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回来,他和往常一样唤了两声,可是两只小猫儿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就奇怪了!
以前他只要喊上两声,两只小猫肯定会喵喵回应,飞檐走壁,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他平房、柴洞、草垛、水沟、山头......小猫经常玩耍的地方转了一遍,都没看到小猫的身影。
既然找不到那就回屋写作业吧,他拿出数学抄了两个公式就听见门口“喵喵”两声猫叫。
转头一看正是黑猫六点梅。
“你们俩跑哪去了?”
说着他伸手就腰去抱小黑猫。
黑猫往后一跃,躲开他的手,随后抬起一只爪子,很人性化的朝敖夜招招手。
敖夜不明白它的意思。
黑猫也没等敖夜想明白,转过身,回头朝他喵喵两声就往外走。
“你是让我跟你走?”
敖夜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说了出来。
哪知道黑猫居然真就点点,在前面带路。
敖夜跟着它走出胡同,转了两个玩,来到一个大草垛前。
蹭!蹭!蹭!
黑猫三个起落上到草垛顶上,朝着敖夜喵喵直叫。
敖夜绕到草垛后面,找了个想对较缓的位置往上爬。
草垛太高,他个子太小,废了好一番力气才爬到顶上,然后他就看见六点梅身边躺着一只狸花猫,正是他的猫毛毛。
狸花猫侧躺在草垛顶上一动不动,脑袋肿胀的像个大苹果,能有平时两个大。
敖夜第一时间认为是被蛇咬了,他赶紧抱起狸花,检查伤口。
狸花猫呼吸微弱,却根蛇无关,不知道是那个熊孩子用皮筋在猫脖子上缠了两道,造成猫脑袋充血,呼吸困难。
狸花被皮筋捆的时间太长了,脖子上的那圈皮肉已经坏死,血肉和毛发纠缠在一起,模糊一片。
敖夜心生不忍,赶紧按压小猫胸口,帮助小猫呼吸。
狸花猫身体偶尔抽搐一下,却不见一丝好转,急切间敖夜嘴对嘴给小猫人工呼吸,希望能挽回小猫的命,可是小猫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敖夜无计可施,慌了手脚,眼睁睁的看着狸花猫在自己眼前死去。
这是他的第一个养宠物,也是他的小伙伴儿,他在村口的泡桐树下挖了个深坑把狸花猫给埋了。
他一宿没有睡,默默的为死去的小猫流泪。
......
敖夜小心谨慎的偷着修炼。
这事儿除了他也就敖玉知道。
敖玉晚上有空就过来陪他一起念咒,其间六点梅还是时不时的添乱,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时值寒冬。
他对钢珠的感应越加强烈,隔着三四十米也能准确感知钢珠的位置。
除此之外他的另一收货就是学习成绩越来越差,从好学生沦为差生,要不是数学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很可能已经沦为班级点垫底。
为此他没少挨活阎王的教鞭。
这天作业有点多,活阎王还给他加了小灶,抄写5遍古文。
敖玉有事没能过来,他匆匆念了两遍咒就草草结束,正准备收拾蒲团写作业,却看见一旁的蒲团上趴着一只黑猫。
“喵喵,你又来凑热闹?”
黑猫正是六点梅喵喵,和以往蹲坐在桌子上不同,这次六点梅匍匐在蒲团上,看起来像是在祭拜祈祷的。
敖夜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六点梅没有动。
自从狸花猫死后,六点梅就搬进了狸花猫的小窝,代替狸花成了敖夜的伙伴。
随着和六点梅的接触时间越来越长,敖夜察觉到这只黑猫越来越聪明,五个月大的黑猫似乎比他四岁大的堂弟还机灵。
他不经意间说点什么话,黑猫都能领会,除了不会说话,简直就是个乖巧有个性的毛孩子。
见六点梅不愿意起来敖夜也不去管它。
等三支香烧完,六点梅这才喵喵两声从门槛下面钻出房间,敖夜收起石匣,塞到柜子底下藏好,继续写作业。
三个月下来他已经从敖玉手里借了五毛八分钱,中间他还卖了家里地一个破磨头,也不够买香的,期间他不得不考虑怎么弄钱。
穷乡僻壤不同于城里,既没地方打工,也没破烂给你捡,想弄点钱是真难。
他多方打听从村里的猎户口中得知乡里有人收野味,黄鼠狼一块五块,野兔三块,野鸡三块五,活的能多卖五成的钱。
只要逮到一个他的困难就能解决。
另外王八三块钱一斤,可惜这大冬天没地方弄去
上心归上心,可他手里没枪,也不知道怎么怎么打猎。
他去问爷爷,可他爷爷只擅长编织,对打猎一窍不通。
他趁着去姥姥家的时候找机会问姥爷,姥爷倒是打猎的好手,据说他以前养了一只体型健壮的白眉苍鹰,一年下来就把附近山头儿的野鸡、野兔抓了个精光。
因为没有猎物可抓,姥爷不得不忍痛割爱,50块钱把苍鹰给卖了。
姥爷只擅长训鹰,对套索陷阱一窍不通。
可是能抓兔子的苍鹰和大鵟极为少见,一时半会儿也没地方弄去。
正当他极度失望的时候,姥爷告诉他,“你姨夫是个放网下套儿的好手,学打猎你找他啊!”
敖夜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赶紧跑去他姨家找姨夫教他抓兔子。
他姨夫是个船员,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猎,这次终于没让他失望,不但给他展示了收藏的挂网、拖网、飘网、拎网、兔网、鹰网、地笼、鳖针、夹子、连环套等一大堆捕猎工具,还并逐一给他讲解每一种工具的使用方法。
不过,最后他跟熬夜说了一件事,那就是西汤村附近的山上东西太少,不但没有野鸡,连兔子都少见。
敖夜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山鸡,野兔也仅仅见过一次。
自从去年开春他看见一只纯黄色的黄鼠狼幼崽之后,连黄鼠狼也消失了。
姨夫问他为什么想学打猎,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缺钱。
他姨夫直接掏了两块钱给他,帮他解决了困难。
......
这天星期六,大晴天,天气有点冷,但是没有风,正适合去河里滑冰。
爷爷家离河很近,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敖夜肾虚体弱不抗冻,就先去了爷爷家暖和暖和。
进了门河爷爷奶奶说了会儿话就听见东厢房太爷爷喊他。
他估么着是太爷爷又给他留了什么好吃的,就赶紧跑过去。
“太爷爷,你喊我。”
“哎......”
太爷爷坐在炕头儿,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眼睛看向他胸口位置。
“太爷爷,怎么了?”敖夜不知道太爷爷是怎么看了,赶紧问道。
“你......你脖子上挂了个什么东西?”太爷爷指着敖夜的胸口问道。
“你说这个!”敖夜取下钢珠,联通自制的简易吊坠一起交给太爷爷。
太爷爷接过去后把钢珠倒了出来,对着窗户仔细打量手中的钢珠,半晌后这才问道:“你捡的?”
“不是。”
“不是......这珠子不是一般的东西,它上面有气场,不是捡的那是哪儿来的?”
“太爷爷,我答应人家不能说。”熬夜感到为难,可他有不能骗太太,只能含糊其辞。
太爷爷听罢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不知道这东西的危险,什么事情都别瞒着我,别等以后没法儿收场了再后悔。”
“这东西真有危险?”
“嗯,这东西很危险。”太爷爷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