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青龙传

《凌剑青龙传》

第167章:逃出长安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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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王道:“那倒不必,待会儿杀你的时候,我可不打算留手,所以也劳烦你,不要留情。”

“找死!”白尺素催动内劲,一束内力化作一道粗大的白色长鞭,伴随着寒气向楚江王抽打而去,正是雪山门的武功“帚扫千雪”!

眼见长鞭就要抽舞到楚江王的脸上,却见白尺素的内力忽然停滞,凝于半空,一个眨眼的工夫,白尺素之内力化成的长鞭竟开始一段接一段地碎裂。

白尺素大惊:这是什么招式,为何从来没在“寒冰真气”中见过?!

楚江王刚刚似乎什么也没做,但其实该做的都做了。白尺素看得出,他是在以“寒冰真气”中的冻气护体,白尺素的武功招式逼近,瞬间被他的冻气冻结。

能以寒气压制寒气,如此说来,楚江王的寒气,似乎还在白尺素之上!

这怎么可能?白尺素的寒气,应该是当世最强!

已没有多少时间可供白尺素思考,刚刚给了白尺素一个下马威的楚江王提剑杀来,楚江王的“碧水玄冰剑”、白尺素的“空明剑”,两剑剑锋交织,很快便比拼起剑术。

不,不对,白尺素感觉有异,眼前的敌人虽然会用雪山门的内功“寒冰真气”,但是剑术,绝非雪山门之流。

难道他的武功,并非来自雪山门?

白尺素又试探几招,又发现一处异象:楚江王的步法,亦不是雪山门的轻功“踏雪寻梅”!雪山门的“踏雪寻梅”天下闻名,倘若他有机会学到,绝不会不用。

综合种种,他似乎不是雪山门的人。

那他的“寒冰真气”,又是怎么来的?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也罢,先将他制服,再逼问“寒冰真气”的事。”白尺素心说。

“尝尝这招!”白尺素持剑一舞,环绕其身的剑气与寒气相互结合,化成无数冰刺,白尺素一指,冰刺前仆后继地向楚江王飞射而去,正是“寒冰真气”第七层“月映寒影”之“冰灵参差”。

“还真是学不乖啊!”楚江王再展“万里冰封”,周身冻气四散,白尺素的“冰灵参差”再一次被冻结,一道道冰刺停于半空,然后摔落于地上。

白尺素心说:“看来他的冻气,不仅能冻结我的寒气,还能冻结剑气。这种至高无上的寒气,我所修习的武功中可不曾有过。”

在楚江王面前,气劲似乎会失效,那也只有试试以招式取胜。

白尺素以内功“寒冰真气”搭配剑法“雪花流蝶剑”,剑刃飘舞雪花,向楚江王攻去。

楚江王却很聪明,白尺素以剑招攻来,他却故意避开,不与白尺素打近身战,如此一来,白尺素若要伤到楚江王,唯有用气劲,但是楚江王的招数,恰好又能使气劲失效。

——这该怎么打?

白尺素打不到楚江王,可楚江王却有办法对付白尺素,他的冻气在一次又一次地飞袭而来,白尺素看得出,一旦中招,楚江王的冻气足

以使人冻伤。

真是个难缠的敌人啊!

不过白尺素也瞧出楚江王的不足之处:他的功法虽然上乘,但功力明显不够强大,就好比大马拉小车,虽然足以运转,但效果稍显不佳。

既然如此,白尺素便已想到应对的方法。

白尺素又接连发起进攻,楚江王再次左躲右闪,表面看来,楚江王是将白尺素的攻击一一避了过去。然而,这只是白尺素的佯攻,他在积蓄力量,找寻机会,接下来的一招,需对楚江王一击即中。

楚江王正与白尺素玩追击游戏,白尺素瞅准他的步法踩到了“中星位”,来不及立刻变换轻功。于是白尺素凝聚一身“寒冰真气”之力,配合剑气,打出一招十足功力的“天寒地冻”,一束白色剑光飞去,气劲所过之处,凝霜冻雪。

“学不乖的家伙,还敢用气劲。”楚江王见状,便故技重施,打算再次以自己的“万里冰封”,冻结白尺素的“天寒地冻”。

楚江王接招之时,原本一切顺利,白尺素的招数正在慢慢凝结,然而,凝结的效果却是越来越差。终于,楚江王的“万里冰封”失效,被白尺素的“天寒地冻”突破冻气之气场。

楚江王大惊,急忙在自己面前化出冰盾,抵挡白尺素的“天寒地冻”之气劲,奈何白尺素技高一筹,将他的冰盾击个粉碎,“天寒地冻”突破防御,重重击施加在楚江王的身上。

“万里冰封”虽然能够冻结气劲,但楚江王是输在功力不够,故“万里冰封”的冻结效果有限。而这一招白尺素全力打出的“天寒地冻”,突破“万里冰封”之上限,故这次轮到楚江王的招数失效。

楚江王飞出六尺,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白尺素欲乘胜追击,却见楚江王身后的鬼众,将手中长枪一支,示意若敢追击,他们必定一拥而上。

白尺素心想:也罢,此一战意在鼓舞士气,目的既已达成,而敌方又人多势众,不宜继续深入。

于是,白尺素诛心道:“原来阎罗军的头领,也不过如此!”

太原的守军一阵欢呼,恭恭敬敬地将白尺素迎回城内。

楚江王将嘴边血液拭去,方才受此一击虽也是自己太过大意,但楚江王感觉得到,白尺素的功力,确实在自己之上。

楚江王所修炼的“寒冰真气”第九重只是残篇,而白尺素却是一到七重,皆已精通。

楚江王不禁生出一个想法:倘若他能得到完整的《寒冰真气》秘籍,那自己的武功,又能到达何种境地?

太原城内,众兵士高喊:“白掌门威武!白掌门威武!”白尺素一举击溃敌方将领,可谓是极为振奋人心。

太原守将也是喜不自胜,亲自出门迎接。白尺素道:“将军,白某有要事相商,还请移步。”

太原守将一听,忙引着白尺素来到主厅。

两人商讨起守城大计,白尺素建议,当年太宗皇帝起义于太原,步步

为营,最后谋得天下,而现在,可以如法炮制,以太原为起点,向外逐渐收复失地。

当年的太宗皇帝是打天下,而他们,是守天下。

太原守将觉得此计甚妙,心中豁然开朗,如拨开云雾见到了青天。

白尺素提醒道:“不过,要实施此计,还不能急,尚有许多准备要做。当务之急,还是打退威逼太原的阎罗军才是。”

借白尺素所指挥的义军,太原得以保全。

长安城内,皇上正在尽可能地招募城中人才,意在寻找机会从长安突围。

邢忠正在屋内给魔君写信,忽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出来!出来!”

邢忠开门,发现是一伙官兵,其中一人说:“我们是神策军,现在你们这些百姓,为皇上立功的时候到了!我问你,会武功吗?”

邢忠回答:“会。”

神策军的人来了劲:“好呀,终于碰到个会武功的了!打两手为我们看看!”

邢忠没那个兴致:“不要。”

神策军的人眉头一挑:“你敢!”

邢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顿时,神策军就把他围了起来:“你不打,那我们打!”

神策军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了邢忠的身上,邢忠挨了好几拳,这才明白,什么神策军,就是一帮不受管制的恶势力。

邢忠忍无可忍,还起手来,跟这群神策军撕打在一起,邢忠凭着从丐帮学来的“三十二路擒拿手”,撂倒四个神策军兵士。

不过,到底是神策军人多势众,邢忠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只能任神策军肆意蹂躏。

“好了好了,就打到这里。他功夫不错,别把他打死了。”领头的说,说完,便将遍体鳞伤的邢忠抬上小车,就此运走。

邢忠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军队内部,而且这里竟然还有不少的丐帮天遥总坛内的弟子。邢忠忙问:“我们这里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丐帮弟子回答:“我们是被抓来充军的。皇上打算从长安突围,正在搜罗城内的高手,甭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会被抓来扩充战力。”

邢忠又问:“那你们就不逃吗?”

丐帮弟子回答:“有人逃过,又被抓回来了。而且,还能逃到哪里去?整个长安都不得进出,根本没有别处可以去。”

邢忠不满:“那你们,就这么认命了?”

另一名丐帮弟子说:“非也。有一说一,皇上网罗城内高手,也不全然是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是好事?”邢忠质问道。

那丐帮弟子又说:“皇上把我们聚集在这里,群龙得首。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从长安打出去啊!也就不用留在这儿,一味等死。”

邢忠摇摇头:“外面的‘无常鬼’凶狠得很,我们要打出去,战死者,只怕也有十之六七。”

那丐帮弟子叹道:“谁又不知呢?但总好过我们坐以待毙。这么大一座长安城,如今连个出口都没有!若是我们不联

手打出来出口,只怕是出不去了!”

邢忠欲站起身,却感觉左肋处却隐隐生疼,想来是神策军将他打伤所致。他可不想留在这里,能不能从长安中出去,他不关心。此刻,他只想要自由。

但由于受伤,邢忠自知短时间内走不掉,只好暂且留下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鼓动别人逃离这里,但无人愿意响应。留在这里,至少一日三餐还能得到保证,若是出去了,未必不是朝不保夕。

过了几天,神策军也将城中的人员搜刮干净。于是朝廷的各路大军兵汇一处,组成“护龙军”,开始尝试从长安突围。

“护龙军”将皇上等人保护在军队中央,他们护送的,不仅仅是皇上,还有不少的达官贵人。由武林义军发起冲锋,龙武军紧随其后,神策军负责皇上一行人的安全,如此分工之后,朝廷大军便和城外的“无常鬼”发生激烈交战。

这一战,没有什么兵法战术可言,全凭军士在拼命流血。“无常鬼”凶狠,一名士兵杀不出就十名,十名打不赢就百名,百名撑不住就千名……

战况激烈,血流成河,一名名士兵倒下,后面又有一名名士兵跟上,继续冲锋……

将军百战死,壮士不曾归。

皇上虽看惯战事,但这一战还是震得他心有余悸,倘若此战失败,无异于前功尽弃,以后再想突出重围,就会更加困难。

黄昏时分,朝廷大军终于突破“无常鬼”的兵线,突围成功的残存军队,向着东方洛阳奔去。

十八地狱,有鬼差来向鬼王禀告军情:“鬼王,长安那里,朝廷集合城中所有的军力,从长安突围而去。”

鬼王道:“意料之中,他们突围成功就成功吧,反正百花谷已经归属本座,没必要攻下长安。”

鬼王又写一道军令:“无常鬼”无需继续围堵长安,就此从长安撤军,做好攻打别处的准备。

鬼王的“无常鬼”虽然强悍,但若是要逐鹿天下,数目还不够。

魔君幻境之内,魔君已有十日没有收到长安那边邢忠的来信。

“看来邢忠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魔君自言自语道,不过,虽然邢忠没有来信,长安那里的军情,却早已经散布各地。皇上率军从长安突围而出,而阎罗军,也从长安退去。此时的阎罗府,已彻底控制中原的中央地界。

唐筑、李胜平、邢忠、东门吹雨等人,因参与长安突围之战,得以逃出长安。

不久之后,不少地方开始闹鬼,每经历一处都市,都能听说哪里有一个“鬼宅”。有人说,这是大唐气数已尽,天不佑唐,阴气太盛,连地府的鬼都跑了出来。

“吃——饭——了——!”桃源村内,那个绝美的女人再次喊常念君师徒二人吃饭。

一家三口便再次围在一张桌子前,吃起午饭。

绝美女人问常念君:“他今天又教你什么了?”

常念君回答:“跟昨天一样

,还是剑气化内功的方法,只不过我还没学会。”

绝美女人对常念君的师父道:“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你可别教他些一步登天的歪门邪道。”

常念君师父笑道:“那些我也不会,教不了他。你放心,我教的都是些好招。”

常念君说:“是啊,他教的那些东西,可正规了,绝对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绝美女人往常念君碗里夹了个鸡腿:“好好好,都是正规的好招。还有,练武归练武,农活可不要忘记做,不然,我们吃什么?”

常念君道:“嗯,我知道的。不然我和他练完武功,饥肠辘辘地回家一看,没有东西吃,那可就尴尬了!”

说着说着,三人笑了起来,餐桌上活跃起欢快的气氛。

慕家因素与皇上交好,故长安突围时,皇上所携的达官贵人中,正好有慕家。他们出了长安,便立刻赶往慕环真所在的黄河村,投奔他们家的老三。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看到你们没事,我真的太高兴了!”慕环真说着,便抱住慕权生,父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慕家二夫人帮钟千情把额前的发丝梳到耳后:“儿媳妇,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环真,真是辛苦你了。”

钟千情说:“娘,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慕神英问:“三弟,你那个异性兄弟常公子呢?他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吗?”

常念君早早便预测到长安的动向,如果慕家当初肯听信常念君的话,那他们早就可以从长安内转移出来,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狼狈地匆匆逃出。

慕环真叹气:“唉,他……离开了。”

慕仙莲忙说:“他去哪里了?我们可以去找他呀!”

“不,”慕环真摇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扬州的凤阳分坛内,孟庄蝶正卖力地扫着地,凭她一己之力,竟把凤阳分坛打扫得一尘不染。丐帮的帮众说她“根本就闲不住”,除了固定的休息时间,她一天到晚都在打扫,到了晚上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晨起床,又开始打扫,特别勤快细致。

云修月看到孟庄蝶这样,免不了是心疼,她知道,孟庄蝶的心已空出一块,只有通过不停地做活,才能使自己暂时忘掉那块空缺。

而云修月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空缺的呢?

云修月也常常逗留在演武场练武,她和孟庄蝶一样,在想办法忽视那份空缺。

有时,丐帮三袋长老的她,会亲自下厨,给帮内的兄弟做几个好菜,看到他们吃得高兴,云修月自己也会开心一点。只是,她的内心,终究是苦多甜少。

她盼着盼着,常念君终于是回来了。

常念君说来接她,再一次成为彼此的好伙伴,继续共事。

云修月笑着答应,他们一起放风筝,一起去天涯海角,一起钻研世上的武学……云修月好似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当天色已亮,鸡啼三声,云修月从梦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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