬壶,转身离开,踏着重重地步伐上楼,楼梯的灰尘簌簌而落,整间客栈仿佛都在震动着,而后“哐”地一声进了房间关了房门。

李悬壶面露尴尬,好在苏傲寒这一路上也见识过了这对师徒之间的相处,对此倒是一笑了之。相比这个,苏傲寒却是对客栈老板刚刚的话感了兴趣。

“听老板刚才话中的意思,老板是见过项临风的了?”苏傲寒转头对着老板说道。

“我可没说啊。”老板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老板在这乾符县这么久了,想必对项王山庄也是多有了解吧,不知我们刚才所说的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傲寒接着问道。

“行了行了,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对于你们这些江湖中的破烂事情,我是一概不知。”老板不耐烦道。

“对于镇上人的态度,老板也是一概不知吗?”苏傲寒出乎意料地执着,并没有在意老板的态度。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不知……”老板好像动了怒,有些生气。

可是话刚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望向了门口,苏傲寒与李悬壶也几乎同时望向了门口,苏傲寒更是将手伸向了身旁的布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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