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广地阔

《天广地阔》

第九十八章 罪恶无可赦 烛光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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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宇打的离开市委党校,进入市区,当出租车经过市公安局门前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他赶忙叫停车子,下车张望,果然是熟人张向北,正向门前停放的一辆车旁走去。

徐天宇紧走几步,急忙喊道:“北哥。”

张向北转头看见是徐天宇,也赶忙走过来,两人握手寒暄通报情况后,一起坐进了车里。

徐天宇高兴地说:“北哥,你现在散会了,也快到晚上了,不如让我做东,我们晚上一起喝两杯,吃过晚饭你再回去,你看行不行?”

张向北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司机说:“你有时间吗,不会耽误你做事吧?”

徐天宇摇摇头说:“没事,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再忙也得吃饭吧。”

“那好吧,你安排一个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坐坐。”张向北点着头说。

“好,车子调头,向右转,直走,体育路好想来酒家。”徐天宇指了指方向说。

十几分钟就到了,停好车,三人下车,走进小饭馆,这时才下午四点多,饭馆里还没有客人,老板娘正在帮厨师择菜,看到有人进来,连忙起身去倒茶水,当她看见是徐天宇时,赶忙上前递着茶说:“徐先生,你来了,先坐下喝茶。”

徐天宇接过茶杯说:“我们共三位,你安排楼上一个小包间,菜上招牌菜,酒就来一瓶好一点的白酒吧。”他说着,就带张向北和司机,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其实,这个小饭馆楼上也就三个包间,这间是最小的,一张方桌,三人各坐一面,张向北自然是坐在最里面。

老板娘推门进来,送来了一壶茶,还有瓜子点心和香烟,摆放好后对三人说:“我给你们安排六个菜,两凉两炒两烧,都是厨师的拿手菜,你们看怎么样?”

徐天宇忙问道:“有没有臭鳜鱼?”

“有。”程芳回答说。

“那就再来个紫菜蛋汤吧。”徐天宇吩咐说。

“好的。”老板娘答应着,转身走了。

张向北看着老板娘关门离开,笑着对徐天宇说:“看来你和老板娘很熟呀,关系不一般吧?”

徐天宇连连摆手说:“只是熟悉,不过,关系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就是一般关系。”

“那你们是怎么熟悉的,我怎么看这老板娘对你都是毕恭毕敬的?”张向北好奇地问道。

“这老板娘是我一位朋友的老熟人,我陪朋友单独来吃过几次饭,一来二去就都熟悉了。”徐天宇坦白地说。

“噢,原来是这样,你和那位朋友关系也不一般吧?”张向北好奇地说,他说完,喝了一口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徐天宇说,“天宇,我上次向你说过我爸救命恩人的事,你可记得了?”

“记得呀,你说你爸的救命恩人和我爷爷同名同姓,都叫徐荣光,是不是?”徐天宇说。

“就是这个事,我爸爸上周从三哥家回来了,我向他说起过这事,估计他要找的恩人,就是你爷爷,不知你家可有你爷爷刚解放时留下的照片,看看和我们家供奉的照片可是同一个人,比对一下就知道了,如果真是你爷爷,那就安排他们见个面,也好了却我爸这一生的心愿,你觉得呢?”张向北诚恳地说。

“这绝对是好事,我正好准备明天回老家,到时看看可能找到相片。”徐天宇笑着说。

“那好,你可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拜托了,老弟。”张向北恳求地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大哥安排的事,我敢忘吗?”徐天宇点头笑着说。

两人正说话间,酒菜就端上来了,徐天宇打开酒瓶,倒了两杯,司机就以茶代酒了。

徐天宇端起酒杯,和张向北碰杯,两人共同干了一杯。他放下酒杯,倒好酒,吃了口菜,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马志刚都在忙什么呢,好长时间没和他一起喝酒了。”

“他呀,大忙人一个,局里的事,政府分管的事,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着地。”张向北边吃边说着,他忽然放下筷子,接着说:“提到马局,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他交代我,有机会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的。”

“什么事,有这么重要吗?”徐天宇好奇地说,他停止吃菜,焦急地等待着。

“就是你找他查办的那个卖假药的事,已经侦查完毕,移交县检察院了。”张向北也停止吃菜,放下筷子说。

“噢,你说这个事,我真都把它忘了,查的结果怎么样?”徐天宇恍然地说。

“结果很严重,查出他们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张向北表情凝重地说,“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县药监局牵头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康济堂大药房进行了突击检查,发现了大批假药和过期药,顺藤摸瓜,又找到了他们造假药的窝点。在这种情况下,调查组就把案子移交给我们经侦大队办理了,我们首先控制了康济堂法定代表人张扬,然后继续组织干警进行深入调查,发现了张扬的更多违法犯罪行为。”

张向北说着,又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徐天宇不解地问道:“北哥,你刚才说‘我们经侦大队’,那你也直接参与调查了?”

司机赶忙插话说:“北哥已经不在治安大队了,现在是经侦大队长了。”

张向北笑笑说:“都是马局,开始让我参与联合调查,看问题严重了,就把我调到经侦大队,连案子一并接了过来,所以,整个调查我都参加了。”

徐天宇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个张扬干了不少坏事吧?”

“可不是,简直是恶贯满盈。”张向北气愤地说,“张扬的行医证是假的,他治死过三条人命,都是私了的,他还多次**过女患者,与多名女性长期保持两性关系,多人为其婚外生养子女,他还搞非法集资诈骗,放高利贷,再加上制售假药,你说他该定几宗罪,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该不该法办?”

徐天宇对张扬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只是他没有时间顾及他,当年孙老先生放他一马,他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胡作非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落得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想到这里,徐天宇感慨地说:“张扬在县城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在政府的眼皮底下作恶,却无人过问,可见,他也肯定拉拢腐蚀了不少掌权的人充当保护伞,你们能冲破层层阻力,查实他的罪行,也确实不容易,全县人民都会感谢你们的。”

“哈哈,我们只是具体干活的,这应该说是马局指挥有力,敢于披荆斩棘,才取得了如此战果的,不然的话,恐怕早又放到一边不管不问了。”张向北谦虚地说。

“就是的,这样的人必须严惩不贷,不知他最终会被判刑多少年?”徐天宇不安地说,在他看来,张扬这样的人该枪毙。

“这个不好说,这要看公诉人起诉他有几项罪名和犯罪的程度,还要看法院最后如何量刑,估计他这辈子是要把牢底蹲穿了,哈哈。”张向北哈哈大笑说,他说完,然后端起酒杯又喝干了。

徐天宇顺势也干了一杯,然后又都给倒了个满杯。这时正好老板娘端汤进来,徐天宇赶忙招呼说:“老板,这是我的好哥们张向北大哥,和汪斌都是老乡,你也来敬张大哥一杯酒。”

老板娘连忙摆手说:“我酒量不行,一喝就醉,一醉就误事,还是你们喝吧。”

徐天宇忙把司机的空酒杯拿过来,倒了大半杯酒递给老板娘说:“就喝这一杯。”

张向北也打圆场说:“天宇,她不能喝酒,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徐天宇执拗地说:“我知道你的酒量,喝这一杯不会醉的,汪斌结婚那天他敬你两杯酒,你喝过都没事呢。”

老板娘看到徐天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好再推辞了,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和张向北碰杯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就急忙跑开了。

张向北看着老板娘的背影,放下酒杯对徐天宇说:“她是你好朋友的好朋友,她既然不愿喝酒,你没有必要逼她喝的,这样会伤了你们朋友之间的友情的。”

徐天宇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北哥说得有道理,小弟一定谨记。”他说完,又给张向北倒上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来,北哥,小弟敬你一杯,谢谢你的教诲。”

张向北也端起酒杯,笑着说:“看你客气的,都是兄弟,不谈谢字。”他说完就干杯了。

徐天宇也喝干杯中酒,放下酒杯,又倒好两杯酒说:“其实,张扬还有一宗罪。”

张向北看着徐天宇,疑惑地问:“什么罪?”

徐天宇笑笑说:“谋财害命罪。”

张向北更加疑惑了,赶忙问道:“你和张扬认识?你知道他的底细?”

徐天宇大笑着说:“哈哈,我怎么会和他认识,我们不是一路人,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张向北白了徐天宇一眼说:“那你怎么知道他有谋财害命之罪,道听途说的吧?”

“确实是听别人说的,但却是真实的。”徐天宇认真地说,“其实,张扬学中医和我是一个师傅的,都是孙兆龙老先生。”

张向北一听就来了精神,连忙说:“这个在提审时张扬可是只字未提,你不妨说来听听。”

徐天宇思索一下说:“那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张扬到瑞福村,要拜孙兆龙为师学习中医,他自称自己是孤儿,单身一人无依无靠,才来拜师学艺的,开始孙老先生没有答应,张扬就不吃不喝,在雪地里连跪三天三夜,孙老先生看他真诚,就先收留了他,实习一年后再说。这一年,张扬的表现确实不错,孙老先生就答应收他为徒了,五年期满走人,自谋生路。开始两年他学得还算认真,第三年就能陪孙老先生出诊了,后两年就能自己出诊了。”

徐天宇说着,停顿了一下,喝口酒接着说:“结果在出师前,孙老先生查出他是有家室的,也不是孤儿,而且他在单独出诊时经常坑蒙拐骗,欺男霸女,与多位女性有染。孙老先生把调查结果告诉他,本想规劝他改邪归正的,结果他把孙老先生捆绑起来,要孙老先生把所有财产都交给他继承,让孙老先生在他写好的遗书上签字,然后再把孙老先生弄死。好在两人争吵时被邻居发现,喊来村民救出了孙老先生。孙老先生念在多年师徒的份上,没有报警,放他走人,从此以后不得自称是孙兆龙的徒弟,孙老先生也为此停止了行医,你说他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这事在瑞福村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知道,一问便知。”

“这个情况,我们还真没有查到,没想到那家伙年轻的时候就劣迹昭著,当时孙老先生就不该放过他,否则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还坑害了这么多人。我回去以后,一定把他的这个罪行调查清楚,一并移交给检察院,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张向北咬牙切齿地说。

“哈哈,话又说回来,我还得谢谢他嘞。要不是他背叛了孙老先生,孙老先生也不会收我为干孙子,还不遗余力地给我传授医术,让我继承遗产,给我施展才华的舞台,你说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是巧合还是缘分?我觉得都有那么一点点吧,哈哈。”徐天宇大笑说。

“哎,他是利欲熏心,弄巧成拙,你是积善成德,厚德载物,你就不要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了,张扬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他确实是罪有应得。”张向北不无感叹地说。

“我并没有落井下石,我是把我知道地告诉你,也算是对我师傅在天之灵的告慰,了却师傅的一个心愿,让他的灵魂能不留遗憾地升天。”徐天宇用沉重的语气说。

张向北听着徐天宇说话,看着徐天宇的表情,深感这个大男孩是多么的重情重义之人,将来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于是,他端起酒杯说:“天宇,就凭你对你师傅的深情厚谊,我敬你一杯。”他说完就干杯了。

“能得到北哥的夸奖,是小弟莫大的荣幸,干杯。”徐天宇也是一饮而尽。

张向北放下酒杯,趁徐天宇喝酒之机,向司机递个眼色,司机快速走出包间。

徐天宇立刻反应过来,对张向北说:“北哥,你不够意思了吧,说好我做东的,你怎么还让司机去结账呢?他去了也没用,没有我的话,老板娘是不会收你们的钱的。”

张向北被徐天宇说中了心思,尴尬地笑笑说:“司机茶水喝多了,是去洗手间的。再说了,我是哥你是弟,你跟我玩,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如果见面都吃你的喝你的,那你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脸往哪放,那我还配当你大哥吗?而且,我今天是来公干的,吃饭也是能报销的,干嘛要你请客,你要真想请我,就抽时间去你们瑞福村请我吃野菜吧,哈哈。”

徐天宇听了张向北的这一席话,感到无比的暖心,这样的大哥才是他心目中的真心朋友,他一时无语。

其实,真正的朋友就是互相信任,互相尊重,无话不说,无私相助,没有虚伪,只有赤诚的人,张向北和徐天宇都是从骨子里就透露出这种特性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司机很快回到包间,他真的去埋单了,因为他说是公干吃饭能报销,老板娘就没再推辞,当即结账,只收他两百元,给了他三百元的定额发票,这是徐天宇所没有想到的。

张向北看司机已经办好埋单手续,就起身说:“天宇,天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徐天宇和司机也都站了起来,他握住张向北的手说:“北哥今天能赏脸,是天宇的荣幸,下次一定让我做东,再好好陪北哥喝两杯。”

司机在两人说话时,已经先行离开了包间出去了。

张向北笑着说:“你说话客气了,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两人拉着手,边说边向外走。

老板娘连忙走过来,微微鞠躬说:“谢谢张大哥的赏光,欢迎下次再来。”

张向北挥着手说:“酒菜很有特色,下次一定会来的。”

徐天宇看到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他看了老板娘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去送张向北上车了。

老板娘跟在徐天宇身后,也没说话,只是在微笑。

看着张向北的车子远去,徐天宇转身对老板娘说:“今晚的饭菜确实不错,让你受累了,我也帮不上忙,你不会怪我吧?”

“哪能呢,我怎么会怪你哪,我还担心你会怪我的,我收了你朋友的钱。”老板娘怯怯地说。

“没事的,朋友之间不会计较的,你也别过意不去,很正常的。”徐天宇安慰说。

“那我就放心了,这里太忙乱,也不能陪你了,我得去忙了。”程芳现在确实太忙,她不好意思地说。

“不用了,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去街上转转就回家了。”徐天宇平静地说,他说完,又向老板娘挥挥手,就抬腿走出了饭馆。

城市的冬夜,仍然热闹非凡,特别是这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休闲散步的,锻炼身体的,跳广场跳舞的,遛弯遛狗的,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徐天宇漫步街边,悠闲自在,东张西望。忽然,一幅画面映入眼帘,前面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一对热恋男女,紧紧相拥在一起窃窃私语,引来了无数嫉妒的目光,而徐天宇却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好自由,好开放,好专一的一对儿啊!他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那里灯火通明,外墙上的霓虹灯在不停地闪烁,楼里的人们可能还在不停地忙碌着,会不会有夏梦秋的身影?他连忙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她办公室的电话。

“大坏蛋,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在忙什么呢?”手机里传来了夏梦秋的气愤声。

“你又在干什么,都几点了,还在办公室忙乎,吃过晚饭了吗?”徐天宇关切地说。

“你一走就是十多天不露面,还能想到我吃不吃饭?”夏梦秋真有点生气了。

“那我现在就去你办公室陪陪你?”徐天宇征询着说。

“谁要你陪了,我刚散会,还没吃晚饭呢。”夏梦秋嗲声说。

“那你想吃什么,吃外卖,烧烤,还是沙县美味?”徐天宇询问说。

“那些我都不想吃,我就想喝着红酒,吃着你亲手做的饭菜,你现在能办到吗?”夏梦秋故意为难地说,他根本没想到徐天宇就在她身边。

“能办到,那就到你家吧,半小时后吃饭。”徐天宇爽快地答应说。

“呵呵,别逗了,你就好好吹牛吧,从瑞福村过来,再做好饭,两个小时也完不成,还半个小时呢,鬼才信你的,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等你。”夏梦秋怪笑着说。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你半个小时回家吃饭,我等你。”徐天宇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装好,双脚一点地,丹田一提气,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三分钟不到,徐天宇已经从阳台进入室内,也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就来到厨房忙乎起来。

夏梦秋放下电话,愣愣地坐了一会,她感觉徐天宇就在离她不远处的某个地方注视着她,保护着她。

这些都是一种真实的心灵感应,也是徐天宇在她体内输入能量的一种客观反映,只要夏梦秋遇到危险,这种信号就会瞬间传入到徐天宇的大脑中,他再根据信号的等级强弱,迅速采取救护措施,让夏梦秋及时得到保护。

夏梦秋在电话里听到徐天宇的承诺,总觉得不可能,将信将疑的,但她还是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到洗手间梳洗一下,换好衣服,就下楼开车回家了。说来也怪,往常很顺畅的线路,今晚却特别堵,车到小区楼下时,离放下电话的时间,已超过了四十分钟。她下车后,向楼上张望,到处漆黑一团,她心里感到凉凉的,后悔自己不该火急火燎地跑回来的。她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看看徐天宇到什么地方了,如果不好走,大晚上的就不要过来了。但她又怕他正在路上,不便接电话,就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到了包里,还是进屋慢慢等着吧。

夏梦秋一想到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就要出现,心跳陡然加快,见到心上人的心情也迫切起来。走到公寓门前,她急切地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关门,开灯。当灯光照亮客厅时,她整个人都傻了,身体也一下子僵硬了,呆呆地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瓶红酒,两个倒满红酒的高脚杯和四根红蜡烛,更让他吃惊的是眼前站着的这个正微笑地看着她的男人。

当徐天宇笑**张开双臂的时候,夏梦秋才忽然回过神来,赤着脚就猛扑到徐天宇的怀里,双拳不停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徐天宇也只好任由她发泄了。

夏梦秋慢慢停止了捶打,她趴在徐天宇怀里,喘着粗气,在默默享受着。

徐天宇看到夏梦秋已经平静了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说:“梦秋,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按时做好饭在家等你的。”

夏梦秋噘着小嘴说:“坏蛋,你根本不是从瑞福村过来的,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惩罚你的。”她说着,就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哎哟,你怎么没等我说明白就掐上了?”徐天宇做着疼痛的样子说,他把夏梦秋抱得更紧了。

“说吧,这两天都去干什么啦?”夏梦秋抬头看着徐天宇,认真地说。

“怎么这两天呀,我昨天上午不是还向你汇报工作吗?不就今天白天没联系吗,晚上就来陪你了呀。”徐天宇辩解说。

“那你就说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今天晚上在那里喝的酒?”夏梦秋不依不饶地说,她并没有存心找茬,就是看不得他的花心,这也许就是女人的本性之一吧。

“你问这个呀,好说,我把路线图给你摆一摆,你就清楚了。昨天下午两点,在靠山镇,是叶双姣送我上的公交车,去省城参加全省‘十佳创业青年’颁奖大会的,晚上自己找了宾馆住下,第二天早上办了退房手续之后,就去了省大剧院的会场,十点颁奖典礼正式开始,我是第一个上台领奖的,全部颁奖结束,省领导中午陪获奖人一起吃饭,我吃过饭就坐动车回豪云市了,在刚上火车时,市委李咏梅书记打电话邀请我去市委党校现身讲课,我不好推辞就去了,从两点半讲到四点,我没同意在党校吃晚饭,就在党校门口打的准备去你公司总部的,结果到市公安局门口正好遇到张向北了,我们就一起找个小饭馆喝了点酒,本来说我做东的,最后是他买了单,送走张向北,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大致情况就这样,有奖杯,奖金和车票为证。”徐天宇一五一十地说,他说完就松开了夏梦秋的手,从放在沙发上的双肩包中取出了奖杯和证书等物,都交到了夏梦秋的手里。

但是,徐天宇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出昨晚请周舒遥吃饭的事,这也算是他善意地隐瞒吧,以避免产生误会。也许已婚男人说谎,就是被自己的女人这样逼出来的。

夏梦秋看着手里的奖杯和证书,也是喜不自禁,眉开眼笑的,她已经完全相信徐天宇所说的一切,情不自禁地在徐天宇脸上猛亲了几口。

徐天宇从夏梦秋手里收回了奖杯和证书,放到沙发上,然后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自己又转到她的对面坐下说:“都九点多了,你该饿了吧,我们来个烛光晚餐,我陪你喝两杯,好不好?”他说完,拿出打火机,点亮了蜡烛,又去打开了音乐,关掉了客厅的电灯。

夏梦秋连忙说:“看我这一激动,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呢。”她说着,看着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红艳艳的,不觉自己脸一红,心一热,轻声说,“真浪漫,天宇,我爱你。”

徐天宇也是心头一热,故意大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夏梦秋赶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徐天宇的身旁,脸颊绯红,弯腰低头,小嘴贴到徐天宇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

徐天宇抬起头,大嘴深深地亲吻小嘴一下说:“我…也…爱…你。”他说完,端起酒杯站起身,和夏梦秋碰杯后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夏梦秋也愉快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两人手拉着手坐在了一起,放下酒杯,夏梦秋深情地说:“天宇,谢谢你对我的呵护,你让我快乐,让我幸福,让我有依靠,让我有安全感,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徐天宇又倒满两杯酒,看着夏梦秋那灿若桃花的面容,伸手帮她理了理秀发说:“傻丫头,你忘了,我们初中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一生就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就是来保护你的,你说,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竟耍贫嘴,我怎么不记得了。”夏梦秋嘟囔着说。

“哈哈,那你还记得什么?你可记得有一年暑假,咱俩做完作业去小河里洗澡,你到了河边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内裤,结果你看我下河,你也就光着屁股下水了,还一不小心滑倒,呛了几口水,我赶忙去抱住你,无意间还摸到了你的小屁屁软滑滑肉嘟嘟的呢。”徐天宇一脸坏笑,绘声绘色地说。

“大流氓,大坏蛋,就知道笑话我,看我不废了你。”夏梦秋说着,就伸出双手,掐住了徐天宇的脖子。

徐天宇轻轻用力翻转一下身子,就把夏梦秋压在了身下,他搂住她的腰,大嘴压向小嘴,大舌缠住了小舌,火花碰到了激情,两人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梦秋推开徐天宇,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一手捶打着徐天宇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坏蛋,你…还说…呵护我,原来…是想…欺负我,占我…便宜的,我…不和你…坐在…一起了。”她说完,起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徐天宇平静了一下心情,笑笑说:“你误会我了,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你,我是控制不住感情,就想亲吻你。”

夏梦秋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真诚地说:“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们再过几天就结婚了,婚后我的一切都会给你的,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你放心,我会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事业,爱情,家庭哪一样都有你,哪一样都离不开你,你就是我的全部,因为,我爱你!”徐天宇诚恳地说,他说着看着夏梦秋,眼睛里放射出真诚的光芒,他说的完全是心里话,没有半点虚言。

“你也放心,我来这个世上就是你的女人,你也就是我的全部。”夏梦秋推心置腹地说,她说着,还情不自禁地嘤嘤哭了起来,她这是激动,是高兴,更是幸福。她本来有几次想把自己的身子给他的,但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结婚以后,她要给他一个完全的自己,一个完全的女人。

徐天宇赶忙走过来,坐在夏梦秋的身边,递过抽纸,拍着她的后背,给她输入能量,让她尽快恢复平静。他最怕看到女人流泪,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女人的眼泪,这会让他难过的。

夏梦秋慢慢恢复了平静,她抬起头擦干了眼泪,又端起酒杯说:“天宇哥,来,我敬你一杯,这段时间那边的事情我过问的少,辛苦你了。”她说完,就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先干为敬了。

徐天宇自然不甘落后,也同时喝干了,他坐回到原位,放下酒杯说:“最辛苦的不是我,是叶双姣,她可是很能干的,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

“那是你选的好助手,你也蛮欣赏她的。”夏梦秋淡淡地说。

“我确实很欣赏她,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知还能在调料厂干多久?”徐天宇叹息地说,他是真担心她哪天说走就走了,一将难求啊!

“你说她有对象了?”夏梦秋惊奇地问。

“是的,她和王晓磊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徐天宇点点头说。

“看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啊,以后你还是要多辛苦一些了。”夏梦秋感慨地说。

“本来就是咱们自己的事,他们都是打工的,来去自由嘛。不过,最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也没有什么太忙的工作了。”徐天宇轻松地说。

“几项活动都准备得怎么样,还有哪些需要我出面办的?”夏梦秋问道。

“几项活动准备就绪,不过,还真有一事需要你来帮助解决的。”徐天宇想了想说。

“尽管说,一定办到,什么事?”夏梦秋爽快地说。

“我打算明天回老家,把家人都接过来,再不去,我怕春节前就来不及了。”徐天宇郑重地说。

“哦,这事,是需要车吗?”夏梦秋说。

“是的,我家里有六口人,再加上我,如果再去一个司机,一辆小车不行,一辆商务车也紧张,最好能安排一辆中巴车。”徐天宇分析说。

“不过,中巴车虽然座位够用,但座位小,从老家到瑞福村来回也有六七百公里,老年人不宜久坐的。你还是开两辆小车去吧,你开一辆,我再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司机陪你去,这样相互有个照应,费用由公司承担,你看如何?”夏梦秋认真地说。

“这样也行,那你看用哪两辆车好呢?”徐天宇点头说。

“就用我的两辆车,奔驰商务和奥迪a6。”夏梦秋肯定地说。

“那不行,会影响你的公务的,还是换一辆吧。”徐天宇摇摇头说。

“不会的,你们最多就用两天,不会影响我工作用车的,再说了,我在家用什么车代步都行,我不是还有越野奔驰车吗,你就不用多虑了,就这么定了。来,咱俩再喝一杯。”夏梦秋果断地说,她说完就端起杯就喝干了,她对徐天宇的支持是全力的,也是专心的。

徐天宇有些小感动,喝完杯中酒之后,又在夏梦秋红润的唇上亲吻了一口,默默深情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夏梦秋也是羞涩得满脸发烫,情不自禁地回敬了徐天宇一吻,又低下头,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天宇,我觉得让凌秀秀也陪你一起去吧,一来她可以在路途上照顾老人,二来她也可以帮你开车,交替开车,不会太累的,三来她负责路途的吃喝住宿和车辆加油等服务,你说呢?”

“太好了,你考虑得太周到了,梦秋,我真是爱死你了。”徐天宇高兴地说着,他一激动,又在夏梦秋滚烫的脸上飞吻了一下。

夏梦秋伸手摸了摸被徐天宇吻过脸,有些不舍地说:“夜深了,不喝了,我们休息吧。”

徐天宇连忙说:“好的,不喝了,你去洗澡,我来收拾。”他说完,就站起身去开灯,然后吹灭了蜡烛,收拾了碗筷,跟着音乐哼唱着到厨房洗刷去了。

夏梦秋也起身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她很快就洗好澡,换上了蚕丝睡衣,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连日来她太累了,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一个依靠了。

徐天宇高高兴兴地刷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到夏梦秋已经洗好澡在客厅等他,他又高高兴兴地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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