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青龙传

《凌剑青龙传》

第170章:白尺素对阎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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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处的战势,阎罗府一方正与太原守军对峙,领兵的二殿楚江王知道自己比不上中原排名第八的白尺素,不宜再继续叫阵。而太原守城将士多次高挂免战牌,避而不战,楚江王一直未能攻下太原这座城池。

“奇怪了,太原久攻不克,为何鬼王就不着急呢?只是分配了‘无常鬼’过来,却没有再派任何一个大将助阵,难道他就这么相信我楚江王,认为我一定能打下太原?”楚江王有些想不通,鬼王为何对太原的事,不怎么上心。

“若是宋帝王在,也许就能解答我的疑惑了。”楚江王叹道。

没了宋帝王,楚江王好生孤单。

而三殿宋帝王宋平声,则在攻下黑山寨之后,留在黑山寨内守山。

他将黑山寨打理得井井有条,利用地形设置了足够坚固的防线,并针对黑山寨的弱点,一一作出预防。现在,就算再来三座阎罗殿的兵力,再用宋帝王攻山的方法,也未必打得下现在的黑山寨。

宋帝王宋平声在黑山寨之内游走,现在的黑山寨,如同他的一件艺术作品,他很是满意。

“啾啾”两声,天上飞来一只黄鸟,宋帝王宋平声认出,这正是助他打下黑山寨的那一只。宋帝王宋平声伸出手来,那只黄鸟刚好降落在它的手上。宋帝王宋平声抚着它的羽毛,问它:“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告诉我好不好?”

黄鸟又是“啾啾”两声,表达过了它的情感,而这些,只有宋帝王宋平声才理解得了。

“哦,我明白了,”宋帝王宋平声说,“你去的那里呀,应该叫长安,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留在那里了……”

黄鸟抖了抖羽毛,宋帝王宋平声又一次领会到了它的心声:“哦,你说那里现在很好啊……人烟稀少,就没那么多人喜欢捕鸟了。”

宋帝王宋平声很喜欢对动物吐露心声,而不是对人。毕竟人很容易泄密,但动物绝对不会,除非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听懂动物的想法。

“真不知道,我能听懂动物的心声,是上天的恩赐,还是神明的诅咒。这项异能为我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亦为我带来无法想像的痛苦。”宋帝王宋平声自言自语道。

那时他还不是鬼王座下的宋帝王,在刚刚拥有这种能力时,感觉自己几乎是坠到了地狱里。

笼中的鸟儿不爱啼叫,它在哀叹自己失去了自由;它在痛恨那些把它扔进笼子的人类;它在诅咒那些人不得好死,却又不得不啄食他们送上的食物。

屠户王二在杀猪,他杀猪并不利索,未能一刀毙命,血从大猪的身体里喷出,大猪在哀嚎。宋平声对它的痛苦,几乎是感同身受,刀刃戳在身上,甚至能听到血液喷涌的声音,提示着这头的大猪,它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还有鱼摊上那些不停挣扎的鲤鱼,它们挤在拥挤的鱼筐中,在鱼筐中是死,跳出鱼筐也是死,再也不会有

人把它们放回那自由的水中……

凡此种种,宋平声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抱住了脑袋: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忍受得了的。

“生命啊…可真是残酷,要生存,就不得不掠夺其他生命,”宋帝王宋平声对那只黄鸟说,“会不会有一个世界,不需要掠夺,便能活下来呢?”

“掠夺”,是生命存活的方式,宋帝王宋平声见过太多,早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他在掠夺人类时,也不会手软,心中也不会有半分愧疚,因为这就是生命。

阎罗府之十八地狱,鬼王接到战报:楚江王还是未能将太原打下来。

鬼王暗自一笑: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既然如此,也该派五殿阎罗王去为楚江王助阵了。

青山实这几天,一直在对忘思铃献殷勤,他感觉得到,忘思铃正在一点一点动摇,已经不再是一心等待常念君的“贞洁烈女”。

这一次,青山实为忘思铃带来了“天仙酒”,两人边饮边聊,这酒不烈,不能醉人,青山实要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到瓶中酒差不多见了底,忘思铃潮红着脸抱怨道:“青山师兄,你说男人,为什么就是靠不住呢?”

青山实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总是既有靠不住的,也有靠得住的。

忘思铃笑了:“那靠得住的男人……嗝……在哪里?”

青山实指指自己:“我,就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忘思铃咯咯笑了,笑毕,忘思铃又问:“那青山师兄,你觉得我忘思铃,到底怎么样?”

青山实说:“这有什么好评价的?你是我们全五毒教……不,全天下最美最好的女孩!”

忘思铃垂眼道:“那我怎么就留不住自己喜欢的人呢?”

青山实说:“因为他靠不住啊!你该选择一个靠得住的人,依偎在他的身边。”

忘思铃叹道:“我去哪里找靠得住的男人啊!”

青山实不失时机地说道:“我就是啊!”

忘思铃听了这话,娇羞起来:“青山师兄,你一直以来对我好,我自然明白。我生怕会错意……所以一直没有讲清楚……今天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以后就在一起如何?”

青山实欣喜若狂:“好啊好啊!”

自此,五毒教内又多了一对情侣:青山实和忘思铃。

至于忘思铃说要等回常念君的承诺,也就此作罢消逝,她不能一直等下去。

世间的许多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也许只在说出口的片刻之间还作数,有时只是到了第二天,说出这些话的人就开始后悔了。

太原,阎罗府军营内,有鬼众前来通报:“楚江王大人,五殿阎罗王大人率军前来支援。”

楚江王松了口气:鬼王终于肯派大将帮扶,他也不必继续孤军奋战了。

阎罗王步入军营:“楚江王,好久不见。”

楚江王道:“阎罗王请坐,是先视察一下兵力还是先了解情报?”

阎罗王道:“兵力

上不必担心,我带来的这些都是精兵强将,不在话下。还是先告知我太原这边的情况吧。”

楚江王便递上材料,与阎罗王分享了太原处的详细军情。

攻取太原,现在最大的阻碍还是白尺素,他武功高强,论单打独斗,连楚江王也不是对手,楚江王不敢再叫阵,而太原的守军也没有着急,故意闭城不战,意图消磨阎罗军攻城的士气。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江王知道,若要攻城,就要一击即中,倘若失败,无疑会折损兵力,降低士气。

而楚江王此前手头的兵力,并不宽裕,一旦受到折损,攻城更是无望,所以他迟迟没有直接攻城。

阎罗王问:“那个白尺素,真的就很厉害吗?”

楚江王回:“不容小觑,我上次与之对招,没走过五十招便败了。”

阎罗王道:“嗯,能败十殿阎罗,已是不易,能在五十招内败你,已经算是难得的高手了。”

楚江王说:“白尺素是中原十大高手之八,阎罗王可听说过?”

阎罗王摇摇头:“我一心为鬼王做事,还真不曾关注这些排名。”

楚江王说:“为今之计,只怕需要你我合力,才能牵制住白尺素。”

阎罗王笑道:“也不尽然,七日之内,我可以独胜白尺素。”

楚江王不懂:“阎罗王真的能制服白尺素?又为何是七日内能胜之?”

阎罗王说:“鬼王已为我注入神功,只要这些功力还在,白尺素便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时效只有七日。我们最好在这七日之内,拿下太原城。”

楚江王说:“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阎罗王不妨先和我过上几招,说起来,白尺素的功法,倒和我的有几分相似。我能告诉你他的长处和弱点。”

阎罗王觉得有理,便和楚江王来到军营的后方,操练起来。

翌日,阎罗王与楚江王带兵再次来到太原城池下叫阵,太原守将见阎罗王是新面孔,生怕有变,急忙找来白尺素商量是否迎战。

白尺素道:“不必担心,天下间能胜我白尺素的,不出十人,这十位高人,又岂是阎罗军所能据有的?他们要战,我就陪他们打上几阵,反正最后输掉的,都是他们。”

白尺素虽胸有成竹,可是太原守将仍觉得不安,可若是不作回应,也显得太原守军太没胆量,只得嘱咐一声:“白掌门,小心呐。”便也放白尺素出城去了。

见白尺素领军出城,楚江王对阎罗王说:“这人就是白尺素。”

阎罗王道:“不管他是白尺素还是黑尺素,今日都得败在这里。”

白尺素对楚江王喊道:“阎罗,你怎么还敢来?嫌上次败得不够惨吗?”

阎罗王示意楚江王不必作声,代楚江王回答道:“上次被你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这次和我打,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白尺素对阎罗王喊道:“你旁边那个阎罗,上次也是说着这样的大话,结

果是一败涂地啊!”

阎罗王道:“这次,说大话的,就是你了!”阎罗王一夹马肚,策马奔腾,向白尺素冲来。

白尺素也一拍马身,向着阎罗王杀去。

只见两匹马互相擦过,刀光剑影一闪而逝,阎罗王与白尺素对上了一剑,两人交接的剑气被冲击得四处飞散,仅仅是余势,便将地面划得四处开裂。

白尺素一掌寒气击出,一束凛冽寒风呼啸刮来,阎罗王急忙借轻功腾身飞起,可是胯下的马匹,却中了这招“天寒地冻”。

那马的身体,迅速结起一层寒冰,处于如此低温之下,断不会再有什么生机。

白尺素冻死了阎罗王的马,那阎罗王也绝不能示弱,他将手中剑一挽,自下而上挥出一道凌厉斩击。只见刀光一闪,白尺素不敢硬接,也是一个腾身,两腿下的马顿时被迎头削为两半,残躯向两侧倒去,而且竟没有飞溅出一滴血液。

白尺素问:“你这是什么刀法?”

白尺素认得出,阎罗王用的兵刃虽是剑器,可刚刚的那一下,使的却是一种刀法。能做到以剑作刀,加上仅仅是起手,便使得出这般锋利的刀气,证明阎罗王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这一战,一定是场硬仗。白尺素心中有了底,正因如此,他绝不能输。

阎罗王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道:“我方才用的是少林的‘燃木刀法’,你信么?”

“胡说八道!少林的‘燃木刀法’,是这个样子的吗?”白尺素本以为他不过是信口胡诌,不想瞥到被劈为两半的马匹的伤势时,却怔住了。

马匹残躯的横截面,似是遭到了高温灼伤,有些地方,已经焦了。

这确实是“燃木刀法”所能造成的伤势。

可是少林的“燃木刀法”,只是近战武功,不可能波及范围这般地广,要知道就在方才,阎罗王可是在十几尺之外砍中了白尺素的马匹,这根本不像是“燃木刀法”所为啊!

不管是楚江王,还是阎罗王,他们的武功,皆是光怪陆离,奇诡难测。

现在也不是继续思量“燃木刀法”的时候,既然两人马匹都已死亡,也就不必再打马战,单纯比试武艺便好。

白尺素再一次施展“寒冰真气”第七层之“月映寒影”中的“冰天雪地”,内力开始散成气场,一股寒气散到了彼此的周围。

“阎罗王小心,我没见过他这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观战的楚江王高声提醒道。

而阎罗王的鬼面面具下,却是笑了,楚江王虽没见过,可是他阎罗王,知道这是什么招式。

处于白尺素所散布的气场之内,敌人的功力会被削弱,而白尺素自己的功力会增加,所以与雪山门的人对招,一定不要立在其气场之内与之较量。

既然知道这气场不同凡响,阎罗王当然不会进入其中带给白尺素便宜,只见他立在场外,积蓄刀气,似又有什么大招。

白尺素见状,虽不

知这阎罗王究竟意欲何为,不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虑,他只要立在“冰天雪地”的气场之内,阎罗王便不能奈他如何。

只见阎罗王举剑,又是以剑作刀,一式“燃木刀法”之“灼炎式”,一剑劈下,刀气瞬间燃成漫天大火。

“嗯?砍空了?”观战的众人不禁疑惑。

阎罗王的刀势,并没有命中白尺素,这一式,好似是砍而不中。

实则不然,阎罗王的目标,本就不是白尺素,他砍的,是白尺素所散出的“冰天雪地”气场,他是打算以自己的“燃木刀法”,破坏掉白尺素的气场。

不过,方才的一下,威力还不够,阎罗王的火流遇到白尺素的寒气气场,顿时扬起一片白色水汽,散去之后,寒气气场虽被削弱,但还不至于消失。

白尺素道:“‘冰天雪地’的气场,若是这么容易被破,又怎么能发挥作用呢?”

阎罗王道:“就算破不了,只要我不进入气场,你又奈我若何?”

白尺素笑道:“就算你不进来,最多只是不会被削弱功力;但只要我在其中,就能加成我的功法。”

白尺素左手一挥,使出“帚扫千雪”,内力凝聚,汇成一道携带寒气的长鞭。阎罗王虽不进入寒气气场,白尺素却能以长鞭对他进行扫击,而且鞭上的寒气也极度危险,若是稍一触碰,就能把人冻伤。

白尺素长鞭挥舞,阎罗王是又挡又躲。白尺素步法如桩,索性不出气场,这样阎罗王便讨不到便宜。

阎罗王却也不是易与之辈,提起长剑,剑气上波纹阵阵,但见阎罗王将剑一甩,一道赤色剑气飞入白尺素的寒气气场,直取白尺素的首级。

白尺素右手剑一拨,击偏了这道剑气,同时他也认出了这是何种武功:“破空流水剑!”

阎罗王又是两道橙色剑气,射入场内,正是破空流水剑中的“彩虹剑气”。阎罗王不打算入场,只是以远程剑气射击白尺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阎罗王、白尺素二人便隔空对起招来,白尺素扫击,阎罗王飞射,两人相持许久,未分胜负。

“真是奇了,这个家伙,为何就会用妙音阁密不外传的‘破空流水剑’呢?”白尺素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他见如此僵持也没什么意义,便跃出气场,准备以蛮力将阎罗王推入场内。

见白尺素逼上前来,阎罗王变了招式,这次是华山剑派的华山剑法,在“摩云手”的加成之下,与白尺素的“雪花流蝶剑”打得不相上下。

白尺素心说:“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学的武功,怎么会用好几个派系的招式?除了少林、妙音阁、华山,他是否还会用其他派系?”

不管他怎样变招,白尺素今日定要败他。

两人的剑越打越快,剑击密集得如同风中暴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剑光四闪,像是掠过的闪电;时而夹杂着气劲上的对轰,又如同雨中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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