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广地阔

《天广地阔》

第三十七章 专家齐会诊 总裁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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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兰在张曼丽刚嫁过来的那一年,两人虽然一个住村西头一个住村东头,见面机会不多,但彼此都有好感,自从张曼丽去县城打工出事之后,朱立兰也渐渐疏远了张曼丽,只是近年来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可最近不知怎么了,朱立兰对张曼丽频繁接触徐天宇总是有反感,所以今天朱立兰看到张曼丽又来徐天宇这边,心里就不是滋味,可她又不好说出来,但她还是在脸上流露出来了,怕被徐天宇看见,就躲在厨房去做晚饭了。

徐天宇也看出了朱立兰的这种表情,只是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回到客厅坐下,就去看电视了。

朱立兰做饭还是有一手的,很快就做好了晚饭,徐天宇来到餐厅就坐下去吃饭了。由于朱立华还有些害羞,朱立兰只顾关心着妹妹,徐天宇就被孤立在一边了,所以,这顿饭让徐天宇吃得并不是很舒服,他放下饭碗,打个招呼就出去散步了。

徐天宇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走到养老院门口时,忽然想起张曼丽晚上的邀请,他又不自觉地向张曼丽家走去。

来到张曼丽家门口,徐天宇看见她家的院门是半开着的,他心说:“这个女人,看来是旧病复发,晚上不关门,不知在等谁,真是上瘾了,改不了了。”他心里想着,便推门进入院内,又转身把门关上。

“天宇,你来了?”张曼丽从堂屋走出来,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衣,看到徐天宇,露出了一丝笑意说:“我等你好久了。”她说着,端过来一杯茶递给徐天宇说,“快请坐,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天宇笑着接过茶杯,坐在大床旁边的椅子上说:“又有什么秘密的话,非要让我半夜到你家来说,你不会又犯病了吧?”

“天宇,你说哪里话,我都给你保证过了,怎么还会犯病呢。”张曼丽涨红着脸说。

“那是什么事,是王志平又不行了?”徐天宇坏笑着说。

张曼丽用手推了徐天宇一把,白了他一眼,嗲声嗲气地说:“你这个人,还是不相信我。我这次约你来,一是我太想你了。你虽然不是我男人,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男人,你比王志平都重要,你想怎么样我都会依你的。”她说着,坐到床沿上,脸更红了,又有些羞涩地继续说,“二是我想找你商量个事。你也知道,我和王志平结婚都好多年了,也没能生个一男半女的,他弟弟结婚晚,孩子都能上学了,眼看志平就到四十岁了,也没有孩子,我能不急吗?所以我想让你再帮我一次,帮人帮到底嘛。”

徐天宇满心疑惑地说:“你们不是都治好了吗?不要急嘛!这也不是急的事,我还能怎么帮你?”

张曼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今晚正好志平不在家,本想去你家过夜的,结果看见朱立兰在你家,我只好约你到我家里来了。”

徐天宇一脸茫然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做检查吗?”

张曼丽摇了摇头,涨红着脸说:“不是检查,是想和你怀个孩子。”她说完,头低的更很了。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你也真能想得出来,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啊!收起这个馊主意吧,我不会同意的。”

张曼丽听到徐天宇拒绝的话后,突然双膝跪在徐天宇面前说:“我是真心请你的,我和志平是真想好好过日子的,没有孩子,我们心里苦啊!”她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徐天宇虽然是武功高手,现在又是异能人,但他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他伸出双手,扶起还在抽泣的张曼丽,帮她擦干泪水,又扶她站到床边,本想让她坐下,再开导两句,可是张曼丽却忽然又双手搂住徐天宇的脖子,红唇也亲到了徐天宇的大嘴上。

看来,张曼丽是有准备的,而徐天宇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一时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

徐天宇呆愣了不知多长时间,他心里发急,如果眼前的人是敌手,恐怕他早已用暗劲将她震碎了,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又是自己助手的娇妻,他自然下不了狠手,只能用他的超能催眠术,让她尽快入梦,这是上上策。他想到这里,定了定神,一个公主抱把张曼丽抱起,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握住她的一只手说:“曼丽,你是一个好女人,王志平也是一个好男人,你们的婚姻是完美的,你们的身体是健康的,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不能答应你,不能玷污你的身子,更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祝你做个好梦,我走了。”他说完,就慢慢松开了张曼丽的手,看着她渐渐昏睡过去。

说来也怪,刚才还是浑身燥热,激情满怀的张曼丽,在徐天宇超级能量的作用下,转瞬间她就心平气和了,又很快在梦乡中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了。

徐天宇慢慢退出里屋,走出堂屋,关好房门,又去把院门从里面插好,然后口中默念出“行”字,眨眼间就从张曼丽家飞到了自家的院中。他双脚刚一着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大声说:“喂,你好,我是徐天宇,请问你是哪位?”

“徐医生你好,前天在靠山镇附近出车祸受伤的女孩吴芳华你还记得吗?我是吴芳华的爸爸吴必胜呀。”手机中传来一位老者颤巍巍的声音。

“我知道,她当时不是送医院抢救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徐天宇问道。

“需要,太需要了,她被送往县医院只做了简单包扎就转到市立医院脑外科了,现在都三四天了,也没有苏醒的迹象,经过ct检查后医生说短时间内很难苏醒,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这可怎么是好,你救人救到底,快过来想想办法,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放下老脸求你了。”吴必胜沮丧哀求地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徐天宇毫不迟疑地说。

“那太谢谢了,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就派直升飞机去接你。”吴必胜情绪明显好转了,有点小激动地说。

“不用了,兴师动众的,影响不好,还浪费时间,我直接过去,一个小时到。”徐天宇干脆地说,他担心直升机还没有他飞得快呢,还得飞行一个来回,太费力费时了,有夜色掩护,不如他自身的飞行术来得爽快,但他可不能向吴必胜直说。

“那太好了,我在市立医院恭候徐医生大驾光临,在下一定厚礼相谢。”吴必胜有点兴奋地说。

“不用谢,你们的信任,就是最好的谢礼,我现在就动身了,再见!”徐天宇谦虚地说,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天宇接完电话,去西耳房向朱立兰说明情况,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去简单冲个澡,换上新衣服就出发了。他走到大门前,口中连续默念“行,行,行”,重要的事情连说三遍,只见他双脚一点,即刻消失在星海中。

豪云市立医院是全省有名的三甲医院,坐落在市中心,占地面积三百多亩,医疗设备,医务水平,医疗团队都是一流的,能在这种医院救治,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往往是一床难求,绝不是钱的问题。徐天宇忽然想起,赵胜男说过她妈妈就在这家医院担任副院长,这可是个响当当的职位,不仅要有高深的医疗技术,而且要有灵活的领导艺术,不然是很难坐稳那把交椅的。

徐天宇胡思乱想一通,不觉已到达豪云市上空,找到市立医院所在的位置,在一处花丛中降落下来,站在地面上,四下张望,好大的花园医院,这时他忽然想起,忘记问病房在何处了。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必胜的电话:“喂,是吴董事长吗?我是徐天宇,现在已经到市立医院了,吴芳华住几号病房啊?”

“是徐医生,这么快就到了,噢,芳华住在八号住院部八楼脑外科八床,我下去接你。”吴必胜惊讶地说,他万万没想到,一百四十多公里的山路,徐天宇不到四十分钟就到达了,简直比直升飞机的速度还快,不知他是怎么跑过来的,真不可思议。

正当吴必胜还在纳闷的时候,童彤已经带着徐天宇走进了病房。

“董事长,这就是徐天宇医生,车祸那天就是他在现场施救的。”童彤向吴必胜汇报说。

“噢,你就是徐天宇,这么年轻就有高超的医术,又有慈悲之心,敬佩敬佩。”吴必胜目光如炬地说,他坐在一个宽大的真皮单人沙发里,说完就欠了欠身,算作打招呼了。

“我那天是路过偶遇,出手相救是我们医生的职责,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徐天宇向吴必胜微微鞠躬,谦虚地说。

“徐医生不必拘礼,你请坐,我们谈正事。”吴必胜招手说,他示意徐天宇坐在他旁边的三人沙发上。

徐天宇坐下,童彤递过来茶水,闻着味道就知是上等的碧螺春茶,他接过茶杯,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让徐天宇畅快淋漓,全身的疲劳也一扫而尽,他不觉赞叹:好茶,真正的好茶。

童彤又在吴必胜耳边嘀咕几句,就很快退了出去,但她的嘀咕声,徐天宇却听得真切,是说两位专家正在来的路上,估计二十分钟能到。

徐天宇一时纳闷,既然让他过来,还叫专家来干什么?既然叫专家来,那又让他来干什么?他一时还真摸不清这吴必胜的喉咙里埋的什么药呢。但他觉得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于是说:“不知董事长要谈何正事?”

吴必胜指了指徐天宇的茶杯说:“先喝点茶,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真是辛苦你了。”

徐天宇更是纳闷了,吴必胜刚才还急着要说正事,怎么现在又不急了,这里必有蹊跷,他静了静心,不会是就为等两位专家吧。徐天宇边想边品着茶香,可他也正好借此机会,观察一下整个病房。

原来,这是一个大的套间病房,装修得也比较上档次,里面才是真正意义的病房,放了两张床,一大一小,除去没有餐具,其他的生活用品都有。外间是会客室,主要是沙发和茶几,还有少量的花草点缀。

没等徐天宇看完,就听到了敲门声,童彤开门进来,身后带来了三个人,两位白发老者,一位四十七八岁的中年妇女。

吴必胜好像早就认识他们,他赶忙站起来迎接说:“欢迎两位老兄远道而来,快请坐,上茶。”这时早有童彤端茶送过来。

徐天宇看得出来这是两位不一般的老者,他知趣地离开沙发,选择一个角落的椅子坐下。

两位老者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三人沙发上,而那位中年妇女却坐在了吴必胜对面的单人沙发里。

吴必胜开门见山地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我就直说了,今天请两位专家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医治我家爱女芳华,她因为车祸头部受伤造成脑出血,已经昏迷四天了,这么晚了还请你们来,是想看看能否在本周内给她治疗苏醒,我们吴家百亿的产业急需她打理呢,如果治愈了,我就把市区的一套别墅送给他。”

中年妇女也赶忙插话说:“两位专家请放心,如果需要帮助,我们随时做好了准备,院方会派精干团队全力支持的。”

这时,一位戴着高倍近视眼镜,有点秃顶的专家首先说:“我是西医,要先看看ct片子,才能诊断。”他话音刚落,就有医生搬来了影像图片,播放在大屏幕上。他看了十多张之后,让停止播放说,“根据ct影像判断,芳华这丫头出血的部位是大脑和小脑之间,出血的量在三十毫升左右,已经形成了血肿,对脑干造成了压迫,所以才昏迷至今的。”

秃顶专家说着,喝了口水,接着说:“我认为,目前患者这种情况下,一是保守治疗,就是应用止血止痛镇静药和神经营养支持脱水等药物,让血肿慢慢吸收,这个过程会相当漫长,效果也不一定理想。二是手术治疗。常用的手术方法就是血肿腔钻孔引流手术,术后两周到一个月,等病情稳定了再进行功能康复锻炼,促进功能恢复,一般恢复期一至两年的时间,这应该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了。”

另一位留着长胡须的专家说:“我是中医,刚才看过ct影像知道这是内源性的脑出血,中医叫脑卒中,根据出血位置和出血量,我认为保守治疗最合适。因为中医所说的保守治疗,就是用中药,针灸和推拿按摩三结合的疗法,中药起到回阳敛阴,扶正固脱,益气活血,清热通络的作用;针灸就是用针刺激人中,百会,涌泉等重要穴位,来疏筋理气,调节平衡;推拿按摩就是轻揉患者的肢体和重要穴位,促进血液循环,实现患者身体机能快速恢复。”

吴必胜赶忙接过话茬说:“这个快速恢复,能有多快?”

胡子专家想了想说:“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吧。”

吴必胜摇了摇头说:“不行,恢复的时间还是太长,再想想有没有更快速的治疗办法。”

秃顶专家忽然抬头说:“要不就中西医结合,先进行手术治疗,三周后再进行中医治疗,这样应该恢复得更快些。”

吴必胜瞪大眼睛说:“能快到什么程度?”

秃顶专家笑笑说:“估计能提前半年到一年恢复。”

吴必胜还是摇头说:“这也不行。”看来,他的意思是吴芳华能在一周内苏醒过来,他都嫌慢了,恨不得吴芳华能现在立刻马上就恢复正常。

大家一时都陷入沉默之中,这吴必胜的要求太高,恐怕国内无人能满足他的要求。

秃顶专家又笑了笑说:“吴老弟,你的要求这么高,国内恐怕暂时无人能在几天内就让丫头苏醒,不如送到国外去,我可以给你介绍几家外国顶级医院和顶级专家进行治疗,估计效果要好些,但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完全恢复,你看行不行?”

吴必胜连忙摆手说:“那更不行,那样一折腾,就更难说了,我相信国内一定有高人,能在一周内让芳华苏醒的。”

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愁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谁都不愿再开口,送别墅也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之时,胡子专家突然眼睛一亮说:“吴老弟,我想起来一个方法,就是中医学中所说的酸溶法。中医古书中有记载,就是对于内源性脑出血形成的血肿,可以用患者的空腹胃酸液,再用一种超强的内功,通过患者的内循环,将胃液移入血肿处,将血肿融化成体液,再进入内循环,血肿消失,患者体能就很快恢复正常了,整个治疗过程,不会超过三天。”

吴必胜一拍大腿,坐直身子说:“这个治疗办法好,那你做好准备,明天就开始酸溶治疗吧。”

胡子专家连连摆手说:“吴老弟你误会了,我可不会用这个办法治疗,我只是说中医理论上有,但现实生活中我还没见过谁用这个办法给人治疗过。”

吴必胜很失望地坐回到沙发里说:“原来只是传说,那有屁用。”他说着,都有些气愤了,都是一群什么狗屁专家,只会纸上谈兵。

徐天宇坐在角落里,刚才也是一愣,他还从来没听说中医学中有用酸溶法治疗脑出血的,他立刻调动大脑存贮功能进行了搜索,果不其然,孙兆龙存贮器里面还真有记载,和胡子专家说的基本一致。他一时有些兴奋不已,但他并未表露出来,这里毕竟还有两位专家,不可班门弄斧。

吴必胜看了看两位专家,灰心丧气地说:“算了吧,天也太晚了,童彤送两位专家去宾馆休息吧,我就不送了。”他说完,只是欠了欠身,就坐着不动了。

其实,吴必胜不是不想送他们,是他对两位专家太失望了,他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一直昏迷着,他心里的痛无人能体会。

徐天宇已经感受到了吴必胜心里的痛,他看见中年妇女带着两位专家,在童彤的引领下离开病房之后,轻声对吴必胜说:“董事长,刚才说的酸溶法,我可以试试。”

吴必胜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坐起来说:“啊,你会?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徐天宇笑笑说:“刚才有专家在,哪有我说话的份啊!”

吴必胜这才恍然大悟地说:“这都怪我,是我忽略了你,请别见怪。来,来,来,坐这边,说说你的想法。”

徐天宇坐到三人沙发上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千方百计把吴芳华脑出血治好,我不要你的别墅,我只要吴芳华痊愈康复。”

吴必胜摆摆手说:“那不行,我说送就一定会送,决不会食言的,这点你不必担心,前提是你一定要把芳华治好,恢复正常才行。不过,你以前给别人治疗过脑出血吗?”

徐天宇摇摇头说:“我以前也不知道有这种疗法,刚才听专家介绍的治疗过程,我觉得我具有这种潜能,所以我想试试。”

吴必胜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到沙发里说:“这恐怕不行,这可不是儿戏,我女儿也不可能给你做实验品,我看还是算了吧。”

徐天宇急忙说:“我是有把握才说试试的。”

吴必胜苦笑着说:“你怎么证明你有把握呢?”

徐天宇略微思索一下说:“可以在这家医院里找个相同症状的病人,或者是肢体血肿的患者,让我给他用酸溶法治疗,你再根据我治疗的效果来决定,好不好?”

吴必胜脸露喜色说:“这个办法好,等童彤回来,我让她找宋院长安排。”

徐天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在脑子里反复翻阅着酸溶疗法,看看能否找到具体实施的案例,只可惜没有找到,这说明孙兆龙也没有使用过这种方法给人治疗过,看来只有自己慢慢摸索了。他正想着,就看见童彤开门进来,向吴必胜报告说都安排妥当了,就在她准备离开病房时,吴必胜招手叫住她说:“童彤,你现在再去找宋院长,让她安排一位肢体有血肿的患者过来。”

童彤停住脚步,转身疑惑地说:“现在都深夜两点多了,人家都睡觉了,明天再找吧。”

吴必胜看了看手表,这才记起已经是深夜了,于是说:“那就明天再找吧。”

童彤点点头说:“董事长,找肢体有血肿的患者干嘛?”

吴必胜心不在焉地说:“是做实验的,徐医生说他会酸溶疗法,我不信,想找人来让他医治,看看结果如何的。”

童彤不假思索地说:“那就用我做实验吧,正好我在车祸中右腿也受伤了,有块血肿。”她说着,就理开了裙子,果真在膝盖右下方,有一大块瘀血,皮肤青紫。

吴必胜看了立即训斥说:“你这孩子,受伤了怎么也不说,这要感染了怎么办,那就正好让徐医生给治疗吧。”

徐天宇蹲下来看过受伤的部位,又伸手摸了摸说:“你这是皮下软组织撞击受伤,正好和吴芳华头部受伤类似,你去躺到床上,我来给你治疗。”

童彤连忙摆手说:“天太晚了,还是明天再治疗吧,董事长也该回去休息了。”

吴必胜忙欠身说:“我回去也睡不着,你就听徐医生的安排,我急等结果呢。”

童彤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走进里间病房,躺在了那张小床上。

徐天宇进卫生间洗把脸,也来到里间病房,虽然灯光暗淡,但他仍然能看清吴芳华那俊秀的面容,她脸朝上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也看不出她是在昏迷中。她的床边始终坐着一个护士模样女孩,不时用湿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口唇,按摩着她的手臂。他暂时无暇顾及吴芳华,他要在童彤身上实验,尽快掌握酸溶法的技巧,然后再运用到吴芳华身上,让她尽快苏醒过来。

童彤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徐天宇会怎么触摸她的身体,刚才他摸到她小腿的时候,她就有些春心荡漾,要知道,自从她懂事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异性碰过,这次要是再摸她身体上敏感的部位,她还不知会怎样呢。其实,她对徐天宇是有强烈好感的,这好感自然来自他一个人救出他们三个人,而不计任何得失地默默离去的那一刻。

当一股成熟男人的体香飘过来的时候,童彤立刻闭上双眼,她不敢直视徐天宇,她怕暴露了她少女的心机。而让她失望的就是,徐天宇并没有去摸她的肢体,而是盘腿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徐天宇这是在运气练内功,他要储备足够的内力,才可以自如地意念取物。半小时之后,徐天宇身上开始升腾一层气雾,并在头顶上形成了一个光环,他伸手搭在童彤的手腕上,一丝超能力输入到她的体内,游走于她的毛细血管中,童彤顿时感觉浑身清爽无比,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打开天眼透视童彤全身,选择最佳路线,因为从胃到右腿,唯一的通道就是血管,看来,要想把胃酸液运送到右腿的血肿处,最佳通道就是通过血液循环系统,这个系统并不简单,要通过毛细血管网汇入小静脉,中静脉,肺循环,心脏,主动脉等等很多“枝枝叉叉”的,不亚于千山万水,更何况还有许多急流险滩,真可谓千难万险,好在是腿部,如果出现差错,也不会危及到生命。

通路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就是如何运输胃酸液了,他集中精神,尝试将童彤胃中的一滴约三十毫升的胃酸,凝集压缩成一个球形,然后用暗劲震动几下,小球还很稳定,他又对这滴胃酸球进行意念操控,把它反复变形,又让它在胃里前后翻飞一番也没有破裂,运动自如,徐天宇一阵惊喜,这第二步也成功了,那第三步就是把胃酸球运送到血肿处了,他让胃酸球压入胃黏膜,再进入毛细血管,通过血液循环系统,按照意念引导的路线,很容易就把胃酸球运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溢出毛细血管,再进入血肿的孔道间隙,释放胃酸,一分钟后血污完全融化,腿部血液再次流畅起来,他立即将产生的液体和微细的渣渣用意念包裹好,引导进入静脉端的毛细血管,平稳回流到静脉血管,最后流入胃中,一切大功告成,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他正在得意之时,忽然意识到腿部可不比大脑,不如借此机会,再观察一下从胃部到大脑的路线如何通行。他再次打开天眼,清晰地看到,从胃部到大脑的通道有三条,第一条就是血液循环系统,第二条是体液循环系统,第三条是脊椎空间脑脊液系统。三种通道相比较,如果通过血液循环系统,当胃酸球运送到血肿位置时,会出现毛细血管二次破裂,这在人体其他部位影响不大,而在大脑表层就不利于一次性酸溶干净,还有可能会引发二次脑出血;而体液循环系统主要在腹腔中,进入大脑有一定困难,要全靠意念引流,消耗内力严重;脊椎空间脑脊液系统,直通脑干外的颅腔内,可以在大脑皮层之外溶化血肿,清洗大脑皮层,这是保护大脑让患者尽快苏醒的最好办法,但关键是胃酸球要突破胃壁,再穿过腹腔,进入脊椎管腔内,要经过再次穿越才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徐天宇再次在童彤的胃中压制了一个胃酸球,然后用暗劲刺破胃壁,把胃酸球引领到腹腔中,再用暗劲穿刺脊椎,成功将胃酸球引进脊椎腔中,这剩下的程序也就简单多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停止向童彤体内运送能量,又用内功解除了她的睡眠状态。他站起身,看见童彤也睁开了眼睛,就点点头说:“治疗结束,你可以起床了。”

童彤惊喜万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急忙提起裙子,惊讶地叫道:“好了,真的好了,完全好了,徐医生,你真神了,不打针不吃药,不知不觉你就给治好了。”

“童彤,这么快就治好了吗?快过来让我看看。”坐在沙发里正在迷迷糊糊睡觉的吴必胜也被童彤的叫声惊醒,急忙招呼她说。

“董事长你看,一点看不出来像受过伤的样子,现在一点都不痛不痒了。”童彤激动不已地说。

“很好很好,徐医生,你前后不到一小时就治疗好了,佩服佩服。”吴必胜赞叹地说。

“没有什么可惊奇的,都是前人总结好的,我只不过照着学了一遍而已。”徐天宇谦虚地说。

“徐医生不必谦虚,你看什么时候开始给芳华治疗?”吴必胜急不可耐地说。

“现在就开始吧。”徐天宇干脆地说。

“不行不行,你从乡下跑到市里,这又一夜没合眼,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吃过早饭再进行治疗也不迟。”吴必胜摆了摆手说。

“我没事,刚才给童彤治疗时,我一点也没觉得累,通过实验,我已经摸索出了技巧,估计再给吴芳华治疗时,时间会更短,请董事长放心。”徐天宇自信地说。

“你既然有把握,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去准备吧,我静待佳音。”吴必胜挥挥手说。

徐天宇又去卫生间洗把脸,出来后让童彤陪他一起走进里间病房,两人都坐下,徐天宇让护士停止给吴芳华按摩,他盘腿坐好,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几分钟的工夫就元气充盈了。他伸手放在吴芳华的脉搏上,慢慢打开天眼,发现那三根止血止晕的银针还深深地插在穴位上。他扫描了吴芳华的全身,不觉感叹,真是一位完美的女人,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白玉无瑕的身躯,他一时有点意乱,立刻告诫自己不可贪恋美色,人命关天,不可分心。他收回视线,专注治疗。

吴芳华的体质明显超过童彤,徐天宇检查了三条通道,果不其然,吴芳华的脊椎腔和颅腔都比童彤的要坚实,这给他的操作带来了一定的难度,风险明显增大。

徐天宇加倍谨慎起来,他延长了内功修炼时间,不敢掉以轻心,待周身气雾上升,形成更加坚实的气环时,他才动用了意念,仍然取出三十毫升的胃酸液,增大压力,压缩成更小一点的球状,经过多次穿越,胃酸球被引导到大脑的沟回皱褶间。徐天宇感觉到吴芳华大脑的沟回明显,皱褶多,空间大,血肿的实际面积要大些。为确保一次成功,他又运送一个胃酸球过来,经过两次清洗,原来的血肿处已经干干净净,毛细血管破裂处也恢复正常了,她的脑震荡也被清除掉了。做完血肿溶化之后,他又用正骨法加暗劲,修复了颅骨的损伤处。

做完这一切,徐天宇松开把脉的手,睁开双眼,拔掉银针,看着二女说:“好了,十分钟之后吴芳华就会苏醒的,她头上的纱布也可以拆除了。”他说完,就站起身走向了外屋。

吴必胜看到徐天宇轻松地走出来,赶忙站起来说:“徐医生,你辛苦了,快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吧。”

徐天宇这两次治疗动用内功,也确实出了不少汗,他没有坐,弯腰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水,放下茶杯说:“董事长,这里没事了,我现在回去了。”

吴必胜一脸疑惑地说:“回去?不行不行,我还没确定芳华苏醒,你怎么能回去呢?”

徐天宇笑笑说:“请董事长放心,保证吴芳华很快就能苏醒过来的。”

“董事长,快,大小姐醒了。”里屋突然传来童彤的叫喊声。

吴必胜急忙转身冲了进去,看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吴芳华说:“芳华,你一睡就是四天四夜,可算把你给盼醒了,都急死我了。”他一激动,不觉老泪纵横了。

吴芳华看着屋里的人说:“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睡在这里?童彤,快扶我坐起来,我要喝水。”

童彤赶忙上前,扶起吴芳华坐到床头,护士端来一杯凉白开水递给吴芳华,她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了。

吴必胜听到吴芳华的言语,看到她的举动,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几天几夜的焦虑和疲劳,让他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爸爸,你怎么啦,童彤快叫医生。”吴芳华翻身下床,赶忙去扶吴必胜说。

徐天宇听到里屋的异常动静,连忙跑过来,把吴必胜抱起放到小床上说:“董事长是疲劳过度,让他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

吴芳华站在地上,看着徐天宇急切地说:“爸爸真没事?你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她说着,又俯下身子看看吴必胜,他还真的睡着了。

童彤赶忙过来说:“他是徐天宇医生,是他在车祸现场救了我们,也是他今晚又治好了你的脑出血,所以你才得以这么快苏醒的。”  19189/10621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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