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这是怎么了？”
马小玲悠悠转醒，神色有些迷茫，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
她知道自己刚才睡了过去，但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她是很少做梦的，除非姑婆入梦跟她聊天。
可刚才做的那个梦却很真实，真实到几乎让她以为那不是一个梦。
她梦见了僵尸，梦见了妖魔，梦见了一条白蛇，梦见了一柄古朴青铜长剑，也梦见了她持长剑斩破天雷。
更梦见了，姜祁。
梦里的姜祁似乎对她很熟悉，她很自然的牵着他的手，行走在一片幽暗的林子中，即便是在梦中，姜祁还是一样的懒散。
她和他走了很久，直到看见一条白蛇，白蛇的头顶有大片的乌云笼罩。她好像和姜祁说了些什么，在他无奈的眼神中，自己挥剑，于是雷霆湮灭。
然后，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松开姜祁的手，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最后，与一个穿黑衣的身影碰撞在一块一起，那身影有一双放着红光的眼睛，与一对不属于人类的尖牙。
然后马小玲就醒了过来。
“是心酒，看来你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你梦见了什么？”
白素素见马小玲醒了过来，连忙收拾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平日里恬淡的性子，顺手把桌子上的杯子收到托盘里。
“心酒？是你这个妖的手段？”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马小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祁，没有回答白素素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不过倒是没有什么敌意。
毕竟喊她来酒吧的是姜祁，请她喝酒的也是姜祁，虽然马小玲跟眼前这个妖怪素不相识，但她百分百信任姜祁。
“没错，是我的手段，不过请放心，哪怕是普通人喝了，也不会有事。对了，我叫白素素。”
“心酒会唤醒引用者的心，功效因人而异，有些是久远之前的回忆，有些是不愿面对的回忆，也有一些是遗憾的回忆。”
白素素细细的解释着，将托盘递给一脸愁容的小青，自己坐到了马小玲旁边。
“回忆？”
马小玲的神色有些诡异，如果说是回忆的话，那她刚才做的梦也是回忆？可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经历过梦里的一幕。
“并不一定，因人而异。”
白素素捋了捋鬓角，她有一头及肩的半长发，编成了极细的辫子，看起来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蛇妖美杜莎。
“姜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马小玲见白素素这里问不出什么，不由得转向姜祁，自己之所以会喝那杯心酒，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姜祁。
“你自己的心，我也看不透。”
姜祁坐在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样子，跟马小玲梦中看见样子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并不准备让马小玲知道她身上的事，还不是时候。
如果现在告诉马小玲，她身上有前世身的元神，会让马小玲怀疑自身的存在，也会刺激到马灵儿的元神，很可能会发生马小玲的存在被吞噬掉这种事。
“谜语人真讨厌。”
马小玲扁嘴，白了一眼姜祁，若是先前的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这种行为的，但现在却无比的自然，就好像本该如此，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马小姐，听说你是一位天师？而且接受别人的委托？”
“我这里有一个单子，不知道马小姐接不接受？价格上不会委屈了马小姐。”
白素素适时的岔开了话题，直接从口袋里探出一个支票本，俯身在上面填了一个让马小玲眼睛发直的数字。
“什么单子？你既然知道我是天师，就应该知道你自身也在我收服的范围内。”
马小玲直接进入了谈判模式，在小钱钱的刺激下，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一双大长腿交叉在一起，眼睛看着白素素，其中闪烁着金光。
“但凡我害过一个人，此刻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一碗蛇肉羹了。”
“就算马小姐不信任我，也该信任姜先生吧？他可以为我作证。”
白素素对蛇肉羹什么的毫不避讳，因为如果姜祁开口，她真的会自斩。
“你知道姜祁的真正身份？”
马小玲闻言一愣，将注意力放在了后面的一句话上，一双大眼睛在姜祁和白素素之间扫视着。
“两千年前，姜先生救了我一命。”
跟你一起。
白素素默默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然后对姜祁点点头，姿态很是恭敬的样子。
“既然这样，可以谈谈你的委托了。”
马小玲也看向姜祁，见他点头，这才答应下来，可以听一下白素素的委托，一方面是姜祁的保证，另一方面是这白素素给的太多了。
“保护，保护我和我妹妹小青。”
谈到了正事，白素素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她打开了墙壁上的电视，示意马小玲去看。
不得不说，山本公司很下本，镇国石灵展览的消息滚屏播放。
“这跟保护你们有什么关系？”
“而且，既然你认识姜祁，就至少有两千年的道行，这样的实力，需要我保护？”
马小玲看完了关于博物馆要展览镇国石灵的新闻，颇有些疑惑，她实在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因为那石头里封印着我们的仇人，他马上就要出世了。而现在的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需要马小姐的保护。”
“至于马小姐的第二个问题，不知道马小姐知不知道天人五衰？”
白素素的神色凝重无比，尤其是在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严肃中又隐藏着一丝惧怕与惊惧。
“天人五衰？你在渡劫？”
马小玲自然听说过天人五衰，这是三界所有神佛妖等超凡生灵都逃脱不掉的桎梏。为了对抗天人五衰，天界众神靠蟠桃仙丹抗衡，灵山佛陀靠佛国隐藏躲避。而妖，只能靠自己。
“没错，而且是人劫，就是石头里封着的那个人，再过不久，等我衰弱到极点，他一定会破封而出。”
“这是我们姐们和他的命运纠葛，八百年的命运纠葛。”
