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是被他这么念叨才答应跟他们配合的。
果然，得寸进尺这种事，警察也一样喜欢干。
吴警官念叨了半天，跟洗脑似的。
直到服务员来上菜他才停下来。
服务员上完菜出去了。
他又问道，“你觉得呢？”
陆昭先把没腌制没撒佐料的纯肉放上去烤。
调了一下火。
才回复到，“你不觉得我还可以做更高的贡献吗？”
“或许我会去名校，参与科研，最后成为科学家，或是去从商，研发利国利民的商品，带动全国经济，成为伟大的企业家，为国贡献的方式有很多，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
“曾经我也想过长大了要当警察，要抓坏人，要伸张正义。”
“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记忆模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后来是什么磨灭了我的梦想，那些都过去了也不重要，总之就是这个梦消失了，我不想了。”
“我也可以为国贡献，为人民伸张正义，我可以做很多事去实现这些目标，就是不想当警察。”
陆昭平静的述说，没有跌宕起伏，声调都一直在一条线上。
吴警官却平白的听出一种落寞。
好像历经沧桑最后归于平静，那种无人能懂的寂寥充斥在他的话语间。
这难道是天才的烦恼？
吴警官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再去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说的是，是我想的太狭窄了，人各有志，每条路都要有人走，我选了这条路，是我的选择，你不是我，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嗯。”
陆昭夹起烤熟的肉放盘子里，推到一旁，把猫放桌上让她吃。
吴警官也夹起一些肉放烤盘上烤。
“说一下昨晚你发给我的那个事儿吧。”
“警察办案需要证据，仅推理的结果是不够的。”
“你能不能协助我们调查，争取尽快获取有用的证据。”
“我这边收到一些消息，那对夫妻有出国的打算，他们的财产可能有不少都已经转移出去了。”
“要破这案子得尽快。”
陆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喉咙，“我倒是有点线索，你们去查了，自然就有证据了，但这个信息的来源不太好解释。”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这个线索，但你们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吴警官盯着他，他面上不露山水，看不出什么问题。
“可以，我不问你，说说看。”
“在我家隔壁，602那个房子里，全部是赃款，数量惊人。”
陆昭看了眼吴警官的脸色，继续道，“房主是一个还在还房贷的打工族，他朋友租了他的房子，每个月按时给他租金，然后他朋友高价将他的房子转租给一个酒吧老板。”
“这个酒吧老板是那对夫妻的朋友，还是那位夫人的地下情人，两人密谋，借那个董事长的名义收了别人不少钱，因为这些钱不干净，怕被查到，所以全都找人兑换成了现金。”
“就藏在那个房子里。”
吴警官面色凝重，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在那个房子里？”
陆昭翻着烤肉没说话。
吴警官也想起来，刚说过不问这个问题。
他掏出手机给人发信息。
陆昭没有确定的事不会说出来，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有这么回事。
这事儿得立马安排人去查。
陆昭专门腾出一块儿空地方给小猫烤肉。
因为猫不能吃这些佐料，所以腌制过有佐料的肉他都隔开了烤。
吴警官拿着手机忙忙碌碌。
对面一人一猫埋头吃肉。
陆昭看他实在忙得很，帮他烤了一些。
不能浪费。
等吴警官放下手机时，碗里已经堆满了肉。
“……”
这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吴警官拿起筷子夹起肉沾点酱料，“对了，还有之前的事情。”
“国防部那边有人想见见你。”
“……见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的推测方向也许是对的。”
陆昭放下筷子，“我只是随便说说，不都是你自己猜的？”
“……”
吴警官盯着他，“你不想见？”
“我还是个学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找我就行，有收编意向的，你拦着点吧，我确实不想。”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要收编你？”
“先见见，再聊聊，建立合作，合作愉快，收编，你们这一套流程我都熟了，直接说或是绕个圈再说，目的都一样。”
“……”
吴警官叹了口气，拿起一片生菜包着肉塞嘴里。
别的人不好说，但如果是陆昭的话，对方来意很明显，就是想试探一下底，想用他。
这么优秀的人才，上头的人肯定会想收为己用。
陆昭也拿起一片生菜包着肉喂猫。
沙娇张大了嘴巴咬下一口。
觉得这样吃还挺好吃。
便直接坐下了，就着他手上的肉啃。
“你也喜欢这么吃吗？”
陆昭看她都不吃盘子里的肉了，看来不抵触生菜。
反正自己也吃饱了。
他就专心的喂猫。
用生菜叶子把肉包裹起来，看着小猫咪一口一口的咬。
看似很无聊的事情。
还挺好玩。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停止投喂。
小猫不知道控制饮食，全得靠他这个主人帮她控制。
吴警官也吃饱了。
“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好。”
路上吴警官也没再提收编那些事儿，而是就那两件事儿的本身聊了一下。
到学校，陆昭抱着猫下车。
“手机别关机啊，随时保持联系。”吴警官叮嘱了一声。
“好。”
陆昭应了一声抱着猫进校园。
“小黑，你又长大了不少呢。”
陆昭捧着猫左右瞧了瞧。
之前整只猫一只手都可以包裹住，现在得两只手捧着。
“喵~”
珍惜吧，明天我可能就要离开了。
陆昭刚踏进校门口，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宋备。
划开接听，“喂。”
“陆哥，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陆昭停下了脚步。
宋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很压抑。
“你说。”
陆昭听着电话，脚步一转又出了校门。
吴警官的车还停在路边，他也是正在打电话。
陆昭拉开车门坐进去。
“送我去一趟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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