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哪有那么容易

《勇者哪有那么容易》

十八、事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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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过后,威娜就一直在教会处理事情,有些时候即便阿特亚特亲自来,她也只是以公务的态度招待。

俞枫心里好受好多,开心了一阵,以为威娜忠于意识到那样做只是无用功。

可在花盛节当天,见到东方城外浓重的迎接仪式时,他才意识到无知的痴心妄想是多么地可笑。

阿尔夫特大祭司连同精灵王子威尔吉尼斯造访东方城。

这件事在上层人物那里应该不难打听到才对,可直到当日,俞枫才意识到自己的可悲。

只是杜兰瑟连忙赶来的死样,又让俞枫注意到异样。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好的进展,杜兰瑟可不想出岔子。

在东方城主街,一栋酒楼上,杜兰瑟看着貌美精灵引路的车队,脸都是别扭的,“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家老子今天忙死了,慌慌张张地到处找朋友交谈,生怕不能在迎接上露脸。”

“这是好事啊,阿特亚特伯爵没闲工夫了。”俞枫喝上一口热茶,平抚掉失败感。

“不会出事吧?”杜兰瑟担忧地问起。

“出事也是哈勒斯特男爵出事,这件事靠的是他本人,引导之后,他要是不主动助攻,什么都是竹篮打水。”

“竹篮打水?”

“竹篮打得上水吗。”

“这个意思啊,那怎么办?”杜兰瑟瞟了一眼那些靓丽的精灵,但还是不够味,撩不开他的饥渴,顶多是这栋酒楼的饭菜,怎么也比不上阿特亚特大酒店上间的。

“看你演技咯,还有子爵大人那边,你真想要做?”

杜兰瑟被俞枫这么一问,也犹豫起来,艰难地思索着,某一刻,他看见柔美温煦的精灵王子在开蓬车驾上和阿尔夫特大祭司谈笑甚欢的模样,咬了下嘴巴。

“羡慕他们的话就得有他们那样的实力,什么样的实力都可以,只不过实力从不会主动降临呢。”俞枫感叹一声。

“什么样的实力都可以?”杜兰瑟疑惑了一下,继续看着车驾路过。

“王子巡街,他的车驾却连防护法阵都没激发,这就了。”

杜兰瑟愣了愣,明悟过来,“权力。”

“还有对自身或卫队绝对的信心。”

杜兰瑟咽了咽口水,他发觉他在干的事有些幼稚。

“这精灵王子是有多爱享受万人崇拜的感觉啊,也对,我是没见过拼命克制自己,什么都不敢去要的人有过权势。”

俞枫轻轻飘起的感慨让杜兰瑟呼吸猛地一窒,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想起今早他老爸拼了命地拉人头找关系的模样。

他的子爵老爸有的东西够多的了,怎么还那么拼,像他一样玩多好。杜兰瑟今早还这么想的。

“要做成那件事的话,还需要准备什么?”杜兰瑟开口问起。

俞枫略张起嘴地看向杜兰瑟,有些吃惊的模样,“阿特亚特伯爵很恐怖的哦,我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你是不知道他的那些杀手。”

“那你感叹个什么劲。”杜兰瑟反过来激将道,俞枫看向外面的神情,简直就和他一个模样。

那是羡慕啊。

“可风险真的很大,我怕……”说着,俞枫又不敢说下去似的。

“你怕什么,怕我事后甩锅?那么大的锅,你接得住吗?铁定还会查到我头上的。做得不漏蛛丝马迹就行。”

“可是。”

“好兄弟一场,顶多算你一个。”

俞枫咽起口水,也有些口干舌燥。

成了!杜兰瑟心里猛地一喜,加起火来,“我家里面有一件五级准神级的暗夜斗篷,精灵货,我爸把那件东西看得比六级准神级的传家宝剑还重。我借你,不,只要你肯当我的幕僚,那件斗篷就是见面礼。”

俞枫呼吸急促了些,低头一声,“大少。”

“好兄弟,以后有我吃的,你就绝不会饿着。”

这个棋盘,他总算下定了一子。

没有更好的时机了,他和勇者特莱尔蓝.阿特亚特,勇者瓦特.约瑟亚不是一路人,他们不会帮到底。

俞枫卑谦地应付着杜兰瑟,想了好多好多。

突然,隔壁桌说了些俞枫感兴趣的话。

“生下来就是个大赢家,真是好啊。”

“是啊,如果他和阿拉芬大哥出身一样,连阿拉芬大哥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又能怎么办呢,只是没想到连阿尔夫特大祭司都来做见婚人。”

“不一定吧,那样的大人物,应该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劳师动众。”

“也对,我们收到的也只是威尔吉尼斯会来的情报。”

“阿雅大人是真心关心我们冒险者团体的利益啊。如若不然。”

“别乱说话。”

“也是,这件事在上流圈都传得不大。”

俞枫再看了看窗外,车队已经过去了,留下一地花瓣。

杜兰瑟显然也听到隔壁桌的牢骚,对阿雅.内奈特的绯闻,他是相当清楚的,谁没幻想过当乘龙快婿呢。

“苦命鸳鸯啊。”杜兰瑟有些幸灾乐祸地低声说道。

但他显然没意识到这则消息的怪异。

俞枫点头叹息,很是认同,再和杜兰瑟喝了会酒,就返回教会去了。

教会里空荡了许多,平日里和教徒解惑的神官少了很多,祭司大人们更是一个不见。

也不出奇,但俞枫在回房间时意识到什么,开始往教堂侧门走去,步伐很轻,他其实依旧没从当时的伤痛里走出。

在威娜祭司工作的房门外,俞枫停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愣地发呆,甚至莫名地起了恐惧。

威娜不会迎接阿尔夫特的,她只会忆起伤痛,咬紧牙关去证明自己。

她现在,又在谁哪里?

俞枫心里猛地绞痛,呼吸急促。

一只手贴上了他的后背。

“怎么又气息紊乱了?”

“威娜。”

“要叫威娜祭司,说你多少遍了。”

“我不想叫生分了。”

转过身,身后的威娜看着他半响,最终只是叹气,“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俞枫走进整洁的工作室,只是定定地看着继续埋头处理事务的威娜。

威娜祭司也不管他,堆积的事务有些多,一些收支细账还出了问题,得小心不被其余两位祭司拿来做文章。

“你不去看看吗?”俞枫好半响才说道。

威娜笔一停,继续写下去,“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教会外围人员这么闲,生计都要成问题。”

“阿尔夫特。”

“你是非要气我吗?”威娜打断俞枫的话,将写错的地方小心地用法力规整。

“阿特亚特家看起来庞大,但很难帮你坐上大祭司的位置的。”

威娜停下书写,转眼间妩媚地看向俞枫,“你就可以?”

俞枫愣愣地看着威娜,看着她逐渐变得冷淡,“出去。”

“我会努力的。”

“给我惹的事还少吗?”

俞枫的手猛地握起,转身离开。

“真的是,长不大啊。”看着俞枫离开,威娜略带无奈地叹息,在窗外阳光照射下,呆呆的出神。

人总是这样,被过去牢牢揪着,怎么也放不下。

当初是不是忍住了就好呢,最起码随便找一个男人也好啊,兔子吃上窝边草,真是……失格啊。

“要是撮合他和特雷丝就好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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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不用一个断不了奶,一个无所依靠地随性活着。”

“特雷丝……”

阿尔夫特,你当初是为了她才接近我的吗?我有什么不好……

“也是,沦落到这副模样,当然不好呀。”

……

阿特亚特大酒店,灯火辉煌,杯羹交错。

美酒芬香,乐曲欢悦不失高雅,典雅着装的人们,偶有的舞姿,众人小心经营起的氛围……这一切都是那么地高尚风雅啊。

贵妇人们一身靓丽的裙襟,在一旁嘻然笑嫣,绅士们举手杯触,谈天说地,评古论今,每一刻,都是金钱权欲流动的悦耳声。

杜兰瑟一身正装,陪着几位好友四下走动,在见到哈勒斯特男爵时,本想大笑高呼,但瞬间意识起这是什么地方,只得轻声笑着,张怀拥抱过去。

这是贵族常见的拥抱礼,更亲密的还有互亲脸颊,都是源远流长,自大帝们传下的交际传统了。

为什么嘛,为什么呢,但单就以示亲近而言,这是好的。

和哈勒斯特男爵分开,杜兰瑟又是张开怀抱,热情地要拥抱哈勒斯特夫人,没带一丝欲相。

哈勒斯特愣了一刻,立即笑着向夫人介绍起杜兰瑟男爵。

“杜蕾斯妮娜,这是哈根子爵的长子,杜兰瑟.哈根,我在商会里多得他的帮助啊。”

哈勒斯特夫人没想到会有这一处,但这个场合真不宜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更不想给阿特亚特伯爵添堵,或许这小子真不认识自己呢。

彼此友好地拥触,礼节地分开,倒确实没过分寸。

“我许久没到这么好的聚会露脸了,早知能见夫人这么漂亮的女士,我就多来几趟了。”杜兰瑟随口胡掰,再友好地锤了一下哈勒斯特男爵。

“哈勒斯特你真幸运啊,能有这么靓丽的夫人。”

哈勒斯特哈哈两声应付过去,在杜兰瑟离开去和其他人大招呼后,对杜蕾斯妮娜谢道,“多谢你配合,不然……呵,我就尴尬了。”

“他真不知道?”

“你认为呢?”

杜蕾斯妮娜沉默些许,有些事,她自然知道谁亏欠谁,“那你派人监视我又为了什么?”

“我道歉了的。”

杜蕾斯妮娜看着哈勒斯特有些难堪的神情,相信他说的话了,“当天……你在应酬他们?”

“不这样,我不会打搅你。”

“在商会,有这么艰难吗?”

哈勒斯特没回话,只是吸气的声音有些响,“抱歉,感冒,声音大了。”

杜蕾斯妮娜摇摇头,沉默了片刻,“我,找个时机和他说说。”

“别!”短促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注意,哈勒斯特连忙低头道歉。

杜蕾斯妮娜看着,也是低头对注意到这的人做道歉礼。

“你不派那个人来或许更好。”

“当时我不能再丢掉这条线了,我不想在他们面前像个失败者,那生意就没得谈了,最起码得证明一下我还说得动你。”

杜蕾斯妮娜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叹气,“其实我是怨恨你做的这件事的,要不是那个人的身份,当晚我就能更进一步。”

难得听杜蕾斯妮娜说起心事,哈勒斯特勉强笑起,又是道歉。

“你不用……是我对不起你。”

“阿特亚特夫人不好对付的,我,原本是想这么劝你的,理由也能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好男人。”

杜蕾斯妮娜叹气,摇摇头,“最得宠的才最难对付,我,会对他说说你的事的,你就别和那个教会外围人员接触了。”

“怎么了?难道。”

“就是你想的,这件事她得的利最大,不过她求的是权,总是麻烦事,这一点我就比她好。”

说着说着,杜蕾斯妮娜也多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再看哈勒斯特,发现他越发地难堪了。

“是我让你难过了,抱歉。”

哈勒斯特摇摇头,有些沙哑地说起以前的事,“当时多好啊。”

杜蕾斯妮娜沉默着,手里的酒杯晃得更加的剧烈。

在聚会正前方,阿特亚特伯爵正和威尔吉尼斯王子,阿雅公主,塞蕾雅王女,阿尔夫特大祭司说笑着。

现在是塞蕾雅王女在说血族的事,可没找到它们呀,大伙顾及阿特亚特伯爵,也就没多谈。

倒是阿尔夫特大祭司仔细听完之后,点点头,“按塞蕾雅你说的,那这就是血族的实验了。”

“是呀是呀。”塞蕾雅连忙点头。

“可没踪迹呀,或许是塞蕾雅你想的多呢。而且这谁教你的,是一起冒险的同伴?”威尔吉尼斯温和地说着。

塞蕾雅摇摇头,“我自己想的。”

“你又来了,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别人的话。”

“我又不笨!”

这一声把会场的气氛突兀地打断,使得众人齐齐看向前方。

阿特亚特伯爵连忙起身,笑着挥挥手,“继续继续。”

威尔吉尼斯也一样,抱歉道,“失礼了,各位继续。”

大概是没想到塞蕾雅反应会这么地大,威尔吉尼斯坐下之后,打量起这个自小就憨憨的王妹,“是长大了啊。”

阿雅也没想到塞蕾雅会在这个场合这么地冒进,让她出去散心的事,恐怕也没起什么作用。

这下麻烦了。

“塞蕾雅,这件事若是真的,我光明神教必然深究到底。阿尔夫特叔叔的话,你总该信了吧,好了好了,别把自己闷出内伤。”

“本伯爵也在这里宣誓,如若发现此类恶行,尽诛不饶,塞蕾雅王女该能开心一点了吧。”

看着白发白须却是健盛中年模样的阿尔夫特,塞蕾雅皱着脸,哼了一声。

“这一年多调查这件事,很辛苦很苦闷吧。”阿尔夫特抚摸起塞蕾雅银色圣洁的秀发,对这孩子,他自是信的,只是这件事很复杂,但,复杂就复杂吧。

91级的他要做的事,这么多年还没多少人物挡得住。

“这件事呢,先让你练练手,叔叔待会介绍几个人帮你,可以了吧?”

简直就像是哄小孩。

塞蕾雅很不爽憋屈着脸。

“这么费劲都做不成了,你就该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不足,好好向别人学习一下。”威尔吉尼斯无奈地叹息。

“我很认真学习了的。”塞蕾雅反驳,然后闭嘴。

威尔吉尼斯看着塞蕾雅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起,“好了,我就不打趣你了,黛丽。”

“属下在。”一名精灵女性眨眼间出现在下首。

“黛丽姐姐。”塞蕾雅欣喜地喊道。

“你好好带带塞蕾雅,知道了吗。”

“是。”

嗯?怎么王兄的语气不太对。塞蕾雅看了看威尔吉尼斯。

“哈哈。”她这副模样实在是让阿尔夫特开心,“也确实该带带塞蕾雅你了,有事呢,可以向我问,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的。”

全程几乎笑着的阿特亚特伯爵吃惊地看向阿尔夫特大祭司,问起,“大祭司阁下有这打算?”

“是啊,有些事要处理。不过呢,最主要的还是国王和王后的嘱托,阿雅,你父母很担心你啊。”

阿雅没想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呼气地笑起,“在王宫里一直都长不大,所以要出来走走,倒是让父王和母后担忧了。”

“他们还担心你的婚事,你年纪不小了,威尔吉尼斯这么多年没娶正室,你应该懂他的心思。”

“叔父,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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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吉尼斯连忙说道。

阿尔夫特摇摇头,阿雅作为王室成员,绯闻已经够多了,再多下去,无论对谁都不是好事。

“也该做决定了。”

阿雅再是一笑,点头,“再给我点心理准备好吗?威尔。”

“当然,都等了这么久了。”

“哈哈,大好事啊,碧玉成双,让老夫想起年轻的时候了,这个见婚人,老夫是当定了。来人,把伯爵府里那对同心玉佩拿来。”

阿特亚特伯爵作为情场老手,做事滴水不漏,早就等着了。

接过阿特亚特伯爵玉佩的两人,看起来是真端对,郎才女貌。

远远的,漂浮空中的黑衣人取下单筒望远镜,怔怔地,一动不动。

东方城有飞行禁制,那些隐秘的飞行手段被针对得死死的,尤其是这种直接作用重力的法则手段。

深入场能,知识不够格,根本无法使用。

空中飘过的能量扫描线从黑衣人身上拂过,并没有触发法阵威能,但黑衣人显然也呆不了多久,这个法术很费神的。

阿拉芬落下了。

翌日,特大新闻。

内奈特王国和精灵之森的政治联姻在东方城定下了,婚者是威尔吉尼斯.奥古斯都和阿雅.内奈特。

这一消息被受具象能量干扰,能量花费颇多的大型传讯仪器迅速传遍整个大陆。

“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上面居然没有昨夜关于血族的对话,呵,是考虑到血族内部分裂的局势吗。”俞枫将报纸扔在一边,原本就没期待那帮大佬和阿特亚特家干上。

但还是有好消息的,血族事件被施加的压力骤然提升到极限,即便操盘手早就在清盘隐藏,这下也不敢肆意操作了吧。

势力残留的痕迹,可不好藏啊。

俞枫默默地笑起,起身要往杜兰瑟那看看情况,没想被堵门了。

特雷丝身着白净的祭司袍站来门外。

“不让我进去?”

“你不怕别人流言蜚语的话,随意。”

“那也得你能让别人有起流言蜚语的妒嫉心才行呀。”

好狠的背刺。

特雷丝把门关上,顺手施了个法术。

“你想做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俞枫一脸懵,实在不解地回答,“我能做什么?”

特雷丝嗯~地哼声,戏谑一般看着俞枫,“你最好不要碰血族那条线,那条线太深,牵扯太广,被发现,我和威娜都保不住你。”

“你有参与进去吗?”

特雷丝一脸不爽地看着俞枫,“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啊,你太聪明了。”

接着便是被特雷丝一脚踹倒在床上,“死了可别怪我。”

“你这话该对威娜说的。”

特雷丝抿了抿嘴,摇头,“威娜不会信我的。”

这话,俞枫皱起眉头,看向特雷丝。

“我要当阿尔夫特大祭司的徒弟了。”

“你不一直都是吗?”

特雷丝摇头。

俞枫突然发觉他对特雷丝的事了解得太少了。

“以前是光明神的信徒,现在就不一样了,得是勇者了。”

出事了。

看着俞枫一脸愁绪的模样,特雷丝轻笑着弹起他的眉头,“你或许该恨我的。”

“又闹什么。”

“阿尔夫特一开始就是为了找到我才到那个镇子去的。”

“那又关我什么事。”俞枫想到什么,顿了顿,“他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才接近威娜的?可威娜不至于因为这个不信任你,这么多年早该猜到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一枚被争夺的棋子呢?”特雷丝安静地站着,盯着俞枫。

俞枫微张着嘴,这下是真愣了。

“从我开始跟阿尔夫特修炼开始,威娜就应该得到过神谕了。”

难道说,俞枫猛地看向特雷丝。

“应该不是,威娜不是勇者,神谕下达的指示不能强制她做什么,而且也没必要拿大祭司的诱饵让她作践自己,不值得神明冒这个风险,信力这玩意说没就没的。”

“那么神灵呢?”俞枫也盯着特雷丝。

特雷丝沉默,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好半响,特雷丝才败下阵来,别开视线。

“是光明的神灵要做些什么了,还是阿尔夫特?”

特雷丝依旧沉默。

“不能说?”

看着俞枫愈发深沉的眼神,特雷丝无奈,“是我不想说。”

俞枫也没办法了,勇者祝福作为强有力的道具,自然也有其弊端性。

“不过有个好事哦。”特雷丝突然笑起来,眯眯眼的坏笑。

俞枫干脆一脸你爱说不说的模样等着。

“真是的,多点探知欲嘛,阿尔夫特大祭司昨夜和威娜聊了聊,尤其说到她在做的事上,你猜他怎么说的?”特雷丝继续抛出诱饵。

这下俞枫上钩了,一脸不情愿地说着,“说什么了?”

“他说啊,他说什么来着?”

俞枫脸色一沉,拿起茶杯狠灌一口。

“他说啊,这才是你不让我喜欢的地方,不完美的状态,偏执的精神,极度的依赖。”

俞枫叹息,这就是爱情的一种状态啊。

“我并不讨厌恋爱,但绝非是自我的沉溺,你在我眼里不够美。”

但却是我所渴望的。

“你的信仰不纯粹,精神不安定,只会干扰到彼此。”

我来代替,我来安抚啊。

“我的路,和你的不同。”

那你还那么撩拨威娜做什么!

“你是需要他人温暖的人,就像那个小子。”

俞枫抬眸看向特雷丝,特雷丝回以一个微笑,柔和的嗓音继续述说,“那小子其实该感激我的,不是我,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得到你。”

这下俞枫倒是很平静,也让特雷丝有些诧异。

“说完了?”

“嗯,说完了。”

“他是来断掉那丝情绪的。”

特雷丝惊讶了下,不过这也不难猜,分手嘛。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神明路。”

被俞枫盯着的特雷丝回以不明所以的微笑,也盯着他。

“唉,你照顾好自己。”俞枫叹气,“威娜被伤成这样,只会越发极端。”

“但也是机会。”

“而你要我放弃机会。”

“机会有的是,血族的事牵一发动全身,塞蕾雅王女在宴会上说出来后都不一定能解决。”

“谁说我要解决的?”俞枫笑着看向特雷丝。

“多谢你了,好好保重自己。”俞枫抱住特雷丝,也不理会她脸上的嫌弃,“有事和我说说。”

“我有事你解决得了?”

“我会努力的。”

特雷丝笑起,多少轻松一些。

“就像对威娜那样地努力。”

这就不一样了,特雷丝愣着,轻轻地回抱,“那你可要努力了,姐姐我麻烦大着呢。”

曾经看着的男孩,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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